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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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苏未有推托,接过来捏在手心里,突想着自己当日为何不让姬尚君也送自己一件,如今她顺利进了宫中他可知否?
他如风如雨如雷,是消失了嘛。
“今日我先带着曼妙去上书房,你在这处守着院子可好?”柳絮蓉静听夏紫苏的意思,她不愿意夏紫苏抢了自己的风头,两个人不能站一处,一比就将她给比了下去,故而不愿意带她。
“昭仪就放心吧,酥酥会小心烛火,好好守着院子的。”夏紫苏微一点头,又拿起披肩锦帛替柳絮蓉披上,赞叹一句,“昭仪今日真是美极了,定能得圣恩的。”
“若真是如此,你我姐妹这辈子就不愁无风无雨了。”柳絮蓉嫣然一笑,尽显妩媚,眼眸中闪放着光彩,比平日里多添些妩媚得意。
曼妙也在心中为自家主子欢喜起来,念想如若是真走了上运便要好好整死这个叫酥酥的女人,瞧她就不是个安份的主,留在主子身边就是一个祸害。
柳絮蓉及曼妙在晚霞漫天之际就出了院子,只留夏紫苏一人在这处守着,她终觉着松了一口气。
她这般性子竟成了个事事小心,件件算计的主,难免心中惆怅,皇宫虽大却不及外头自由潇洒,却又觉着自己伟大,甘为一男子放弃自由。
瞎想只会越想越累,便想寻一些事情做,夏紫苏也不去屋子里坐着,只坐在院子里头的石凳上玩起了绢帕。
安阳允礼此时正与王公公一道走进柳絮蓉的院子,柳絮蓉自然不知,她正雀跃的在上书房研墨,就等着皇上临驾,却不晓得他不过就是使了个障眼法。
夏紫苏将那块绢帕揉来揉去的,也不知她玩个什么劲,很是有些自娱自乐的味道,月色倾洒至她的肩头,青丝都被染成了银色,整个人都似散着光,镀了一层浅白。
安阳允礼示意王公公在院门口守着,而自己则是径自往夏紫苏那里去,他立在她的身后静瞧许久,终忍不住清咳了一声,吓得夏紫苏差点断气,转过身子一瞧,似有些眼熟,再借着月色瞧一眼,立即跪倒在地:“皇……皇上?”
“你这是什么表情?”安阳允礼对夏紫苏这般像见了鬼似的形容很是不满。
夏紫苏手足无措,稍定了定神,便对着安阳允礼微微欠身,说了句:“奴婢是……奴婢是……惊喜。”
“哦?”安阳允礼挑了一下俊眉,讪笑道,“朕瞧你是受了惊吓吧?”
“自然不是,只怕是酥酥惊动了圣驾。”夏紫苏皱着眉头开始语无伦次,“奴婢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啊…。。不是……”
“你很怕朕?”安阳允礼浅笑,看到夏紫苏脸涨的通红便觉着有趣,他不喜女人在自己面前太过淡定,他喜欢驾驭的感觉。
夏紫苏抬头望着安阳允礼深似寒潭的眼眸,又低下头去,轻声细语:“皇上……皇上是又想为酥酥颁布什么新法令了嘛。”
安阳允礼先是一愣,而后便忍不住大笑起来,又言:“你这是在记恨着朕呢?”
在院子外头守着的王公公许久都未听到安阳允礼这般笑了,这是他为酥酥姑娘的第二次笑,若说再有第三次,她该是如何身份?
“自然不是的,酥酥不太会说话,更不知皇上爱听什么话,若是说错了还请皇上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夏紫苏不自禁的紧张,虽说姬尚君将安阳允礼的性子不止十遍二十遍的告之她,可她依旧拿捏不准,更没有底气。
毕竟理论知识与实践操作是有很大差别的。
安阳允礼俊眉微提,紧盯着夏紫苏的眉间瞧,也不愿意难为她,只问她:“你方才在作甚呢?”
“未作什么,只是……发呆。”夏紫苏胆战心惊的往安阳允礼那里瞧了一眼,而后又言,“玩手帕。”
安阳允礼抽掉夏紫苏手中的帕子细瞧了一眼便笑道:“是哪位情郎送你的,故而月色之下睹物思人?”
“未有!”夏紫苏当即否认,她都将那个茶盏弄丢了,哪还有物可以睹的。
“那是如何?”安阳允礼深望她,似是要她说出个究竟来,掀袍坐在方才夏紫苏坐着的石凳上。
夏紫苏不上他的当,只言:“柳昭仪已去了上书房。”
“与朕何干呐?”安阳允礼冷笑。
夏紫苏被这一句给弄懵了,不知该如何作答,只低着头。
“讨太后欢心的主意是你出的?那杯忆深秋是你教的?糕点亦是出自你手了?”安阳允礼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
夏紫苏刚想否认,却又听安阳允礼严厉的威胁:“你敢对朕说谎试试?”
