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爷一个妃-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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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惊讶的笑,“难道你信佛?”
郑重其事的回答,“我决定从今天起,信佛!”
“为什么?”他压着笑继续问。
“因为……我愿意!我喜欢!”反正他也知道我是托辞,何必再费心去找借口。
“可是……我不信佛!”他眨眨眼,笑的邪恶。
“你!”我没了办法,除非他主动放过我,否则我根本奈何不了他。叹口气,只得算了,抱就抱吧,也不会少块肉,只是……
甩去心中的疙瘩,继续往上走。
上阶梯的路很长,很静,因此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贴和细心。他环着我的腰,借给我力量,在感觉累的时候还能撑着我站一会儿……虽然这些极可能就是他施展的温柔陷阱,可我对他的感觉依旧复杂。
口口声声说要回家,可具体操作起来很迷茫,千头万绪,理不清楚。我想见君惜墨!好想这只是荒唐的梦,醒来睁开眼,依旧可以看到他睡在旁边。若真能回到以前,我一定乖乖的不再乱爬墙,他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最终站在宝塔入口,仰视整座塔,一阵眩晕袭来。
“小心!”宇文恒及时的抱住我,观察着我的脸色,说,“你也该量力而为,再怎样,你如今也怀着孩子。”
推开他,因他时不时展露出的看似真诚的关怀而心乱。转身,进入塔里,沿着回旋楼梯往上。
这座塔,高九层,呈圆形,全部采用木制结构,每个细节都装饰的十分漂亮。但这里并没有香客上来,我想这塔应该不对香客开放吧。宇文恒自然是例外。
当上到宝塔之上,凭栏远望,整个崇德寺尽收眼底。寺庙外是绿色良田山林,蓝莹莹的湖泊,一群群村落和繁华的城市。环视着,将目光望向东边,看不到凉西成,更别说君惜墨所在的丰城了。
他的钦差任务就快完成了,返回京城后,路远山遥,想见就更难了。
觉得走累了,也不讲究,靠着栏杆就坐下来。
宇文恒也挨着我坐在地板上,没有和我说话,兀自出神。
过了一会儿,我侧眼看他,忍不住说,“你打算拿一辈子来报复君惜墨吗?这一切并不是他的错。”
他低着眼笑,“难道是我的错?”
“人死不能复生,你……”
“劝我节哀顺变?”他打断我的话,笑的突兀,“昭儿,你不觉得这安慰的话太迟了吗?”
我本来就不会安慰人,再说,不是看在关系到君惜墨的份上,我何苦讨这个没趣!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昭儿,你想知道吗?”他倾过身,眼睛里的笑让我生出逃避的心。他要说的话肯定不是好事,可我也好奇,就算不听,他也会照做不误。他微微侧头,似乎很认真的在打量我,少顷说,“我觉得,我是可以爱上你的,这将是我整个计划中最为精彩的地方!”
“呃?”不光是吃惊,也深深的迷惑。
“不明白?”他笑着,说,“我因为嫉妒和不甘,花费了那么多年去报复,现在也算小有成效,君惜墨很痛苦,也将持续痛苦,可是、我的快乐总是短暂。我想看着他痛苦一辈子,而我又快乐一辈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爱上我,我也爱上你。这样,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我既彻底的报了仇,也能以此摆脱从前,解脱我自己,是不是两全其美?”
不得不说,他的想法总是很奇怪。
我摇头,带着点害怕,“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他嗪着笑反问。
“因为……”我哑口无言。说他不能爱我吗?可他就是为了报复君惜墨才做这些,看君惜墨痛苦是他的最终目的,而所谓“爱”……可能是他想报复那个守候了多年,却不爱他的女人吧。
人真的很奇怪,有这种思想的人不止宇文恒一个,只不过不巧的被我撞上了他。
“昭儿,你试着喜欢我,你会发现,我比君惜墨更好,比他更适合你!”他诱惑的说。
“人怎么可能说喜欢就喜欢呢。”我摇头。
“现在的情况,你们都回不到原点了。”他说这话,却带着轻浅叹息,不像是为我与君惜墨而叹,而是对他自己吧。
“她是谁?”我问,实在是话到嘴边,不小心就溜了出来。
“她……”原以为他不会说,可隔了很长时间,他拧着眉说,“我现在几乎快记不起她的样子,总觉得,你们很像很像……”
怪异的挑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但潜意识里觉得,话题不要再继续。
在塔上坐了很久,微风吹着,很舒服,有点想睡觉。
“不能睡在这里,下去吧。”似醒非醒中,宇文恒的声音让我张开了眼。
“我想在寺里住两天。”我说。
他研究的看我,笑着问,“怎么想起住在这里?王府里不好吗?”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现在你有什么不放心?我的屁股后面总跟着四位女大侠,爹爹又在你的手里,我还能做什么?”平静的说着事实。
“你想住就住吧,只有两天!”
