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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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刻,前头有人骑着快马而来,见到杨轩便翻身下马作揖禀报:“公子,老爷让您别急着回
府,在京准备科考为重,夫人只因心焦如焚,故而才快书一封,老爷的身子眼下是无大碍了,吃几贴药就能康复,公子不必挂心。”一面说着一面又递上一封家书。
杨轩拆开信件一看也终是释然了,又往夏紫苏那里打望一眼,终于言:“你与我一道做马车,我送你回京。”
“如此就多谢公子了。”夏紫苏求之不得,何况她的臂膀真心很疼。
杨轩命两个人将夏紫苏扶上马车,而后才跟着进去坐在她身边,又吩咐众人往回掉头直赶京城,后才侧脸细瞧她,问道:“你怎会在此地?”
夏紫苏将对荣浩千说的那番话又添油加醋了一番,说的很是顺溜,脸不红心不跳。
杨轩听后微微点头,细虑不出什么破绽来,便言:“我们此刻就往京城里去,偌说不停歇的话一日半就可到了。”
一如既往的傲气,却让夏紫苏心生暖意,她终于暂时安全,低着头回:“如此就多谢了。”
杨轩原想闭目养神的,之后又忍不住往夏紫苏那里望去,一副欲言又止的形容,酝酿许久终还是
什么都未说,他心中有个如意算盘,眼下还不适宜说,终究是要等待时机才好。
而夏紫苏亦也不想听,她心里担心安阳君落,只怕他会有事,之后又在脑子里编排了下自己在宫外这段日子都遇见了些什么事故,再挑些能博取同情之事用心渲染一番,想来安阳允礼定能忧心懊恼一阵的。
安阳允礼此刻已然是到了忍耐的极限,这段日子只听些坏消息令他心生燥郁,此刻连看奏折的心情都未有,宣王公公进来说话。
王公公福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进来听命:“皇上有何吩咐?”
“荣大人呢,小王爷呢,为什么连着几日都不过来禀报?到底是寻着了还是未寻着,眼下又是如何说法!”安阳允礼的口气很不耐,见王公公低着头不回话,又说,“竟连一个女人都寻不到,真是荒谬!”
王公公不敢惹恼安阳允礼,又想不出什么宽慰体己的话,只能受着。
而安阳允礼似乎不愿让王公公这样的好过,厉声言:“去他们府上瞧瞧,到底是在偷懒,还是真出去寻了。”
“皇上您息怒,小王爷及荣大人这几日都不在府内,听府上人说都已出去寻酥酥的下落了,一有消息立即回宫禀报。”王公公好言相劝,示意皇上稍安勿燥,“何况苍大人也在外头寻着,怕是很快就会有消息,皇上还是保重身子要紧。”
“让他们通通都先回来。”安阳允礼哼嗤道,他等不及,也不愿意在等,暗忖着这样无目的四处乱寻也不是个办法,眼下赏金都到了万两,居然还是无一人揭皇榜的。
难不成她真是死于非命了?
一念到这里便更觉焦心,而远在皇城外的夏紫苏也很焦心,外人不知还以为她是如何的深爱着皇上,瞧那归心似箭的小模样甚让人有些心疼。
杨轩眼眸微转,撇到夏紫苏的脸色不佳,便忍不住出言相问:“你如何了,是不是伤口在作痛?”
“嗯?”夏紫苏一怔,抬眸去瞧杨轩,而后又掩饰起自己的情绪,轻摇了摇头,“无大碍的。”
杨轩听夏紫苏这样也不在多问,只说:“到了前面驿站就换马匹,还可提前半日到京城。”
夏紫苏重重点了点头,她觉着这意思极好。
这一路倒是畅通无阻的,荣浩千亦不敢多事,原先他以为只夏紫苏及几个无名小卒一道上路,弄出桩血案也没大所谓,但杨轩不同,极有声望的富商之子,又是进京赶考的,自然不能节外生枝,这才放过了夏紫苏一马,可这钉子却似深深扎在他心里头了。
杨轩带着夏紫苏进了京城之后就先带着她去了趟医馆,让大夫替她瞧下伤口,弄个残疾到皇上面前怕是不妥。
那大夫看到夏紫苏就似看到个闪闪发光的大元宝似的,立即站前说:“哎呀,姑娘,我这是要发大财啊!”
夏紫苏莫名其妙,她自然是不知的,而今身价万两黄金。
杨轩见这大夫手舞足蹈的就很不屑,没好气的泼了盆冷水:“她是我寻着的人,与你有什么相干,还不赶紧瞧伤口!”
