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爷一个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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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伸手一掳,把我捞到他怀里,低下头毫无预警的就亲上我。由于太惊讶,一时间竟忘记了反抗。幸运的是,他只是用唇摩挲着我,像吃樱桃一样在唇上轻咬两下,随后离开,嘴角挂着让我摸不清的笑。
“你……”我没有恼怒的斥责他,不知为什么,怒气聚集不起来,只是在奇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自己似乎也迷惘,手指横在下巴上沉思,少顷摇头一笑,丢开我,转身去看窗外风景。被他弄的莫名其妙,愣愣的看着他的侧影,直到他又把视线转回来,这才狼狈的躲开眼。
他扇了扇眼,有趣的笑起来,“昭儿,我变的好看了?”
“哼!”鼻子一哼,不多施舍一个字。
“很久没下棋了吧?要不要来一局?”说着,他从马车的小桌底下取出棋盘,把装黑子的棋罐儿放到我面前。
摸着久违的棋子,没有心情激动,反倒更想君惜墨,更想爹爹。
曾经我为了下棋,什么荒唐事都做过,那本战功赫赫的名册,一度是我的骄傲。爹爹给我了无尽的宠爱,我明白,他是想弥补我没有娘亲在身边的缺失。再说君惜墨……
“你走神了。”宇文恒平淡的出声,却成功的拉回我的思绪。
我玩着黑色棋子,恍如没听到他的话,不下棋,也不理他。
他不以为意的笑,紧接着,诱惑的说,“昭儿,你下棋不是有附带条件吗?我们来下一局,若是你赢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做这一切,若是我赢了……”
“怎么样?”不可否认,他前半句话很有诱惑力,而没说话的后半句,也让我好奇。
“若是我赢了,你就乖乖的让我亲一下,怎么样?”他眼睛里的笑光,多半是戏谑。
脸一红,咬着牙点了头,“好!”
第1卷 第70章 窥刺秘密
原本下棋对我来讲是一件极其轻松简单的事,可在这一刻,捏着手中的黑色棋子,觉得重若千斤。
宇文恒凝着笑,落子轻盈,“昭儿,你若是继续这样,很快就要溃败了。”
不行!我根本就集中不了精力,再加上心中太计较结果,每一粒棋子都让我拿捏不稳。看到他眼睛里的笑,明白,他就是故意与我玩笑,根本就没有告诉我的意思。
把棋罐往棋盘上重重一丢,恼怒的转开身,“不下了!”
“你这是弃械投降?”他低沉的笑音从背后传来,就算不看,也完全能想象得到他此刻的表情。
我没说话,听着车轮行进的声音,竟觉得心口沉闷,几乎要承受不住。
“你的脸色不好。”他平淡的指出一个事实,微微一叹,提醒道,“你可是有身孕的,要适当调节情绪,否则……弄不好是会出意外的。”
冷看他一眼,把头探出车窗,吹着风,似乎略微好过一些。
马车走了一日,夜晚宿在一家驿馆,离边界不远。
次日,坐车一个时辰,到了两国交界。此处地势平坦,一望千里,以一条宽约百米的浅河为界。河上有桥,桥的两边各有驻军,两座桥头各有两棵老树隔河相望,十分突兀。当马车行到河边,在对岸已经有人在等候。
通过车窗,一眼就看到君惜墨骑在马上,凝结的眉宇中参杂了各种愁绪,仿佛心有灵犀,四目相对,明显看到他全身一紧。
“惜墨!”冲动的就要走出马车,却被宇文恒一把扯住。
“如今不同往日,动作要温柔些,多为孩子考虑考虑啊!”他温柔的笑,不让我挣扎,强行抱着我下车。
我认为,他是故意做给河对面的君惜墨看,为了惹怒君惜墨吗?
小七也被何娇拽着走了过来,我关注的盯住河的对面,除了看君惜墨,也是中注意着他身后的马车。马车边是重军,更有樊少琦亲自随护,那车里的人定是爹爹无疑。不知道爹爹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大刑?
“师妹,若是舍不得,你就跟着去吧。”宇文恒在这个时候,还悠闲的和何娇玩笑。
“师兄!”何娇貌似害羞的娇嗔,可接着却说,“你若代师傅答应,我就跟着七王爷去。”
宇文恒眼神一转,笑着不再搭话。
一行人上桥,朝正中走去,而对面,君惜墨,樊少琦以及被搀扶着的爹爹也逐渐离近。焦急的观察爹爹的脸色,憔悴了很多,也苍老了很多。我知道,肯定是在大理寺受了不少刑,很想冲过去,可宇文恒紧紧揽着我的腰,让我不能妄动。
“爹爹!”
