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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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逞强,否则你为何给我送这药,你且承认就是,我们原本就是一对,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夏紫苏不厌其烦的又开始自作多情了。
姬尚君懒得理她,转身就要走,却被夏紫苏给拉住了衣袖:“我错了,我收回方才的话,是我自作多情,求你留下来。”
“你从未想过再对皇上告白嘛?”姬尚君微微侧着身子问夏紫苏。
“再告白不是又要被杀一次?”夏紫苏不可置信姬尚君竟出这样一个坏主意,又言,“何况皇上的心思总是阴晴不定的,让人难以琢磨。”
“你去求他。”姬尚君又言。
“求他作甚?”夏紫苏不明白其中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她有情他无义
“求他保护你。”姬尚君轻笑。
夏紫苏终明白了姬尚君之意,她丢开他的衣袖,懒懒的靠在墙上,似有些苦恼:“这事何时才能是个头。”
“你总这样想就永远到不了头,别忘了你是为何进宫,我不想一二再,再二三的提醒你要为夏氏报仇。你才是夏桓公最钟爱的女儿。”姬尚君言语之中极尽严厉。
夏紫苏忆起当日夏柦公的眼神,便觉不寒而栗。
“在宫中不可受任何人的好处,你可记着。”姬尚君提醒言。
“哪有这个机会受人的好处。”夏紫苏皱着眉头反驳,暗念自己倒是想有点好处,可谁也没给自己,上次小王爷给的银票都没拿到手呢。
“离任何人都远一些,都不是些好对付的主。”姬尚君轻嗤。
“这宫中总也有好对付的主吧?”夏紫苏心存侥幸,又觉着好像谁都不好对付,连个宫女都这般的心狠手辣。
姬尚君说的一本正经:“你该补补脑子了。”
夏紫苏哼了一声,便不在理会他。
忽而就听到外头似是有人走动的声音,姬尚君将夏紫苏一把抱起了往房梁上去,又对她言:“屏
息。”
竟有人偷偷放迷烟,如此看来晓兰也是授人指使,半晌就听到有人开了门。
夏紫苏此刻已装死躺在地上。
进来的人就是晓兰,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拿着一块帕子,直往夏紫苏那里去,蹲下身子就将那块帕子紧紧堵在她的鼻尖处,既慌张又担心,觉着差不多了才收起了帕子,转身大步离开,又锁上了门。
夏紫苏方才一直是屏息的,故而那帕上的毒物并未吸进体内,见姬尚君从房梁上跳下便自嘲
道:“原来我已是眼中钉了。”
“那就是你的福气,不是眼中钉就说明你无望了。”姬尚君似是在夸奖。
夏紫苏皱了皱眉,轻言:“有些福气真心不想要,有些人的好受不起。”
“儿女私情为次,国恨家仇为先。”姬尚君又告诫她。
“我若报了仇,你便与我在一起?”夏紫苏小心翼翼相问。
“你又想多了。”姬尚君淡淡回答她。
夏紫苏突然从墙上滑到地上坐下,环着手臂靠在自己的膝上不在出言。
姬尚君念她终是一个女子,家人都死绝了还失了忆,而今无人相助只能以身犯险独自复仇,便动
了恻隐之心,也坐在她身边,单手拥住她薄弱的肩膀,轻言:“任何事都会过去的,只有死了便不能再过这样能过去的日子了。”
夏紫苏侧脸去瞧姬尚君,隐隐约约看到他脸上的面具,悠然出言:“我不是你爱的女子,故而任由我向别人投怀送抱。”
姬尚君不语,只是抽回方才拥住她的手,动了一下喉结,沉寂了许久才言:“我给了你药。”
夏紫苏先是嘴角微起,而后越扬越大,眼眸里涌起盈盈笑意,双手一把环住了姬尚君的胳膊,脸颊靠在上头,心满意足的说:“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若他对自己真情真意,自己这样付出也是值得的,既是一家人,他的仇人便是我酥酥的仇人了。
姬尚君有些头疼,却不再解释,暗叹事世无常,怎么一个似仙的人物竟变成这般,实在令人无助。
但若她哪天清醒过来,又会是怎样姿态,对自己又该是怎样情愫,是不是也一道唤起了对荣浩千的爱恋之情,处于相爱相杀的纠结境地。便忍不住问:“若说你的青梅竹马背叛了你,你会怎样。”
“杀。”夏紫苏阴阴冷冷吐出一个字,虽轻却甚有气势。
姬尚君的身子一怔,立即侧脸去瞧夏紫苏,却瞧不清楚些什么,似是方才出言的不是酥酥,是死而复生的夏紫苏。
“像荣浩千这样的败类,自然要杀之而后快,我也甚是不明白那个叫夏紫苏的女人既然那么绝世而独立,怎会偏偏喜欢他呢,完全不长眼。我要替夏紫苏杀了他,替她报仇,给她解气!”夏紫苏完然不知姬尚君方才为自己而一愣,她满眼都是荣浩千对自己的变态扭曲行为,她这也算是公报私仇。
“你就是夏紫苏啊,酥酥。”姬尚君微叹一声,已然累了,亦不想再三强调此事。
夏紫苏不愿姬尚君惆怅,便又讨好出言:“你放心吧,我恨他们所有人,一旦我上位之后就要重改后宫,把所有的规矩都改了……”话还未说完就不自禁打了一个喷嚏,这才觉着自己身上很凉,便不自觉往姬尚君那里靠了靠,指尖轻拈起他的衣裳,说道,“你脱一件给我吧,我好冷。”
“你且忍忍。”姬尚君稍往边上挪了一下,似是不愿让夏紫苏靠在自己身上取暖。
夏紫苏不悦道:“你怎可以这般狠心,我到明日会冻出病来!”
