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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予你天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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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老板有这个雅兴,兰琊自当奉陪。”说罢,转眼看了看倚在自己肩头的九离。

谣夫人绝对是个知心之人,看着兰琊会心一笑,道:“我看九姑娘似有醉意,兰琊公子不妨亲自送九姑娘到竹居。穿过这道门,长廓尽头就是竹居,那地方平日里清雅的很,没有吩咐仆人是不会到竹居的,在那儿可以让九姑娘好生歇憩。”

兰琊颔首至谢,竟也未有扭捏,绕手揽过九离的肩头将她扶起,没走出几步干脆俯身将她拦腰抱起。没有九离那调笑的话语,他此刻再抱着她竟也是那般的自然与自在。



“站住。”

攸然,自九离口中喃喃喝出一语。

兰琊果然滞下了脚步,背脊僵直,似乎在紧张着。

“你,怎么又抱着人家。你不是一直都很循规蹈矩的遵循着你的君子之礼么……”再嘀咕着什么,兰琊已听不清了,只觉一双柔荑顺着自己的衣襟揽上了自己的脖子。

蓦的,兰琊红了红脸,正想着要说什么,低了低眼却发现,那个嘴里嘟囔不止的人儿根本就已睡着,方才不过是呓语。

他不禁失笑着摇了摇头,揽在她身上的手紧了紧,迈步朝着长廓尽头走去。



竹居果然如谣夫人说的那般,既清雅又宁静,仿佛跟他在城郊居住的和风草芦没甚两样。

轻轻的将怀抱的人儿放到软缛之上,扯了扯依旧攀附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双柔荑,兰琊就连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已的气息扑到九离的脸上。可,自九离口中大口大口的吐出浓厚的酒味却不偏不倚的扑到他脸上,让他觉得燥热难挡。幽然间,他松了握住九离的手,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伸指轻轻触碰了下那张赤霞染就的面庞,粉嫩欲滴的唇瓣。就像是上了瘾,指腹轻轻揉抚着不愿松开,缓缓的,他俯身,朝着未施点彩的粉嫩唇瓣一点点靠去,鼻尖轻轻碰触上时,他已情不自禁的阖上了眼。

“呵呵,笨蛋兰琊……”

木然间,又自九离口中呢喃出一语,且,还可看到自她嘴角荡开的笑意,一个翻身,徒留侧脸给兰琊。

兰琊一惊,猛然坐直了身,心脏剧烈跳动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脱口而出,瞥眼看着熟睡的人儿,低眼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用力的闭了闭眼。绷紧的腮帮似在隐忍着什么,仿佛中听到他说了句:“我这是在干什么。”

霍然长身而起,兰琊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一路跑进竹林深处,方才那个画面一直重复着在他眼前晃过。猛然间他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的心已经被九离的一点一滴占据,融入。若非此,他方才也不会情不自禁的想要轻薄九离。

一想到竹居内的那一幕,他就觉得无颜见人,他那样做根本与趁人之危无异,枉费九离这样信任他,他,他竟做出此等禽兽行径……

手紧紧的拽着竹子,手背的青筋因为太过用而突兀。

是阿,他懊悔不已,他此刻真恨不得让九离手刃自已。

“兰琊公子这又是何苦。”

悄然间,谣夫人已至兰琊身后,听他话里意思,似乎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你……”

“公子别误会,我并无恶意,只是久不见你归来,就寻来看看。其实,公子并不需要为此而感到愧疚,你对九姑娘的情义我一眼便已看出,只是九姑娘心思单纯,似乎对于男女之间的感情显得懵懂无知。”

谣夫人虽是生了一双生女的妇人,但她同样也是由一个少女到为□为人母这一过程,所以她当然懂得情窦初开的男女们最最是跨越不了那道礼仪道德之说。

“你何不坦白告知九姑娘你对她的感情,我知道九姑娘是个重情义之人,你们之间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不相信她对你没感觉。”见兰琊不说话,谣夫人又自在那劝说着,似乎她很看好他们两人。

因为她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就误以为他们一对夫妻,不仅看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他们对彼此的态度也让她一度产生误会。

或许是因为谣夫人不解九离,所以才会产生这些误解。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但凡是朋友,她都会与之交好,甚至交心相待。



看着兰邪纠结不下的眉头,谣夫无奈的喟然一叹,道:“你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九姑娘在内。”说罢展颜一笑,往道旁退了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微笑道:“夫君还在堂中恭候公子,公子请。”

