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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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臭丫头,这是本宫的寝宫,岂容你们放肆,还不都给本宫跪下!”那女子恶狠狠的盯着夏紫苏,又冷笑道,“你这张脸长的真是让人讨厌极了!给本宫拖下去乱棍打死。”
夏紫苏暗念自己怎么就成了扫把星,她明明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怎就个个人都说讨厌她。
那女子估计是疯魔了,一饰两角,竟自问自答起来,还变了声:“尊皇后娘娘意旨,奴婢这就将她乱棍打死。”言毕就往夏紫苏头上敲下去。
夏紫苏本能的就用手去挡,却被那棍子打中,痛的她龇牙裂嘴。
那女子见没打着她就恼羞成怒了,盯着夏紫苏挥棍,势有种不将她打死不罢休的架式,边上的宫女跑到角落处明哲保身,一个不敢上前帮忙。
夏紫苏左躲右闪,逮住机会便拉扯住那疯女人垂下的长发,狠狠用力,将她扯翻在地,痛的她伸手抓住自己的长发,嘴里啐道:“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不得好死!”而后就将自己手上的棍子往容夫人那处挥过去。
夏紫苏活该要倒霉,那棍子没砸中容夫人,却打到柱子上又弹了回来,打中了她的后脑勺,惹来院中众人的惊呼。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沐琴看着那女子凶神恶煞的要对夏紫苏不利,便想往前去阻止,却被容夫人给拉扯住了,冷冷刮她一眼,示意她少管闲事。
夏紫苏被一棍子打翻在地,只觉着头痛,迷迷糊糊之中就觉有人跨坐到她的身上,开始用力掐她的脖子,力道大得她都推不开,渐渐脸色涨红,只有呼出去的气。
安阳允礼赶来之时就看到夏紫苏不仅被人掐着脖子,且都快被压成一张饼了,就对着紧随自己身后的郎中令戚承友吩咐:“你还不过去将人拿下!”
戚承友拱手作揖口称是,而即便跨步上前将那疯女人拎起来,又命两个侍卫把夏紫苏扶起。
那女人如一条疯狗,抓着戚承友的手臂就开口咬下去,幸而他身着盔甲,当下就被他反手制服,因用力过猛,使得那疯女人头碰地,竟晕了过去。
夏紫苏大口喘着气,暗念自己果真命大福大,总在危急时刻又捡回一条小命,抬眸看到安阳允礼,便跪地作礼:“谢皇上救命之恩。”
安阳允礼心中不悦,往晕倒的疯女人那处冷撇一眼便问:“她是如何进的这处院子?”
“原先赵美人住的院子说是闹鬼,太后仁慈,便讲要收拾出来请几个道长和高僧来诵经驱鬼,就让赵美人往西北的冷宫去住,谁知她走到这处便发起疯来,硬是往这里闯。”遥香福身低头禀报,她此时自责不已,暗念这事可大可小,也不知皇上会如何责罚。
“闹鬼?”安阳允礼不屑冷笑,“朕瞧着她就是那个鬼吧!”
“奴婢该死,让夫人受惊,更令皇上堪忧,请皇上降罪。”遥香当即就跪倒在地。
“行了,此事还是交由贵妃娘娘决断。”安阳允礼从不愿多管后宫之事,今日也是为夏紫苏而来,她既已无碍便不必多留。
容夫人失落至极,她眼下还在心惊肉跳,可圣上竟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未有,手上的力道不自禁紧了紧,令沐琴疼的皱起了眉头。
安阳允礼走了两步也似记起什么,又转身对底下人吩咐:“这几日好生伺候着夫人,有什么不妥的就对贵妃言明。”
院子里一干人等都皆欠身称是。
遥香见赵美人依旧昏迷不醒便对戚承友言:“还望大人帮遥香个小忙,将她抬进西面院子里去。”
“这就命两个侍卫抬她过去。”戚承友点头应诺,他掌管宫中的禁卫,此事也有责任善后。
“多谢大人。”遥香浅笑,而后又往容夫人那里去,恭敬作礼,“还请夫人恕罪,此事是遥香失职,这就将人带走。”
容夫人秀眉紧锁,也不搭理谁,只是由沐琴扶着往里屋去了。
院子里头的下人们也都散了,各做各的事。
夏紫苏觉着自己后脑勺痛,便拿手去揉,谁知竟起了一个大包,又往晓兰那里瞧了一眼,只见她正对着自己坏笑,却不能对她如何。
“你没事吧?”遥香对夏紫苏言,暗忖皇上今日究竟是为谁移的驾来此处。
“无碍的。”夏紫苏微笑作答,又往戚承文那里恭敬作礼,“方才多谢大人了。”
戚承文却不以为然,只微低了低头,便与几个侍卫一道抬着赵美人出了院子,而遥香也跟着离开直往温玉舒那里去讨示下。
温玉舒一听此事也不即刻作答,只是抚着暖炉思量,后又问:“赵美人如此已有几个年头了?”