“昭儿……”爹爹一看我,眼眶瞬间湿润,情绪一激动,引得连声咳嗽。
顿时我慌了起来,爹爹的身体太虚弱,任谁都看得出来。一面为爹爹担心,另一面又挂着君惜墨,他似乎消瘦很多,神采也不如往昔。
“昭儿……”他的话全都哽咽在喉间,拼命的攥紧双拳,压制内心的愤怒和不甘。
含着眼泪没叫他,转头对宇文恒说道,“现在可以交换了吧?”
“还少了一件东西。”宇文恒邪肆的抚摸着我的脸,含笑的脸却看着君惜墨,“静南王,那封休书你不会忘记了吧?没有它,我如何昭告天下,如何迎娶昭儿?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总不会狠心的看着她受委屈吧?”
“你!”分明是故意刺激,可君惜墨除了满腔的愤怒,又能如何?!
“王爷。”爹爹暗中似在提醒。
君惜墨不甘心的抿紧唇,最终从怀里取出一封折好的文书,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宇文恒一笑,说,“昭儿,还不快接过来。”
狠狠用眼瞪他,存心找各种方式折磨人。见我不动,他突然从侍卫腰间抽出剑,直接架在小七的脖子上,然后依旧勾着轻柔的笑看我。随着我的迟疑,他手中的剑逐渐加力,眼看着银亮的剑身上流下鲜红的血迹,不得已,只能咬牙一把夺下君惜墨手中的休书。
君惜墨眼中唯一的亮光随着泯灭,痛苦的表情让我不忍心继续看。
宇文恒从我手中拿过休书,仔细阅后,满意的笑起来。何娇将小七推倒对面,换过爹爹,我忙上前扶住。
“爹爹!爹爹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呀?”我不安的连声询问。
“昭儿……”爹爹沉重的叹息,欲言又止,最后他把目光望向君惜墨,只简单的说了一句,“我愧对王爷!”
“爹爹……”声音哽咽,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昭儿。人也接到了,我们回去吧,你爹爹的身体也要赶紧调养啊!”宇文恒说道。
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要单独和他告别!”
宇文恒听了没有立刻反对,眯着笑眼,淡淡点头。“今日一别,何日再见啊!我也不是绝情绝义,不知情理。也好,就让你们夫妻话别吧,我先带宰相大人在马车上等候。昭儿,记得,我们还要赶路,时间可不宽裕。”
说完他领着人先撤离了桥面,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离开,最后就剩我与君惜墨默然相对。
我看着他,朝前又走了两步,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惜墨,对不起。”
“只是道歉吗?”他淡淡的出声。
我抬头,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好一会儿,声音坚毅的说道,“惜墨,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他微然挑眉,随之脸上又是一片悲戚,淡淡讥诮,不知是笑我话不对景,还是笑我欺骗他。
我不在意,继续说道,“惜墨,你等我,我一定会回云苍的!到时候不仅我回去,还会带着我们的孩子,我会给爹爹洗刷冤情,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昭儿?”他隐约觉察了什么,眉头紧紧皱拢,下意识的看了眼远处宇文恒的马车,这才低声追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
微微抿出一抹笑,多少显得悲凉,“答应这个交换条件,以这样的方式救爹爹,也是下下之策,我也不愿意,只是……我不能眼看爹爹深陷牢狱,命悬于一线却不救。我知道,爹爹心里肯定很苦,他一向为朝廷尽职忠心,最后却落得叛国的罪名,连我都替他不甘!我不是你们做官的人,讲究什么为国尽忠,以死明志。我只是一个女儿,只想救唯一的爹爹,而且我认为爹爹一死事情就更难昭雪。小七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君临风不就是想要那卷诏书吗?他一定不会放过爹爹,也不会放过你,我要做的就是让他当不成皇帝!”
君惜墨不明白,想细问,却听到对面传来催促她上车的声音。“昭儿……”
“惜墨!”抱住他,努力忍不住想哭的冲动。就算说的再怎样信誓旦旦,可未来的事总是变数太多,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却明白这是今后唯一要做的事情。
“昭儿!”他有太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因为他也明白,目前的处境根本不允许他说出那些话。
“惜墨,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我不断的说着,蓦然抬眼问道,“惜墨,你与宇文恒是不是有仇?”