看着他下楼的背影,隐约觉得他似觉察了什么,可又不能肯定。若是怀疑,还能答应我吗?他也不会是设局想捉谁,对他来说完全没必要。
我想不明白,带着满心疑惑,住在了崇德寺。
**宇文恒照例是留下四名侍女,然后返回王府。
他知道,裴昭儿绝对不会突然心血来潮想上香,又想住寺院,肯定是暗中要与云苍那边联系。对此,他不仅不阻止,甚至乐观其成。
若对方不是君惜墨,而只是传递消息,那么就让他们为洗清裴怀文的罪名而忙碌,他喜欢看到事情变的有趣。若对方来的是君惜墨本人,那更好!被迫分离的夫妻,该有多少体贴话要说。他就是要他们陷入剪不断的情丝里,越是这样,他折磨君惜墨的目的才越见效,虽然……想到两人缠绵会忍不住生恨。
皱起眉,他轻轻一叹,仔仔细细的回想从前,为什么她的样子那么模糊。
宇文恒刚到王府,下人就来说道,“王爷,红夫人有请!”
宇文恒听之未闻,不做应答。
下人不明就里,又禀报了一遍。
“就说我累了,有事改日再说。”靠在横椅上,宇文恒无心去和她纠缠。
“可是……王爷,红夫人请您必须去一趟,若不然,她晚上会亲自来找您。”
不耐的眯起眼,愠怒闪过。最终,他还是起身,前往红夫人所住的地方。
到了门前,侍女直接请宇文恒进入房中。
宇文恒对这里很熟悉,对红夫人将要说的事也大致了解,若不是她不停纠缠,他根本懒得来这里。
在厅中坐下,侍女端了茶,随后就退了出去。
屋内很静,宇文恒抿着笑,一面品茶,一面说道,“与徒儿说话,师父何必大费心思装扮,无人欣赏,不是浪费了师父的时间吗?”
珠帘一晃,红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穿着鲜红闪亮的裙衫,领口惊艳的敞开,一抹酥胸暴露在外,加上浑身的妖娆风情,任是谁也不会相信,她已年过四十。
宇文恒只是淡淡一瞥,直接将话切入主题,“师父叫我来,要谈什么重要的事?”
红夫人笑着在他对面坐下来,伸出涂着蔻丹的纤细手指,端看中,说道,“你的计划与最初制定时有所偏颇,是不是该改正回来?”
“我的计划实施的很好,不知哪里需要修改?”宇文恒故意装糊涂。
“你我心知肚明,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对待裴昭儿的问题上,你违背了一开始的计划,你难道忘了才开始是怎么说的吗?”红夫人抿着冷笑,威胁又森冷的疑问,“恒,你不会告诉我,你喜欢上那个丫头了吧?”
“不可以吗?”宇文恒淡淡的笑。
“不可以!”冰冷而清晰,仿佛她的话就是圣旨。
“师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宇文恒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不想再兜圈子,利落的说道,“这是我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与师父不相干,我要怎么做,怎么改变都是我的事,希望师父不要插手!”
“哦?”红夫人不怒反笑,“恒,你越来越不尊重我这个师父了。”
“不敢。”宇文恒抿着唇,表情里已经透露出不快。“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会尽全力孝敬师父,只是这件私事,希望师父不要插手。”
红夫人望着他,眼神一点点起了变化,“恒,你是真不懂还是故作糊涂?”
“师父所指何事?”不急不缓的反问。
“好!既然你定要如此,那我就把话挑明了。”红夫人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上他的脸,带着一点轻颤,叹息的说,“恒,我的心你分明是懂,为什么就不肯回应呢?我有哪里不好?虽说比你大,可我自信不输于你身边的任何女人……”
冷静至极的拨开她的手,宇文恒依旧是带着笑,只是这笑在对方看来,异样刺眼。
“恒?”红夫人不肯就此罢手,扬起下颌,带着股嗜血的妖媚,说道,“你这算是拒绝我?有没有想过后果?”
