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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内改嫁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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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皇帝面前出了风头的小才人,那些同僚们虽然咬牙切齿。但是一个个的也只能在心里头酸,在嘴上说说酸话就没了。
真要她们做出什么下毒的事来,她们根本就是完全做不出来。
她们每日的用度都是按照等级发放的,对于药物,更是到严苛的地步。真要是说自己病了要吃药看病,奚官局的人就要来了。
窦湄只是一个五品才人,今夜里甘露殿那里并没有来接她的内官,也用不着她侍寝,这让她很是送了一口气。
灯火那边守候着的宫人长得眉清目秀,小宫人见到烛火有些暗沉,那边书案上,窦湄手指抚开一卷黄麻纸。她手里的笔吸饱了墨水,在纸上习王字。这是她还在家中就有的习惯,窦约出生庶族,虽然身家不菲甚至有从龙之攻,甚是被封了殷国公仍旧被世家所鄙弃。但是他对女儿们的教养却是严格的。
今上好王字,甚至重金求购王羲之真迹。从王孙贵族到普通的士人,对于王字的热衷是半点都没有少过的。
宫人垂下头,等了估摸一个多时辰,一股倦意就直冲颅顶。养的那条长毛犬都嘤嘤呜呜的没有什么精神的趴下了。
“才人,就寝吧。这天都不早了。”宫人说道。
窦湄眉头都没皱一下,“你要是觉得困,就先去了吧。”
宫人立刻就闭了嘴。
她手下是默写了一遍又一遍的兰亭集序,一个多时辰下来,手腕都写到发酸。她放下手里的笔,自己揉捏了一下手腕。她想起那张那日在林中看到的少年,嘴唇微微抿紧了些。
那位六大王,她自从进宫来几乎从来就没见过他。皇子中除去先皇后所出的那几个嫡皇子外,其他的庶出皇子很难得圣人的喜爱。关于六大王她听到的从来也只是仁孝罢了,可是那日所见,她心里总是觉得,六大王恐怕并不是她听到的那样。
虽然他只是对她说了那么一句话,但是她心里却隐隐觉得他应该不是传说里那样的人。
“热汤准备好了没有?”窦湄问道。
宫人听到她这句话立刻面露喜意的前去准备热汤,窦才人歇息了,她也能睡了。
皇帝宠爱嫡出的皇子们,三个嫡子都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疼,太子萧琬最近虽然被东宫右庶子上报有沉迷作乐不听劝诫的事,皇帝也只是担心孩子能不能扭过来。次子卫王,他是留到大臣集体上谏了,才让他出阁。到了由他亲自养育大的最幼的嫡子,他也是有什么好的几就给他,不管什么,就是前来教导人事的女子都是经过许多次的淘选。
男子二十行冠礼,周礼三十而婚。而皇室在两百多年的胡风里侵染了许多胡风,其中就有鲜卑的童婚,那会南北对峙之时,孩童八九岁就成婚的处处都是。皇帝本来有意在萧珩初次出精的时候就安排宫人教导人事,但是他又听说鉴于男子过早泻元精对于身体不好,只好拖了两三年,终于在今日给萧珩送上侍寝教导人事的宫人。
千秋殿里的鎏金镂空鸳鸯香炉里早就换了安息香,盈盈绕绕的轻烟在香炉之上缭绕不去,整座宫室都是馨香静宁的。
一名宫人就在内侍的带领下进了最里面的寝室里,寝室里的纸拉门边站着两名梳着双鬟身着条纹裙的宫人。宫人垂脸低眉的,双手拢在一处,很是恭谨。
“大王,人来了。”萧珩身边服侍的内侍苏寿善躬身说道。
萧珩此时正沐浴完毕,头上的发髻早就打散,一头墨黑的发丝披散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滴下来,落到他身后的隐囊上,在一片的吴绢中留下几滴的暗痕。
他手臂压在凭几上,背靠几只隐囊,身上白色的中单穿在身上,他身形瘦削,宽大的中衣套在他身上有几分空荡。
段皇后是前朝鲜卑贵族,她所出的几个孩子也有鲜卑的几分样子。萧珩长得又几分鲜卑人的模样,身材颀长不说,皮肤白皙,五官轮廓比较明朗,尤其是那双眼睛,要是仔细看会发觉那双眸子的颜色,竟然是蓝棕色。
宫室里的武士灯台上火烛烧的正旺,寝室里不说亮如白昼,但是却是能一根针都能翘明白的。
灯光映在萧珩的眼睛里,越发显得他温润无害。
一个身披白纱衣内着齐胸裙的女子,垂首跪在那里。