兰琊欠了欠身,逞自敛了敛慌张神色,看了眼谣夫人想要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只是微微颔首,举步朝着来的方向走回。



床上的人儿展臂伸了伸手幽然转醒,眨了眨略微惺忪的睡眼,挣扎着坐了起身,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燃下去一段,周遭异常安静。就连这屋子也弥漫着一股子淡雅的清香。

用力揉了揉额头,九离自语道:“唔,我怎么睡着了。”

翻身下床,径直走到屋外,看着赫然映入眼帘的竹林呆了呆。

恍惚自风中传来一丝异常的声响,虽轻,虽快,但还是被她那双灵敏的耳朵捕捉到。

眯了眯眼,双曈中精光乍现,扫视眼摇曳的竹端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显的笑。

攸的,只觉竹居内一阵劲风掠过,袭向竹林深处,晃眼间便恢复平静。

屋内摇曳的烛火还在咝咝的燃烧着,只是那抹本来端立在屋前的紫色翩然不见了踪影。




谣家女婿,萧禹!

谣府内的竹林看似浅来内里深,虽然此处平日少人往来,但也还是可在三五丈之距的竹头上看到一只玲珑白玉灯,灯内并未燃有烛火,而是安置了一颗鸽子蛋大小的东珠,其光茫非等闲之物可比,均可普照半里之地。故而,纵是在夜间,这片竹居范围内的林子里光亮恍如白昼。

突的,除了竹影层层叠翠之外,似有人影重叠起落,飘忽着似一抹从地狱爬上来的魑魅,若有人此时不经意间经过此地并且有幸看到那一幕,想必会被吓的魂飞魄散。

影子在林子里追逐着,看似无意更似有意的行为,他们的轻功在这个世界上已算顶尖,相信很难再找出谁人可以同他们媲美。他就那样在竹端来来回回的翻飞,他的轻功是独特的,至少他在飞跃的时候没有人可以跟他一样,他喜欢凌空翻着跟头,他觉得那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因为没有人可以追的上他,所以他总是要想一些自娱自乐的法子来供自己享乐。

早在一开始他就发现了身后的尾巴,林子内虽是光亮如昼,但在茂实的竹叶遮掩之下,竹端之上并不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恍惚之中似乎看到了他在笑,也许已经很久没有人可以这样近距离的跟着他了,所以他很兴奋,在竹端上绕行一周后直直朝着谣府深处掠去。

追逐者堪堪回身定足于竹尖上,就已不见那抹夜下追逐的青影,再一定睛看向谣府内院,她笑了。拂袖跃身,朝着相同的方向掠去。


谣府里灯火煌煌,人声鼎沸,除了依旧还在小榭享受喜宴的彭城百姓,内堂似乎也比白天热闹了许多。至少,这个时候终于可以看到一对身着彩衣喜服的人儿紧挨而坐。

他们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甚至是不太喜庆。至少,除了新娘子一副含羞带涩的答答模样,新郎官一张铁青的脸却怎么看也不像是自愿穿上这身喜服。若说他是被迫的,可他此刻却静静的坐在那儿,既不耍脾气也没撂挑子。

同桌的还坐了谣粟南夫妇及他们的儿子,兰琊也同桌而坐,他的样子看起来比往常还要随和,因为在新人入堂的时候,他就一直是笑着,虽然他平时没少笑,但这个时候的笑绝对有别于平日,那是衷心祝福的笑。

就连谣粟南一家子也是止不住的喜笑晏晏,他们似乎对这个满脸硬臭的女婿很是满意,就连谣青也对这个态度恶劣的妹夫刮目相看。似乎他一家子人认定了的事,那便是事实。

“禹儿呀!我们现在已是一家人了,你以后可要好生对待静儿,当然啦!静儿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好,你也不要太纵容了,该管教的地方还是要有的,毕竟你们是夫妻了,她以后都要听你的。”

谣粟南说的语重心长,对于萧禹的怒视视而不见。

没错,喜服加身的新郎官正是萧禹,却不知他是如何跑到这彭城来当上了巨贾谣粟南的女婿。

但看他此刻一副被逼良为娼的模样便知,他绝对是有苦衷。

抿了抿唇,他想说什么,沉吟了半晌后,他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来我往之间,兰琊似乎看出了星点端倪,萧禹的隐忍若是到了极限必会禽困覆车,因着不明就里,所以他也不说话,静静的坐着。

