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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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没了往日的初衷,这段日子见她在宫中受苦,越发觉得自己残忍,明明知道她是为何受的伤,又是如何的被安阳允礼及荣浩千两人算计,却还要将她往他们怀里送。
说什么助她报仇,亦不过就是让自己多一颗可用的棋子罢了。
若说她亦也骗了自己,那这罪倒也可轻一些,却依旧无法释然。
他这是怎么了,他也不知。
“为何要你来报我的父仇?”夏紫苏对着安阳君落挑眉,言语之中有些不解,“何况你当日说只有我进宫才可有办法对付安阳允礼,而今又让我离宫,那谁去迷惑他?”
“我自有办法。”安阳君落不言太多,一心一意要让夏紫苏走。
“我倒不曾晓得你姬尚君也是这样任性之人。”夏紫苏忍不住讪笑起来,她一直以为他铁石心肠,怎也这般的儿女柔情了,又说道,“我当日冒着生死危险焚了太医院的偏院才让安阳允礼心生不舍之情,对我迷陷爱怜之中,你眼下就让我走?那之前吃的一切苦不都白费心机了,何况我眼下进宫,不定就是皇后了,再要安插眼线进宫亦也不是难事。”
“原来这场战争就不该牵扯进女人,当日也是我私心太重了。”安阳君落终于道出自己的愧疚之意;把夏紫苏放在安阳允礼的身边实在是危险。
夏紫苏轻笑,也不对他再有隐瞒:“你倒不必如此,进宫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我一味设法想绑住你的心,为我己用,才是枉费了心机。”
安阳君落的心里一怔,后又劝道:“离开这里吧,去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安生的过日子。”
“带着诸多的怨恨独自终老嘛?”夏紫苏反问道。
安阳君落不语,只淡淡劝慰道:“你的仇早晚会报,也不急于这一时。”
“我是不会走的,你劝我亦是无用。”夏紫苏不肯,她都走到了这一步,再无回头的可能,“此事不必在言,我定是要回宫里去的。”
安阳君落未料到夏紫苏竟固执如此,显然也失了淡然的性子:“你躲的远远的,安阳允礼我替你杀,荣浩千我替你剐,你一边看戏即可,何必还要自己动手。”
“君大人这是要做我手中的棋子嘛?”夏紫苏忍不住笑了,又提醒他一句,“你我一开始都设了一个局,不过就是大家打了个平手,而今又要相依相附,您又何必自愧呢。”
安阳君落低头垂眸,觉着她方才此言似又不是个重点,他到底为何不愿让她回宫呢。
“我与荣浩千之间的恩怨要亲手了结,无须旁人插手。”夏紫苏说的极为冷漠,她总是要问问他的,他是怎么下去手的,之后又挂自己的画像在墙上日日看,又是何种心态。
这深情厚意实在让人受用不起。
“你还对他有情?”安阳君落几乎是脱口而出。
夏紫苏皱着眉头,嘲讪一句:“这世上谁会去爱一个将自己推入地狱的人?这不是作贱嘛。”
安阳君落似是松了一口气,后又跳上了岸,将自己的外面衣裳褪去挂在架子上头,摸了下夏紫苏的衣裳,就说:“你的衣裳干了。”
“给我吧,我换上,你下来躲着。”夏紫苏一面言一面走出温池,拿过那两件衣服,背着安阳君落躲在一颗树后面先将外衣换上,之后又自己烘烤起里面的衣裳,示意安阳君落去温池里躲着,又帮他把衣裳挂到架子上去。
安阳君落靠在池沿边闭目养神,他细想想就觉着头痛,突然又觉着似是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瞧,便睁开了双眸,却见是夏紫苏正凝视自己,问道:“你做甚?”
“今日你我算是定下了盟约,日后我回去宫里自然有事便与你相商,断然不会自我主张。”夏紫苏言毕就起身去牵马,“你且在这处好生洗洗,我就先回宫去了。”
“夏紫苏!”安阳君落气恼了,他这性子要将他气到实数不易,顺手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对着夏紫苏的后肩打去,将她直直的定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安阳君落你想如何?”夏紫苏不料安阳君落当真要阻止自己进宫。
安阳君落不理会夏紫苏,只是靠在池沿边静思,他到底要将她送去哪里才妥当,之后出了温池又慢悠悠换上衣裳,才绕到夏紫苏的面前:“你若说不回宫,我便与你哥哥交易,助他为帝,如何?”
