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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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美人不及江山俏
作者:颜兮公子
文案:
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草根平家女到底怎么披上公候小姐的美丽外衣争权夺势?
还是她一如既往在皇宫也只是种种白菜养养母鸡?
而那些男人们到底是要一半江山一半美人,还是要用美人换江山?
美人如花,江山如画,谁比谁更俏?
最终谁是谁的那棵下锅菜?这事还真心说不定!~
此文开始日更。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夏紫苏 ┃ 配角:姬尚君,荣浩千,安阳君落,安阳允礼 ┃ 其它:轻松稍带小暗黑。
、卿本颠倒众生(修)
余庆
五年
春桃烂漫,柳叶纷飞。
夏紫苏一身蓝碎花布衫,头戴白烟纱帷帽直垂过膝,立在煽闹人群之中,目光随着嫁娶的喜队而流转移动。
行在最前头高骑俊马的男子应是新郎官,着一身红色锦服,胸口那朵大红花虽说俗了些,却一点都未影响他举手投足的儒雅之风,且他那俊俏的面容上还带着一抹令人瞧不分明的笑意,浅浅轻扫两旁,视线滑过却不做停留。
这神色说苦似在乐,说乐似很伤,还当真瞧不出是喜是悲。
喜队尤如一条游龙,见首不见尾,乐队喧天,洋洋得意。花轿奢靡贵气,珍珠挂帘,八人齐抬。微风轻扬,撩起纱幔,只见佳人隔在珠帘后。
满天飞扬的花瓣洒洒而落,甚有些情趣,却让那数十个奴才下人们忙的满头大汗,他们一面行一面还要扔花瓣,委实有些吃力。
经过夏紫苏身旁时,甚至有诸多都散漫在她的帷帽上,又滑落在地。
心,有些泛酸,却不知从何而起。
夏紫苏原还在发杵,突闻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清淡似还带着些讪意:“这男人如何?他可是这京城最美的男子,谁都想嫁给他。”
这倒是句实在话,京城多少女子都要哭瞎了双目,瞧瞧跟随喜队后头那几十个女人的架式,一路随队哭泣哀怨,差点以为是来奔丧的。
夏紫苏微微蹙眉,不以为然冷哼出言:“我记得我也有一个青梅竹马,比他长的还要俊三分,别说有人哭送了,只怕个个都要自挂东南枝。”
方才出言相问的那男子脸罩银色面具,双目如墨深遂,露一弧浅薄的红唇,未有答言,只单手搂过夏紫苏的腰际轻身跃起,放置她在喜队的正前面,又飘然远去,他要她再看清楚那男子的面容。
荣浩千,荣国公荣成仁的嫡长子,京城第一美男子,而今娶的便是当今皇上的叔叔安阳老亲王的次女安阳晴裳。
好熟悉,熟悉的紧呐,夏紫苏费劲思量却依旧无果,且并未发现自己这般凝视与他,己然引起某人的注意。
荣浩千老早便发觉这面戴烟纱的女子直盯着自己瞧,想来定是面容不佳,又对自己倾慕,才这般偷偷摸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也罢,他是如何宽忍能容之人,与夏紫苏经过时,笑意更深,但双眸却冰冷似利剑一般可以穿透她脸上的烟纱,直抵她的心里,令她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当即便慌乱的低下头去。
荣浩千见她这般细微的动作终于释怀了,他从不喜欢被一个女人直视,只有一人例外,可惜她己香消玉损。
奢华的喜队渐行渐远,喜乐也从耳际消散而去,只留了一路花瓣供孩童们捡拾玩乐。
夏紫苏却未有回神,细想起方才那男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姿容,且他明明面上温柔如水,可眼角处却挂着些阴气,暗叹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实在令人佩服的紧。
“如何?”姬君尚又似一缕幽灵般的飘至夏紫苏的身边,淡笑轻问,阳光在他那银色面具上打出一个点,闪耀的很。
夏紫苏轻刮他一眼,依旧嘴硬:“我有一个从小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比他俊太多!”