对于人家的好意挽留,他通常都无法拒绝,但他绝对是个有分寸的人,所以他并不打算介入他们,他尽量坐到透明化。

长袖下,萧禹暗自运气,只是可惜,连日来的尝试让他明白,想要摆脱这个禁制并非易事。再瞥眼身旁娇滴滴的谣静,萧禹更是气结的绷了绷塞帮。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堪比黑蜘蛛,若非他那该死的同情心作祟,又岂会让自己沦落到如斯境地,想他一世英明,如今竟也要毁于一旦了。

“这时候也不早了,静儿先扶禹儿回房,等明日再来好生宴请兰琊公子跟九姑娘。”

“是,娘亲。”

柔声应答着,纤纤玉手已挽过萧禹的臂膀将他扶起,而萧禹真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般随着谣静往堂内走去。

“让公子看笑了,小婿这几日身体不适,故一直卧床休息,今日堪见有所好转便让他们来见见公子,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谣老板言重,若非小九醉酒失态我们也不敢再在贵府讨扰,若说失礼之处,兰琊更觉惭愧才是。”

“你们就别再恭谦啦!”谣夫人掩唇轻笑着,说:“天色也不早了,兰琊公子不妨去竹居看看九姑娘清醒了没有。”

她这话一语双关,旁人听着似无意,但她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兰琊说,似乎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默契。兰琊晃了晃眼,有意避开了谣夫人的注视,欠了欠身,站了起来。

谣老板长身而起,朝兰琊抱拳躬身。

看着兰琊远去的背影,谣粟南意味深长的自语着,“此子当真是人中龙凤阿!”

“嗯,就是觉得他身上少了点什么?”

靠上前,谣夫人的口气亦是讳莫如深。

“对了,我听闻关中女侠九离可是酒中豪杰,她今日的表现似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抚了抚下颌一副百思不得其解样子。

“嘻嘻。”巧笑声自身后传来,回身就对上了一身红彤彤的谣静。夫人跟儿子不知何时已经退出了大堂。

“是你。”

“爹爹,女儿只是想试试这个人人畏颂的女侠有何过人之处,没想到她果然如传闻中那样。”

“怎样。”

“在吃喝上面完全一副痴儿模样,真不知道她是凭借着什么才能独步江湖这么多年,听说她还与那关中无尘齐名于当世之最。”小小的人儿窜身绕到谣粟南跟前,一副娇巧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睨了眼跟前的鬼灵精,谣粟南不免叹息,想来自己真的是跟江湖脱轨了,这些年除了一头扎在生意场上,竟也让他忽略了很多关于道里道外的消息,以至,最近这十来年成名于江湖之上的名人,他也只知道他们是名人,至于前因后往一概无知。

“何为当世之最。”

“他们各自都有着最清绝的容颜,他们并且是最交好的对头。他有着最无双的算计,覆手复立间可令乾坤变色。而她怀揣最莫测的武功,纵横江湖,有涤荡妖魁魔魂之勇。”

“如此之最,她为何不去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他惊讶,如此完美的人,岂是人间有。

“这你就不懂了。”谣静卖起了老,仰了仰脖子,正色道:“因为她有一个迷未解开,并且是困扰了她十几年的迷。”

谣粟南并不问为什么,因为他的女儿是这个武林乃至整个不落王朝里鲜少的一位旷世奇才,她不练武,却深谙各门各派武功之精髓要害,她足不出户,却深知天下奇闻怪事。她只练巫蛊之术外加五行八卦。她时常任意妄为,却没有一个人说她的不是。

“这个迷一定不简单。”幽然呵了口气,谣粟南似有不忍。

“是,她的身世之迷。相传她还在关西的时候,是由一个白衣怪老头养育长大,但从来没有人见识过那个老头,等到九离出山的时候,那老头也死了。这个秘密就是他临死之前告诉九离的,只是可惜,他并不知道九离来自何方,他只不过是把一个迷团推给了九离,自己便驾鹤西去。”

“那么,她到中原的目的也是想找出自己的身世之迷。看样子,她应该还没找出答案。”

“没错,我也不知道。”

此刻在谣静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更似无法接受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你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恍思,他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问这件事来着,这一扯,就扯远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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