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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予你天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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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了一下,含玉壮起胆子绕到了萧禹面前,当面道谢。

萧禹抿了抿唇,似乎开口说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他也不可避免的看清了含玉的面目。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含玉当真是一个如玉美人,不仅是容貌,就连气质也像碧玉一样柔和。

看到她,你就会自然而然的放轻松,似乎所有不快在对上她以后都可以烟消云散。

见萧禹不说话,含玉有些尴尬地红了红脸,对交着手指,微微颔首,道:“公子若不嫌弃,含玉煮一铫茶聊表谢意。”

萧禹沉吟着,最后微侧了侧身。

含玉一喜,朝萧禹再一颔首,自他身侧越过率先走去。

萧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含玉的邀请,可他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拒绝,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去靠近。

她走的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但萧禹并不急,就那样慢慢的跟在她身后。

*

含玉煮的茶也许及不上无尘,可她煮的一手好茶亦同是天上有地上无。接天碧水得来不易,若弃之自是可惜,倒不如煮来供他人享用。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面对而坐,含玉驾轻就熟地挑铫灌壶、洁杯、淋盖……

待到一盏香气扑鼻的茶汤递到萧禹面前的时候,他甚至忘了端起品尝。

似乎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女人并不多,除了不含蓄、不矜持、不淑女的九离外,也许含玉是他正面相对的第二女人。

摈弃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说,从她身上还散发出一种魔力,一种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亲近她的魔力。

“公子。”

含玉轻轻唤了声。

萧禹一个怔忡,敛了敛神色,强自镇定着端起杯盏凑到唇边有品无味的呷了口。然后搁下杯盏撇眼他处。

看着萧禹的反应含玉皱了皱眉头,左手轻托衣袖,右手捻起面前的一只杯盏逞自凑到唇边轻轻啜了啜,细细品味后方将杯盏搁下。

抬眼看着依旧绷紧脸庞的萧禹,轻轻道:“这茶不合公子意?”

在王府她不敢轻易煮茶给无尘品尝,是因为她怕无尘不满意他人煮的茶又不愿佛了她的面而免强称好。

可眼前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会品茶的人,但他此刻的表情却透露着这杯茶相当不及意。

*

萧禹摇了摇头,想了想,说:“萧某并非儒雅之仕,诗书茶道知知甚少,倒是白白花费了姑娘一番心思煮出来的好茶。”

含玉展颜一笑,说:“萧公子自言非儒,但在含玉看萧公却像是谦谦君子,能够结识萧公子含玉之幸。”说罢端起面前杯盏双手举之,“含玉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

不知为何,对于萧禹这种似草莽非正派的人士,含玉有种想要结交的冲动。

是想为息夜延揽人才还是有其他什么因素,可能连她自己也理不清楚。

萧禹却之不恭,举起杯盏仰头饮尽。

含玉似乎有很多话可以问,而萧禹则是拣些想回答的问题应一两声。

他们就像是几十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面对面的坐在小亭子里,听着晨钟响彻整个落霞寺,整座落霞山。再说着些民风古迹,聊几句风马牛不及的事。

“听你说话,不像是即墨人士。”

每个人都有他的地域特征,比方北方的人人高马大,南方的人娇小;北方种植玉米,小麦,南方种植水稻。而最最容易区分的,也许就是一个人的说话口音。

只要你在一个地方待久,自然而然的就会染上一些那个地方的习惯,饮食跟语言就是潜移默化下的最大产物。

萧禹点了点头,说:“来落霞寺看望一位故人。”

不得不说,萧禹有点佩服眼前这位姑娘,他们相谈不过一时,她的心思却也细腻非常。

“看来这是一位很特殊的故人。”

“是。”

萧禹仍然惜字,但他对含玉的好奇却不吝于回答。

“禅寺皆僧侣,你的这位故人是寺内的僧人。”

见萧禹点头,含玉颇为满意的微微一笑,又道:“落霞寺并未驰名远播,寺内除了斐大师,就是几位年纪较轻的僧人。其他人大多是即墨一带人士,只有斐大师,来自异乡。所以你的这位故人,是斐大师。”

“姑娘蕙质兰心萧禹佩服。”