夏紫苏不觉着安阳君落是玩笑的,但她不能一个人而逃,只答:“我哥哥只信我一人,我们原本就是相商了宫里宫外联手的,我如何走?何况眼下宫中又是如何形势?你若说是寻不到我,你不就要死在我的前头了……”后又加了句,“还如何与我哥哥携手?”
安阳君落凝语,只是静静看着夏紫苏,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情愫。
“我们都该认命的。”夏紫苏黯然出言,微一低眼眸,“我已是认命了。”
这一句话当初温玉芸也说过,在临死之前,她说:“我已是认命了,小王爷忘了我吧,终有更好的女子陪你,只是到了那日别在负了她,亦是不负我。”
夏紫苏见安阳君落连眼眶都泛起了红,很是不解。
“安阳允礼还不会在眼下对我动手,不过就是定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此事我会周旋,你必须走!”安阳君落也不容夏紫苏多言,直接就将她抱上马而去。
“我不懂你为何如此。”夏紫苏轻声问,她真的不懂,可她听不到答案,只有风声阵阵,其实安阳君落也不太懂。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是妥协了
安阳君落把夏紫苏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眼就知道又是个鸟不拉屎的僻壤之地,只有茅草屋一间,田地几块,其它就再没有什么了。
夏紫苏觉着安阳君落真心有本事,藏身之处也分等级,想来之前那座山上已算豪华之地了,忍不住说:“安阳君落你无权干涉我的来去,我亦是要回宫里头去的,绑我在这处亦是无用。”
安阳君落懒得与她废话,直接就将夏紫苏抱到屋子里头,放在椅子上,蹲下身子看向她,又准备将她绑住,轻冷出言:“你且先在这处好生呆两天,自会有人来伺候你。”
“你觉着这样我就会对你感恩了?”夏紫苏轻嗤一声,“我自愿要去讨好安阳允礼,与你又有什么相干?”
安阳君落也不恼,只是问:“你口不渴不渴?”
“你不要逼我!”夏紫苏愠怒对着安阳君落。
安阳君落又问:“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夏紫苏心中懊恼,拼劲全身在冲穴位,终于一鼓作气脱开了束缚。
安阳君落一愣,似有些诧异:“你居然冲开了我在你身上封的穴道。”
“我师傅是何人,这样的封穴又怎能难的倒我?何况我还要谢你封住了我的武功,否则被谁晓得也是个麻烦事。”夏紫苏冷笑一声,而后便要离开屋子,却被安阳君落一个眼疾手快拉扯了回来,厉声道,“你哪里都不准去!”
夏紫苏虽也知安阳君落为自己好,却也恼他多管闲事,便与他交起手来,二个人屋子里头打的不尽兴,竟出去了外头。
天地之间白雪飘飘,寒风凛冽,此二人各不相让,正交手的难舍难分。
安阳君落一直自傲一身非凡武功,在今日却也遇上了对手,还是个女人,都说夏紫苏是个武痴确实不假。
“还请小王爷莫在相逼。”夏紫苏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衣衫与白雪一道翩然。
“那你打赢我再说。”安阳君落执意不肯,定要擒住夏紫苏才算。
夏紫苏因体力不支的缘由终还是要败下阵来,可又不甘心落在安阳君落的手上,翻身上马就要走,可安阳君落的轻功也不差,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又吹了一声口哨,那马儿便又掉转了头直往回奔,这让夏紫苏甚有些无奈,干脆跳下了马轻功往前行。
“夏紫苏你站住。”安阳君落再未遇见比她更任性的女子了,奋力在其身后追赶。
夏紫苏头也不回拼劲力气往前跑,根本不敢看安阳君落到底离自己多远,在草木灌里穿来穿去的都将身上的衣裳扯破,亦是不管,还是往前奔。
安阳君落直到见不着夏紫苏的人影才喝住了马停下来,心中暗念也只能如她的心意了。
再说夏紫苏横冲直撞的要往京城去,走的她差点都断了气,渴了饿了只能饮雪水,可她义无反顾,一面避着安阳君落一边又要加急赶路,实在可怜兮兮。
而安阳君落却也在寻夏紫苏,只怕她要出事故,一路上担心焦燥。
夏紫苏大气不敢喘,她从未晓得自己也有这般义无返顾要奔往一男子怀中的经历,想来这恨确实要比爱来的浓郁些。
此刻已是饿极了,浑身都觉乏力,又见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便想到哪里躲一躲,却见不远处有一座破庙,实在很合她的心意。
提步走了进去才见里头正有四名男子在烧烤鸡,顿时馋虫生起,也顾不及什么就往前去问:“几位大哥能不能赏口吃的?我已是一天一夜未吃东西了。”
其中一名男子见夏紫苏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终究掩盖不住那娇人的姿色,便与身边的男子对视一眼,笑问:“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我父母已双亡了,此刻正要去京城。”夏紫苏如实相告,眼睛一直盯着那只烤鸡瞧,她实在忍不住要扯条腿下来。
“那倒是巧的很,我们也正要去京城,不如就一起走吧。”王一笑的意味深长,又拉下一个鸡翅膀说,“看你饿的,赏你一个吧。”
夏紫苏微笑点头接住,没有鸡腿有鸡翅也是好的,立即就啃起来,又不住的冲着那只鸡看,显然只吃个鸡翅是不够的。
王二笑的贼兮兮,悄悄咬着王一的耳朵道:“她长的可比我们带来的那三个妞都长太多了,肯定能卖个大价钱。”
王三也是嘿嘿一笑,极小声的说着:“不知是不是一个雏,那这价钱可就更大发了。”
夏紫苏啃的很是欢乐,不经意间抬头才见到墙角处有三个女子,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一处,脸上都是苦大仇深的,就问:“几位大哥,那三个女子也是同路的?”
