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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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是天姿国色,恐怕是皇上未有在意,若说能讨得圣上的欢心,自然会得恩宠。”夏紫苏暗忖自己如今身份有别,想要接触皇上有些难度,不如就让柳絮蓉先得,也好近水楼台得月。
柳絮蓉脸色惆怅,往窗外瞧去,眼眸里有些暗淡:“皇上不召见,如何见?”又忧心忡忡叹一口气,“更何况温贵妃生的那般娇艳,我是自觉不如她的。”
“俗话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不如培养些特别的气质品格,才可令人欢喜永久。”夏紫苏将自己心中所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说皇上不召见昭仪,那昭仪便想法子让皇上瞧见,好让圣上知你是个有才情亦有奇异之处的人物,故而引得他对你另眼相看。”
“如何另眼相看?”柳絮蓉急问,却有些不放心夏紫苏,她不信她真这么死心塌地为自己。
夏紫苏晓得柳絮蓉是何性子,再说这后宫的女人都快成了精,便假意要与她开起个条件:“姐姐只要答应妹妹一件事,妹妹自然愿为姐姐出这个主意。”
柳絮蓉往曼妙那里望一眼,示意她出去。
曼妙心领神会,将纱幔放下便退出了屋子,去给柳絮蓉准备晚膳。
“妹妹请讲。”柳絮蓉拉夏紫苏往榻上坐。
夏紫苏这次未有推托,与她对面而坐,一字一顿言:“妹妹帮姐姐得宠,也是为了自己得宠。”
柳絮蓉方才也猜着了,原先她怕对付不过温玉舒,若说夏紫苏甘愿与自己联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她这般容貌,皇上又是救了她一次,说她往后未有作为却是不信的,便轻捋起夏紫苏胸前的青丝,浅笑:“是姐姐要倚仗妹妹得恩宠才是,往后妹妹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姐姐便妥。”
夏紫苏连忙起身对着柳絮蓉跪下了:“娘娘言重,酥酥如何敢当。”
柳絮蓉暗喜她还知轻重,晓得身份,便起身将她扶起:“如今也只有你我姐妹联手才可胜过温贵妃,何需如此见外。”
夏紫苏只微微点头:“还望姐姐这几日将宫中之事都告之妹妹,妹妹好想个十拿九稳的主意。”
其实也不必柳絮蓉告诉,姬尚君早已将这后宫之事对夏紫苏详细告述,个个都未差,还将讨好皇上,各宫娘娘及太后的各种伎俩法子也一并想齐全了。
尚君大人确实有先见之明,早为她在后宫杀出一条血路,助她成就凤后。
夏紫苏也暗暗觉着当初自己手心挨的那些数不清的板子是有用的,否则她还真心记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谁的心思难测
秋风过后就是冬阳照面。
今日天气甚好,温玉舒倚在窗户这边晒着暖阳,眯着眼睛想事情。
婉言从外面掀珠帘而入,端着一碗甜汤放置温玉舒面前的小方桌上,又递上一块棉帕,轻言:“娘娘,甜汤已好了。”
温玉舒睁眸起身,接过棉帕掂在青瓷碗下,拿着勺子轻舀碗里的汤水,漫不经心的问:“这几日柳昭仪那里如何说?”
“主是主,婢是婢,未有其它的异常。”婉言微福身回禀,拿出一个软锦绣垫子撑在温玉舒的身后,又言,“只是这几日柳昭仪时常去太后那里,听说是做了一些糕点之类的孝敬。”
“哦?”温玉舒来了兴致,浅尝一口甜品,缓缓说着,“她的身子大好了?”
“似是好了,否则怎能去仁安宫,从她那里往太后那处可是要绕大半个皇宫的。”婉言轻嗤一声,似是比温玉舒更为不悦。
“你这是在气什么?”温玉舒对着婉言浅笑,放下手中的甜碗,轻一挥手:“去把铜镜拿来。本宫瞧瞧发式乱了未有。”
身边的小丫头立即将葵花镜端至温玉舒的面前,又福身退了下去。
婉言往边上的女婢们那处示使一个眼色,待她们都退了出去之后才轻声言:“婉言听说柳昭仪打算清心寡欲,说是要终身陪伴太后吃斋念佛,为我朝抄经祈福。太后因她是故乡人就更是欢喜,这几日每每召见她,就为了喝她亲手泡的花茶,说是清香泌脾,口润香滑。以婉言看来她却是故意为之,想以此讨好太后,好在皇上面前替她赞美几句。”
温玉舒似是未听见,只对镜看颜,盯着镜中自己头上明晃晃的九尾凤钗细瞧,纤指抬上轻抚了一下,吩咐道,“你去将昨日皇上赏赐的发钗拿出来。”
婉言应诺,转身去拿珠钗,往温玉舒面前递,忍不住启言:“让她讨得太后欢心便不太妥了,若说太后执意要在皇上面前提携她,岂不是要让她得逞?”