这样的一个人,让萧禹想起了一个人,那是记忆深处不愿想起的痛。

含玉莞尔,看了看萧禹,默下不语。

她并不是个好探究他人私隐的人,既然人家只道是看望故人,她似乎也没必要再苦苦追问了。

*

这两日林子的动物骚动不止,不是集体挪窝便是四处逃窜,它们似乎都意识到生命即将受到威胁一样,逃得那样及时,挪窝那样的痛快。

当然,其中铁定也会有一两漏网之辈惨遭非人命运。

当一阵青烟在矮树丛里冒出时候,召示着又一条鲜活的生命葬送在了某人的屠刀之下。

盘坐在火堆前,对于九离来说烧烤永远有着它独特的魅力。当然,烤的对象一定要是荤的。

翻转着木架上的一只鸽子,虽然体积小了点,但她一点也不介意,有,聊胜过无,反正林子大了去,不怕没荤的。

随意丢在一旁的龙泉沾了不少污秽在剑身上,显而易见,九离把这柄人见人爱的神兵当屠宰用具了。

嘴里哼着连她自己也听不懂的歌曲,而她亦是乐在其中。

待到散上香料,新鲜热腾的烤鸽子就这样出庐了。

*

当她举起一口还未咬下的时候就听到有脚步声朝这里走来,她立马人立而起,看了看左右,踢了些土掩在火堆之上,然后再凌空跃起,轻松坐在了树杈之上,美美朝着手中捧着的鸽子一口咬去。

恰时就听到了兰琊的声音在树丛下传来,“九姑娘。”

九离当作充耳未闻,继续享受着美味。

而兰琊亦是不厌其烦的在底下呼唤着九离,似打定主意她会在这里一样,他也不走了。

“兰琊。”

拍了下兰琊的肩,人已绕到他面前。

几乎每次,兰琊都会转身找一阵,然后一回身就看到九离站在他面前不知道偷笑了多久。

“兰琊,你是不是也想吃肉了,只是可惜,刚刚被我吃完了。”

当着兰琊的面,九离就把鸽子的那副骨头架子展示出来,对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莫大的恩惠。

兰琊笑了笑,伸手推开了九离那只高举的手,然后把一个包袱塞进她怀里,说:“见你穿藤鞋,脚一定不舒服吧!早晨去店舍买了几双靴子,你看看合不合脚,要是不合适我再去给你买几双。”

九离神情一呆,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穿的是藤鞋还是草鞋,更没有人好心买过一双鞋子给她穿,兰琊的举动让她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想要感动的冲动。

坐在地上,摊开包袱,有白色的靴子,黑色的靴子,鹅黄色的靴子……

这么多双鞋子可以供她穿好几年了吧!

看着九离忧郁的神情,兰琊心中一紧,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吗?要是不喜欢我再去多买几双。”

“喜欢,我很喜欢。”

吁了口气,兰琊复笑,“你喜欢就好。”

“兰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边穿着靴子,九离一边随口问着站在她面前的兰琊。

兰琊一窘,不禁又要面赤,支支吾吾,答非所问,道:“你不是要让我替你占卜一卦,今日得空,你可要。”

“当然要,我们这就回去吧!”

二话不说,九离已攸然人立而起,一手拎起包袱,一手拉着兰琊的手腕往林子外快速走去。似乎对于刚刚问话早就抛到九宵云外。

这两天若果不是秋楚从中作梗,兴许兰琊早就为九离占卜了。




不速之客,黑海棠

回到草芦,秋楚果真不在。

九离只随手把龙泉往桌上一搁,跑到兰琊对面便坐了下来。

突的,她的心里一阵莫名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命运搁在外人的手上。

但是,从刚刚那一刻起,她已经不把兰琊当外人看待了。她决定要把兰琊当作自己人。

只见兰琊端坐着,从桌子上的一只木匣子内取出一只错龟搁在自己面前。

“龟壳?”

九离好奇地拾起错龟,举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她似乎又要开始怀疑,一只乌龟壳能占卜出什么?

眯起一只眼透过其中的空洞看到对面的兰琊,说:“这玩意儿真的能占卦?”

九离的举动把兰琊逗乐了,抿了抿忍着笑意,说:“加上这个就可以了。”说罢就把三枚贝币展在桌上。

“海贝?”

