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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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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身子,经过月余的调理,也大好了不少,气色亦不再苍白,至于千机寒毒,更似早就离她远去一般。

她抱着海儿,努着嘴去亲海儿的脸,海儿撇着小嘴,用小脚不停地蹬她,象在她腹中时一样的顽皮。

这样温馨自在的兙,被行宫外,响起的一阵不和谐的脚步声所打断。

她望向殿外,恰是纳兰禄一身戎装出现在彼端时,他径直步进殿内,目光阴鹭地瞅着她和海儿,皮笑肉不笑地道:“臣奉太后之命,特来迎接皇贵妃和皇子殿下回京。”

她没有拒绝,现在,不仅她失忆了,更由于,她确实是想回宫。

不管这,是否是他要送她出宫的前兆,她希望能再见到他。

这一月的分离,只让她觉得心底,满满都是无法挥去的思念。

原来,思念,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是会愈来愈浓地渗进心底每一处柔软,密密匝匝地,让人无法拒绝这份柔软。

“有劳了。”她淡淡说出这句话,在纳兰禄伸手要接过海儿时,她只收手抱紧她的海儿,丝毫不愿意松手。

“娘娘果然心疼皇子殿下。”

“嗯。”她应出这一声,余光看到,张仲的面色似有些不对。

她抱紧皇子,随着纳兰禄出得殿门,却听见纳兰禄冷声道:“娘娘,哪怕生了皇子,最终,这中宫之位却不是册封娘娘的。臣真为娘娘觉到可惜。不过也好,免得他人以为,襄王府要靠娘娘的庇护才有今日的势力。”

她只笑着,并不做任何的回答。

纳兰禄,她和他的兄妹情份,其实,早在西蔺姈出事那晚,就该是尽了。

如今,再多带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都伤不到她。

而至于那皇后之位,从来都是高处不胜寒的象征。

 她甚至一点都不好奇,现在又是谁坐上那个位置。

现在的她,仅想抱着孩子,回到轩辕聿的身边,哪怕,这次回去,即是最后的分离。

分离?

这刹那,她有一些犹豫。

这丝犹豫,是关于她怀里的海儿。

这一去,到檀寻时,已是深夜。

肩辇抬着她直入冰冉宫,海儿早在她的怀里甜甜地睡着,她本想陪海儿一并安置,不曾想,太后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殿外,她仓促起身间,太后轻拂袖摆,示意她坐下说话。

“参见太后。”

“不必多礼。一个月未见,你的气色,确是太好了。”太后望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道,“莫梅,先把皇子殿下抱去偏殿休息,哀家和皇贵妃说会子话。”

莫梅近身,夕颜有丝踌躇,却还是把海儿交予了莫梅。

毕竟,只是抱到偏殿,并且,太后和她说话,万一吵醒了海儿,这大半夜,估计,又难哄他睡着。

莫梅出殿时,殿内其他宫人均一并退出,并关上殿门。

“得行宫药泉和院正汤药的调理,是大好不少。”她少了以往那份谨小慎微,只语音如常地道。

“不知,颜儿的记忆,可曾有些许的恢复呢?”太后说出这句话,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犹抱着海儿的手。

她的手没有丝毫的退缩,只道:“院正虽替臣妾不时针灸,可,过去的一些事,始终回忆起来,都是模模糊糊,不甚清楚。”

“其他记不清,都不要紧,记着皇上对你的情意就行了。”

“太后,您的意思?”

“皇上已册姝美人为皇后,她如今也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加上西侍中不惜冒生命危险,揭发了前任尚书令,这,也算是皇上对西家的一个恩赏。”

“嗯。”

她颔首,谁为皇后,与她都没有关系。她从来不会计较这个。

“哀家知道,无论以前或现在,这些对你,都不是回计较的。而皇上会在不日后祭拜太庙时,册封宸儿为太子。”

“太后,若皇后有孕,立太子一事,是否不急于一时呢?”她看似无意地说出这句话,话里,自有她的试探。

“我朝自开朝以来,都是立长不立嫡,这规矩,是不会变的。但,哀家瞅着,现在的皇上,倒在立太子一事上一直有所踌躇,若非前几日,群臣上了折子,齐请皇上尽早于御驾亲征前册立太子,恐怕这事,还得搁上一阵。”