温玉舒翘指拿下九尾凤钗,却带上了花,是朵国色天香的牡丹,她甚是不以为然,对镜嫣笑,终启朱唇:“她往太后跟前去不是为了讨好太后,而是为了见皇上。”
婉言的身子一怔,更有些焦急:“那如何是好?”
“凭她怎样的主意都不会讨得皇上的欢心,白费力气罢了。”温玉舒自信满满,微侧脸对婉言问,“你说本宫戴花好看,还是戴钗好看?”
“娘娘倾国倾城,戴什么都好看。”婉言讨好出言,再一闻却觉香味稍淡了,便往里屋里去拿出了两个新的香囊放到温玉舒的长袖中,“宫中只有娘娘这里还有桂香了。”
温玉舒甚有些得意,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了细嗅,又轻抚起那香囊上的花纹云图,突而眼眸黯然,对着婉言厉声起来:“怎就拿了这个出来?”
婉言方才粗心大意,没瞧清楚就拿了出来,往温玉舒手中一瞧便觉害怕,立即就跪下了:“奴婢该死,是奴婢粗枝大叶才拿错了香囊,这就替娘娘放回去。”
温玉舒强忍住自己的不悦,深吸一口气才冷冷出言:“往后莫要再错,否则就将你再丢回洗衣局里去!”
“奴婢再不敢,谢娘娘不治之罪。”婉言心慌意乱,暗骂自己几时也这般笨手笨脚了。
“行了,起来吧。”温玉舒也不为难婉言,毕竟她是自己的心腹,轻掂起手中的香囊,冷悠悠叹气,“如今本宫的手上也只有姐姐这样遗物了。”
婉言双手接住那个香囊便小心翼翼的往里屋楠木盒子里放好,而后又要出来请罪,却听外头小太监唤:“皇上驾到。”
温玉舒立即提裙下榻往寝宫外头去迎驾,却见安阳允礼已进了屋子。
“朕最爱往舒儿这处来,这样的日子还能嗅到桂香。”安阳允礼最喜桂香,故而温玉舒才费这些功夫讨他的欢喜,趁着桂花满枝的时候就收集下来风干了放置香囊中,或又置成薰香点薰整间屋子。
温玉舒一听安阳允礼唤自己舒儿,便晓得今日可提各种意愿,刚要欠身却被裙摆纤绊住了直往皇上的怀里扑,幸而安阳允礼接的快,撞了个满怀,轻笑道:“爱妃这是太过想念朕了嘛?”
“这是自然的,时时不见日日思君,日日见君时时还念。”温玉舒拿袖掩笑,起身挽着安阳允礼往榻上去,命婉言上茶。
“今日怎戴了花却不扮凤钗了?”安阳允礼轻抚温玉舒的青丝,捋起一搓拈在手中细揉。
“花都快落尽了,臣妾不过就是想让皇上能再见花颜。”温玉舒讨巧出言,接过婉言递上来的花茶轻吹了几下才端到安阳允礼的手中。
安阳允礼单手轻挑起温玉舒光洁的下巴,讪笑起来:“你这张脸不就是花么。”
“皇上今日为何这般高兴?”温玉舒若说未记错,这样的情话已消逝一年之久,眼下再听见为免有些欣喜若狂,却又伴着些落寞。
“朕往日不太高兴?”安阳允礼侧脸问。
“自然不是,只是今日有些特别而已。”温玉舒娇笑,指尖轻抚安阳允礼的衣袖,又言,“皇上今日去过太后那处未有?”