他手撑在凭几上,宽大的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一段手臂。
萧珩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谁,也没打算知道。
这个女子只是皇帝送来给萧珩开窍通人事的而已,放在长安里其他人家里,也就是类似一个为奴为婢的罢了。在大内,这种女子只多不少。
“抬起头来吧。”萧珩说道。
那个女子听了抬头,不敢抬眼来看萧珩。
萧珩看到那个女子的脸,眉毛都没有半点的挑起。皇帝在如何挑选教导萧珩通人事的宫人上面花了一定的气力,不能挑选那些长得妖媚的,也不能挑选善于媚术的。皇帝自己喜好年轻美色,但是他可半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被美色所迷。
于是送来的女子真的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就连在千秋殿里服侍的那些宫人里都能找出不少比她貌美的。
“大王……”苏寿善弯下腰,笑着看萧珩。虽然没了尘根,但是对于男女之间的这点事情,他却是比正常男人知道多了去。
这少年第一次初尝情事,怎么着都要好好的兴奋一番的。待会他还得叫上几个女官看着,免得这宫人会不老实勾引大王。
萧珩纤长的眼如同蝶翼一般,微微动了一下。
他支着下巴道,“你们退下吧。”
“唯唯。”苏寿善再一次恭谨的弯下腰去,面朝萧珩趋步退了出去。寝室里的宫人早将榻上的枕被铺好,其上都熏上了新香。
外间的拉门合上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明显清晰,帷帐放下给人暧昧的暗示。
女子站起身来小步走到萧珩面前,她迟疑了一下最终伸出了手,她将身上穿在最外面的纱衣褪下,其后就是衬裙,当抹肚和袴都落下来之后,整个人就真的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了。
萧珩平日里并不轻浮那些宫人,对于女体的认知基本上也是来自那些天竺传来的画还有最近塞给他的春宫图上。但是他真看到女子的身体没有半点遮拦的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讶了。
这……和那些画里的有些不一样。
女子跪下来想要给他解开衣裳,却听见他悠悠问道,“你和我说说男女之事究竟是怎么一件事好了。”
女子一下呆滞在那里。
萧珩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寝,外间的烛火已灭了一些。他躺在榻上,阖上双眼。
没想到阿猗口中善书的窦才人竟然是她。萧珩的嘴角微微扬起,脑海里回想起在林中靠在树干上咬着袖子哭泣的少女,才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如同嫩绿枝桠上的一颗滚动的晨露。清的一下子就能看到底,又让人有些口干舌燥,那样的好颜色,偏偏有倔强,哭都要咬着袖子不出声。
被他发现之后又怕。
回想着她通红的双眼,和不知所措的表情,倒是和以前见到那只白兔一模一样。
萧珩心情很好的轻笑出身。他想找她,找不到,如今她却已经在那里了。
**
窦湄这日照常上值,书房里的节略仍然是需要让她整理。她将奏章按照分类和轻重缓急分好,等到忙完,刚想喘一口气,只听见书房外的内官道,“贵主。”
她的腰一下子就绷紧了,能进甘露殿书房里的也只有嫡公主咸阳公主。
她立刻就从床上跳下来,跪伏于地。
“妾拜见贵主。”
襄阳公主梳着一对总角,身上的襦裙是粉色的,显得整个人特别的可爱。她进来见着窦湄在那里跪着,“窦才人起来吧。”
“唯唯。”窦湄起来。
襄阳公主盘腿坐在床上,看见她刚刚写好的节略。
“才人可善弈戏?”襄阳公主问道。
“只是略通。”窦湄起身回答道。
“那么才人就和我对上一局吧。”小公主圆圆的脸上的笑容格外可爱,甘露殿里那些和她玩的宫人,不管是弈戏还是打双陆统统都是她赢,久而久之自然是没趣了。
窦才人写的一手好王字,出身绝对不差,那些弈戏肯定也是会的。
襄阳公主笑嘻嘻的看着窦湄。
作者有话要说:萧珩的节操比上篇的太子还为负数,太子还找历史书洗脑,他是么有半点那方面的意识啊

、靠近

手谈,窦湄也是会的。官家娘子,哪个不是要学些这个,不说精通至少也要知道一点。李慕娘当年还是未嫁小姑的时候,对这些很是精通。对自己的女儿,她也从来没有留手过。
可是……窦湄心里有些发苦,和嫡公主对弈,这可真的不是什么多好的差事。