一手拾起三枚贝壳,另一手握着错龟,她怎么也想不透这两样东西凑合在一起会产生什么神奇的效果。

可再看着兰琊笃定的神情,似乎他真的可以利用这两件风马牛不相干的东西创造出奇迹似的。

九离自认猜不透这其中的玄妙,只得乖乖的把错龟跟海贝通通放回到兰琊面前。

兰琊轻笑了声,将三枚贝壳一一拾起放置在龟甲内,双掌堵两端轻晃两下,倾贝于桌上。

九离目不斜视地盯着桌上的三枚海贝,在她眼中,它们除了是海贝外,真的很难再从这其中读出什么意思来。

兰琊却不同,自三枚海贝倾出后,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凝固了,盯着海贝亦是目不转睛,仿似在用灵魂跟海贝对话,一动不动,神圣的连九离也屏息凝神,生怕一喘气就把兰琊的元神打破,就那样石化般定坐着。

*

“兰琊。”

过了一会儿,九离实在忍不住了,悄悄地唤了声兰琊。

“哦。”

恍了恍神,兰琊心不在焉应了声。

再抬眼看了看满脸期待的九离展颜微笑,道:“九姑娘到中原来是为了找寻自己的亲人。”

九离眼一瞪,惊骇不已,复又低眼盯着海贝,说:“它告诉你的。”

兰琊点了点头,这更让九离更觉得神乎仙乎,禁不住朝着甲,贝眨了眨眼,说:“那它还告诉你什么了。”

“九姑娘的寻亲之路并不太顺畅。”

此时的九离除了呆呆的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几年来的找寻非但没有一点线索,还给自己惹来了不少麻烦。

南风的遗托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兰琊又道:“从卦象上看,姑娘若继续往前必然会受到更大的险阻,甚至……会有性命之忧。这样,姑娘还要继续吗?”

九离摇了摇头,说:“我不懂。”

“凭借你手中握着一柄关乎九鼎之密的绝世神兵,还有跟你牵扯上的人事物,这条路并不好走。如果,你能就此停手。”

九离挥手打断了兰琊,展颜道:“你是说花蝴蝶,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拿不走龙泉。”

“花蝴蝶?”兰琊一个忍俊不禁,哧笑一声,道:“无尘公子。”

“就是他。”

“你觉得他无法从你手中拿走龙泉。”

兰琊不带疑问,言中带肯。又道:“你当真是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如果他想要,如今龙泉应该早就易主了。哪还容得你带着这般极尽招摇之能事。”

九离不置可否,睨了眼兰琊,嘴角抽搐了下,嗤声道:“你们才被他的表象给迷惑了。”转念一笑,道:“唉,咱们不说他了,你再跟我说说卦象中还向你透露了什么。比方说,我几时能找到亲人。”

兰琊摇了摇头,说:“待到水到之日渠自然成,卦中诸事隐晦不明,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只要你坚持,就一定会找到。只不过,这个过程将会是诸多挫折。”

只瞧九离听后两靥微陷,笑的甜蜜,道:“没关系,你一定会陪着我的,是不是。”

兰琊一窘,面微赤,嚅嗫着点了点头。

*

“关西月。”

在九离感觉到有脚步声朝着草芦靠近的时候,他们也同时听到了声音。

听声音不冷不热,不男不女,但五里之绝不止一个人。

在声音落下之时,九离已飞身掠出草堂,迎立在假面人面前时微吃了一惊。

因为这个人无论从装束,还是身形来看,都像是流连馆的那个马面人。

“九姑娘。”

等到兰琊追出来的时候,九离跟假面人已经对峙好一会儿了。

“兰琊公子,几日不见,你身边又多了个护院阿。关西月,你当真如传说中那般神奇吗?”

这人说话依旧不愠不火,但其中的嘲讽之意却显而易见,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兰琊。

“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草芦。”

兰琊依旧那样恭谦有礼,就算对方不是善类,他也不会表现出愤恨的样子。

“喂,朋友,你要是来草芦占卜就请先去排个队,插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那样我会很生气哦。”

九离负手于后,踱步到假面人面前,说话时脸上带笑。

假面人却笑了,笑的很放肆,笑的很妖媚,至少九离听了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机灵。

等到他笑够了,方再正眼看向九离,说:“关西的女子都如你这般可爱吗?”

九离再次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颤,听他说话的口气颇有点无尘的味道,当真是阴魂不散。

“关西的女子有多可爱我不知道,不过,你却是相当不可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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