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及江山俏-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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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才可怕,夏紫苏而今视安阳允礼为魔鬼却又不敢显露在色,只伪心的微点了点头,又装模作样问:“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就是小小的惩戒。”安阳允礼边言边牵起夏紫苏的手往宫门口去。
夏紫苏一脸诧异,问:“皇上这是要出宫?”
“自然不是,只是有一件有趣之事要让你瞧瞧。”安阳允礼笑的一脸神秘,又问底下的人,“都准备妥当未有?”
下人即刻作礼回应:“都妥了,还请皇上,娘娘移驾。”
夏紫苏不以为眼下还能有什么可乐之事,也不多问只随着安阳允礼一道往殿外去,二人走至上朝之殿,却见那里二层围栏上竟挂着一个男子,瞧他那个架式就知手挂的甚疼,两条腿悬空晃荡的似片落叶,随时都有可能跌下来。
安阳允礼轻拍夏紫苏的手背,意味深长道:“你可还记得他是谁?”
夏紫苏抬眸盯睛细瞧,这才看清这人就是当日自己被流放时候曾欺负过她的赵清,眼下竟被安阳允礼绑到此处讨她的欢心,不免有些诧异。
“当时他如何待你,今日朕就替你如何待他。”安阳允礼一脸笑意,且这笑看着还很古怪,让夏紫苏有些毛骨悚然。
赵清用尽全身力气抓着那扶栏不敢松手,时不时的还要往底下张望几眼,竟看到底下站着两个人,再盯睛一瞧才知其中一人是皇上,而另一个披凤衣戴金冠之人就是他当初想要占便宜之流民,才恍然大悟绑他过来所谓何事,连忙高唤:“还请皇上饶命,娘娘饶命,赵清知错了,当日有眼不识泰山才起了妄想,还请饶了赵清吧。”
安阳允礼似是在笑问夏紫苏,又似只是在自言自语:“要不要饶了他呢。”
方才那一言是句空话,某些人的脾气就从来没有饶恕这一说,不止赵清眼下要受罪,且他们赵府的产业如今也都一并落在杨轩的手中。
杨轩这人很懂的讨安阳允礼的欢心,且人情世故更是做的滴水不漏,俨然已成了安阳允礼的亲信,想那赵清一府要再风光如前是不大可能了。
夏紫苏并不想弄出人命,便对安阳允礼道:“皇上稍做惩戒让他记在心上也就罢了,酥酥并不想见血。”
“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安阳允礼阴笑两声,他可不是让赵清过来玩耍一下的,夏紫苏不恨,他恨,就算凌迟了他亦不为过,哪里还能轻饶他。
“皇上,他快要掉下来了。”夏紫苏见赵清摇摇欲坠便稍有担忧,从上头跌下来只怕会伤及性命,纵然还有一条命亦是残疾无疑。
安阳允礼却不以为然,轻笑道:“那就让他掉下来吧。”
夏紫苏终觉着赵清还没有到十恶不赦的地步,便替他求了情:“之前他是不知酥酥的身份,而今小小惩罚过亦就算了,落下来不大好看。”
“你是心疼他了?”安阳允礼斜眸而视夏紫苏,连握她的手都越发紧了,似是很不悦。
夏紫苏不想伤及自己,只得说:“酥酥只是怕见血头晕,且他如此挂着亦不知何时才能摔下来,酥酥有点乏了。”
安阳允礼一听此言才又舒展了眉头,松开紧握住夏紫苏的手改搂住她的肩膀,说:“这太阳底下站着是有些费神,故朕也不会让你太累,我们一会就回宫里去。”而即便在转瞬间换了口气,威慑道,“让他赶紧下来!”
夏紫苏原本以为是要架着赵清下来,却发现他整个人被直接扔了下来,后脑勺着地溅出一摊血,竟当场死了。
安阳允礼侧脸去瞧夏紫苏,见她脸色苍白便连忙捧着她的脸心疼不已,轻声问:“怎么了,酥酥,吓着了?”
“没,没有。”夏紫苏连忙否认,勉强勾起一抹笑意,转头侧目再不敢去瞧地上的人儿,她只是惶恐安阳允礼会怎么对自己的哥哥,未必不及眼下残忍。
安阳允礼见夏紫苏如此便忍不住取笑起她:“你原来顶撞起朕的时候都未曾见你害怕过,而今不过死个废人就吓的脸都白了。”
夏紫苏只低眸不语,而安阳允礼已是牵起她的手直往后宫那处走,一面还宽慰她:“是不是觉得朕太过残忍了?”
