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请自重-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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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定也好奇地很,所以想若是遮住了面目,还是可以去看看的……看着有人在卖面具,便挑了两个……”
这估计是认识以来,他说过最长的话了吧,殷子墨激动了,袁非啸,多体贴的好青年啊,还顾及她早已经飞到大街上的心,于是她连连点头:“袁少侠说得甚是……那个……可以把我的面具给我么……”
袁非啸原本黯淡下来的眼神一亮,从包袱里抽出另一张面具递到她手上:“不知道这样式是否合殷姑娘心意。”
殷子墨满心欢喜地接过,借着幽幽烛光,看着手中那朵黄色大菊花的一瞬间,脸绿了——
哪个坑爹货把面具做成菊花的样子的啊?!做成菊花不觉得费颜料嘛?!还有这上面三个孔算神马呀?!被戳破的菊花咩?!……谁的猥琐创意啊喂……
袁非啸别开眼神,显然没有注意到她诡异变换的脸色,道:“梅兰竹菊……我想是比较配殷姑娘这样的文人的……”
苍天啊,她真的不算是文人好嘛?!可以不要这么抬举她好么?!要是文人都得戴菊花状的面具,文人们会哭的好嘛……
“……必须戴这个吗……”皱眉,其实她知道问了也是废话。
袁非啸:“殷姑娘……不喜欢?”
看着他明显有些失落的眼神,不知怎的忽然与另一双有过同样情绪的蓝眸重合起来……啧,辜负别人一番美意未免有些不识抬举,她一咬牙把那朵大黄菊花往脸孔上一罩:“其实……也挺好的……我们现在就去逛吗?”
一双丹凤眼在大黄菊花下眨啊眨。
他别开眼去,点点头:“恩。”
夜色正浓,游人却仍未困倦。
前门街上人潮涌动,殷子墨扶了扶方才被挤歪了的面具,对袁非啸道:“其实我们不戴面具……估计也……”
袁非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殷子墨无奈地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带着面具的人并不在少数,当然,戴大黄菊花这样突破面具界传统的样式的,目之所及,似乎只有她一个。
于是本来雀跃的心陡然沉重起来。
拉着袁非啸坐进了街角一家凉茶摊。
比起摩肩接踵的街上,这里人稍稍少一些。而在这样的位置,更能够看清楚自己周围的情况,比如有无有可疑人士跟踪在后。
殷子墨喝了一大口凉茶,顿觉畅快:“比起东……我们那边的西门夜市,红月的夜市似乎更加热闹。”
袁非啸眼神凌厉地扫视着周遭:“平日里也并没有如此繁华,因为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小中秋,才这么热闹的。”
她饶有兴致:“你似乎对这里很熟呀……”
“……我儿时来过东皋,并且小住过一阵,”袁非啸点点头,“之前也与你提过的。”
她想起来了,他就是在这里被人下了毒才面瘫至今的……呃,似乎挑起来不怎么好的话题了呢,她连忙岔开话题:“话说回来,这小中秋是什么节日?从来只听说过中秋的。”
“江湖人今日不知明日事,”他抿唇似是苦笑,“本着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年中秋的心情,于是红月人将每个月月圆都作为小中秋。算是慰藉吧。”
殷子墨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这样的节日,未免悲伤了一些……”
正将小菜上桌的小二笑盈盈地看了她一眼:“其实也没有那么伤感,传说百年前,无鞘神剑的主人公子与夫人正是在小中秋互定终身的呢,真真是段佳话。”
“无鞘公子?”那个杀人如麻的剑鬼?总觉得与互定终身这样的词放在一起很诡异……
“恩!别看无鞘公子在外名声骇人,对老婆可是好的不得了……姑娘说不定也能在这里遇上命定之人呢……”小二一见袁非啸,立马改口,“说不定已经遇到了呢。”
妹的,连红月城的小二也比东皋的八卦。殷子墨僵脸,胡扯:“其实,这位是我哥哥。”
袁非啸手一僵,抬眸对上那小二,掏出碎银:“劳烦再上一杯茶吧。”
好像……又挑起了什么不必要的尴尬话题了……殷子墨狂灌凉茶。
沉默了一阵,袁非啸打破尴尬:“你有什么地方想去吗?”