老实讲,那位青梅竹马到底生的什么模样委实记不得,可她娘从她懂事起便一直对她反复唠叨他是如何的俊俏有才,那是她最深刻的一段记忆。
说是当时还在娘肚子里头,就指定了将来这两个娃儿要成亲,总之不管性别如何,硬是要在一起,管它百合,管它搞基,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要在一起。
倒不是这两个娃娃在娘肚子里就能私定终身,这全然是她娘的主意,想当日她娘与她那青梅竹马的娘是好姐妹,两个人整日一道挺着肚子晒太阳,闲聊拉络感情,一日不见就闹的慌,比自家相公还粘糊。
有一日在太阳底下磕瓜子,突然对两个娃的终身大事堪忧起来,想来想去找谁都委屈,最后一拍即合,干脆自家人配自家人,当即便订下亲事,说是生死都要在一起,不乐意就打断腿绑着,两个娘一块养他们。
这权势的令人发指。
连月老都要被这两个娃的娘亲感动了,只差没哭出来。
十月生产,刚巧又是一男一女,这可把两位娘亲大人都欢喜紧了。
才刚落地,便非要让那两娃见上一面,直叨念着说这就是缘份呐,更加坚定了要让她们在一起的决心。
从此,有事没事就拉扯着小屁孩直往姐妹的府上去瞧小竹马,美其言为感情需要打小培养。
两人自小就睡一个榻,你摸我,我摸你,己然甚是亲热。
待到长大一点,夏紫苏就会跟在那小孩童的身后屁颠颠的喊着:“小相公!”
“小娘子!”那小男孩也这般高声应着。
两个娘亲站在后头就捂着嘴偷偷的乐。
年纪在稍大一些,才渐渐开始懂得何为羞涩。
这小相公,小娘子也不能随便叫唤的,且当时小相公长的甚俊,而夏紫苏却是假小子一枚,整日的追在那男娃身后跑,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这两个小娃娃从小就同性相爱。
至于其它的就甚为模糊,夏紫苏只记得这些,突而感觉自己手臂上一紧,却是姬尚君拉扯着她离开了街巷。
他们又回到那个僻静之处,只有两个大活人。
她,及姬尚君。
这里还有一片菜园子,种着小白菜,中白菜和大白菜,总之夏紫苏只知道这世界上只有一种蔬菜,就是白菜,其它的一概都叫不出,全都统称其白菜。
她原本以为不识蔬菜很是羞人,但是那个叫姬尚君的男人却说这也是情有可原,因她一个公候小姐,要认得各样蔬菜委实太过委屈她,不配她的档次。
但夏紫苏却不太晓得自己到底是何种档次。
“我都还未瞧见那新娘子长的是何模样呢。”夏紫苏拿掉自己头上的帷帽,一面到菜地里去赶那两只鸡,看着它们在地上一啄啄的,生怕他们要啄烂了自己辛苦种的白菜。
“你真是一点都记不得了?”姬尚君狐疑,也瞧不出那面具之下是何形容,只见他的一边嘴角正不自觉微微抽搐,不知是生气亦或是其它。
夏紫苏缓缓起身,抬眸凝望住姬尚君那银色面具,他周身传来的阵阵寒意似在给她无形压力,可她却当真一片茫然。
是啊,记不得了,他到底还要问自己几次才肯罢休呢?
全天下的男人都未曾有这个叫姬尚君的男人有耐心,他反反复复把关于夏紫苏的一切,一点点的讲给她听,且还真像那么回事。
她却一点印象都未有,只依稀记得自己自小就住在山上,父母亲也不常来探她,模样很是模糊,在十岁那年又双双去世,其它便是那位青梅竹马的印象最为深刻,虽说也记不得他长什么模样,却能感觉他长的忒俊。
可姬尚君却告诉她另一番情形。
他是从死人堆里将她救起的,她的父亲名列三公其中。
荣国公,夏恒公及安阳老亲王卫王公都是当年开国的有功之臣,故而封公封王封地。
夏桓公奋勇杀敌,在朝中威望颇高,功勋建树也无人可比,却被奸人设计陷害。
当日夏府丧于火海,烧成灰烬,且那都是她亲眼所见,当时还神志清晰,扬言要报仇雪恨,却在第二日醒来便是眼下这副失忆状态。
她真不记得了,只听他说。
听完之后,便又怯怯问了一句:为何要救她?
姬尚君答很笃定,因她生了一张倾国倾城,可颠倒众生的脸,死了未免可惜,加以利用才是上上之策。
夏紫苏自然有些沾沾自喜,这世上哪个男子说自己美,都不会生厌,只是大家都言天妒红颜,未必活的长命,却令她有些小小忌讳。
为了公平起见,夏紫苏也要瞧瞧姬尚君面具底下的那张脸,面具遮住嘴以上的部分,只有一双黑眸森冷有神,光洁的下巴很是精致,她纯粹就是好奇,想他应该不会太丑。
姬尚君沉默了三日,又虑量了三日,再又挣扎了三日,终究未舍得取下自己的面具,但他答应等夏紫苏离开自己的那一日,会满足她的好奇心。
是以,夏紫苏便开始纠心的算日子,十根手指头都轮流着掰完了,最后决定在一棵老槐树上画正字。
姬尚君见夏紫苏这般行径,很是不悦,当即便生出些恨铁不成钢的怨念来,对着夏紫苏喝斥:“整日做些无用的,你该记住仇恨才是!”