终未能启言,夏紫苏被这一声吓的什么话都不敢言,只低着头,忽而头碰在地替柳絮蓉告白起来:“柳昭仪心心念念皇上,一片深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证,海枯石烂亦不会改变。”
“那你的心呢?”安阳允礼玩味的问着。
作者有话要说:
、酥酥初犯宫规
“奴婢的心此刻正在嗓子眼处。”夏紫苏装疯卖傻,她心中暗暗捏一把冷汗,因她对自己诱心的本事不太自信,否则姬尚君为何就不对她痴情一片,故而虚的很。
“原来还在自己身上呢。”安阳允礼意味深长的轻笑起来,又问,“你可知你长的像一个人?”
夏紫苏抬眸往安阳允礼那里望了一眼,又低下头作答:“听闻是荣大人曾经的心上人。”
安阳允礼抬头遥望月色,冷哼一声:“如此倾城倾国的佳人怎会单单钟情于他,实在可悲。”
夏紫苏甚是赞同皇上此言,荣浩千性格曲扭,脾气古怪且又格调有失,求她去爱还觉有失操行。
安阳允礼再往夏紫苏那处凝视,突而便起身大步离开了院落,后又转过身子言:“今日之事不可与外人讲,否则朕再把你送去宁城。”
“奴婢谨遵圣意。”夏紫苏立即应诺,再抬头却早已不见安阳允礼的身影,她不自禁抬眸望月,暗念这故事的发展是好是歹?实在让人瞧不透他的心思,比姬尚君还诡异的很。
安阳允礼大步在前面行,而王公公却小碎步在后头跟着,轻声提醒:“柳昭仪此时还在上书房候着呢。”
“让她回去,朕不想见她。”安阳允礼对她无兴致,一眼都不愿瞧。
王公公点头应诺,又问:“那皇上是不是往温娘娘那里去?”
“朕除了往她那里去,便无处可去了?”安阳允礼今夜的火气不小,心绪似是不稳。
“奴才知错了,奴才该死。”王公公当即福身称罪,他这也是头一次把握不住安阳允礼的心思,难不成真是自己年纪大了,故而才会失策。
比他更为焦心的还有柳絮蓉,她在上书房左等右等,研墨研的连手臂都有些生疼,却只是等来了王公公,言明皇上今儿个不过来了,让她自行回去歇息。
“是,臣妾领旨。”柳絮蓉只能欠身应诺,心中带着怨气与曼妙一道回去自己的院落。
曼妙一路都在替柳絮蓉委屈不值,絮叨个没完:“怎就不来了,莫不是那位贵妃娘娘又使了什么计策唤皇上去她寝宫了吧。”
柳絮蓉失魂落魄,连走路都不稳,差点就要跌倒,幸而曼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又安慰起来:“皇上的心思难猜,该不会是遇上什么烦心事,故而才不来的上书房,昭仪莫在想了,方才也是
曼妙胡言乱语。”
“真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本不该有奢念的,反惹的自己心疼。”柳絮蓉长叹,连手都有些哆嗦,再无他话,被曼妙搀扶着进了自己的院子。
夏紫苏以为柳絮蓉不会再回院子,见天色已晚,便要去内屋熄灯,却见他俩回来了,急急小碎步上前欠身轻唤:“昭仪。”
柳絮蓉往夏紫苏那里望一眼,未与她说一句话直往屋子里头去。
曼妙则是命愣在那处的夏紫苏去御膳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点心甜品,自己则扶着柳絮蓉到倚窗的榻上去,又给她盖了层薄被,将小桌上的灯台点亮。
月色隐去,天空竟淋淋的下起了小雨,打在窗户上也寒碜了柳絮蓉,不自禁落下一颗泪,轻言:“天也为我哭。”
“昭仪何必气馁,往后有的是机会。”曼妙眼下只有宽慰,不能如何,纵然是咒骂,也不知该咒谁。
“头一次便是如此,往后莫不会越来越糟。”柳絮蓉觉着自己本不该邀宠,为何这般痴心妄想,突而怒的将桌上的茶盏拂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等待太久,无数次的希望,再无数次的失望,再经不起点点的挑拔。
而夏紫苏却不知柳絮蓉这般气大,她一路小跑直往御膳房里去,待走到那里却发现已是空空无人,想着柳絮蓉未有吃食也可怜,再来自己双手空空回去定要招曼妙的讪骂。
幸而门没有关严实,夏紫苏左顾右盼便轻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随手拿了一些吃食糕点便又退了出去,刚一转身就见到婉言立在自己的面前。
“姑姑……。”夏紫苏手足无措,惊的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辩解,脑子转了千百个回合,都寻不出个好主意。
“你好大的胆子!”婉言冷眼盯着夏紫苏手上的食盒,往身后的宫女递了一个眼色。
那宫女要去抢夏紫苏手上的食盒,无奈她不肯松手,在对上婉言阴冷不屑的眼神才松开了手,低着头言:“是奴婢肚子饿了,故而……”
还未等夏紫苏说完,就听婉言阴冷的喝斥她:“所以就要来偷嘛?”