时风从前朝传下来便是重嫡正,彪悍的嫡妻多了去,甚至还有嫡子将父亲宠爱的姬妾给活活锤死的事情。姬妾在家中也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打杀卖掉乃是常事。在嫡子女面前,那更是要低到尘土里面去了。
虽然天家行事和别的不同,但是今上却是最重这个的。
后宫里四夫人都在,贵妃更是四夫人之首,可是后宫大权却是在太子妃的手里。没有贵妃和其他德淑贤三妃什么事情。四夫人说是一品,但是看来在今上的眼里说是庶母,恐怕也没有太多的叫她们和嫡正争锋的意思,甚至在东宫正朔面前,四夫人都不值得一提了。
因此窦湄更加要放下身段,小心的来服侍襄阳公主。
襄阳公主说要下棋,立刻就有侍女将棋枰还有棋子给拿了出来。
棋子并不是外面用的黑白二色,还是淡绿色和剔透的白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拿在手里只觉得温润无比,都有些不想放下了。
宫人们又将茵蓐给换了,在茵蓐旁放上凭几。
“窦才人,坐。”襄阳公主虽然被皇帝亲自养在身边,又是嫡公主,受着其他公主都享受不到的尊荣,但是性子却并不是娇纵的,这一点在公主们里却是难得。要知道公主们天生贵胄,性情大多是高傲的,甚至还有驸马不合意自己去养面首,甚至也不给别人脸的事情。
而襄阳公主却是有礼的,这一点很是得皇帝的赞赏。
“多谢贵主。”窦湄哪里敢拿出庶母的样子来?赶紧行礼谢道。
两人坐下,手执棋子对弈。
窦湄在家中没少受到李慕娘的教导,在宫中又是才人,才人侍奉圣人,进宫之后又有宫教博士教导她。她也被教导过和圣人对弈的话,绝对不能赢,但是要输也不能输的太快太难看。
窦湄手里拿着棋子,小心落子。
襄阳公主长得像已经崩逝的段皇后,和赵王萧珩一样,面上都有鲜卑人模样的痕迹。而萧珩的容貌更是俊美。窦湄也不得不承认,萧珩是她见过的男子里长得最好的了。
听闻前朝的鲜卑慕容氏里有一个皇子长得倾国倾城,甚至都把灭了慕容氏社稷的秦王给迷住了。
鲜卑人里在当年出名的美男子不少。
而且鲜卑人和汉人联姻所生下的男子,多有美男。
窦湄不知道那位慕容氏的皇子究竟要如何才能倾国倾城,不过前朝美男子的确是多。不知道六大王和那些前朝美男子比起来,到底是哪个会胜出呢?
她看着棋枰上绿色和剔透的白色相互交错,眉头微微皱紧,为心里冒出来的小心思感觉有些敛然。
她在扬州长大,虽然也是处在大运河上,四通八达,可是能见到的外男真心不多。
襄阳公主看着棋枰上,眉头微微锁起,手里拿着那块剔透的水玉棋子,棋子隆起,光渗透过来,将水玉照得格外诱人。
窦湄的棋路向来是温温吞吞,不显山不显水,但是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上致命一击。襄阳公主有些随了天子的棋风,行棋里有一股霸道,但是那股霸道却并不是直接将对手逼死,而是融进了一股柔和。并不是一味的逼迫。
公主手中的棋子下的越来越慢,眉头也皱的越来越深,最终脸蛋也鼓了起来。
窦湄手指间拿着绿色的水玉,她看着棋盘,一双乌黑的眼睛上蒙着一层清澈的光芒。
良久,棋盘上胜负不定。窦湄下的入神,没有抬头看公主面上如何。
外面的内侍见到那个走来的戴冠少年,连忙弯下腰,“大王。”
萧珩在东宫的弘文馆读书回来,今日读书太子并没有出现,而魏王萧璜正呆在金城坊的府邸里忙着修书。
他回到甘露殿,耶耶正在和大臣们商议朝政,而妹妹却在书房里。他便是这么一路走过来。
萧珩摆摆手,让门口的那些内侍不要高声。他自己一聊圆领袍的下摆,脱去脚上的靴子走了进去。
书房里平日里都会有才人上值,他是常常被天子带在身边,和天子身边的年轻才人美人碰面有时候也难以躲避。
几名梳鸿鹄髻着条纹间色裙的宫人垂首拢手的站在宫室中帷幄两旁。
萧珩的眼睛半点都没有为那些宫人停留,即使那些都是青春正盛的女儿家。
帷幄中是摆着许多的木格,木格里装着许多的书卷,甚至还有沉重的竹简。木格之前又有几方的书案,书案上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书卷,上面还放着写好的节略。
萧珩扫了一眼黄麻纸上的字迹,原本只是淡淡的一扫,而后他的眼睛又转过来,眼里带着些许的惊讶。
他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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