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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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苏立在墙角甚有些紧张,见安阳允礼手里端着一样东西,且还挪动了那机关将其放进去,而即便离了屋子,走至外头吩咐道:“将这里封了,谁也不能进入。”
好奇心驱使着夏紫苏忍不住想要看看安阳允礼到底藏了什么在里头,待觉安全了才走至床边挪动了机关往里头去瞧,待打开盒子才恍然大悟,接着又往里头去探,只见是个小屋子,靠墙三面书架子,中间摆着桌椅,桌上亦也有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瞧才知是个放兵符的,但其中却是空的。
此地不宜久留,夏紫苏带着方才安阳允礼方才藏进的东西便赶紧的离开了,直往自己的寝宫去。
寝宫一切照旧,沐琴却是紧张的不行,因王公公一直在催问夏紫苏醒未醒,眼下见她终于回来了才是长松一口气:“娘娘总算是回来了,到底去了何处?”
“总是有要紧地方去的。”夏紫苏随意唐塞一句,而即又吩咐道,“替本宫梳妆,去请王公公进来吧。”
沐琴点头应诺,先吩咐宫女上来替夏紫苏更衣打扮,而她则是往外头去请王公公。
王公公也觉着今日等的气闷了一些,幸而夏紫苏是醒了,跟着沐琴往寝宫里请安:“奴才参见皇贵妃娘娘。”
“本宫怕是累了,故而睡到眼下,让公公久等了。”夏紫苏轻言吐气,示意下人替王公公泡茶。
“奴才原就是来伺候娘娘的,理应要等。”王公公恭敬笑言,又道,“皇上特别让御膳房准备了几样娘娘平时爱吃的点心,要不要现在让御膳房的奴才端上来?”
“皇上可是用过了?”夏紫苏虚情假意问,又说,“眼下皇上在何处?”
“皇上让娘娘今日待在寝宫歇息,一会忙完正事便来瞧娘娘,与娘娘一道用膳。”王公公将安阳允礼之意传达。
“可本宫心里忐忑不安,想见皇上。”夏紫苏直言不讳,也不觉着这话说的很有些撒娇意味,连手中的筷子亦都放下了,长叹一声,“若说皇上不在,本宫哪里有胃口。”
王公公一见如此便有些为难,他就是应安阳允礼之吩咐来宽慰夏紫苏的,见这位娘娘如此,便说:“娘娘不必担忧,待皇上忙完国事便能来陪娘娘了。”后又提议道,“不如就让宫中乐师过来演奏替娘娘解解闷。”
提别的或许还好,说起乐师就让夏紫苏更焦心起夏哲之事,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往王公公那里撇一眼,说:“本宫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谁知王公公竟拦住了夏紫苏,福着身子道:“娘娘今日还是在寝宫里歇息吧,皇上一会就来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夏紫苏当下就觉着不悦,且这样情形也难免得她要多心,只以为安阳允礼要软禁自己,疾言问:“难道本宫连寝宫都不能出去了?”
“昨日遇上刺客,眼下各个宫里又都在搜查。娘娘这处已是成了唯一一处清净地了。”王公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算是在告诉夏紫苏外头乱的很,还不如这地方好处呢。
夏紫苏很不乐意,她如今想知道安阳允礼接下来是什么计划,便提裙往寝宫外头走,一面说:“本宫现在就要见到皇上。”
王公公见夏紫苏脸色不佳亦不想得罪她,只得说:“皇上如今在上书房里正与王爷商议正事,奴才先去禀报,娘娘在寝宫静等奴才回来吧。”
夏紫苏冷眼撇了王公公,细想想也只得作罢,口气淡淡然道:“那就劳烦公公了。”
王公公微福了福身子,而后抬步去了上书房请示。
夏紫苏懒洋洋的又往榻上去躺着,沐琴见了便有些担忧,过来问:“娘娘这是怎么了,稍微吃一点再睡亦是好的。”
“本宫又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夏紫苏语气怏怏的吩咐道,而后侧身往里头闭目养神。
沐琴只得点头应诺,随即吩咐下人将桌上东西全都收走,也跟着一道退出了里屋。
其实夏紫苏是误会了安阳允礼,他只是想保护她,更不想让其受忧,才让她好生在寝宫里头呆着,一来他眼下要清了安阳允泰,这第二就是要从夏哲口中得知那五万精兵的下落,这一步棋走的真可谓惊心动魄,全然未想到竟能让他现身,虽说险了些却也是圆了他许久的心愿。
安阳允泰以为逃过一劫却心有余悸,昨夜回府之后已是在商议该如何走这第二步,却未料到一大清早就被安阳允礼传唤,说是商议储君之事。
虽说府上多有士者劝其不要自投落网,但安阳允泰却以为这或许就是个机会,且当今皇上到底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将皇位传及自己才是正道,而今他终是想通了自然再好不过,不顾众人反对便匆匆进了宫,此刻正在上书房面圣。
他身上一概兵刃都被卸除,且更不知自己身边的亲信待他走进上书房那一刻都被一个不留的拿下,王府亦是被抄的一干二净。