“二个春秋。”遥香回言。
“日子过的真快呐,已是二载了。”温玉舒微微点头,明眸中含着瞧不清的迷离,又喃喃道,“她疯了也好,不知痛不知苦。”
“疯子也有疯子的坏处。”婉言在一边出言,往香炉里点上新的薰香,放置香案上,又讲,“她若说再这般六亲不认的伤人,岂不是有害?”
温玉舒斜眸扫了一眼婉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觉得说的极对,却又将如何处置的决断交给了遥香:“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她?”
“赵美人往日并未犯什么大错,只是疯了,故而才被送进僻静的寝宫静养,今日怕是无心之过。”遥香为人刚正,不偏不倚,何况她尚有仁慈之心。
“这疯病是治不好了,再如此下去若说又伤了谁,你可担当的起?”婉言却在一边给遥香施加压力。
“太医院可曾有瞧过,是如何说的?”温玉舒东拉西扯就是不肯下这个处置,她从来不愿做恶人,连一只蚂蚁都不肯亲自动手。
遥香一五一十相告:“说是顽疾,要疯一辈子。”
温玉舒拿绢帕轻拭鼻尖,叹一声:“真是可惜呐,与夫人之位只一步之差,竟就疯了。”
谁都晓得当年之事,容夫人及赵美人都是圣上欢喜的人物,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故此常常召她俩一道作画弹琴,还命她们比试切磋,却每每难分伯仲。
那时她俩被戏称是并蒂双生花,温玉舒还比不及她俩,哪里有今日的风光。
同时被册封夫人之际,赵美人却无缘无故疯了,从此这宫中第一才女便只有她容夫人,都说有人居心叵测,却无证据,故而今日赵美人闯进她的院子里头也不觉令众人诧异。
真疯假疯谁晓得,只知人是废了。
“娘娘保重身子要紧,何须还要为个疯子劳心劳神的。”婉言轻声言语。
“本宫不知该如何决策,不如就请遥香姑姑代劳?”温玉舒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便将这个包袱甩给了她。
遥香是个聪明人,最懂得置身事外,不急不徐言:“倒不如请贵妃娘娘卖个人情给容夫人,将人送及她决断,既是在她院子里发的疯,伤及了她的人,不如就请她示下,何况容夫人一向严守宫规,相信不会错判。”
温玉舒也甚觉这主意极妙,便应了:“就依你的意思办。”
遥香微微欠身便离了温玉舒的寝宫。
婉言见人已走远,便不解的问起温玉舒:“娘娘为何如此大方,竟给了容夫人作主的机会。”
“本宫还真是不稀罕作这个主。”温玉舒冷哼一声,忽又讲,“这几日怪闷的,倒想看人跳舞弹曲了。”
“那奴婢去交待。”婉言刚要去准备却又被温玉舒给叫住了,“不必了,本宫只是想想罢了,太后喜好安静,何必自讨没趣,往后还要落个话柄,有何意思。”而后闭目养神,便再无他话。
再说遥香已将温玉舒的意思传达给容夫人,就等着她给自己示下。
“那就廷杖击毙吧,免得她活着也不痛快。”容夫人自然要出这口恶气,巴不得来作这个主,何况她今日被吓的花容失色,让宫女们看尽了笑话,故而连想都未想仔细便下了结论。
沐琴甚觉不妥,便进言:“夫人再细想想罢,不过一个疯子。”
“想甚?”容夫人当下就恼了,对沐琴横眉怒目起来,“莫不是想见着她将本夫人打了你才安心?”
“奴婢失言,请夫人恕罪。”沐琴连忙低头称罪。
遥香也不劝一句,只是言:“冲撞了夫人本就是罪,全凭夫人作主。”
“要慢慢的打,好让她长记性,下辈子也该知道些做人的道理。”容夫人只觉着心情舒畅,后又吩咐沐琴,“此事由你去做,挑两个聪明的公公才是。”
沐琴往遥香那里瞧了一眼,应道:“是,奴婢遵旨。”后就退出了寝宫。
遥香与沐琴并列而行,与她一道走出长廊,轻声言:“此事就交由你费心了,我这就去回贵妃娘
娘和太后。”
沐琴无可奈何,只是微微点头:“有劳姑姑。”
遥香笑的意味深长,又说了一句:“还真是难为你了。”便大步离开了。
沐琴自不能一个人去办此事,便开始到院中去抓包,她见其它的宫女都有事做,就往夏紫苏的屋子里去,却见她正无所事事的看着手中的小册子,晓兰也在一边吃茶,就吩咐道,“你们两个随着我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无题无题无题
晓兰与夏紫苏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寻自己要作甚。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晓兰拭探性的问了一句,站一旁的夏紫苏也很好奇。
“你们拿着抹布及木桶跟着我走就是了,何必多问。”沐琴并未与他们讲明原由,转身径自在前头领路。
夏紫苏一只手里提着木桶及抹布,一只手撑着伞,却还是止不住那雪花飘落在她的裙摆上。
在前头带路的沐琴突而转过身子言:“你们哪一个去周公公那处,领两个小公公往西面赵美人的院子里去?”