“今日倒未有,不如爱妃随朕一道去?”安阳允礼提议,忍不住又夸赞起来,“太后宫中的花茶口感极佳,且桂花糕做的也不一般,爱妃一道去尝尝吧。”
温玉舒面有难色,太后不喜欢她是众所周知的事,且为免尴尬,也是一月才去请一次安,这也是得到安阳允礼许可的,怎今日非要将自己往仁安宫里拉。
“爱妃也应与母后多走动走动。”安阳允礼浅笑,而后便径自起身走在前头。
婉言往温玉舒那里瞧了一眼,轻声唤:“娘娘。”
温玉舒长叹一口气,又见安阳允礼转头来唤便急急上前走至他身边,挽起他的手臂,俨然似一对恩爱的平凡夫妻。
他俩并肩而行,却未有发现躲在墙角的夏紫苏。
她方才去拿锦缎衣裳,不愿正面见安阳允礼,也怕见着了因自己笨嘴拙舌的又得罪了他,便侧身躲在这处,感叹到底几时才能将这位皇上引到柳絮蓉的院落来,而后就转身碎步离去。
安阳允礼原是侧脸在看温玉舒,不经意间又将头转后些就瞧见了夏紫苏的一个背影。
她不是夏紫苏,他就全然安心了。
他应她的要求,陪她玩这场游戏,他要看看她如何勾引自己宠幸她。
这宫中,到底谁能明了谁的心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想做大媒
柳絮蓉这几日一直陪着太后吃斋念佛,虽说面上看着清心寡欲,不为任何事所动,但心里却是时时刻刻盼着能见到安阳允礼,但他偏偏还跟她错开着来,未免有些郁结,今日倒是心遂所愿,与他撞了个正巧。
她此时正与曼妙一道端着花茶糕点往太后寝宫里来,见到人来的这般齐全便有些暗喜,微欠身作礼:“臣妾参见皇上,太后,贵妃娘娘。”
“皇上整日里问哀家这花茶是如何做的,如今你便来与皇上讲讲,若说他欢喜,你往后辛苦些也往他那处端一盏。”太后轻笑,这几日对柳絮蓉大为赞称,又因她乖巧谦逊,故而将她当自己人看待。
她也不是不喜温玉舒,只是替她的肚子不争气,她得宠几年却未下一个蛋,委实有些说不过去。既是如此就不该霸占着皇上不让他雨露恩泽。
柳絮蓉应诺太后,将茶递到各位面前,便轻声说起关于这茶的来源。
那是姬尚君教与夏紫苏的,取桂花的香气,却将蕊菊绽在盏底,取名忆深秋。
即讨好了皇上,又合了太后的心意。
温玉舒往柳絮蓉那里轻撇一眼,暗念她气质容貌也未比以前好些,便一点不担心她能借此赢得皇上的心,端起杯盏浅抿,却是在心里赞叹起这茶确实不同一般,想她往日不曾会,眼下倒出了这手艺,莫不是背后有人替她出了主意。
安阳允礼与太后同坐,也接过柳絮蓉手中的茶浅抿,却一言不发,他只愿品茶却不愿品人,故而也懒得夸奖一番。
太后却是想牵这根红线,其实太后想牵的是这后宫所有嫔妃的红线,此刻视为一个机会,将茶盏放置紫楠木桌上,便起了一个话头:“皇上这几日身体如何,睡眠可有好些?”
“吃了王太医的药便觉好许多了,母后不必牵挂。”安阳允礼温声和气,又往柳絮蓉那里打望一眼,越是见她,越是想起方才夏紫苏的背影。
“这茶也有一些镇神助眠的功效,哀家吃了几日便觉梦也少了,睡的也深沉了。”太后往柳絮蓉那里微扫一眼,又毫不掩饰的夸赞起来,“宫中还未有柳昭仪这般体帖懂事的女子,手艺也是极佳的,哀家真是要多谢皇上孝敬,有这样一个故乡人可以陪着说说话,日子才不觉乏闷。”
“母后若说喜欢,儿臣便命人再召几个回来陪着母后说话。”安阳允礼极为大方,却对太后的别有用心不回应。
柳絮蓉立在那处略有紧张,她所作所为不过就为吸引安阳允礼的注意,好贴身伺候他,再给他生下一子嗣,便可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做凤凰。
您想的可真够远的,如今还是一件都未成呢,温玉舒在心里头冷笑,将柳絮蓉的心思猜了个齐全,侧脸再往皇上那里瞧了眼,更觉自己得意。
安阳允礼自然对柳絮蓉未有那个兴致,连温玉舒都不在乎的人,怕是永无指望了。
太后心中着急,见安阳允礼始终未有表示,便往温玉舒那里发难:“你也该劝着皇上保重龙体,更未要再拿后宫之事烦忧皇上,听闻前几日有几位嫔妃吃醋打闹,你可处理妥当了?”
“是臣妾失责。”温玉舒连忙起身请罪,谦虚谨慎应答,“已处理妥当,太后莫担忧,往后再不会有此事发生。”
“你虽还未是皇后,但既然皇上已将掌管后宫之权交由你的手上,就该担起这个责任。哀家不愿意听到后宫失和这样的事情。”太后装模作样教训完温玉舒,又往安阳允礼那处劝诫,“皇上也该多走动走动才是,只怕是思念过及。”
“母后说的是,儿臣谨记在心。”安阳允礼面上应诺,却未有放进心里头去,又拿起桌上的糕点品尝一口,轻笑,“这糕点确实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哀家也觉得柳昭仪心灵手巧,人也仔细,做出来的糕点茶水自然是与别处不同的。”太后有意无意借机又夸赞了几句。
目的太过明了,只会惹人厌烦,但基于是自己的母后,安阳允礼便不得不往柳絮蓉那里瞧一眼,轻言:“舒儿也爱这样的糕点,明日多做几样了往贵妃寝宫里也送去些。”
柳絮蓉心中不爽,却只能低头应诺:“臣妾知道了。”
温玉舒暗暗得意,将手中茶盏放置桌上,拈着帕子轻拭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