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辞职报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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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崔琰猛然说破铁蛋王的身份时,崔珩多少也惊讶了下,不过深深为妹妹才华和敏锐所折服且为之骄傲的二哥绝不会心生疑虑,所以他刚刚的感慨其实没有多少弦外之音。
可在乔浈听来,大舅哥分明是在敲打他隐瞒太多,本就对国师秘闻不能对崔琰坦白而略感心虚的乔浈也主动解释道:“被扣了绿帽子,居然只敢背地里抱怨,说什么老婆姓徐,不敢动,可他忘了他自己姓乔!”
崔琰忍不住道:“您这是矬子里拔将军吗?如您所说,成郡王未免太深不可测了。”
成郡王指的是铁蛋王,而庆郡王的绰号正是绿帽子王。当年崔琰不止一次调侃这两位郡王:成郡王因为保住双蛋而“成”,而庆郡王因为老婆偷人而“庆”……如此看来,先帝也挺有先见之明嘛。
乔浈道:“我也差点看走眼,当年成王弟身手便极好,在战场上厮杀乃至之后遭遇多次~刺~杀,都能全身而退。只是见过他出手的人要么已成了一堆枯骨,那么就成了他的盟友或者下属。对了,他还私下里跟我说过好几次,太子如此下去八成又是个先帝。”想了想又补充道,“上回确实是太子指使在先,他也想亲眼瞧瞧崔家二公子,才顺水推舟。”
崔琰几乎要给国师鼓掌了:三辈子加一块儿,她还是第一回听见乔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
二皇子却忽然插言问道:“原来成王叔也……那我以后能找他帮忙吗?”
乔浈淡笑颔首。
二皇子的欣喜瞬间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笑容灿烂又动人,差点儿晃瞎了在座之人的眼睛。
崔家兄妹为二皇子这个人格深切地默哀:你还听不出来么?加入暗部之后,亲自~操~练你的便是你的成王叔啊!这么不知愁让人说什么好。
崔琰尤其觉得这个娇柔的第一人格在狠辣的第二人格出现之后,越发地迟钝了,虽然欺负起来也更过瘾了——真担心太子跟自己深有同感。思及此处,她轻轻戳了下二哥的手腕。
崔珩会意,带着二皇子去花园喝茶对弈。
剩下乔浈与崔琰对坐,崔琰指了下乔浈的脸颊,“见血了?”她只是不能分辨容貌的美丑,国师脸上明晃晃的伤口总不至于视而不见。
乔浈淡定依旧,“我从你家离开之后,会有谣言。”那伤口的位置和深浅真的很像是女人指甲之下的“杰作”。
大晋女子普遍彪悍,对丈夫施以“家暴”也屡见不鲜。崔琰叹了一声,“其实我若是下手,更倾向于衣服能覆盖的地方……”
乔浈问道:“仲枢呢?”
“那不是下手,那是下砖头。”
崔琰强词夺理,在乔浈看来也是心上人在撒娇,可爱程度又飙升一级。
在乔浈温柔又包容的目光下,崔琰破天荒地觉得稍有不自在,便开口提起正事儿,“苏家要出事了吧?”
乔浈应道:“苏家心太大了,得削一削。”
云国公嫡次子买通塞外商队护卫,引来崔家的仇家前来刺杀,再加上之前坑害徐家两位嫡女,这三件犯忌讳的事儿都是太子妃派人一手促成,这么一算,太子妃之位显然要悬:只是这些谋划中有多少是太子妃自己的意思,多少是娘家指使,大家也没什么兴趣分得那么清楚就是。
“之前太子妃还联络过云国公嫡长子,如今人家把往来的信笺都送来了。”
崔琰闻言,认同道:“证据确凿,更方便名正言顺废掉太子妃呀。”
云国公嫡长子送出证据,只为让弟弟和妹妹在京中过得平静些,最起码别总被人这么频繁地当枪使。
至于当初这位嫡长子肯帮太子妃助纣为虐,目的也很清晰:太子妃的“小阴谋”牵扯了皇家、苏家、徐家和崔家,而这几个世家矛盾越多,斗得越狠,云地就越安全。
乔浈喝了口茶,才道:“她快要‘暴病’了。”毕竟一年之后还会有另一位苏氏淑媛嫁入东宫,太子妃也只能是这种结局。
崔琰也不由感慨:苏家绝对是大晋世家中最没有人情味儿的,甚至皇族乔氏都得甘拜下风。
乔浈与崔琰其实相当聊得来。随便说说闲话,时间就过得很快。
吃过饭,乔浈带着侄子一起告辞。
只剩兄妹俩,言谈举止便是十分自在。
崔琰捶了亲哥一下,“二哥太坏了。”
二皇子表白之后,二哥出现就故意坐在妹妹身边,那亲密又自然的互动和肢体动作告诉二皇子:原来九婶也会黏人也会撒娇,并且技巧熟练,可自己与她的接触面积从来不会大过一个手掌……
“五十步笑百步。”崔珩回敬了一句,轻车熟路地揉捻起妹妹的膝盖。
