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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风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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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的来路,如今自是再也查不清,可箱子是从极炎房内搜出来的,可谓人赃并获,死罪更加难逃。
极炎当场就被人剥了官服,只一身云白内衣,被两个兵将拷上鉄镣,强行押入了死牢。
长公主知晓此事,已到了傍晚。
她刚从宫中回来,又匆忙往宫里去,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没回过公主府。
赃物是生生地在那,不管究竟有没有贪污这回事,横竖都是她这边理亏一些。更何况她相信极炎那样性情风流的人,压根就没把钱财纳入眼里。
她跟小皇帝谈判了几个日夜,也软下性子做了最大的妥协,可小皇帝就是咬紧牙关不肯放人。
坚持拉锯几个回合,长公主觉得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用,于是决定先去牢里看看极炎。
一身囚服的极炎看起来并没有她想得那样狼狈,相反的极炎云淡风轻,袖手半倚。那神态散漫无束,完全就不像将死的囚犯,倒更像是与风月为伍的逍遥浪客。
可前提是没有他头上那面死寂的囚窗。
极炎见是公主来了,慢悠悠地起身走来,拱手一礼:“有劳夫人费神了。”
长公主勾唇一笑:“极炎,你可不像是会让人费神的人,你可是有何想法了?”
极炎笑了笑:“我哪里会有什么法子。倘若我那般聪明,就不会遭人算计,你说是也不是?”
公主咬了咬牙道:“极炎,你如今失了仙身,成了凡胎,倘若是死了,那就彻彻底底永不超生,万劫不复了。”
沉默了良久,极炎洒然道:“那也不错。活得太过长久,倒不若人世轮回,便将从前过往一笔勾销。”
公主一张俏脸硬生生地黑了下来。
极炎瞥眼注意到了,便接着说道:“我如今被押在这里,倒也没有别的能耐。不过我思着倘若老头子与我断绝父子之情,在皇帝手下留一条命,应还说得过去。”
不放过铭记的是林家,可不放过极炎的是小皇帝。
极炎承了乾仙翁衣钵,成了宰相派之首。小皇帝忌惮谋反势力做大,所以先下手为强,前手把乾仙翁赶下相位,后手就把极炎斩草除根。
极炎的意思是,若乾仙翁与他再无瓜葛,那么断了小皇帝忧思的后患,再加上长公主说辞求情,没准小皇帝会特别的通融一下。
长公主听了觉得也是可行,横竖老头子跟极炎也仅是名义上的父子,断了也就断了,捡了一命就比什么都值。
可是……长公主犹豫一番,终于问出了口:“你与老头子恩断义绝,又被罢了官位,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极炎爽朗一笑:“容郡,这你就莫要为我忧烦了,世间之大,自会有我的归宿。”
作者有话要说:刚翻到旧文,吓了一跳,谢谢陈素莹大人。那边没法更新了,感谢的话只好发在这里了。


、第 19 章

长公主出了宫,就去见了乾仙翁,将极炎的交代逐一说了个遍。
乾仙翁听完后说会照做。他先往户籍处送了黄金,让官员出面证明极炎的户籍是假造的,与乾家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并且还附了长公主的亲笔书信,保证他们这么做不会有性命之虞。
虽说没有性命之虞,假造户籍也不是什么大罪,可官位不保是肯定的。
乾仙翁给的黄金也足够挥霍到老,正所谓亏本的买卖没人做,杀头的生意却有人做。有个官员出言说了,黄金都归他,造假罪他顶了。
于是极炎与乾家毫无瓜葛的证据,呈到了小皇帝跟前,这是撇清关系的第一步。
这样就把极炎涉嫌贪污之罪,转移成了极炎为了钱财假造身份入了乾家。
谁把贪赃的罪名嫁祸给极炎的,还没来得及查,也没有这个国际时间去查,但小皇帝趁机阴了一把极炎,却是事实。
黑的白的,都是由小皇帝专权定案。是以问题的重点并非是去查明真相,而是要立即消去小皇帝杀极炎的心。
所以第二步,长公主对小皇帝说了一个故事。
故事发生在十年前的幽州,彼时长公主还是个小公主,跟随父皇微服巡察时,遇上了一个翩翩少年郎。
年轻,才俊,以及美貌非常。
那是初遇,在那个春心尚未萌动的时节,小公主只晓得那种感觉就像是喜欢漂亮衣裳,很想很想占为己有。
