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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美人不及江山俏-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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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允礼单手拈起桌上的茶盏靠近夏紫苏的嘴唇示意她喝,夏紫苏微微低头,小抿了一口,便言:“皇上,奴婢还是觉着有一点点的冷。”
“那朕在抱紧一些。”安阳允礼果然又紧了紧手臂,这让夏紫苏越发的心里不安。
“皇上这么对奴婢,奴婢无以为报。”夏紫苏低声言,心里挣扎的似有只小兔子。
“不需要你报答,只要你乖乖听话。”安阳允礼柔声细语,又将夏紫苏的一缕青丝撩到耳后根,亲吻了一下她的脖间。
夏紫苏屏息凝神,连身子都不自禁僵住了,耳边又听安阳允礼问:“你说你想要什么?”
“奴婢要一颗心,要爱。”夏紫苏轻咬了下自己的唇畔,终于说出了口。
安阳允礼一听夏紫苏又提了这件事就怔了怔,而后轻声言:“朕说过了,朕未有这样东西。”
“那酥酥就等,等到皇上有了为止。”夏紫苏决不退让。
“你为何这样的固执?”安阳允礼似有些不悦,连拥抱都松了,将她的衣裳穿上去一件。
夏紫苏此刻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一边开始替自己系扣子一面言:“这才是爱一个人的决心,若说为权为利为名为份,只要个恩宠便是了,可酥酥要的是相守一生。”
安阳允礼听了这话又环上了夏紫苏的腰际,紧握住她的手,不准她系扣子,讪笑道:“如此说
来,你往后是愿意为朕陪葬了。”
“皇上长命百岁,奴婢自然是死在皇上的前头,奈何桥上等着,下辈子再一道投胎做夫妻,若说皇上愿意的话。”夏紫苏觉着这话说的真叫一个恶心。
但就是这番话却把安阳允礼给感动了,搂的夏紫苏越发紧了,笑着说:“这又是告白?”
“皇上会治酥酥的罪嘛?”夏紫苏小心翼翼的问着。
“眼下不会。”安阳允礼的嘴角轻扬。
突兀的,外面有丽妃走进上书房,她见着这一幕后连忙转过身子跪在地上,嘴里称:“臣妾不知……不知皇上在……在迎接远客,请皇上恕罪。”
安阳允礼微皱了皱眉,替夏紫苏着上衣裳,冷冷言:“回自己寝宫里去闭门思过。”
“臣妾谢皇上不治之恩。”丽妃又是恨又是怕的跌撞着出了上书房,此刻见王公公正匆匆赶来,他去御膳房吩咐吃食,却未料到丽妃竟自己擅闯入内。
原说安阳允礼并不欢喜别人见着他如此对待一个宫女,但是想想这事迟早也要召告天下,早一日
晚一日也无妨了,否则他决不会留着丽妃一条命。
“奴才参见丽妃娘娘。”王公公恭敬作礼。
丽妃此刻已有些回过神来了,便问起了王公公:“你可知皇上想对那宫女如何,是有册封她的打算?”
“皇上的心思奴才不知。”王公公也是如实禀报,又问,“方才娘娘进了屋子?”
丽妃也不作答,只是又回头望了一眼上书房,便不在多言直直的往自己的院子里去,她此刻也不知自己要闭门思过到几时,该不会连过年都不让她出来吧。
王公公见丽妃离开了,便大步往前,对着屋外守门的小太监斥责他办事不妥,自己心里也是不停的在打鼓,这可是要定他个看守不严的罪名。
安阳允礼果真唤他进去,连忙福着身子低着头走了进去,一眼不敢望安阳允礼及夏紫苏。
而此时的夏紫苏已是将衣裳穿戴整齐了,她暗念安阳允礼倒还算是君子,到底没把她怎么样。
“你可知罪?”安阳允礼对着王公公厉声提眉。
王公公立即跪倒在地:“老奴知罪,请皇上责罚。”
“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安阳允礼极不客气,半分情面都不给。这让夏紫苏有些心惊,暗念该不会是在责罚王公公方才让丽妃进屋子这事吧,心一仁慈就说了句,“二十板子怕是会要了他的命,只打个二下就算了吧,腿长在人家身上,管也管不住,何况他不过是个下人。”
王公公哆嗦着身子,暗想这位酥酥真是仗义,关键不知皇上卖不卖她这个面子。
安阳允礼往夏紫苏那里望去,又搂了一下她,笑言:“你为何替他讲话,你与他并不熟啊。”
“因酥酥与王公公一样是下人,感同身受。”夏紫苏坦白作答。
“好,那朕就依了你,就打他二下以示惩戒。”安阳允礼往王公公那里望去,又问,“你服不服?”