“难道师父想杀我泄恨吗?”宇文恒笑的满眼明媚,一点不惧。
“不!我怎么会杀你呢?我如何舍得。要杀,也是杀了那丫头,你说对不对?”红夫人扬声大笑起来。
“你最好不要做,否则……”
“否则?否则如何?”尽管表面问的轻松,可她的内心深处,早已怒火万丈。她居然败给那样一个丫头,教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既然你要护着她,好!那就试试,看是你保护的周全,还是我下手利落!”
宇文恒冷起眼,声音也不似以往柔和,“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我不想闹到两败俱伤,师父何必执着相逼?”
“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红夫人骨子里就是一种疯狂。
“你是我师父……”
“师父?”红夫人似听了笑话一般,大笑之后,讽刺道,“你会在意世俗?若是你在意,也不会费尽心思勾引别人的妻,更不会昭告天下娶一个下堂王妃,而且还带着那个的男人的种!”
“那只是我的计划!”宇文恒咬声说道,仿佛不是为了说给她听,更似为了说服自己。爱不爱,只是他兴致来时的玩笑,若真的动了心,他倒害怕了。
“不!你的计划不包括娶那个丫头,更不包括动心!”红夫人直戳他最不愿意深想的地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转身就冲出门去。
宇文恒明白她想做什么,也深知她的手段,立刻紧跟而出,跃身将她挡下。“师父,你不要逼我!”
红夫人冷着眼,寸步不让,“今天有本事你就拦住我,否则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丫头!”
宇文恒自然不让,红夫人怒火又起,就要硬冲。
这两人交起手来,其他人都不敢上前,于是就请来了何娇。何娇赶到时,两人已经打的难分难舍,她也不急,反而静静的站在一旁观看,看到精彩处还拍手叫好。
常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宇文恒就是最典型的例子。红夫人虽然是师父,可因为偏爱,身上的绝学已全数教给了他,他将所学融会贯通,更精一层。此时红夫人暗自后悔,为师都应留一手才是,奈何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后悔也晚了。
“师兄,好功夫!”何娇看的拍手,还好心的提醒道,“师父可要小心,被师兄拍上一掌,可有两个月下不了床的!”
红夫人恨恨瞪去一眼,训斥道,“臭丫头!还不来帮忙!”
何娇顿时一脸为难,“师父,你与师兄切磋,我怎么能上呢?那对师兄就不公平了。”
“你!好啊,个个都反了!”红夫人气的咬牙,已知道拼不过宇文恒,于是急急收手。
“师父承让!”宇文恒依旧客气,他并非不知感恩,红夫人对他恩深似海,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撕破脸。
“哼!”红夫人甩身回了房间。
何娇有趣的盯着房中瓷器摔打的声音,促狭的眨眨眼,问道,“师兄,师父被你拒绝了?”
“少多事!”宇文恒冷笑的看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看着她,若是有任何异常,马上通知我。”
“师兄,这种事也要我来做啊?我还想去云苍呢。”何娇怨怼的嘀咕,却没敢出声拒绝,谁要师兄比她厉害,而且往后还要多多仰仗他呢。“师兄,师父的脾气你也明白,不会善罢甘休的。”
宇文恒自然明白,目前还想不到好的办法,只能多防备。
觑她一眼,笑着说,“放心吧,我就你一个师妹,会为你安排的。我向你保证,君景泽一定是你的!”
何娇一听,立刻感激的笑起来,“多谢师兄!我这里也没问题,师父包在我身上!”
如此宇文恒就可暂且放心了。这个师妹虽说功夫不如他,可盯人的能力绝对天下第一,有她看着屋子里的人,想必不会有事。
夜晚,一黑衣人疾速进入王府东院,经通禀,面见宇文恒。
“王爷,这是贾国舅送来的书信。”来人将一封书信递上。
宇文恒打开看了,嘴角勾起冷笑,当即就回书一封。“云苍那边的情况盯紧些,君临风肯定会有所动静,记住,必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这样事情才更好玩!”
“是,属下明白!”
房中恢复了安静,可宇文恒的心却静不下来,时不时就会想起崇德寺里的人,也不知她这会儿在做什么?
烦闷中出了房门,不经意中就走到了荷花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