殷子墨挠了挠脸颊:“……哪里有说书的地方?要不去哪里吧……”
一旁的小二热心道:“二位客官可以去前头的君越楼看看,那可是百年老店了,今日将说书台搬到了楼外,只要路过都可以听呢。”
不花钱什么的,最喜欢了。
当她顶着大菊花拖着秦不换来到说书台前时,着实被那人山人海震慑住了。
怪不得不要钱啊,他们站的位置根本连说书人的脸都看不到啊泪目……
左右不断涌上前的人挤得她不得不用手稳住面具,袁非啸一言不发,从身后将她虚环住,勉强挡开些冲撞。
她一张老脸在大黄菊花下微红:“要不我们回去吧……估计站在这儿也听不到……”
袁非啸摇摇头:“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说书台上一阵响动,洪亮的声音一开,竟压下了人群中的喧闹声:“各位看官,今日正值红月小中秋,在下要说的便是无鞘公子夜闯君越楼……”
殷子墨和袁非啸俱是一惊,这说书先生竟是有几分内功的。
虽然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说书人的面孔动作,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故事的精彩。
她听入了神,忽然身边一阵惊呼,竟是有人抓到了扒手,生生打断了这精彩的故事。
偏偏那扒手脚下还会几分功夫,于是人群中一阵混乱,那扒手一阵横冲直撞冲散了人群,等殷子墨回过神来,身边的袁非啸已经被人流冲散开去。
努力搜寻,庆幸地看见一身黑衣夜叉面具的人正站在人群外的不远,正是袁非啸,她正打算挤出人群朝他而去,垂在身侧的手却一热,被人紧紧握住。
她心中一惊,扭过头,对上了一张白色的狐狸面具,悬在街上的花灯映照着面具下的一双蓝眸熠熠生辉。
“封……”
他食指抵在唇间,制住了她的惊呼,随即手下一紧,转身便拉着她朝说书台后的巷子飞奔而去。
袁非啸锁着她的视线一凉,正欲上前,却被几道身影挡住。
“少庄主,庄主有令,命我等带您回去。”
眼看着她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他一把扯掉了面具,本就没有什么神情的面孔着实与那面具上的夜叉有了几分相似:“我若是……不想再乖乖听话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翻滚着来更新~今天更晚了,无比抱歉啊各位,鞠躬~
本来打算这张来点小粉红的,但是似乎得等到下一章了~嗷唔,我是话痨……
期待乃们的留言~俺去睡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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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叼着菊花走
幽暗的小巷飞速朝身后掠去,巷子那头是整装待发的马车和暗卫。
她鬼使神差地用力甩开他的手,“你等等!”
封一白扭过头,面具下的蓝眸下如浸溺在暗黑中的宝石,划过流光,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片刻,下一瞬,直接搂住她的腰箍在怀里,脚下一点,便是朝前疾驰。
她最讨厌的就是他的自说自话,于是掌中聚了些力道,便甩在他肩头。
封一白一惊,似是恶作剧一般搂地她更紧。
对于他,她这样的力道不过是徒增情趣罢了。
殷子墨挫败地低咒,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矫情了些。
她原本不久是希望赶紧找到封一白混进百刃楼总部,以便尽快顺出无鞘剑的么?
那么,现在做的这般不情愿又是为了什么……她扬起脸,恰好对上他暗含得意的眼神……在那张狡黠的狐狸面具下更是欠扁至极。
喂,她刚那真的跟傲娇别扭娇嗔之类的行为没有关系啊!别误会啊!她脸上一烧,连忙别开视线。
“但是……袁少侠怎么办啊,他肯定以为我走丢了……”那个实诚青年会一直找的吧……她为数不多的愧疚心嗖嗖地在头顶盘旋啊。
封一白示意暗卫掀开车帘,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车厢,丝毫不关心某面瘫剑客的死活:“他啊,估计已经被他家老爹捉回去了。”
“诶?!”殷子墨脑子一转,顿悟,“封一白……是你干的吧?!”
