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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奈何宫主太招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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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一起去拜见我们的媒人吧?”鹤沧澜发呆之际,花重舞忽然提议道。
“媒人?”鹤沧澜很是不解地皱着眉头,面上挂满了问号。
花重舞迫切地点点头,十分自觉地解释道:“若是没有秦盟主的提醒,我怕是永远也不知道相公你被关在地宫里受苦的,所以,说他是你我的媒人,一点也不为过,这杯媒人酒,他倒是当之无愧。”
花重舞这种烂俗的借口,鹤沧澜早已见怪不怪,说不定哪天花重舞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摆在他面前,他才会觉得匪夷所思呢。
目光中闪过一抹嘲讽与玩味,鹤沧澜微微侧了下身子,不去看花重舞满是热忱的眸光,不咸不淡道:“难道只是因为我被关在地宫之中,你就认定我是你相公,那么地宫中仍旧关着许多穷凶极恶之徒,你又打算如何处理?”
“相公,你终于肯承认我们的关系了!”花重舞兴奋地望着他,自动过滤掉后面的那一句道。
鹤沧澜的眉拧成了好看的弓型,他似乎忘记了眼前的对象是油盐不进的花重舞,和她讲道理似乎是对牛弹琴。
趁鹤沧澜沉思之际,花重舞猛地抓起他的手,快步地向门外跑去。
鹤沧澜被她忽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十分不自在,却又忍不住好奇她又会玩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花样。
穿过长长的回廊,两人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略微偏僻的院落。
院中假山亭台,修葺的十分考究,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韵味。
假山前一灰衣老者正望着远方出神。
“秦盟主这两日可好?”花重舞默默地松开两人紧握的双手,上前一步,向着老者站立的方向迈步走去。
秦劲风闻声,方才转过身来,一脸欣慰地看着花重舞道:“多谢花宫主关心,承蒙照看,老夫在繁华宫一切安好。”
花重舞点点头道:“我也希望秦盟主一切安好,你若不安好,谁来给我当媒人啊。”
“咳咳……”秦劲风不无尴尬地看着花重舞,纠结了半天措辞,隔了半响才小心翼翼道:“想不到花宫主依旧如此快人快语,果然是少年人啊,永远天真烂漫,真是让老夫羡慕不已。”
对此,花重舞倒是十分认同道:“秦盟主所言极是,这种话若自我口中说出自然是天真烂漫,若是自秦盟主口中说出,只怕会被人说是为老不尊了。”
“噗……”一直沉默不语的鹤沧澜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想不到花重舞的杀伤力竟然如此强大,望着秦劲风那副吃瘪的样子,鹤沧澜的心里早就笑开了花,自古正邪不两立,对于这位上任多年号称以德服人的武林盟主,他是打心眼里的不喜欢。
见惯了大风大浪,花重舞那似是有心又似是无意的话语,秦劲风倒是见怪不怪,丝毫不以为意地轻轻一笑,算是回应。
鹤沧澜的笑声,成功地吸引了秦劲风的注意力,秦劲风状若不经意地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诧与复杂的神色,只是一刹那,复又归于平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不过是错觉一般。
秦劲风将目光收回,对着花重舞道:“适才听闻花宫主要老夫做媒,莫非花宫主喜事将近?”
花重舞抿了抿嘴唇,恢复了几分女儿家的姿态,彪悍之气倒是收敛了些许,道:“没错,这杯媒人酒,秦盟主可一定要喝啊。”
“那是自然,能成为花宫主的大媒,老夫荣幸之至。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有如此福分,能得到花宫主的青睐?”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娶眼前的这位,这才是秦劲风此刻的心声。
花重舞含笑地望着鹤沧澜,眸光中满是柔情。
鹤沧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看到秦劲风难以置信的神色,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得意的笑。
“这位公子看起来好生面熟?”秦劲风正大光明地打量着鹤沧澜,虽然时隔五年,当初那个青涩的少年早已褪去了青涩的棱角,变成了翩翩公子,但那熟悉的五官与冷毅的目光,却是丝毫未变,秦劲风敢肯定,眼前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追风使——鹤沧澜。
整个江湖,风平浪静的太久,似乎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不久的将来,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到此为止

、十四、绑定盟主当媒人

“这位公子看起来,竟是与魔教追风使鹤沧澜有几分神似呢!”虽然早就看穿了鹤沧澜的身份,但是秦劲风却并不急着道破,这种事情,还是要对方主动承认才好,免得让自己留下话柄。
鹤沧澜眼里闪过一丝讥诮的光,这个老狐狸,武功看起来倒是依旧如当年那般稀疏平常,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见涨了不少。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秦劲风好整以暇地凝视着怔在那里的花重舞,想不到一向伶牙俐齿的花重舞竟然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这种场面还真是稀奇呢。
这回繁华宫可以说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与魔教联姻,无异于与整个白道武林公然叫嚣,莫说花清绝早已不在人间,就算花清绝重生,恐怕也不会容许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发生在繁华宫吧?