安阳允礼悠然品茶自顾思量,终见安阳允泰稍有烦燥才对他浅笑出言:“昨日多亏有皇弟挺身而出,否则朕只怕是要死在那帮刺客手里了。”
安阳允泰不敢居功,拱手作揖道:“皇兄深谋远虑,且又有天地护佑,臣弟哪里敢当。”
“不必自谦,朕以为皇弟才真正有帝王之风范,无奈当年父皇却将这把龙椅传给了朕,而朕也一时头脑发热竟想立小王爷为储君,实在是糊涂啊。”安阳允礼这番言说很有些深意,带着些漫不经心的隐射,将安阳允泰吓出一身冷汗,连忙福身道,“臣弟惶恐。”
“眼下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不必见外。”安阳允礼轻笑着拍了下安阳允泰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
安阳允泰到底没有他哥哥这般聪慧,到眼下都未想明白自己所做蠢事已然纸包不住火。
“皇弟真未有什么可对朕言说的?”安阳允礼盯紧安阳允泰的眼眸,似有威胁之意。
安阳允泰的心细虽不及安阳允礼深重,却也隐约感觉到他或许知道了些什么,却咬紧牙关低眸不语,忽见外头有太监宫女领着良妃款款而来,便隐约感觉大事不妙。
良妃亦是忐忑不安,手心里都渗出了汗,这几日提心吊胆的都快把她弄崩溃了,却还强硬撑着,见安阳允泰立在上书房里只想大哭一场,终还是忍住,提步进了里屋后便微微福身:“臣妾参见皇上,王爷。”
“良妃身子多有不便,平身吧。”安阳允礼这话说的有所指,令良妃的身子一怔,更让安阳允泰心有不安。
外头王公公小碎步过来对安阳允礼禀报:“启禀皇上,娘娘醒了,说是想见皇上。”
“让酥酥先在寝宫里歇息着,朕一会便过去瞧她。”安阳允礼语气温和,示意王公公退下。
但王公公却依旧福着身子道:“娘娘似是很想念皇上,方才奴才亦是这般说,但娘娘却愁的都吃不下早膳,转身又回去榻上躺下了。”
安阳允礼的自尊心一下得到莫大的满足,他欢喜酥酥对自己这般的依赖,但面上却淡然吩咐道:“那你带着皇贵妃来这里。”
王公公应诺便离了上书房往夏紫苏的寝宫里去。
良妃有些慌张,见安阳允礼走下高座步步靠近自己便连气都不敢大喘,且不自禁的往后挪步,时不时的又往安阳允泰那里撇几眼。
“爱妃怎么满头的汗,是身子不妥亦或是天太热了,让朕甚是担忧呐。”安阳允礼虽说着体贴话但这语气却是冰冷的。
“臣妾怕是衣裳穿多了,并未有什么不适。”良妃随意言说一个借口,一眼不敢瞧安阳允礼的眼神,只怕他下一刻就要将自己扒了皮。
做了贼就该受的住惊吓,但良妃明显就没那个心理素质,当安阳允礼的手碰到她的肚子时候已然把持不住的一下跌跪在地,惶恐不安竟直接晕了过去。
安阳允礼哪里是怜香惜玉之人,直接命人一盆冷水浇醒她。
良妃醒来之后人亦是被吓的呆愣住大半,耳边听安阳允礼阴冷着声音问她:“说,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一片缄默之后,良妃忽然拉扯住安阳允礼的衣袍哭着求饶道:“求皇上饶命,臣妾不想死。”
“不想死就给朕说实话。”安阳允礼疾言厉色道,也将立在一旁的安阳允泰给吓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一事换一事
安阳允泰原有些惊慌,但见跪在地上哭成泪人儿的良妃竟没了方才的惶恐,已是心平气和的很,一语不发只当自己是个不相干之人。
无凭无据能奈他如何。
安阳允礼见安阳允泰不发话,便又问良妃:“你若是说实话亦还能保你一命,但倘若不从实招来就怪不得朕要对你如何了。”
良妃哆哆嗦嗦不敢作答,只含糊其词道:“臣妾不知,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一面又抱着安阳允礼的小腿痛哭失声,却不肯道出奸夫是谁。
安阳允礼厌弃她的很,狠狠抬脚踢在她的肚子上,用力之猛竟将她一把踢翻。
“皇上。”良妃对安阳允礼这一脚措手不及,这肚子当即就开始阵痛,且是越来越痛的不能忍受,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还惨声连连。
“将她拖出去。”安阳允礼疾言厉色。
外头即刻进来两个太监一边一个架着良妃出了屋子,她此刻已是大出血,从里屋到院子里竟拖出一条血痕来,看的人触目惊心,任凭那可怜的女子如何哭闹求饶亦是动不了安阳允礼半分心。
安阳允泰只觉着血腥却并不为眼前这个女人动容,就算她肚子里头的孩子是自己的亦没有他的脑袋要紧,听到她那声厮力竭的惨叫声也是无动于衷。
安阳允礼未料到安阳允泰的性子竟也这般冷漠无情,这也是良妃始料未及的,她痛彻心肺,更不想因此而死,匍匐着想往屋里爬去却是半点力气都未有,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扯着嗓子喊:“王爷你为何不看我一眼,好说这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安阳允泰依旧面不改色,侧身对安阳允礼说:“还望皇上明查秋毫,她这分明就是诬赖,是想挑拔是非,臣弟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这说话的好生无耻,安阳允礼冷笑道:“她都认了,你亦还不认?”