他听的一愣,摇头,“我对他知之甚少,从未见过,何谈仇恨。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是因为……”拧了拧眉,不知从何说起,一切也只是突来的感觉。
突然君惜墨揽着我急速侧身,抬起的手中夹了枚白色棋子。立刻就明白,这是宇文恒催促的最后通牒。
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最后依旧不忘说,“惜墨,你查一查,他做这些事一定是有私仇。”
“昭儿!”他追了一步又停下,“你别做傻事,保重自己和孩子,我会想办法的。”
当坐到马车上,通过窗户与君惜墨离别,心里却想着何时才能与他重逢。
方才在桥上说的话,看似安慰,看似冲动的莽言,可实际上也不完全没可能。虽然到恒王府时间不长,也没接触过什么人,可也觉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或许从中就能找到对自己有利的关系。
我想起小时候学下棋,与师父对弈却担心无法取胜。师父教导说,就算是一般技艺的人与高手对弈也非没有取胜的可能。所要做到的是心沉气平,细心观察,一开始的失败不算什么,寻到可能之处就要主动进攻,细致耐心,哪怕多几个迂回战术,只要最后取得胜利,不在乎过程如何笨拙。
知道宇文恒在看我,而我则思索着他周围的可攻之处,脑海中思绪翻滚,蓦地一抹人影闪过,我想起只见了一面的红夫人。看似师徒,然而他们之间绝对有间隙;其次,这件事从始至终耶真皇帝就没出现过,不同寻常;再者,世人说起宇文恒,都只知道他是当年皇位之争,除皇帝外唯一幸存的皇子,或许可从这件事寻到一些能够利用的线索……
想着感到头有些晕眩,揉了揉鬓角,知道是自己太心急。
“在想什么呢?”宇文恒笑着玩起我的头发,将一封纸书递到我眼前,“这是他给出的休书,似乎交由你比较合适。顺便你也可以看看,里面还写着休你的原因:罪臣之女,有辱皇家尊严。哎!难道他也是势力之人不成?”
夺过休书,就算知道是被逼而写出的东西,可“休书”两个字始终让人感觉拧着疙瘩。把纸展开,虽然不了解君惜墨的笔迹,可看着字迹潦草,写的时候定是怒气满胸,定是他写的无疑。
把休书拧成一团,似乎不解气,干脆撕扯成碎片扔出窗外。
“似乎很生气啊?”他并未阻止我的举动,对之前执意索取的休书,弃如敝履。这再次印证了我的推测,他绝对是与君惜墨有私仇,要君惜墨亲自写下休书,只是为了让他痛苦,让我痛苦。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咬牙问他。
他看似惊讶,随之笑道,“昭儿,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你只会下棋,原来不糊涂。你说我想做什么呢?”
“你跟惜墨有仇?”我干脆直接问。
他的笑停顿了那么一霎那,眼神随之一紧,笑意也变的深沉。“昭儿,这可不是猜谜游戏,我没有提供候选答案的义务。”
他的反应使我坚信推测,却又更加疑惑,什么样的仇能让他煞费苦心的如此布局,难道他要的不是权力地位,只是让君惜墨痛苦吗?
“你不能告诉我吗?”我又问。
他嘲讽的弯唇,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轻声说,“或许你让我高兴了,我会告诉你。”
“你!”抚着小腹,深呼吸着收敛怒气,此路不通再寻他法,总会有办法的。
返回恒王府后,我的身边依旧形影不离的跟着四名佩剑侍女,爹爹被安排住在西院,请医疗治,已无大碍。
这天,一如往常的去西院看爹爹,爹爹被劝告卧床静养,看到我进门,连忙将眼睛里的愁绪隐藏。我知道,他虽然不甘心背负叛国之罪,不甘心如今深陷耶真国,可又不想我自责难过。
抛开愁云,恍如从前一样笑着坐到他床边,“爹爹,你的身体怎么样?脸色好看很多呢。”
“爹爹没事,放心吧。”爹爹还是忍不住叹口气。
“爹爹……”朝门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满是歉意,“爹爹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不想的,可是除此之外我实在没其他办法。我不想你死!”
“乖女儿,爹爹都明白,爹爹不怪你。”轻轻摸着我的头,爹爹说,“虽被天下人误解,可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有申冤之日,另外,爹爹还有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