他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上,无辜地摇摇头:“子墨……”
一双满含委屈的眼睛在阴柔妖魅的狐狸面具下格外怪异。
恍惚间让她觉得自己是被伪装善心的坏狐狸引进了某个陷阱。
殷子墨忍无可忍:“把你的面具拿掉再说话。好丑。”
封一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狐狸面具推到了脑袋上,一脸怨念地看着她的大黄菊花面具:“我的比黄菊花好看多了……”
殷子墨石化,小骚年说得没错……她这个顶着朵大黄菊花的姑娘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啊,摔。
修长的手指挑开她脑后的束绳,嘴角的微笑阴恻恻:“这样惨绝人寰的款式看也知道是那个怕爹病挑的。”
喂!吐槽毒舌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笑得这么温暖和善啊,她压下鸡皮疙瘩,撇嘴:“袁少侠不管怎么说还是很够意思的,要不是她那天掳走我,估计我就被乾……”
话一出口才发现苗头不对,再说下去就要说漏嘴了!汪!殷子墨连忙闭嘴。
他却不想就此作罢,坏心眼地眯了眯眼,十足地像是只狐狸:“乾护法又不认识子墨……怎么会对子墨做什么呢……”
乾的确是不认识她的脸,但是认得她肩膀上的纹身啊!离和震之前就在成衣铺看过她肩头的坐佛纹身,保不准已经上报到乾了……但是这番话,她真的没法说出口,这世上,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是看他对自家弟子都如此狠辣,保不准因为欠你太多钱,一怒之下把我们全杀了什么的……”她勉强稳住视线直视着他,兼顾胡扯。
小骚年蹲在在锦垫上,双手撑在身体前方:“子墨放心,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提前把他杀掉的。”
可以不要用这么纯真可爱又认真的语气说这种话嘛……殷子墨抽嘴角。
马车缓缓移动起来。
车内空间小,易尴尬。
殷子墨挪了挪屁股,挠脸颊:“话说……你、你怎么会找到我的。”
封一白:“跟着二花就找到了。”
殷子墨眼中精光一闪,心想,看来二花那厮能够担当替他传稿子大任了。
洗干净翅膀等着做苦力吧,鸟类!嗷!
“说起来,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怎么准备怎么欺负袁少侠么?”刚才被他绕过了话题,现在必须问清楚。
封一白垂眸,蓝眸波光粼粼:“是他欺负我。把子墨从我身边抢走……”
要死了,这是在带孩子咩?!抢玩具嘛?!都神马跟神马呀!
殷子墨怒:“封一白,少装可怜,我已经识破你了!”
装瞎装可怜打滚卖萌出卖色相……这样低劣的招数已经对她不管用了!哼。
小骚年委屈状,抱着面具坐在车厢一角:“子墨从上了车就一直想着他,我妒忌了。”
“……算了,”殷子墨无力,“你只要告诉我他有没有危险。”
小骚年,摇头:“虽然我很想扁他一顿,但是秋水山庄的暗卫应该已经先我一步逮住他了。”
“秋水山庄的暗卫?”
“嗯,原本我也并不确定你是被他掳去的,”封一白把玩着手中面具,若有所思,“后来我们发现了秋水山庄的暗卫紧随其后。”
妹的,事情似乎朝着复杂狗血的方向发展了有没有……殷子墨皱眉,揣测一切有可能的乐观情况:“……大概是……袁盟主发现袁少侠忽然失踪派人来找?”
“若是来捉他回去的,恐怕早就动手了,不会直到现在才动手。除非是在监视他完成某件事……”封一白抬起头,莞尔一笑,“啊呀,不小心在背后讲人是非。会被子墨讨厌的吧。”
“……”比起有着无比多弯弯道道的真相和内幕,她还是选择只看表面的美好善良好了,于是在那么一瞬间,她忽然不想再就袁非啸的事刨根问底,“算了。”
“所以,子墨跟我回百刃楼吧,”小骚年挪近她,“我不会亏待你的。”
喂,这拉皮条似的对白是怎么回事啊封一白!她真想抡起大菊花面具抽他一顿。
之前装瞎忽悠人的是谁啊?!好意思说,哼。
“封楼主盛情难却,我也就叨扰几日,领略百刃楼风光后便会回东皋。”殷子墨装十三地端出高贵冷艳,满脑子却都是盘算着尽快摸到无鞘剑。
封一白:“要是我可以给子墨看不尽的小话本,吃不完的臭豆腐,每天都有美男相伴,还有矢志不渝的爱呢?”
殷子墨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你说什么……”
这段话怎么如此熟悉啊妹的……
封一白小心翼翼地从矮柜中拿出一只雕花木盒。
殷子墨眼皮一跳,造孽了,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了。
离别前的真情告白神马的就是仗着永远不会再遇到,才有胆子胡说八道的啊……嗷!
他小心翼翼地从木盒中一打银票下面抽出一封信,信封上“封一白亲启”几个小楷尤为醒目,他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