安阳允泰紧抿了抿唇嘴,抬眸与安阳允礼对视,照旧嘴硬:“这是莫须有,且我未有做,又如何认?”
安阳允礼一听此言竟笑了,哼嗤道:“看来朕还是低估了你。”
“那是她栽赃嫁祸,她有何凭据说她肚子里头的孩子是臣弟的?”安阳允泰咬紧牙关不认,他深知自己这一认便是万劫不复,再没有生的希望,何况良妃眼下情景已是小产,他大可不必跟自己过不去。
但安阳允礼却不会给他一个侥幸的机会,又问:“除了良妃之外还动过哪个女人,还请皇弟明示才好啊。”
“一个未有。”安阳允泰紧咬牙关,只当自己是个无辜的。
“真是朕的好皇弟啊,做事亦是冷血无情,但今日不是你不认这罪便能逃过的。”安阳允礼冷哼一声,而即轻一挥袖,便见数十个侍卫上前架住了安阳允泰,惹的他愠怒道:“我可是与你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你若要动我也该问过母后答应否!”
“朕没有你这样的同胞兄弟。”安阳允礼切齿恨恨斥他,见他拼命挣扎不肯服软,便又出言灭了他最后的一点念想,道,“且母后也保不了你,仅凭一条谋权篡位之罪,便可足够砍了你的头,更何况还有其它之事!”
绿帽子这样的事情实在难为情,安阳允礼见众人都在便说是其它之事,他眼下真当是恨极了安阳允泰,他不能行之事,他可行,如何不叫他生气!
“我如何谋权篡位?我分明就是助你抓住了刺客!”安阳允泰双眸通红,厮吼一般替自己辩白,又道,“皇兄要我死只一句话便可,但这罪名亦是承受不起!”后又高声大唤起来,“去禀报太后,去禀报太后!”
“到了眼下还这般的嘴硬!”安阳允礼怒了,他竟不知自己这位皇弟亦是条英雄好汉。
安阳允泰突然比方才安静了许多,怒目横眉冷对安阳允礼,一字一顿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安阳允礼仰天长笑,而即又收了笑紧盯安阳允泰的眼眸发狠道:“你不认亦是无妨,刑部的刑具之下由不得你不认。”
安阳允泰此刻才知道安阳允礼对自己是用真格的,但他知道自己求饶亦是无用,只说:“你若说不怕就让母后来见我一面,见我一面!”
事以至此,就算太后知晓安阳允礼所作所为亦不能如何,况且她再三求情亦是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成为一堆白骨,她虽心痛难忍却也无能为力。
安阳允礼原可以一刀结果了安阳允泰,但他不会让一个人痛快的死去,他要慢慢的折磨,便吩咐刑部之人要好好伺候这位王爷,各种用具都要挨个让他尝遍。
安阳允泰闻言便提声破口大骂,可惜只能泄愤却不能改变结局。
屋外的良妃已是因流血过多而神志不清,身体的痛楚却没有消逝,精神上的惧怕更是叫她生不如死,而此刻也只剩下一口气在了。
夏紫苏随后而来时着实被吓了一跳,所幸安阳允礼对她甚是宠爱,立即走上前安抚她那颗惊慌的心灵,轻声道:“莫怕,有朕在。”
有你在才可怕,夏紫苏而今视安阳允礼为魔鬼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