那大夫一愣,见杨轩狭长的眼眸中带着冷凛就闭了嘴,仔细替夏紫苏处理起伤口,包扎好后道:“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别碰水就好。”
“多谢了。”夏紫苏微点了点头,而后又向杨轩那处望去。
杨轩放下一锭银子就带着夏紫苏离开,才出了医馆,就见苍盟正骑着俊马带着一干侍卫守在外头。
京城的消息何其灵通,夏紫苏显然都成了大红人,一进城就被人盯上,往宫里头去禀报了。
安阳允礼惊喜万分,抑郁之气顿时烟消云散,立即派苍盟去接人。
夏紫苏在见到苍盟之时才真正觉着安生了,此刻却越发担心起安阳君落的安危。
杨轩也随着他们一道进宫,他是去的上书房面鉴皇上。
可夏紫苏却被安顿到上书房偏殿,就是之前韩美人去过的地方,这才让她心生不安,暗忖该不会也对她来那出吧,心中自然莫紧张。
安阳允礼先是听杨轩细数各种经过,后又表彰了一番,赏他黄金万两,可杨轩却说受之有愧,只说是份内之事,愿为皇上解忧,一两银子都未接手。
更因他如此,才令安阳允礼越发将他看在眼中,当下虽未有其它的赏赐,却已想好日后该如何作
为,又让王公公亲自送他出宫,而他则是迫不及待的往偏殿去瞧夏紫苏。
安阳允礼独自一人前往,轻推开了门,却见夏紫苏早已坐在榻上,趴在小方桌前睡的深沉,没日
没夜的赶路实在累的紧,打个盹亦是在所难免。
确实是瘦了,安阳允礼心疼不已,对她往日顶撞自己之事也已释然,将她抱起了往里头的软榻上放,替她盖上被褥,而自己侧是半坐在一边细瞧她,越瞧越像夏紫苏,越是心生欢喜。
失而复得的心境不敢让安阳允礼再对她考验,他想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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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福是祸
夏紫苏睡的好深沉,根本不知道时辰几许,渐渐只觉着自己脸上有些痒,也不知是什么虫子爬上了自己的脸,不自禁就伸手打开了,却原来是安阳允礼的手,他原是在摸她的脸颊,这样被她打了一下也不觉着恼,反而觉着可爱,将她抱起了,贴着她的耳朵根说:“酥酥,起来吃晚膳了。”
“确实是饿了。”夏紫苏呢喃道,而后就挣扎着睁开了双眸,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一张脸,好似很眼熟,定睛一瞧,顿时连出的气都未有了,屏息凝神的与安阳允礼对视,结结巴巴出言道:“皇……皇上……”安阳允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睡的可好?”
“还……还好。”夏紫苏低下眼眸轻声作答,暗忖着自己该不会是枕着皇上的手臂睡到这时候吧,身子僵硬着又不敢乱动,慌乱之中又要替自己解释,“我原先只是靠靠,未料到竟睡的如此熟,还请皇上恕罪。”
安阳允礼却比她淡定了许多,只是问她:“肚子饿不饿,你要吃些什么?”
夏紫苏觉着自己这待遇好似提升太快,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太适应,连忙起身下了软榻,欠了欠身子,低着头言:“奴婢随意吃点就好。”
“你也不必客气,朕的御膳房什么都做的,你尽管说你想吃的,底下人自会操心。”安阳允礼语气柔和,又示意夏紫苏过来自己身边坐。
夏紫苏不肯,只要站着,嘴里胆怯道:“奴婢还是站着吧,不敢与皇上平起平坐的。”
安阳允礼挑了一下眉,语气稍比方才严厉些:“朕要你坐就坐。”
夏紫苏立即速度极快的坐到安阳允礼的身边,却依旧低着头,轻声答:“奴婢谢皇上赐坐。”
安阳允礼浅笑着牵起夏紫苏的纤长手指在掌中摩挲着,又言:“往后也不必在自称奴婢了。”
“这是僭越,是要受罚的。”夏紫苏脱口而出,她如今还是小心些为妙。
“朕许你。”安阳允礼不以为然,侧着脸细瞧起她的脸颊,暗念这世上怎会有人生的如此相像呢,只是这性子稍差点,却也知足了。
夏紫苏只能应诺:“酥酥知道了。”
“这样才是,往后朕要你往西你就不能往东,朕要你坐你就不能站着,你要你躺下你就要乖乖听话躺平了,可是记着了?”安阳允礼轻捋起夏紫苏的青丝笑意盈盈,他顿时觉着有她在身边的感觉甚好,他又再次肯定道,他要好好的对这个替身,不能再让她溜了。
夏紫苏只觉着这话好生耳熟啊,似是荣浩千也与她讲过,真是一样的心理扭曲,却重重点了一下头:“酥酥懂了。”
安阳允礼怕夏紫苏饿着,又问她:“要吃些什么?”