可是乔浈到来,崔琰才拿出亲手制作的点心待客,二皇子心头又被刺了一下,接连两次打击让他认清了一个残酷的事实:暂且抛开九婶对他的态度,他前面已经耸立了两座大山需要一一攻克……如此强势且霸气的第二人格也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同时,兄妹俩已经摸出了乔仲枢两个人格转换的关键:把他丢进一个人格不愿面对或无法处理的场合,另一个人格会很快出现并且持续良久。
崔琰舒展身体,懒洋洋道:“就是没想到他也挺有~情~趣。”
崔珩闻言笑道:“可惜他要跟着成郡王一段时间了,否则他弄太子时不知还会想出多少新点子——哀兵必胜。”
跟二哥说话就是百无禁忌,崔琰卷着二哥一绺长发,“国师说苏家要挨闷棍了。”
崔珩把脸往妹妹身边凑了凑,让她抓头发抓得更为顺手,“唐家定会顺势踹一脚的。只是朝堂上苏家空出来的位子,咱们家跟唐家又都拿不到。”武勋世家就不用琢磨这回文官们的洗牌了,必然是由乔家与徐家来分成,“就当结个善缘吧。”
崔琰抽回双腿,就势往二哥肩上一靠,“可不是嘛。希望他们能厚道些,别拿婚事难为咱们。”目前来看,兄妹俩真的只能娶、嫁乔家族人了。
此时,庄老板来到门外有事禀报,弄琴撩起帘子,把人引进门来。
庄老板看见拿二少爷当靠垫的自家上司,根本没有多余的反应,“小姐,徐家大公子绕了不少关系,找到了属下,只想请您看看这封信,还有一点小心意,都讨您的示下。”
崔琰发话道:“拿过来吧。”
庄老板恭敬地递上书信和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崔珩接过来先打开了信,兄妹俩一起迅速看完:徐家大公子先为两个莽撞又无礼的妹妹诚挚向崔琰赔罪,小匣子里面正是赔礼,除此以外,还要感谢崔家二小姐的鼎力相助,如有空闲不如去京城某酒楼瞧一瞧——苏家此次吃瘪,徐家最少也能分得一杯羹。
碍于“文武不可勾结”的规矩,书信谢礼也都是点到为止。
小匣子里是把象牙折扇,扇面自然也是名家所绘。
大晋的“私相授受”指的是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互送定情信物——比如发簪。因为结发的特殊意义,连带着头发和与头发相关的饰物也都和夫妻或者有情男女相关。
崔家把玩了下这把小扇子,撅了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啊。”
崔珩立即道:“要不明儿二哥陪你出去逛逛,买点新鲜玩意儿?”
被二少爷感染,庄老板觉得自己也有义务让顶头上司开心一下,“小姐,您知道以前就为这把扇子我得被多少禽兽睡吗?”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又~严~打,必须含蓄,必须隐晦,必须内涵啊亲。上一章的花枝子其实意思是用花枝疏通,并用花苞的汁水~润~滑,无关粗还是细长还是短,只要顶到了位置就是极乐啊。PS,今儿睡到一点左右起来的,现在睡不着了可怎么办……
、短兵相接
自己的首席秘书这是触景伤情了?“敢从我手里夺食的禽兽可不多,”崔琰把扇子递给庄老板,“喜欢就送你了。”
庄老板也不矫情,接过扇子道了谢,就当着崔珩与崔琰的面,把每根扇骨摩挲了一遍,轻车熟路地在两张扇面与两根扇骨之间找了张纸条。
崔家兄妹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果然有玄机。”
庄老板还是稍微酝酿了下情绪,才道:“这是当年徐家大小姐与属下私下里传……信儿的法子,按道理徐昭不该知道这个。”徐昭正是徐家大公子的大名。言毕,恭敬地将依旧折叠着的纸条递上前来。
还是崔珩伸手接了过来,兄妹俩一瞧,上面只有一行字:后天申末,京城某酒楼的某个豪华包厢恭候大驾,落款正是徐昭。
崔琰抚掌笑道:“徐大公子真是个妙人。”根据后天到来的人来掂量崔家兄妹的分量以及他们两个和庄琼芳的关系,徐昭的小手段无伤大雅,更不惹人厌烦。
崔珩轻轻抚着妹妹的后背赞同道:“这几家的大公子可都不赖。”
崔珩转过头,看着她二哥的眼睛还不算完,双手也搭上了二哥的肩膀,“我信你的眼光,二哥最棒了。”然后又转回来,冲着首席秘书点头道,“你也一起来吧。”
庄老板这些日子似乎也被乔睿传染了,见此情景,心里还琢磨呢:国师大人和二皇子殿下若是瞧见您兄妹俩这幅亲昵又自然的模样,又得无语凝噎了,我跟乔睿就又有眼福了。
他想了想又老实交代道:“其实,徐昭和他的弟妹并非同母所出。”
兄妹俩同时挑起眉毛,“什么?”