“御驾亲征?”这两字比其余的话,更进得了她的耳,她复吟出这两字,眸底,终是做不到继续平静若水。

这一月间,她对这些,都是一无所知的。

只此刻听了,心底,不可避免的攫紧。

前一次的御驾亲征,尚历历在目,这一次,三国中仅剩下夜国,难道—

“是啊,和夜国这一战,却是难以避免了。夜国送来的走马灯险危及龙体躬安,加上凤夫人之死,与夜国又脱不开干系,这一战避无可避。”

“太后,您说什么?”夕颜的顿觉轰地一声,复问出这一句,哪怕带着不敬。

“看来皇上瞒着未告诉你。对,凤夫人慕湮除夕那晚,罹难于暮方庵,慕尚书令因爱女离世,性格大变,不惜政变谏言,本来该是死罪,皇上念着慕尚书令昔日保驾有功,只做了流放的发落。”

太后的神情有丝黯然。

毕竟,慕家,是她一直要保,却到如今,根本保不得的地步。

夕颜的唇瑟瑟发着抖,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除夕那晚,是了,初一那会,李公公象是要回些什么,可她彼时只顾着贪念于自个的温情蜜意里,却是根本没有顾及其他的。

闭上眼睛,慕湮,去了?

她没有办法去接受这个事实,哪怕,这已是不容质疑的事实。

这件事,是否,又能看成是帝王间的谋算呢?

从慕湮最后一次来看她,不经意露出的那份落寞,她又岂会记不清呢?

她说,没有孩子,就是解脱。

现在,死,是否才是真正的解脱呢?

而这一切,若非那晚她取了那支夕颜花簪,或许,一切就都不同了,至少,没有不会死吧?

心,痛到辨不出任何其他的味道。

想流泪,可,眼底生疼的,竟是一滴泪都流不出了。

“颜儿,哀家没有想到皇上连这都瞒了你。但,你要知道,他哪怕瞒你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她当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

纵然,曾有过怀疑,曾有过伤心。

只是,基于深沉的爱罢了。

“颜儿,哀家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地回答哀家。”

“嗯。”她说不出任何话来,只用力点了下螓首。

既然失忆,对于过往的事,她若表现得太过在意,乃至失态,只会让太后瞧出端倪吧。

止了瑟瑟发抖的唇,唯有心底,眼底继续痛着。

“虽然你现在失去记忆,但这句话,由着你的性子来回答,不必去想过往,也是好的。哀家问你,若许你出宫的自由,和永远留在宫里,你选择哪一样?”

终是到了这一天了吗?

“太后,要听臣妾的心里话么?”

“当然。”

“若是失忆以前,臣妾想,应该会选择自由吧。毕竟,身为世家女子,从小缺的就该是自由。但,现在,既然失去了以往的记忆,臣妾所以记忆的开始,就是从宫里开始的,若出宫,反倒不知怎样使好了。所以,臣妾想留在这。”

这句话里,多少带着言不由衷。

他回答太后的话,又有哪一次,不是如此呢?

太后是聪明的女子,对这样聪明的女子交心,无疑是最愚蠢的。

毕竟,她对太后来说,只是后宫制衡的一枚棋罢了。

从三年前,太后传她回宫开始,就是这个意思。

“哀家知道了。好孩子,不枉费皇上待你。哀家希望,你能随军伴皇上出征,毕竟,这一役,或许会很快结束,或许,会耗费很长时间。但不管怎样,该是你唯一能出宫的日子,既然你今后选择留在宫里,这份出宫的自由,是唯一的。”

“臣妾也想,只是,皇上不会允许的。”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却并不能让心里骤然生起的疼痛减少一分。

“他会的,只要你提出来,他一定会允诺。”太后意味深长地道。

“太后的意思是—”她只说了半句,并不往下提。

其实,也是因为,此时,她根本没有办法多去想一下其他的事,心里,脑中满满都是慕湮的事。

“你想见皇上么?”太后反问出这句话。

“臣妾自然是想的。”她脱口而出这句话,不知是因为想着慕湮的事,抑或,这本就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你想就好,哀家会安排你明晚就见到皇上。也希望你不要错过了哀家这份安排。”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45】



明晚?

那么快?