“老奴谢皇上开恩,谢酥酥姑娘的感同身受。奴下这就去领板子。”王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要往侍内院那里去领板子,却被安阳允礼给叫住了,“板子且先记下,你去吩咐底下人替酥酥订制两件衣裳,而后在去受领。”
“是,老奴领旨。”王公公立即转身出了屋子。
安阳允礼盯着夏紫苏问:“会下棋嘛?”
“棋艺不精。”夏紫苏实话实说。
“那若说输给了朕,朕就惩你打扫上书房三日。”安阳允礼浅笑,他也不过就是玩笑话罢了,谁知听在夏紫苏耳朵里却是认了真,立即就应下了,“那酥酥就打扫上书房三日吧。”
安阳允礼捏着棋子的手一怔,而后又将棋子扔进了棋盒里,轻声吩咐:“行了,你回去吧。”
夏紫苏不知安阳允礼为何又心情低落了,只欠了欠身子便要离开屋子,而安阳允礼却在身后唤她:“紫苏……”
酥酥自然不去理会,唤的又不是她,而安阳允礼见她未有反应也不再唤她,随后又露出一丝苦笑,他这是中了疯魔。
作者有话要说:
、甚苦逼的酥酥
沐琴这几日甚是有些苦,因容夫人不能拿夏紫苏如何,就拿她来出气,料定了是她在那个小贱人的身后做起了勾引皇上的军师。
夏紫苏心里焦急,且这几日已与沐琴感情深厚,见她总为了自己吃苦便心中不舍,却又不知该如何帮她,今日又见她红了一张脸回到屋子里就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下:“夫人今日又打了你,她今日又寻了什么由头?”
沐琴只是浅笑,她甚不以为然,她在宫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深知这其中的道理,容夫人越是恨夏紫苏,越是证明这个宫女将来肯定非同一般。
夏紫苏拿着毛巾弄湿了又递到沐琴的手上:“你捂下脸。”径自坐在她身边愧疚言,“姐姐,你怪酥酥吧,都是我连累了你,害你吃这些无明的苦。”
“这都是小事,若说连这点都忍不了,怎还能在宫里活着,往后总会好起来的。”沐琴示意夏紫苏不必担心,也不问及她近日与皇上相处怎样。
因这几日酥酥日日都要去上书房打扫,故而惹来更多人的不悦。
容夫人更是心中不爽,她刚教训完沐琴还觉得不够,总想在夏紫苏的身上寻点事出来泄泄火才行。
晓兰在一边察言观色,见容夫人似是心中气难平,便又献了一计:“不如就说夫人的一支金簪无缘无故不翼而飞了,将其嫁祸在沐琴的身上,重重的罚她,看那酥酥还会不会冷眼旁观,若说她肯出头,就一并再治她的罪,若说她不敢出言,想来那沐琴也再不敢靠拢她了。”
容夫人往晓兰那处望去,忽觉着自己真是与她相见恨晚呐,她竟生出这样好的一个脑袋瓜来,自己而今才发现,脸色顿时飞扬起来,对着她点头微笑:“甚好,此事就由你去办,定要将那两个贱人打到死为止,绝不能手软。”
晓兰带着笑意微福了福身子,刚要走却见外头有宫女手捧着二件衣裳走了进来,对着容夫人欠身:“夫人,这是给那个叫酥酥的宫女做的衣裳,一件是平日里穿的冬衣,一件是除夕那日跳舞穿的。”
容夫人蹙着眉头,脸色极为难看。
晓兰从那个宫女手上将衣裳接过来,又示意她可以走了,再往容夫人面前来,轻声说:“夫人该动手了,若说让她养成了气候,往后可就麻烦了。”
容夫人怒目横眉,一挥手就将晓兰手上的那两件衣裳都打在了地上。
衣裳甚是精致美丽,上头还有绣花锦图,容夫人往地上瞧一眼,终于又忍不住起身往那两件衣裳
上使劲的踩,弄的褶皱不堪。
晓兰只在一边冷眼旁观,后又言:“夫人先将那件冬裙给酥酥送去,另一件舞裙等后日她跳舞之时再给她。”
“她也配!?”容夫人不屑的冷嗤一声,而后微喘着气往软榻上坐着,拿起暖炉捂手。
“夫人先别心急,皇上的旨意也不能违抗,但终究是会有办法的。”晓兰一边劝慰容夫人一边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两件衣裳放至桌上,又往梳妆台那处拿了容夫人一根金簪藏进自己的衣袖之中就往屋子外头去。
容夫人忍不住暗啐一口:“不就是长了张漂亮皮相嘛,得意什么。”
晓兰往院子里头去,命所有的女婢们都出来听吩咐。
夏紫苏及沐琴立在最后头,不知道她这又是要干什么。
晓兰各扫众宫女一眼,又定定往夏紫苏那里打望一番,而后说:“夫人屋子里丢了一支金簪,你们有谁看到了,实诚些交出来吧。”
