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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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依次说,“奴婢见过王爷,小王爷,荣大人。”
安阳允礼一眼就看到夏紫苏的手被包扎成馒头一样,却只是淡淡说:“朕看你就不适合在后宫里呆着。”
“那奴婢适合在哪里呆着?”夏紫苏本就知道安阳允礼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瞧,但他方才那句话怎就有些要赶她出宫的意思。
“放肆。”王公公忍不住在一旁装腔作势的斥了一句,眼神示意夏紫苏不要出言。
夏紫苏只觉着心里闷闷不乐,却只能低着头率先承认了错误:“是奴婢错了,请皇上恕罪。”
“你有何错呐?”安阳允礼甚是不以为然,而后各往面前三位臣子瞧了一眼讲,“朕也不为难你,而今让你自己挑,你愿意随着谁出宫,都依你的意思,总之这后宫是无你的容身之处了。”
在场的三位臣子都为之一怔,夏紫苏更是连呼吸都被吓忘了。
安阳君落依旧面不改色,安阳允泰却是忍不住的要给夏紫苏抛媚眼,示意她一定要挑自己啊,而荣浩千却不以为然,暗念这位皇上还真是乐此不疲。
王公公暗叹,皇上又要玩这招了,他就是想逼着酥酥再告白一次。
夏紫苏呆滞一会,随即一下就跪倒在地上,言辞灼灼:“酥酥不出宫。”
“朕只能救你一次,却救不了你第二次,你携朕替你撒谎这次可以饶了你,但你必须出宫去。”安阳允礼语气平淡,又缓缓道出,“二位王爷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荣浩千更是难能可贵的君子,你自己选吧,朕立即就替你指婚。”
“微臣不敢领命。”安阳君落与荣浩千二人竟齐齐出声推托。
安阳允泰是个直肠子,轻笑一声:“既然他们都不愿意,不如就让臣弟将她领回府上去吧,免得再叫皇兄看着碍眼。”
安阳允礼的脸色极差,不对安阳允泰作答,只盯着夏紫苏看:“朕要你自己选,最后一次机会。”
“皇上要么流放酥酥去宁城,要么砍酥酥的头,都行。”夏紫苏无所畏惧,此言一出便红了眼眶,“酥酥也知自己犯下罪恶滔天之罪,也不奢求能多活一日了。”
“那朕就替你选一个。”安阳允礼绕过书桌,盯着夏紫苏瞧,似是真的要替她选一个。
夏紫苏咬一咬牙,狠一狠心,一下抱住安阳允礼的大腿哭起来:“皇上您就这么嫌弃酥酥嘛,酥酥没有皇上就不能活到今日,往后的日子也更是活不下去了,求皇上看在酥酥尚且还能端茶倒水的份上,就别赶酥酥出宫了吧。”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甚是惹人爱怜,连王公公都觉着皇上太过狠心。
“你而今的手能端茶嘛?”安阳允礼盯着自己脚下的夏紫苏细瞧,看她的眼泪也不像是假的,似是句句发自肺腑。
“自然是能的。”酥酥立即将自己手上的纱带都扯掉了,摊开了放到安阳允礼眼前晃了晃,“没少一根手指头,自然是能干活的。”
荣浩千气到不行,他连嘴角都有些抽搐,再也受不住一个长的跟夏紫苏一模一样的女人竟这样求另一个男人,还是他特别厌恨的男人。
安阳允泰觉着自己的命就是没他皇兄好,怎他就能遇到这样的女子,偏偏自己就是寻不到呢。
只有安阳君落一人拱手作揖:“微臣先行告退。”而后就大步离开了上书房,转过身子后的眼眸似是含着一层雾,迷离朦胧的没有道理。
荣浩千见安阳君落走了,自己也作了一揖大步离开,安阳允泰最无奈,还想多看一会却也只能随他们一道走了。
安阳允礼见他们都走了,便将夏紫苏扶起来,柔声细语说:“行了,别哭了。”
“酥酥要哭死在这宫里头。”夏紫苏依旧在哭,她讨厌姬尚君,为什么要把她送进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朕不过想听听你的意思。”安阳允礼好言相劝起来,又轻一挥手,命所有下人都退出屋子去,将夏紫苏往里屋带。
夏紫苏两只明眸水汪汪的盯着安阳允礼瞧,终于说:“皇上是怕酥酥不够真心,故而在试探?”