“自然不是。”夏紫苏即刻替自己分辩,决定还是演场戏算了,双手紧紧搂住安阳允礼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说的很有些委屈,“酥酥知道皇上这是在替我出气,只是见血还会怕的么。”
安阳允礼单手搂过夏紫苏,在她耳边说:“朕当初说过要替你报仇的,自然不能放过他。”
夏紫苏连忙作礼:“酥酥谢皇上。”
“朕觉着你还是在害怕。”安阳允礼扶夏紫苏的时候觉着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更地她怜惜几分。
原说夏紫苏是不会惶恐不安的,但眼下她哥哥就在安阳允礼的手上怎能让她安心,看他如今这般扭曲的行为只怕夏哲亦是凶多吉少的。
赵清还是与安阳允礼无怨无仇之人,但夏哲却是他费神费力抓拿之逆臣贼子,想必只会对待的更扭曲。
这一路都由安阳允礼在宽慰夏紫苏,二人穿过御花园,便在园内的凉亭里歇息,又吩咐下人去泡茶端点心上来。
“朕让他们上壶茶给你压压惊。”安阳允礼温言浅笑,一直都未放开夏紫苏的手,一副宠她至极的形容。
夏紫苏心有不安,她是敏感之人,总觉着安阳允礼似是欲言又止,且他为何今日来讨自己的欢心,他与荣浩千属一类人,没有目的绝不会无缘无故示好,便提言相问:“皇上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酥酥说?”
安阳允礼低眉一笑,轻拍夏紫苏的肩膀,说:“果然还是酥酥深知朕的心。”
夏紫苏笑的比方才更加动人,耳边只听安阳允礼出言:“朕想求你办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你我冤家路窄
阴暗潮湿的大牢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何况夏哲亦不是天生就吃苦的人,虽说中间有颠沛流离却也处处受人照顾尊重,哪里受得了如此的严行拷打。
他眼下的形容确实有些骇人,全身都受了鞭子,且那双腿更是受了大刑,身上的鲜血都已干涸的粘衣裳上叫人难受,痛楚一点点的蔓延至全身让他连呻()吟都没有力气,微弱的喘着气只觉着嗓子发干,突然听到耳朵似有人在唤他,这才用尽力气睁开双眸去瞧,却见是一张熟悉的脸庞,再盯睛一瞧,才知并不是梦,努力开口唤了声:“苏苏。。。。。。”
“哥哥。”夏紫苏双眸含泪,见夏哲受如此大罪便恨自己无用,要扶起他起身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力气,双腿哪里还可以走路。
“废了。”夏哲轻咳一声,而即道,“你走吧,不必理我,这一丈算是我输了,但他安阳允礼却也未必能赢,总有人替我取他的人头。”
“我自然不会丢下哥哥一个人,眼下就是要救哥哥出去。”夏紫苏硬拉扯着夏哲起身将他背在自己身后,她要带着他离开这可怕的皇宫。
宁可不要报这个仇,也要护他周全。
“我逼宫那一刻就未有想过你的安危,如今你也不必帮我!”夏哲拼尽最后力气推了夏紫苏一把,他如今是万念俱灰,虽说觉着自己自私自利不尽人情却未些后悔,怪只怪他失了这个机运,反被安阳允泰利用一把,而今也不必夏紫苏来救自己,他如今这般模样又如何能逃出去,低沉着声音,道,“你走吧,快走,不必管我。”
夏紫苏不肯,未在理会夏哲只是背着他往牢狱外头走。
原说大牢里也该有个守门的,而眼下竟是未有一个人,夏哲不是一个蠢人,直觉这是一个圈套,便在夏紫苏的耳边细咬一句:“你这是中了那狗皇帝的计了。”
夏紫苏不语亦不解释,只是背着夏哲直往前走,突而跃身轻巧飞上了屋檐,直往宫外去,全然不顾身后安阳允礼怒吼的声音:“夏紫苏,你居然骗朕!”
这一声厮吼不知是悲是喜是恨,原来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真的在自己身边。
夏哲听安阳允礼吼成那般样便猜出了七八分。
想来是安阳允礼让酥酥假扮成夏紫苏,以此诱他说出那五万精兵的下落,谁知道她竟是真的夏家小姐,干脆将计就计的就跑出了宫外。
且此刻宫外正有人来接应,夏紫苏二话未说便带着夏哲进了马车,而前面驾车之人亦是连忙喝马快跑,三人竟顺利的离开了皇宫。
不管宫内的禁卫军如何追赶亦是被远远甩在了后头。
安阳允礼的眼眸如死水一般的宁静,脸上根本瞧不出他是如何想法,只觉着诡异阴寒。
“皇上。”身边侍卫见安阳允礼呆了,便小声请示他吩咐。
“抓住她,要抓活的来见朕,其它之人就立正罚!”安阳允礼只下了这道命令,他亦是不怕的,他早有步署,他们就算出了宫,也会有埋伏,这一步他算在内,又对底下人吩咐,“去唤小王爷安阳君落进宫。”
侍卫低眸应诺,连忙出了皇宫直奔小王爷府。
夏紫苏晓得安阳允礼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但此刻她亦是比方才松一口气,先是拿出藏在衣袖之中的纱缎替夏哲包扎,又劝他:“哥哥,我们从此隐姓埋名,可好?”