见花重舞久久不语,鹤沧澜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对于自己的处境,他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凭借他当年的武功,怕是除了花清绝之外,鲜少能有人克制得了他,而他又在地宫中潜心练武,功夫早已渐臻佳境,可以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休说繁华宫这些介于一流二流之间的高手,就算是眼前这个武林盟主亲自出马,他也不放在眼里。
一向刁钻古怪的花重舞,忽然间变得安静,让他多少有些难以适应。莫非,秦劲风的话语点醒了她残存的理智,让她意识到繁华宫即将大难临头?
想到这一层,鹤沧澜的担忧更深,不由得向花重舞投去一抹关切的目光。
似是感应到他的注视,花重舞冲着他顽皮地眨了眨眼。
鹤沧澜恨恨地咬咬牙,他在瞎操心什么,明知道有花重舞的存在,恐怕永远都只有别人头疼的份儿!
“秦盟主!”花重舞突然开口道。
秦劲风一愣,本以为花重舞是因为心虚才选择沉默,秦劲风正在心中思索着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解劝解她,毕竟身为长辈,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与歪门邪道为伍。
“花宫主。”秦劲风不解地望着花重舞,不知该如何回应。明明应该是他在质问花重舞,此时气氛却变得异常诡异,朝着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
花重舞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朝着鹤沧澜站着的位置靠拢,一脸祈求与讨好地看着秦劲风。
秦劲风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
“秦叔叔。”
“花……”秦劲风见花重舞以世交晚辈的身份与他打招呼,不由得连忙顿住,硬生生将险些脱口而出的宫主二字吞了下去,道:“世侄女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花重舞点点头道:“既然是难言之隐,那么我还是不说好了。”
秦劲风险些气结,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发作,只能干干地愣在那里不语。
似是十分满意秦劲风的反应,花重舞轻轻甩了甩头发,掀起嘴角道:“秦叔叔,你是武林盟主,武林的泰山北斗,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在晚辈心中,只佩服过两个人,一个是家父,另一个就是秦叔叔了。”
忽然被花重舞戴了好几顶高帽,秦劲风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花重舞,道:“老夫也只是浪得虚名罢了,当不起如此夸耀。”
虽然很享受被人高高捧起的感觉,秦劲风仍旧发扬了谦虚的传统美德。
“所以,晚辈相信,你的胆识与见解定然是超凡脱俗。那些凡夫俗子,哪里能与你相提并结论。”花重舞继续拍着秦劲风的马屁。
秦劲风继续受用地点头微笑。
鹤沧澜郁结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不知道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花重舞暗暗拉了下鹤沧澜的衣袖,冲着他偷偷眨眼。
鹤沧澜索性将头别了过去。
见鹤沧澜不理会自己,花重舞无奈地撇撇嘴,对着秦劲风道:“秦叔叔啊,虽然相公出身魔教,但是他只是少不更事,被奸人误导才误入歧途的,我相信在我的英明领导之下,相公一定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秦劲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花重舞,在心中默默地腹诽:小朋友,你确定他是少不更事,而不是天性嗜血?
花重舞趁秦劲风发呆之际,趁热打铁道:“我相信,以秦叔叔的英明神武,绝对不会因为门第之见而棒打鸳鸯的。所以,秦叔叔,你和相公的媒人酒,你千万不能拒绝哦!”