“门开着,只是里头没有人而已,也不算偷吧。”夏紫苏急急替自己辩解,她以为这御膳房是谁都可以进来拿吃食的,却不知这个时辰除了皇上之外已不在伺候各宫饮食。
“还敢顶嘴!”婉言忍不住就狠狠掐了一下夏紫苏的手臂,出言教训起她,“你以为大晚上的御膳房替谁都可以做吃食的嘛?这都是什么时辰了,你不是偷,那是什么?你家主子还没有尊贵到可以让御膳房单独替她做吃食!”
夏紫苏紧抿嘴唇,终于明了自己或许真坏了宫中的规矩,只能受着,又好言讨饶起来:“酥酥刚进宫不久,各种规矩还不熟悉,请姑姑念在酥酥是初犯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往后再不敢的。”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自是不能饶你的,否则人人都来偷吃食还了得?”婉言自觉寻着了一个机会,顺势也要给柳絮蓉一个下马威,想着眼下温玉舒正在太后的仁安宫里,便对着身边的人吩咐,“将她捆起来,我们先去仁安宫,再派个人去告之柳昭仪。”
夏紫苏暗觉大事不妙,如此一来便害了柳絮蓉,拉着婉言的袖子就相求起来:“求姑姑放奴婢一马吧,保证不再有下次,来生做牛做马都报答姑姑的大恩大德,洗脚搓背的也是在所不辞。”
婉言重重的甩掉夏紫苏的手,对着她轻笑:“你也不必求我,更不必怨我,宫里头的规矩亦是如此,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也要守着宫规来。”
夏紫苏宁死不去,却被两名宫女一边一个架着手臂直往仁安宫里头带。
婉言甚是得意,她时刻想着抓夏紫苏的把柄,却未想到这么快就得了便宜,看来柳絮蓉还不是个会调()教下人的主,那就请贵妃娘娘管管。
“姑姑饶命,酥酥刚进宫难免出错,还望姑姑给酥酥一次机会,往后再不敢了。”夏紫苏求饶卖乖的本事属一流,却偏偏在婉言这里行不通。
她顿足,重重给了夏紫苏一记耳光:“还敢替自己狡辩,这宫里头哪个宫女犯了错是不用受惩的,再敢罗嗦个没完没了,就给你再加上一罪!”
夏紫苏也知自己这次是逃脱不掉了,她更不知仁安宫里也是人心慌慌,院子外头都站着各宫的嫔妃。
太后今夜咳嗽不止,温玉舒深夜榻前伺候,太医院正在开方子煎药,也是忙的焦头烂额,安阳允礼在外头脸色凝重,却又见婉言带着夏紫苏前来,更觉烦燥。
倒是安阳允泰自觉今日运气不错,居然又让他见着了她,一边又暗嗤原来真是皇兄自个儿舍不得,计算来去不过就是为了引夏哲出来,岂料人家连个影子都未出现。
温玉舒听底下宫女来报,便移步出了屋子,冷刮婉言一眼,皱着眉头问:“这是作甚?”又对院子里的各位嫔妃言,“天色已晚,各位妹妹早些回去歇息吧,此处有本宫及皇上即可。”
自然是不能够回去的,各嫔妃只当是阵耳旁风,何况眼下又有好戏瞧,越发的不愿意先行一步了。
柳絮蓉看着夏紫苏被婉言拿下,不免心里一惊,面上却无声色。
婉言也自然不理会柳絮蓉,只是对着温玉舒福身:“娘娘,这宫女在御膳房偷吃食,正巧被婉言
拿住,奴婢不敢造次,故而领了来给娘娘发落。”
安阳允礼也从里屋走出了几步,却不迈出屋子,只是在里头负手直盯盯的对着夏紫苏看,只等着温玉舒发落。
夏紫苏只怕连累柳絮蓉,立即就跪下:“是奴婢一时嘴贪,还望娘娘饶奴婢一次,再无下次。”
温玉舒已为太后之事烦忧,又遇这等琐事,更觉郁燥,扫了柳絮蓉一眼,只说:“既是柳昭仪院子里头的人,就听凭你家主子发落吧。”
柳絮蓉这是两难之际,何况她还为方才皇上未来之事气恼,当下就给了夏紫苏一耳光,出言斥她:“你这个荒唐的奴才,怎可以做出这样的事。”又一面对温玉舒轻言,“单凭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