“大仇未报,如何能甘心。”夏哲嗤了一声,他心心念念报仇,原以为自己要死在宫里却未想到还可以逃出来,既是如此便要重新筹划才是。
“哥哥眼下这样形容,如何再谈报仇?”夏紫苏示意夏哲冷静些,又念想他眼下偏执,便又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哥哥还是保重身体要紧,你可是夏府唯一一个男子,无论如何还是性命要紧。”
夏哲自然不想死,不自禁清咳了两声,问:“外头驾马的是谁?”
“应该是小王爷。”夏紫苏示意夏哲不必担忧,她想不出还会有第二个人舍身救她,但看到车内有个水囊便觉不对,立即出了马车问他,“你不是小王爷,那你是谁?”
这驾马的人儿脸上蒙着纱,故瞧不见他是何模样,只见他也不答夏紫苏所问,只顾越发快的喝马前进。
夏紫苏有些慌张,出了马车坐至他身边就伸手去扯他脸上的蒙布,却是倒抽一口冷气:“荣浩千!”
荣浩千斜眸打望一眼夏紫苏,淡悠悠道:“紫苏,你竟能这般吃的起苦,亦也学会了用美人计,骗的我好苦呐。”
“多谢荣大人夸赞。”夏紫苏轻哼一声,心内如排江倒海,忍不住问,“你不是去随军了嘛,为何又在此处,又为何知晓今夜带着我哥哥出宫。”
“我原本就是来见夏哲的,遇上你还真是巧合,也算是举手之劳吧。”荣浩千说的不以为然,后又转头凝视夏紫苏,讽刺道,“紫苏,你如今也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呐。”
夏紫苏不语,只转过脸去不瞧荣浩千,她与他无话可说。
荣浩千也径自沉思,越想越觉着懊恼,他自以为最了解夏紫苏不过,却还是让她给骗了。
“你想怎样?”夏紫苏直截了当问他。
“让你哥哥与我合作,告之那五万精兵的下落,我助他打进宫里头去,这天下就是我们夏荣两家的了,如此也报了你们灭府之仇。”荣浩千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只把前尘往事撇的一干二净,怕夏紫苏不肯,便又出言许诺她,“我荣浩千答应娶你夏紫苏,立你为后。”
夏紫苏没由来的一阵恶心,只说一句:“灭我夏府之事也有你荣浩千的一份!”
荣浩千冷笑两声,他也料到夏紫苏及夏哲不肯与自己合谋,便对她分析起其中的利害关系,缓缓道:“我与你武功不相上下,且如今你有你哥哥要护,自然就会少一分胜算,何况你们眼下也只能依靠我,别无他选。”
马车里头的夏哲在听到荣浩千三个字的时候就叹自己是如何的失败,还以为自己终究能东山在起,却未曾想到还是要栽在他手上,他夏府上辈子到底欠的他怎样,这辈子要这样去偿还。
何况他并不信荣浩千所言,他之前就害了夏府一次,如今供手给他五万精兵只怕要灭了自己。
夏紫苏终究不是傻子,她不以为自己的哥哥会一直将那五万精兵藏起来,而今怕是有场恶仗要打,便开口灭了荣浩千之念:“只怕在逼宫了。”
“那好的很。”荣浩千哈哈一笑,又道,“而今我是该好好照顾你们兄妹的。”
“荣浩千你少痴人说梦了,而今那五万精兵早已不受我控制,想借我之命逼他们投靠你,亦是要落空的。”马车里头终是传出了夏哲不屑的嘲弄声。
关于这五万精兵是有周详计划的,若说夏哲身故便即刻逼宫,杀的那小皇帝片甲不留,至于谁做皇帝就看谁能捡到这个便宜了。
夏紫苏更不愿跳出了安阳允礼的掌心又钻进荣浩千的,何况眼前这人更比那皇帝还要冷血绝情。
荣浩千不愿与他们争辩,往前面叉口拐向了左边,又行了近百米才停下了马车,对夏紫苏正色道:“紫苏,我从未变过心,往日的一言一行都历历在目,而今我是替你和你哥哥取安阳允礼的狗命,为你们夏府报仇血恨。”
“花言巧语。”夏紫苏冷嗤一声,而即就要去抢荣浩千手上的缰绳却被他按住,浅笑道,“我亦是为你们在忍辱负重。”
夏紫苏蹙眉,反讽道:“你凭什么,我与你非亲非故何必要如此忍辱负重。”
荣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