夏紫苏虽一再强调自己记忆中的父母早己双亡,但姬尚君却每每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关于她的尘年旧事,定要让她牢牢记住才觉心中舒畅。
她最后还是认了,因她怕寂莫,怕自己不认,他就要离自己而去。
孤独的久了,有人陪着便不愿撒手。
姬尚君每每教训的也是,自己的父母亡故,从一个公候小姐沦落到江湖小卒,她是该恨的,荣华富贵纵然是过眼云烟,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可她该恨谁呢?夏紫苏真不关心,她从来都似在听别人的事故。
但她又深觉应该表现的令姬尚君高兴才是,虽然她深深料定这个男人是寻错了人。
“你恨方才在街上看到的那个男人嘛?”姬尚君用纤长的手指轻拂夏紫苏精致的脸庞,声音低低的,似是带着一种诱惑。
“为什么要恨?我与他不曾相识。”夏紫苏脱口而出,满脸诧异,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他有些冰凉的指尖,似有些不明所以。
她就是忒老实,说完就后悔了,方才还想着假装来的。
她又令他不悦了!
果不其然,姬尚君的嘴角轻扬,冷哼一声,口气似还带着些幸灾乐祸:“若是你心中那位青梅竹马也像他今日这般娶了别的女人,你也无动与衷,没半点恨意?”
夏紫苏轻一蹙眉,似是经过千般挣扎,终于悠悠出言:“他很有可能娶别的女子,因我与他己失去了联系,他以为我死了也未可知。”
“哦?”姬尚君尽有些诧异,这世间女子都小气的紧,她为何如此胸襟开阔,提言又问,“你真的不恨?”
恨,是姬尚君需要夏紫苏学习的第一件事,她必须恨!
“不恨。”夏紫苏微微摇头,眼眸水汪汪的瞪着姬尚君,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在自己的面前提的最多的就是恨,还定要自己恨的咬牙切齿,他才开心。
但是日子过久了,夏紫苏想哄哄他,见他眼眸黯然,薄唇紧抿,似又露出那种便秘之色,连忙出言:“我恨,如果我那个青梅竹马娶了别人,忘了我,我恨,恨死他,把他碎尸万段,看我不把那小贱人弄死不可!”
言毕又蹲下身子去瞧那两只鸡啄着泥,突而见啄出一条蚯蚓出来,夏紫苏赶紧的将那只鸡赶开了,又替那蚯蚓的身上盖了点土。
姬尚君无语凝咽,心中抑郁气结,深吸一口气,大步往竹楼小榭里去,突而又顿足厉声道:“快去煮饭。”
夏紫苏一听此言,连忙的从地里拔起几棵菜,随即往井边去,洗了洗,直接扔进灶台里,盐糖的乱洒一通,放了一点油,接着又舀了一碗水下去,顿时锅子里就像被炸开了,吓得她连忙跳开几步。
烧菜做饭忒不简单,这是夏紫苏的生活归纳之一。
在楼上的姬尚君蹙眉轻叹,他己不知该如何了,但念想她往日是个柴米不沾的公候小姐,在教个101遍,大概就能记住了。
饭菜被端上了桌,一如既往的饭焦味,菜叶蜡黄,那蛋饼也不是黄灿灿的,就似黑糊糊的一个煤饼。
姬尚君己然快把持不住了,但他不得不吃,还要伪心的赞美:“很好,有进步。”否则那女人铁定下次比这次烧的更烂,他甚觉对不住自己的胃。
而夏紫苏却当即眉开眼笑起来,侧着脸瞧他,又言:“你知道杀我爹的人是谁?”
“哦,你想报仇?”姬尚君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欣慰,连放进嘴里的黑糊蛋饼也在瞬间变的美味起来。
她的脑袋终于有些开窍了,也不枉费自己一片苦心。
他一定在笑,夏紫苏心里想着,而即小手一拍桌,盛气凌人:“我爹的仇一定要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好!”姬尚君哼哼一笑,甚是满意,随即又言,“从明日起,你不必在做饭烧饭了,陪我下棋。”
夏紫苏吃着味道极差的菜叶子,心里暗念,到底下棋跟烧菜做饭哪个更难些呢?
作者有话要说:春光明媚之际,总算是开新文了~
、孺子不可教也(一)修
这几日夏紫苏日日都在琴棋书画,却每每都令姬尚君失望,这其中原因令人唏嘘不己。
下棋稍有难度,作画甚有些繁琐,弹琴更是不简单,这作诗却是难上加难,狗屁不通。
所幸夏紫苏一手字还是写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