“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据说徐昭的生母生下他没多久便去世了,其他的‘嫡出’公子小姐都是徐昭母亲的庶出妹妹所生。因为当年局势动荡,内忧外患使所有世家们都疲于奔命自顾不暇,过了这些年,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崔珩问道:“你怎么知道?”
庄老板答道:“当年伺候徐昭母亲的妈妈趁乱逃跑,后来为我母亲所救。此事属下也不曾向二皇子殿下提起。”
崔珩点了点头,“难为你了。”对虎落平阳的庄大公子,二哥自有一份尊重,“必有后报。”
这事儿崔琰还真不知道——重生最多就是占了点儿先机,并非无所不知。
不过这样一来,徐昭若是怀疑生母的死因,而心存芥蒂,进而对两个妹妹的遭遇视若无睹也就说得通了。在崔琰印象里,徐昭纵然比不上乔浈这种大神级别,却也当得起大牛这个称谓。
两天之后,准时赴约的兄妹两个与庄老板一行人还“有幸”得到了徐家大公子徐昭的亲自迎接。
徐大公子今年“芳龄”二十八,去年死了老婆,因为是续娶,顶尖人家的嫡出女孩儿就不用肖想了,所以太子和皇子主持的“顶级相亲会”徐昭十分自觉地没有出席,但在世家公子间的聚会上和崔珩打过几次交道。比起苏家大公子,徐昭给二哥崔珩的印象相当不错——他言行举止气质都对得起徐家百年威名。
分宾主落座,徐昭也不见外,笑道:“听说前天国师大人与您上演了回全武行。”
崔琰一笑,“对,我还给他破相了呢。”
崔家兄妹并无插手徐家家事之意,而徐昭则想通过结交崔琰搭上乔浈这条线,虽然各怀心事但徐昭与崔珩皆是长袖善舞之辈,崔琰又相当开朗,这顿饭却是吃得舒畅。
唯一的意外之处便是在差不多用完饭的时候,乔浈居然亲自来接心上人回府。
这还是徐昭第一次在私人场合见到自己威名赫赫的表叔,自然免不了大礼参拜。
乔浈已经很多年没和徐家人说话,看了徐昭一眼,终于丢了三个冷冰冰的字出来,“不要急。”
徐昭躬身应道:“是。”
国师的豪华马车里坐下三人也并不拥挤。
崔琰率先问道:“出事了?”
乔浈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我担心太子妃狗急跳墙。”
崔琰十分认可,“快死的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乔浈看了眼崔珩,视线便牢牢锁住了崔琰,“我不放心,我想守着你。”
崔琰问道:“每天见面吗?那没问题啊。”
乔浈嘴角微挑,心满意足之余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居然答应得这么快,我怎么还有种难以置信的不真实感,果然爱人就会变得卑微,自己似乎快要触到“贱”的边缘了。
乔浈与崔琰感情进展顺利,但东宫里的气氛却冰冷压抑得快要让人窒息。
本来,太子与太子妃感情一直不错,太子妃被禁足,太子虽知道妻子更多是出于私心,行事时不惜犯了忌讳才有此一劫,但他还是每天早中晚都定时去探望陪伴,好排解太子妃的苦闷。
也正是因此让太子妃看到了生的希望,深感在丈夫感情上的投资才是最大收益。
但在此时,太子收到了乔睿转送给他了一份暗部整理的当年旧事。
太子看完气得双手抖得几乎要扯碎那薄薄一册情报:母后居然是被苏家害得再不能生育!
皇后姓唐,虽然也会偏向娘家,但无可否认,她是个非常称职的母亲,对待三个儿子慈爱与严格并重,最难能可贵的便是她基本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因此三个儿子对母亲都是一般的敬爱,甚至连庶出的二皇子对皇后也只有佩服的份儿,全无怨言。
唐皇后在两年前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撞破了丈夫和长子的丑事,当即气得一病不起,等她病情好转,恢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