“也是一道要去京城的。”王一点头出言,一脸正经道,“姑娘若说走着去京城,怕是没个四五天的不能够,我们有马车,不如就与我们一道吧。”
“自然好,多谢几位大哥了。”夏紫苏欣然答应了,她求之不得,她也不愿走路去京城。
“要不要吃一个鸡腿啊?”王二扯下一个腿对着夏紫苏扬了扬。
“多谢这位大哥。”夏紫苏很是不客气的接过,大口吃起来,突而发现外头似有个黑影,便言,“我肚子有些疼,出去下就回来。”
那四个大男人似有些不太放心,这么块大肥肉可不能让她跑了,但又不想打草惊蛇,念着她是一介弱女子,便点头应诺道:“那你早去早回,天色已晚了,这里有常有狼出没。”
“好,谢谢这位大哥,我就回来。”夏紫苏将自己手上的鸡腿乱啃一顿,擦了擦手就出去了屋子外头,才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的安阳君落,来见他一面不过就是让他别捣乱而已。
安阳君落将夏紫苏一下提到附近的一颗树上,愠言道:“你也够了,明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还要自己送上门去。”
“你若安安稳稳送我到京城,我何必如此?”夏紫苏紧盯安阳君落,又说,“封上我的穴道,我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我有武功。”
“跟我走。”安阳君落略带愠怒。
“我有我要做的事,我忘不掉我父亲在大牢里看我的眼神,我的耳边依稀还记着那几下鞭子声,我要一下不少的打在荣浩千及安阳允礼的身上,你若是不成全我,才是在害我!”夏紫苏眼眸泛红,她势必要手刃的,任谁都帮不了她这个忙。
“我说了这仇我替你报,别说一下不少,就算千刀万剐亦是随意。”安阳君落蹙眉出言。
“若换作是你,你一走了之会觉着安生嘛?”夏紫苏不与他争吵,只是问他,见他未有答言,便又说,“你而今是为你安阳王府,而我就是为我夏氏,若说再无理阻止我,休怪我翻脸无情。”
“你想如何?”安阳君落的胆子也不是吓大的。
夏紫苏微一挑眉,淡淡然然出言:“刨了你心上人的坟。”
安阳君落微皱了皱眉,切齿道:“你去。”
“你!”夏紫苏觉着自己与他说不通,便要走,却又被安阳君落拉扯住:“你可想仔细了,若再回去宫里可是要上龙榻的,他是你的仇人,亦是你不爱的人。”
夏紫苏轻哼一声:“什么爱不爱的,不过是云烟,我眼下只要复仇,谁挡谁死。”
安阳君落终不在多言,又问:“那你要不要更多的迷幻药?”
夏紫苏抬眸望着安阳君落,终忍不住笑起来,却又侧过脸不给他瞧见, 耳边又传来他无奈的声音:“你还是走的好。”
这话听着很有些孩子气,夏紫苏转过脸去望安阳君落,笑言:“小王爷果真与君大人不一样,性子可比他体贴多了,紫苏言谢。”
“往后你我之间可否说实话,坦诚相待?”安阳君落又问。
夏紫苏也觉着既然彼此说开了,往后还要携手合作也不能再有所欺瞒便点了点头,却又似有些不解:“为何你变了?”
姬尚君微蹙了蹙眉,他一直都未变,只是不想在压抑,或许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