这一声惹来众人的窃窃私语,低着头小声嘀咕,唯有夏紫苏及沐琴二人没有交淡,却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说了只要将金簪拿出来就既往不咎,责罚也不必了,若说不老实自己招了,反被我给搜了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晓兰疾言厉色,“你们也都是知道这处的规矩,偷东西可是要往死里打的。”
但众人都未有拿那枝金簪,如何出来招认,自然是等待许久都不见有人出言的。
沐琴心里担忧,不知是为自己,亦或是为夏紫苏,她总觉得这里头没那么简单。
晓兰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便说:“既然你们都不肯招认,那我就自己挨个将你们的房间都搜一遍,看看到底是哪个人拿了!”最后一声突然提音,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夏紫苏觉着这事好蹊跷,怎么会这样不怕死的呢。
晓兰装模作样的先往几个宫女屋子里去搜了一搜,自然是搜不出任何东西来,而即到最后才往沐琴及夏紫苏的房间里头去。
沐琴看着晓兰手下的二个刁蛮小宫女乱翻自己的东西也不恼,而夏紫苏却在心里长松一口气,她才刚刚把那两包药藏到墙角的砖头后面,若说被翻出来也是个死罪。
晓兰盯着里屋一个柜子言:“你们把那个柜子打开,我要亲自搜。”
两小宫女点头应诺,先往前打开柜子,后又请晓兰过去查看。
晓兰走近那个柜子,不动声色的从自己衣袖里拿出金簪,而后又转过身子拈在手上问着夏紫苏及沐琴:“你们瞧瞧这是什么?”
这在沐琴的意料之中,而夏紫苏却是呆了,盯着那金簪细看,后才觉着是晓兰在嫁祸,故意没事找事,但她百口莫辨。
她深知容夫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何必要伤及无辜,便往前走了两步,担当起来:“是我拿的。”
沐琴有些失措,她不知夏紫苏果真很讲义气,竟抢先自己一步。
“你方才如何不说?”晓兰讪笑着言。
“方才不知金簪在这。”夏紫苏也是个实诚人。
“你说甚?”晓兰横眉怒目,巴不得上去给她一耳光。
夏紫苏只盯着晓兰的看了许久,后又往她面前踱近两步,大义凛然的问:“你要怎么罚我?”
“我看你真是反了,偷了东西还这样的理直气壮!”晓兰冷哼一声,而后就叫了两个宫女把夏紫苏架到院子里头去。
沐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拦在夏紫苏面前出言:“也许是有人栽脏嫁祸,此事还要查清楚了才好。”
晓兰蹙着眉头紧盯沐琴,冷冷说着:“东西就是从这个屋子里搜出来的,如果说要栽脏嫁祸,那这个始作甬者就是你了!?”
沐琴一愣,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其它所有的宫女也都一并往她这里看过来,露出极为复杂的眼神。
夏紫苏连忙说:“是我拿的,与他人无关。”
晓兰冷刮一眼夏紫苏,哼了一声:“她都承认了,你还要替她说什么谎呐,你以为你今天这样为她,她就能记得你的好了?”
“你要不要这样信口雌黄?”夏紫苏终于忍不住斥她。
晓兰往夏紫苏面前踱进两步,只淡淡吩咐道:“都大难临头了还这样的嘴硬,把她给我带出去。”
沐琴心中紧张,她怕容夫人真的会对她下死手,往日宫女做错一点事都要被打个半死,如今只怕酥酥是真的要被打死才甘心,于是就悄悄对着平日里与自己走的最近最忠心的小丫头梦儿吩咐,让她去王公公那里通风报信。
梦儿受过沐琴的恩惠,何况她也看不惯晓兰小人得志的嘴脸,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出了院子,急急忙的往上书房里赶去。
因低着头走的又急又忙,拐弯的时候竟一下子撞到柳絮蓉的身上。
“你是要作死嘛?”曼妙怒斥了一声,瞧仔细了才看清是容夫人院子里头的宫女。
梦儿连忙福身禀报:“是奴婢走路太急,竟未有瞧见柳昭仪,请昭仪恕罪。”
“何事匆匆忙忙的?”柳絮蓉不禁有些好奇,轻拂了一下自己的裙摆。
梦儿吱吱唔唔的不敢说,最后是曼妙给她讲了几句利害关系,才道出酥酥犯了错正要受罚,此刻要过去禀报王公公听。
柳絮蓉一听是此事就没由来的一阵嫉妒,但她也深知自己也该投个主了,眼下这酥酥要成妃是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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