“每样都来一点就好。”夏紫苏也不客气,她都好几日未吃过好东西了,既然皇上大人这般客气,何必还要假装,好酒好菜都拿上来吧。
安阳允礼一听她如此言语才觉着这样的酥酥就是他要的,又似体谅的相问:“那是在这里吃,还是往前殿去吃?”
“这里一股子的草药味,酥酥不想呆在这处。”夏紫苏说的是实话,也不知这屋子是做甚用的,草药味甚重,她未有再往里间去,自然也不知这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安阳允礼点头:“那如此就一道往前殿去,随朕来。”而后牵起夏紫苏的手就起身往屋子外头去,在外面守门的王公公见到主子出来便连忙福身。
“你命御膳房准备晚膳,将平日里朕常吃的几样小菜都备上来,再去收拾出一间院子,给酥酥住,再派两个丫头到跟前伺候着。”安阳允礼一面吩咐一面带着夏紫苏往前面的院子里去,王公公一一应诺,转过身子就去吩咐底下人赶紧备办。
夏紫苏偷偷用眼角去撇安阳允礼,拭探道:“酥酥不必再去皇陵守陵了嘛?”
安阳允礼侧脸反问:“你要去?”
“自然不是,可这是太后下的谕旨,酥酥不敢违抗。”夏紫苏觉着这后宫谁都能得罪,唯独太后还应顾及些,毕竟是皇上的生母呐。
安阳允礼不语,只是说:“这天下朕作主。”
夏紫苏终觉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去陪个死人,后又想起一人,又急问道:“沐琴姐姐呢,她眼下在何处?”
“不知。”安阳允礼说的是实话,他怎会为一个小小宫女费心。
“沐琴姐姐对酥酥有恩,也是在宫里头唯一一个对酥酥好的人,还请皇上也别让她去守陵吧,不如让她来与酥酥作个伴,皇上可答应?”夏紫苏这是有讨情的嫌疑。
但安阳允礼却觉着无妨,既然这人对她好,讨来陪在她身边亦也是好事,宠她自然要应她的要求,便答应了:“那朕明日让王公公去打听打听那宫女眼下在何处。”
“明日是不是有些晚?”夏紫苏小声出言。
安阳允礼顿足,侧脸去瞧夏紫苏,语气似有些不悦:“怎你对朕就未有这样的心急?”
夏紫苏的身子一怔,觉着安阳允礼也忒小家子气,一个宫女的醋也要吃,却又在嘴上讨好起来:“皇上真是冤枉酥酥了,这几日在心里头只想着皇上一人,日盼夜盼就想能再回到宫中见皇上一面,只怕皇上不愿见,还要赶酥酥出宫呢。”
这话说的甚是动听,讲的安阳允礼心里欢喜至极,可他依旧不露声色,只点了点头,牵着夏紫苏的手跨过门槛进去了里屋,一直往靠窗的软榻上去。
夏紫苏与安阳允礼对面而坐,低着头又在心里将这几日的形踪一一想了一遍。
王公公办事极为妥当,眼下就已领着几位公公进来放菜。
安阳允礼夹起一些菜放进夏紫苏面前的碗里,说着:“你这条命还真够硬的,谁都以为你回不来了。”
夏紫苏眼下只想得到自己要的,更要安阳允礼给自己些名份,以此好在宫中设线,故而言语之中尽显暧昧:“酥酥这条命必须硬着,不为自己,也要为皇上留着,这天下只有皇上才能收了酥酥这条命。”
安阳允礼忍不住嘴角轻扬,又说:“将这几日的事给朕说说。”
夏紫苏一五一十禀报,一个字不敢差,能省的则省,要说的便适当渲染一遍,说的是可圈可点,中间还时不时的哽咽一下,飙一点小泪花,说书先生都未她有这个才情,实在声情并茂的生动可人。
安阳允礼一听夏紫苏说自己还受了伤,便有些心急:“给朕朕瞧瞧,伤在了哪里?”
夏紫苏嘟着一张嘴,一副委屈的小模样,起身走至安阳允礼的身边,撩起袖子给他瞧:“只是伤在了这处,也不碍什么事,只怕要留个难看的疤了。”
“你背上的疤都能治得,何况这个。”安阳允礼不以为然,示意夏紫苏坐下,又言,“明日朕就让小王爷进宫,命他府上的大夫进宫给你瞧瞧。”
夏紫苏正有此意,她必须亲眼见到安阳君落平安才可放心,便重重点了点头,又往安阳允礼的碗里夹菜,讨好道:“皇上也多吃些。”
“这几日你先住在小院落里,过几日再定日后的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