安阳允礼轻笑:“朕怕你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那皇上眼下可否满意?”夏紫苏微蹙了蹙眉,盯紧安阳允礼看。
“手疼嘛?”安阳允礼拿起夏紫苏的手细瞧,他不过就是看看荣浩千那干人的反应而已,再者就
是想让酥酥求他。
“酥酥谢皇上替奴婢圆谎。”夏紫苏也不是傻子,当下就轻声言谢起来。
“你怎么就知道朕一定会帮着你?”安阳允礼抬眸问夏紫苏。
“酥酥不知道啊,只是想碰碰运气罢了。”夏紫苏实话实说,又抽回自己的手,“总之被一下下
的打死,不如这条命送及皇上了。”
“这话朕爱听,从此你酥酥的命就是朕的,谁也碰不得。”安阳允礼浅笑。
夏紫苏觉得这话才叫人寒心,若说往日被他发现一点点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演戏,且还是别人家的娘子,是不是千刀万刮都还不够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人不要脸
这一日正是除夕,大雪纷飞。
安阳允礼设宴邀请百官进宫看歌舞,猜灯谜,共赏烟花烂漫,更重要的是今夜有压轴大戏,夏紫苏的迎雪舞。
落霞不成只能迎雪了。
夏紫苏手上的伤还未好全,但擦了太医院的药也不是太疼,此刻又唤她去太医院一趟,到了那里才知是王太医说她气血虚,身子弱,便给她煎了一副补药,让她喝了再走。
除夕过年之际竟送自己一碗中草药,委实有些怪异,但想想也是一番好意,便一饮而尽。
“这药可是要连着喝十日才算好。”王太医对着夏紫苏似笑非笑,接过她手上的碗。
夏紫苏觉着无功不受禄,终于忍不住问道:“王太医所谓何意啊,好端端给酥酥喝补药,有些不解。”
“皇上说你身子骨弱,手脚冰凉,怕是气血不足,才命微臣给你把脉看诊,不是老臣的意思,是皇上的恩德。”王太医也不隐瞒,实言相告。
“哦。”夏紫苏微点了点头,她未料到安阳允礼竟这般的细心,后又言,“若说无其它事,那酥酥就先走了,还要回屋子里去换衣裳呢。”
“去吧。”王太医应允,转身就收拾起桌上的药材。
夏紫苏才一只脚踏出去,又回过身子问:“那我从明日起就来太医院喝药?”
王太医先是一怔,略微思虑番后轻声作答:“但凭皇上吩咐吧,或许往后老夫要亲自给酥酥姑娘你送药也未可知的。”
夏紫苏不明其中意思,只微笑了笑就往自己院子里去。
雪花飘然而置,抬眸往天际一瞧,竟是无起始的深遂。喜庆的宫饰装点映衬着白色宁静的大地,喧闹之中暗藏着孤寂。
百官陆续进宫,纷纷往行宫大殿上入席。
听闻今夜皇上有赏赐,不知是哪一位能落得这份赏赐了。
夏紫苏不愿意与太多人撞见,又贪图快捷,便绕的小路,竟不知荣浩千走的也是小道,二人在长
巷间遇上了,正巧打了一个正照面。
荣浩千原就不愿进这个宫,眼下瞧见一身紫衣的夏紫苏缓缓向自己走来,才觉着有些些趣味,暗
忖她将如何对付自己。
夏紫苏低着头小碎步往前,到了荣浩千身旁便欠了欠身子:“荣大人。”言讫便要绕过他直往前
头走,却被荣浩千给挡住了去路。
令她不得不抬眸望他,出言,“荣大人这是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
“这后宫真的有比我荣府好?令你不顾生死也要留在此处。”荣浩千心中有气,紧盯着夏紫苏有些被冻红的脸细瞧。
夏紫苏被他瞧的有些不自在,将头低的更下了:“比荣府自然要大些,伺候的人也多些。”
“可你眼下正在伺候着谁?”荣浩千甚有些不悦,又往夏紫苏的面前踱近了二步,“亏你生了这副好皮囊,与万花楼那里的女子有何差别,同样的贪恋权势富贵。”
“酥酥原本就是要往万花楼里去的,与她们无异也属正常。”夏紫苏伶俐反驳。
“你!”荣浩千竟被夏紫苏气的再接不上话,又愤愤道,“若说不是我将你赎出万花楼。你以为
你眼下还能有清白之身?”
夏紫苏暗忖如今自己是在宫里头,也不必怕他荣浩千,便更厉言顶撞他:“荣大人将我从万花楼里赎出也未必是出于一片好心,不过就是拿我当个饵。若不是我命大,如何还能活到今日,再要那清白之身又有何用?”
荣浩千未料到这女人在后宫呆了段日子之后就变的这般牙尖嘴利,稍一思量,才又讪讪出言:“后宫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便你有些小聪明也未必适合留在此处,那日皇上说准你出宫,就该应下。”
“荣大人此言真是有趣。”夏紫苏不自禁轻笑道,“皇上那日所言是真是假,想必荣大人比我更为清楚吧,何况往后有皇上的恩宠,我酥酥又为何要出宫呐?”