可两人始终没有交集,只每日穿梭市集时的擦身而过。
狗血的是,那年发生了一场动乱,源头来自前朝一群叛反势力。当朝公主很不幸地被他们俘获,作为威胁皇帝弃位的筹码。
而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是,那位少年郎不惧淫威,一身白衣飘然入了敌营,甚至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竟说通了这些叛反势力放了小公主。
小公主是被放出来了,少年郎却被抓起来了,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她被即刻带回了京师,从此再没有见过他。
其一,少年郎就是极炎。
其二,以上都是长公主瞎编的。
长公主对小皇帝说,当年若没有极炎,她恐怕没命活到现在,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负义,以怨报德,所以恳请小皇帝格外开恩,赦免极炎的罪责。
她跪下来的同时,顺便呈上百来个官员联名请求免极炎一死的上书。小皇帝犹豫了一下,终是伸手接了下来。
长公主说的故事是随手拈来的,但与极炎有那么点渊源却也是真的。
只不过它并非发生在十年前,而是在很久以前的洪荒年代。
那年她还是长林丘姑姑,虽说是做了不食烟火的神仙,却仍改不了狐精内里的本性。于是乎有一天,她嘴馋了。
嘴馋了就想开荤,然后她就腾了小云朵,下到了凡间,飞到了荒山野岭中。
那荒山名叫五兽山,虽说叫五兽,实则并没有怪兽,而是有很多小黄鱼。
小黄鱼的滋味特别鲜美,狐精可是挂念得紧。她一边捞鱼,一边飞快的吞进肚里,吃撑的再也走不动了,才懒洋洋地倒挂在溪边晒太阳。
日头很毒辣,狐精却很享受,唯独不悦的是,西边刮来一阵狂风。
狂风带了极酸的恶臭,狐性使然,她立马警觉起来。她扭脖子看天,见晴空之外飞来一只硕大的恶兽,有着一个大头和一张大嘴。
这是神书上载的饕餮,个头还这么大,定是饕餮王级别的。
于是,狐精呆住了。
万万年以后,容郡回首,还是不堪被极炎调笑。作为弱小的狐精,不但没有惧怕威力无敌的饕餮王,而且还很不厚道地流下很多口水。
饕餮王,一定很美味,这么大只,可以吃很多顿。
小狐精盘算着,怎么弄死饕餮王,再五马分尸带回天庭,每日一顿加餐,心里倍儿满足。
她与饕餮王对峙上好一阵子,做呲牙咧嘴状。饕餮王瞅也不瞅一眼,张开大嘴,连嚼也不带的把她吞进了肚子里,还嫌弃她个儿小,吃不饱。
当是时,俊美的男神从天而降,提了一柄长剑,对着饕餮随意斩了两下。第一下,破开饕餮肚皮,救了狐精,第二下,上了封印,把饕餮王封成了小犬。
饕餮王被封印成了新生小狗的大小,狐精更是流了好长的哈喇子。都说饕餮十分贪吃,可这狐精垂涎欲滴的模样,可一点也不比饕餮逊色。
男神就是极炎,他笑眯眯地看着狐精说,倘若你这样爱吃,不若就随了我,我带你去遍尝天下的美食。
狐精心满意足地点头,就这样为了食物把自己卖了。
彼时狐精活了百万年,而极炎不过才一万岁,可她这个老太婆就是对这个青年才俊的神仙,一见钟情。
后来,她才知道他是南庭仙君的太子,将来一人之下的炎帝。
但凡再了不得的人,在回忆里多少有一两件见不得人的傻事。长公主庆幸的是,这事也就让极炎一人看了去,虽说很毁自己的高贵冷艳白莲花的形象,可终归在这个多忘事的闲散太子心里,留了深刻的印象,才有了两人后来的深交。
按照极炎的意思,长公主将该说的都说给小皇帝听了,不该说的回忆完就往肚子里咽了,然后便告退走了。
能做的都做了,极炎的去留生死,接下来也只得听天由命。
小皇帝很懊恼,事实上他仍抱着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人的观点。极炎是哪路人,是谁的人,他根本一点也不在乎。
他仅懂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可偏偏皇姐又奏了一本,呈了极炎与乾家毫无瓜葛的证据。
既然皇姐都做到这个份上,假如他还执意杀了极炎,从人情上就说过不去了。毕竟极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他的姐夫。
在根基尚未稳固以前,小皇帝还不打算与皇姐闹翻,因为那样更加得不偿失。
是夜,小皇帝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去了阿九的寝宫。
他问了阿九,关于极炎的事,她怎么看?