“那才好。”
“你不心疼也罢,竟还说出这样的话。”
“明日自然有人疼你。”
夏紫苏似有些负气,嘟着嘴言:“你大可再拿盆冷水浇到我身上。”
“你终于有些聪明了。”姬尚君才出此言便不见了人影。
夏紫苏轻叹,又连打了三个喷嚏,抱着自己的身子瑟瑟发抖,双手搓起自己的臂膀取暖,才刚搓出点热气来却觉自己领子里被人扔进了冰冷的东西,当下就跳了起来,却又被姬尚君捂住了嘴,靠近她面前言:“不过一点雪而已,助你一臂之力。”
夏紫苏想要啃咬姬尚君的手心却被他死死按住嘴唇,她深锁秀眉,一点点的感受着那雪在自己的衣裳里融化变成水,又一点点的拿体温温干湿透的衣裳。
“任何代价都会是值得的。”姬尚君依旧是那不温不热的语调,而后拿开了捂住夏紫苏的嘴,又拉扯着她靠墙坐着。
夏紫苏未有再出言,静静的思量了许久许久,慢慢觉着自己越来越冷,就更是要往姬尚君那里靠,而他却渐挪渐远,终于言:“趁着这场病,让他对你爱怜。”
“你为何不给?”夏紫苏问。
“我未有爱怜这样东西。”姬尚君从来都是直白的。
“那为何他却有?”
“因为他对你有情。”
“……”夏紫苏不知该讲什么,最后只微微点头,“懂了。”
“天快亮了,我该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姬尚君起身要走,却被夏紫苏拉扯住了广袖,紧紧的拽在手指间,那光滑冰凉的绸料令她心酸无比,嗓子里干干的委屈言,“我若死了,你要替我守寡。”
姬尚君未料到夏紫苏竟说出此言,心中莫名揪心,想抽掉她紧拽的衣袖却发现她力气大的很,只能安慰:“我知了。”
夏紫苏终于放开手,深吸一下鼻子,哑哑言:“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但为何就是不肯承认。”
姬尚君晓得她安慰自己的本事天下第一,终大步离去。
而夏紫苏则是斜斜倒在地上,她此刻也未有在害怕,因她困了,躺在地上很快便没了知觉,她虽说只是一个宫女,但安阳允礼却时不时的将她放在心上。
王公公此时听到内屋的安阳允礼唤他,便福着身子进去伺候。
安阳允礼今日起的早,总觉着有什么事放不下,便问了一句:“她眼下怎样,脑子有没有被人打蠢了?”
“皇上,稍在歇息下吧,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呢。”王公公劝道。
“朕在问酥酥,你左顾而言他是为何?”安阳允礼有些恼,又命身边的人替自己更衣。
王公公见安阳允礼脸色不佳,便示意身边的人都出去,自己往前替安阳允礼更衣,才言:“听说她一夜都未回院子,竟不知她去了哪里?”
“荒谬!”安阳允礼一听此言就怒火上窜,脸色比方才更加难看,对着王公公斥喝,“她一夜无了踪影为何眼下才来报?让戚承文过来听旨。”
“皇上息怒,奴才已命戚大人去寻人了,只是眼下还未有消息。”王公公不知安阳允礼这般急,原想着早朝之后才报,而今却是不敢有所隐瞒了。
“寻了一夜都未寻着?”安阳允礼甚有些不信,而他终不愿太多人晓得他的心事,何况酥酥都未有来求他,他若先显了关切之意岂不是太不体面,便往榻上一坐,稍沉思一番,吩咐道:“你去容夫人那里吩咐,就说离年近了,有一场舞要跳,命酥酥早些准备,让她替朕将人给寻出来,否则就要治她的罪!”