太后这般急促,隐隐地,仅让夕颜觉到,这次亲征,相较于斟国那一役来说,更为艰险。

哪怕此时,她并不知道巽、夜两国兵力多寡。

她只知道,彼时,巽军意气风发,一路势如破竹。

但,经过那一役,巽军军心疲乏,急需的该是修整,这样交战,胜算,又有几何呢?

谁胜谁败,关系的,不仅是江山易主,还有他的安危!

明晚,即便见了他,她又该怎样去提这件事呢?一句嫔妃不得干预朝政就足以驳了她所有请求。

他和她之间隔了这一个月,可,他于她的疏离,不会由于这一个月的时间推移有任何转变。

因为,这本就是他要的。

只是,眼见着,宸儿册立太子在即,那道规矩也必将会一并执行。

难道,她按着太后的话,随他出征,那道规矩就会有所不同么?

心下百转,面上却含了几分羞涩:

“臣妾叩谢太后。”

“不必多谢哀家,哀家实是为了自个。皇上是哀家的希望所在,不管怎样,哀家为了皇上,任何事,都会忍,也都会去做。”

从前不为人母,或许,她还难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可,有了海儿之后,太后的这种心境,她是能体味的。

也就是说——

她的心咯噔一下,太后已复启唇道:

“眼见着,明日一过,再由三日皇上即将启程度,你若随军出征,宸儿就交由哀家照顾罢。”

果然,太后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一个人。

对她,亦如是。

而宸儿,也是太后的亲孙子,不是么?

交给太后,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鏖战疆场,生死都是一线间,又岂能带着一个刚刚两月大的婴儿呢?

“宸儿就拜托太后了。只是,这几日,臣妾恳请太后,能容臣妾再尽一下为母的职责。”

“好,除了册立那日,每日用膳时,哀家会让莫梅抱宸儿予你。”太后顿了一顿,又道:“呀,哀家果然是老糊涂了。突然想起来,明日尚得等钦天监占天,这剩下的三日间,是否适宜祭拜太庙,若不适宜,宸儿册立太子的事,还得往后缓一缓。其实哀家认为,待到大军凯旋归来再行册立,却也是不错的。凯旋之日,一切或许,才有最终的定数,不是么?”

太后若有似无的提了这句话。

原来,太后的计较是在这上。

才会抱去她的海儿。

再暗示她,若大军凯旋,一切才有最终的定数。

方才她那句试探的话,精明如太后,果真是入了耳。
 陈锦疯癫之际的行刺,难免会说出不该说的话。譬如,那道杀子立母的规矩。

太后担心的,无非是担心她万一是知道这一规矩的,必会有所谋算。

毕竟,太后曾经有多欣赏她的聪明,如今对她的聪明,就会有多计较。

然,太后忘了一点,轩辕聿不仅是太后的儿子,也是她的夫君。

哪怕,她会失去任何记忆。

唯有一点记忆,却是不会失去的。

就是关于爱的记忆。

再怎样,哪怕,这道规矩,要的是她的命,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求死前,能看到他放下所有的负担,敞开心扉,而不是继续这种看似善意的欺瞒。

现在,她或许知道太后让她随军出征的用意了。

不过,全因着一个情字。

生,或者死,都在一线间罢了。

凭着这份情,轩辕聿为了她,都会险境里求生,安然地回来。

心底清明,话语里,仍淡淡地带过:

“一切旦凭太后和皇上做主。”

无谓谦逊,无谓推婉。

都不需要。

“好了,哀家也该回宫了,你不必行礼,好生休息着,明晚,可得精神些才行呐。”太后意味深长地说出这句话,返身,在夕颜的恭送声中,往殿外行去。

夜深浓,重重的宫阙笼于树影斑驳间,只如暗里潜伏的兽一样。

如今巽国的情势,又何尝不是,暗中潜伏了一头噬人于无形的兽呢?

太后的锦履踏上肩辇,她保养得宜的洁白玉手搭于宫人的手腕,借力一撑时,眸华的余光掠过,不知是宫灯摇曳,抑或是她华裳的投影,手背,隐约有红色的光影斑驳。

她亦是知道的,很快(19lou),这双手,将不得不再沾上血腥。

避无可避……

翌日早朝,钦天监奏本,时值月破,日月相冲,是为大耗,诸事不宜之相,祭拜太庙,自是要挑选吉日,最近的吉日都在三月中旬,彼时,轩辕聿早在亲征杭京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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