这算是怎么回事,若是他拒绝花重舞的请求,等于变相地承认他不够英明神武,若是他答应了花重舞的请求,只怕会在白道武林的口诛笔伐中抑郁而亡,敢成这丫头忽然嘴巴抹蜜把他夸得飘飘欲仙,就是为了给他下套,让他骑虎难下?
“秦叔叔……”花重舞继续撒娇。
秦劲风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他明明是应该拒绝的,只是要他承认他不够英明神武,那么让他今后如何领导白道武林啊!
鹤沧澜默默地转过身,冲着花重舞赞许地点点头。
费了一番唇舌,终于得到秦劲风的首肯,花重舞不无激动地望着秦劲风,道:“如此,八月十八,还请秦叔叔赏脸参加我与相公的婚礼。”
“八月十八?如今正值六月初五,距离八月十八,不过两个多月的光景,会不会略显仓促了些?”秦劲风不由得探究道,他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眼前这位宫主大人的想法了。
“不仓促,一点都不仓促,两个月的时间,足够秦叔叔准备贺礼了。”
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劫吗?
秦劲风无奈地点点头,心里将花重舞的全家默默地问候了一番。
鹤沧澜似乎也被花重舞的话惊住了,忙道:“繁华宫很穷?”
花重舞点头如捣蒜,认真道:“阿立说了,最近繁华宫开支紧张。”
“所以,我们成亲是为了缓解开支紧张?”鹤沧澜忽然间觉得真相来得太过的突然,一直以为花重舞与他成亲是一个阴谋,这个想法从来没有动摇过,一瞬间,他隐隐捕捉到了答案,花重舞辛苦地折腾了一番,只是为了痛宰武林同道一番,以此缓解繁华宫的开支问题,这个答案,也太扯了吧!
无论多么荒唐的事情,只要与花重舞联系在一起,都是那么地顺理成章。
“洞房!”花重舞纠正道。
见鹤沧澜仍旧用怀疑的目光望着自己,花重舞伸手揉了揉发丝,补充道:“顺便缓解繁华宫的开支紧张!”
鹤沧澜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飘出了花重舞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第三者

鉴于昨夜的惨痛经历,高立这一回倒是学聪明了,繁华宫是花重舞的,身体是他自己的。
开玩笑,昨夜他柔软宽大的床,愣是被段无琴无耻地占为己有,而他只能举头望明月,低头盼天亮。
段无琴一边气定神闲地吃着早点,一边望着不断唉声叹气的高立,道:“你最近的黑眼圈挺重的,要注意休息。”
高立冷哼一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霸占了我的床,害得我彻夜未眠。”
段无琴无辜地耸耸肩,道:“我明明有对你说过,我不介意同床共枕的。”
“我介意……”高立忙道,要他和这个讨厌鬼睡在一张床上,只是在脑海中想想,高立就觉得心惊胆战。
满意地点点头,段无琴不无惋惜道:“所以,你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你……”高立气得直咬牙,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驳。
如果不是碍于繁华宫在江湖上的威望,高立很想去找个道士来替段无琴看做法,因为他此刻深刻地怀疑段无琴早已被花重舞附身。
见高立的目光不住地打量自己,段无琴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又不是美女,无福消受如此热切的目光啊!
“喂,你要是依旧用这般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我,我就喊非礼啦!”段无琴做抱胸状,活脱脱一个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
高立的忍耐几乎快到了极限,他严重怀疑如果有一天他英年早逝,那么一定是被眼前这家伙活活气死的。
“段无琴,我好想打你的脸!”高立吐露心声道。
意识到自己玩过了火,段无琴瞬间恢复了往日的从容,苦口婆心地劝解道:“阿立,打人是不对的。”
“我从未把你当人看。”高立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在他眼中,段无琴不过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见高立能把玩笑话说得一本正经,段无琴忍不住笑出了声道:“阿立啊,你打坏了我的脸不要紧,只是要浪费银子为我疗伤,这样做后果很严重的。”
高立不满地撇嘴道:“区区几两银子而已,有什么严重的。”
“最近繁华宫开支紧张啊。”段无琴忽然发现这个理由十分好用,在高立面前竟然屡试不爽。
高立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当时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才找了这个烂借口敷衍鹤沧澜,如今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自食恶果,还真是苍天有眼啊。
“哼。”高立被段无琴驳得沿口无言,只得对他怒目而视。
段无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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