王公公福身称诺,接过小公公端上来的茶要递给安阳允礼,却又听到他对自己斥道:“你还不快去!?”
“是,奴才这就去。”王公公暗忖这皇上是失了心智,被迷了魂魄罢,这才多早,就往寝宫里去传这道圣旨,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干脆您老封酥酥为妃就好了,何苦还要这样绕来绕去,弄的大家都费心思。
心中虽这般想,却依旧提步往容夫人的寝宫里去,王公公走的甚慢,可这步子却比这光阴要快些,一晃就到了容夫人那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寻着酥酥
沐琴也在寻夏紫苏,问了晓兰几遍却也只听她说不知情,这会子这样的时辰就听王公公来传这道圣旨,明摆着就是要让容夫人负这责任,尽快将人找出来。
“有劳公公了,还请里头喝杯茶吧。”沐琴甚是客气,想留王公公坐下探探口风。
可王公公何其忙,他急着要回去复命,便婉言拒绝了:“不必了,都快是早朝时辰,还要快些回去伺候皇上梳洗。你且告诉容夫人一声。”原是转身要走,却又回头对沐琴小声提醒,“此事不可大意,定要将人平安寻出。”
“多谢公公提点。”沐琴感激不尽,而后送至王公公到院子外头,越想越觉着这夏紫苏不简单,又不自禁回头去瞧宫闱。
她一心一意侍主,只可惜容夫人不成气候,更不懂得讨人欢喜,做事任性妄为。
或许夏紫苏才有机会跟眼下的温玉舒一比高下,将此事禀报容夫人也是无用的,她此刻正在睡梦中,即便让她知道,也只怕与先前的态度一样,不肯管那宫女的死活。
沐琴遥看渐露冬阳的天际,暗念就替自己拼把运气,便叫了两名宫女直往晓兰的屋子里去,只见她正在穿戴衣裳,见沐琴进来便问:“姐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没有找到酥酥?”
“你真的不知她人在何处?”沐琴平日里就对晓兰不太欢喜,她为人刁钻,又爱偷懒,总好捉弄别人,嘴里只会阿谀奉承。
原先只是不想为个宫女闹的大家不开心,但眼下却不得不给她施加一些压力。
“我不知啊,我俩是一道回来的,之后她去了何处也未有与我讲明。”晓兰依旧在装傻,决口不提是自己把她关了起来。
沐琴又一脸正色的再问她:“你当真不知?若说人被我寻出来了说是你所为,你该如何自处?”
晓兰亲手弄死的夏紫苏,怎能被沐琴吓住,既是死无对证,便言明的理直气壮:“我真未见过,就算姐姐问我千万次,我亦是这句话。”
“那好,你且在这里等着。”沐琴点了点头,而转身出了屋子,却见是戚承文大人来了,上前微欠了欠身子,“大人也是来寻人的嘛?”
“寻了几处地方都未见着人,便想过来问问她是否已经回来了。”戚承文此刻才显的焦急起来,他先前不知安阳允礼的意思,故而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今早听王公公示下才觉事态严重,便想过来探听探听。
“还未回来。”沐琴如实相告,又问,“大人往几处地方寻了?”
“好几处,却依旧无果。”戚承文似有些不好意思,又解释言,“我只以为是宫女们之间的嬉戏,哪里晓得此事的要紧。”
沐琴也未料到皇上对一个宫女如此看中,便言:“不如再往西院去一趟吧,看看那里有何线索。”
“那就请姑姑与我一道走趟。”戚承文示意沐琴也助自己一臂之力,否则大家都不好交差。
“自然。”沐琴应诺,便与戚承文一道走去西院。
夏紫苏昏昏沉沉的,只盼快些来人,她此刻全身发冷,又口渴的紧,都快支撑不下去了,一点点爬着往前挪,好不容易到了门那处,却再无力气喊人了。
正当她绝望之际,却见门在此时竟开了。
外头的阳光倾进来,洒在夏紫苏身上,刺的她双目疼痛,下意识闭上双眸,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沐琴也不过就是来碰碰运气,却不曾想她竟真在此处,连忙蹲下身子去望她,又命人将她扶起来,一贴她的前额才知她竟烧的如此,就吩咐道:“先将她送去太医院。”又对戚承文言,“还请大人向王公公禀报,我先回院子告诉夫人。”
“这不妥吧,她只是一个宫女,怎能去太医院?”戚承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