荣浩千心中那团愤恨之气越发难消,四下一瞧,却见无旁人,便将夏紫苏手上的伞打掉了直拉她进自己的怀里。
这让夏紫苏有些慌乱,强硬挣扎着却又被荣浩千推倒按在墙上,耳边听他言:“你确实生了一张好皮相,却未能生个好脑袋,也不怕死在宫里头。”
夏紫苏冷哼一声:“荣大人不必担忧,是死是活也是酥酥自己的事,犯不着替我操这个心。”
“你而今越发的伶牙俐齿了,到底是谁教的你?”荣浩千也跟着哼一声,将自己的伞丢一旁,一手紧握住夏紫苏的双手手腕,一手揽住她的腰际,令她动弹不得。
“请荣大人自重些,往后我可未必不是位娘娘。”夏紫苏只怕荣浩千要轻薄自己,便出言吓唬他。
□□浩千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都快得失心疯了,瞧着这张脸就由不得的想起夏紫苏,不自禁的就要重重吻上夏紫苏的红唇。
幸而夏紫苏一个侧脸躲过,再是膝盖一抬,荣浩千本能一闪便让她钻了一个空子,离开了他的束缚,斥责道:“你再敢乱来,我可就叫人了,想必皇上可不会饶了你!”
“他眼下还不敢动我!”荣浩千突然千万分的痛恨起安阳允礼,他逼着自己亲手杀了最心爱的女人,眼下连自己的一个替身也要抢。
“荣浩千你是不是个疯子。”夏紫苏完全不明白荣浩千的心思,只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脱口而出,“你每每看到我这张脸不觉得害怕嘛?不该是绕着道远些走开嘛?不以为我是夏紫苏要来索你的魂嘛?”
荣浩千未料及夏紫苏竟说出这番话,将他的心肝戳的都颤碎了,喘着气只觉着泪眼朦胧,他也是万不得已,若说有第二条路也不会亲手送她去死的。
这全天下都负了他荣浩千,他的女人也是老天爷逼着他杀的。
夏紫苏趁着荣浩千失神之际便要走,却又被他拦腰抱住,声如细蚊言:“紫苏,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后悔过一件事,唯一一件就是我救不了你,原谅我。”
这话说的真让人恶心,夏紫苏微蹙着眉头,雪一片片的落在她的身上只觉着冰寒,抬脚重重踩在荣浩千的鞋上,而后转身指着他言:“我不是夏紫苏,我给不了你原谅,你又何须要人来原谅,做都做了,说什么都是枉然,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烂小人。”
荣浩千还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身后飘出个冰冷的声音:“荣大人原来在此处,皇上那边正寻的急呢。”
夏紫苏平静心气,拿起地上的伞,对着安阳君落微微欠身:“小王爷。”
“你可安好?”安阳君落这话似不是在问夏紫苏,却是故意刺他荣浩千的。
荣浩千整了整衣衫,也拿起地上打翻的伞,与他俩擦肩而过,似是何事都未有发生过。
“奴婢先行告退了。”夏紫苏也不愿与安阳君落多呆,微低了低头便要走,才走了几步路,突又转过身子去瞧安阳君落,却见他的身影在落雪之中煞是孤寂。
她在后宫之中也该有个靠山,或说该有个能商能量之人,该要去依附谁呢,姬尚君也未与自己讲明,实在难办。
边思边虑一路回到了容夫人的院子里头,却见大家都已经往前面行宫里去伺候了。
只有沐琴一人还在等着夏紫苏,见她进来便倒了一杯温茶给她:“喝口热水去去寒气吧。”
“姐姐还在等着我呢。”夏紫苏竟有些不好意思,接过沐琴手中的水小抿一口。
“我正在等着你跳舞的衣裳呢,却还不见送过来。”沐琴坐到夏紫苏的身边,又问她,“今日你可是压轴的大戏,可仔细些着。”
“谢姐姐提点,酥酥会认真些跳的。”夏紫苏轻拍了拍沐琴的手,后又听她对自己小声言,“我方才从遥香那里得到消息,说是今夜皇上会有赏赐,不知是否与你有关。”
“我只是一个奴婢下人,就算有赏赐也轮不及我。”夏紫苏淡笑,后又想出屋子去问问自己的舞衣为何还未送来,却见有个丫头捧着件衣裳走进来,对着她言,“这是你的衣裳,快些换上
吧。”
夏紫苏将过衣裳,刚要言谢,却甚是诧异:“为何这衣裳都湿了?”
“我也不知,是兰姐姐命我拿来的。”那小丫头说完就离开了屋子。
沐琴起身走到夏紫苏的身边,手指一摸那衣裳便有些无奈:“晓兰这人可真是歹毒心肠,大冬天让你穿着这衣裳在雪地里跳舞,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