“让酥酥去吧,方才她说身子冷,多走走便会热了。”晓兰懒得多走动,便替夏紫苏揽下了此事,还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木桶及抹布,眼神示意她答应。
沐琴也不戳穿她,就对夏紫苏吩咐:“你去吧,往这里绕过去,再穿过右边庭廊,一处抱厦便是了。若说不认得去西面的路就让公公们领着你走。”
“多谢沐琴姐姐。”夏紫苏微微点头,便与她们分开了。
雪越下越大,突而刮过一阵寒风,夏紫苏未能拿住伞柄,便任由那伞从自己手中飞了出去,青丝腰带及裙摆都随风而扬,惊的那耳环乱颤。
看着那跌跌撞撞的油伞,夏紫苏突而想到若说早些完成姬尚君的任务,是否就可早一日离开这里,能回到山上去抱着小猫吃着君大人做的饭菜,不知不觉湿了眼眶,口中呼出的白气令她越发感觉悲凉,见那油伞越跌越远,便连忙提步上前去捡,却见有人一同与她拿起了伞柄,大手小手一上一下的握着。
夏紫苏抬眸望去,才知是安阳君落,连忙丢开手低头欠身:“参见小王爷。”
“你方才站在那处发什么呆?”安阳君落垂眸凝望住夏紫苏,将伞打在二人的头顶,不让白雪落在身上湿了衣裳。
“未有发呆,只是风吹走了伞,奴婢正要去捡,却不知小王爷也在此地。”夏紫苏解释。
“看来你近日又挨饿了,竟连拿伞的力气都未有。”安阳君落讪言,未有任何情绪。
夏紫苏抬眸与他对视,又垂下眼眸言:“是风太大,奴婢赶不急罢了。”
“为何你郁郁寡欢,难道说做了皇上的女人还不能令你欢喜嘛?”安阳君落嘴角微扬,似是在玩笑。
“宫女怎么能算皇上的女人呢。”夏紫苏稍有不悦,轻声呢喃。
可这话却实实在在的传进安阳君落的耳朵里,他反问道,“怎就不算,这天下的女子都是皇上的女人。”
“难不成皇上还能抢别人家的老婆?”夏紫苏脱口而出,刚说出便觉得自己这舌头也忒长了。
“单凭你这句话就可再定你个死罪。”安阳君落疾言厉色起来,又似好心的提醒道,“你入宫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嘴上也该避讳些。”
夏紫苏原就有些气恼这位小王爷当日判自己死刑之事,便有些口不择言:“那小王爷这是又要替酥酥去求死罪嘛?”
安阳君落被夏紫苏这一言给弄懵了,又忆起当日他言词坚定的要安阳礼允将她诛之,心中也略有愧意,只言:“将你的伞拿好,别让他再飞了。”
夏紫苏接过伞后又微微侧身去瞧安阳君落离去的背影,见那白雪飘落在他的身上,沾染湿了他的锦袍,便小碎步往前行,走近他的身边言:“这把伞还是小王爷撑吧,可千万别伤了自己这尊贵的身躯。”言毕就将伞硬塞进他的手中,自他手背上传来的温度才晓得自己僭越了,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轻言,“奴婢沾点雪无碍,小王爷身子要紧,别受风寒。”
“你这是作甚?”安阳君落俊眉微提,似有些诧异。
“酥酥还请小王爷忘记奴婢的疯言疯语,莫要将方才的话传进皇上的耳朵里,自当感激不尽。”夏紫苏终究不想死,难免要讨好讨好。
何况她从来就是个前一步硬气,后一步讨饶的主。
安阳君落自然不是无中生有的人,被她这一言倒有些好气又好笑,嘴角微扬了扬,似笑非笑的问她:“你既这般害怕皇上,又为何非要做皇上的女人不可?”
“这天下哪个女子是不怕皇上的?”夏紫苏不以为然的反驳道,她眼睛弯弯,笑的特别好看,明眸亮的似是暖阳下的白雪,又言,“酥酥先行谢过小王爷守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