阿九愣了一下,规规矩矩地跪下来,祈求小皇帝可以网开一面。
翌日,极炎无罪释放。而贪污受贿的罪,都让林家父子给兜了去,立地正法灭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极炎才当了九十日的宰相,就被罢了官职。又为了免除一死,撇清了与乾家的关系。所以说,他是有家也归不得。
他出了监狱,就拿里衣换了一些银两,在城外的贫民窟为自己置办了一间破茅屋暂且住着。然后在街头摆了一张桌子,替人写字画画赚些酒钱喝。
给不起钱的人,极炎也会为他们把家信写好,不自不觉写得多了,人们倒不好意思起来,多少会给他送些自己酿的清酒。
富有富的过法,穷也有穷的活法。极炎从前喝钱如流水,而今不过一个铜板的白酒,也是喝得自在。
就算是从奢入俭,也依旧从容不迫。
那天极炎坐在桌前,摆开笔墨替一户人家写家书,写到了一半,忽而抬头,见是长公主大人漫漫而来。
他勾起唇角,放下笔来道:“容郡,我们屋里谈。”
长公主一脸冷冰地看着他:“极炎,你倒是让我好找。”
极炎出狱了以后,一声不吭地走了,待公主下朝去接他时,人早就不知所踪。
她派出去的人回报说,城外的谪村前几天来了一个青年人,容貌俊秀,并且字写得极好。
她就晓得是他。
杂乱的平房,污浊的环境。贫贱肮脏的人们难得看见一个盛装打扮的美丽女子,一哄而上围了过来。公主府的护卫拔刀上前,悉数挡了回去。
容郡淡淡扫了一眼,就抬步随极炎往巷尾那间茅屋走去。
推开摇摇欲坠的门板,就是极炎近来住的居所。
那房子极矮极窄,方走进去就扑来一股湿冷潮气,味道还不怎么好闻。
容郡微微皱起眉头。
屋里仅有一张床板,极炎懒慢地拿了干净衣裳铺上,这才让容郡过来坐下。
容郡漠然冷笑:“我算是将你看明白了,至高无上的天界太子,不愿住在我府上,倒更愿意住在这样的破屋里。”
极炎笑了笑:“倘若心是自由自在的,在哪里都是快意的,又何必在乎住在什么样的地方。”
“哦?吃了这顿没了下顿,不得已卖字为生,这就是你要的自在?”容郡挑冷笑道:“极炎,你的字莫说是在凡间了,连在天庭都是无价之宝,你就是要这般作践自己?”
极炎反手握住容郡,笑吟吟道:“我平生就这样一个长处,以我的能力养活自己,比之获得不义之财的人,我可不认为有何不对。”
容郡拗不过极炎,倚在墙边生闷气。这时屋外传来几声轻响,极炎起身往门外去,容郡则下意识往那边看。
门外立了一个仙蛾,披了三尺朱绫。她将一个奶娃娃交托与极炎,还低声说了一些话,容郡是不大听得清楚。
极炎听完笑了一笑,就把奶娃娃牵过来,回了屋。
奶娃娃扒拉着极炎的大腿,甜甜地喊了声:“极炎爹爹。”
容郡冷扫半晌,又愣了好一会,然后飞快对极炎道:“你私生子?”
极炎拿羽扇敲了敲奶娃娃的脑袋,哈哈大笑:“非也。”
容郡酸涩地道:“这娃娃喊你爹爹,他不是你生的,莫非还是石头里蹦的?”
极炎故意打了个哑谜,又是一笑,不言不语。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但凡是个人,就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容郡在吃这个无端出现奶娃娃娘亲的醋。
奶娃娃思了一思,极为狗腿地扑到容郡怀里,吧唧一口亲到她脸上,唤了声:“狐狸娘亲。”
这一声娘亲无比受用,一下就解了容郡的郁郁心结,虽说前面加了一句狐狸。
能将她真身看得透彻的,这娃娃法力竟也不浅。
容郡大方地提起奶娃娃,抱到膝上:“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奶娃娃眨巴眨巴道:“叶真。”
容郡冷冷勾起唇:“原来是光纪大帝的孩儿。你娘当年落入人世轮回,我替她守了百万年的仙身。你唤我一声娘亲,我还是受得起的。”
极炎摇了一会羽扇,忽而说道:“真儿,光纪大帝前些日子下了凡,你娘也尚在凡间,怎么就把你顺到这儿来了。”
奶娃娃小脸一瘪,滴出两滴眼泪意思一下,握拳控诉道:“父君和阿娘过二人世界,就把阿因抛在一边,这是禽兽的行为啊。阿因气不过,就跑出来。”
极炎笑起来,拿羽扇敲了一下掌心:“这么说来,你这是离家出走了。”
容郡在一旁分明听不明白,随即问道:“这娃娃到底叫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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