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天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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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恍思,他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问这件事来着,这一扯,就扯远了。
“呵呵,其实没什么,我就是加了几滴神仙醉。而她喝了一坛子下去,估计得到明日才会醒来。”
“你,你真是胡闹,你方才没看到兰琊有多担心。”
“这你就更可以放心了,兰琊公子喜欢的人,我一定会帮他的。”
眯了眯眼,谣静更是甜蜜的笑着,而那笑容里更是蓄含了一丝暖昧不明之味。
就连谣粟南看了也不禁打起一个寒颤,他一点都不怀疑谣静会做出什么善举,此女已被妖魔化,怪只怪他将她送错了地方。斯是:男怕娶错妻,女怕入错行呀!他不禁又要为萧禹担心起来,这样的女儿,他能招架的住吗?
一指神偷
玲珑阁的八角檐下各自挂了八只形态各异的马铃,夜风轻佛之下传来了阵阵空呤且又古老的声音,那是你从来也没听过的声音,像是巡夜的勾魂使者拖着冗长的神器游行在人间,那声音就是从那神器掠地的瞬间传来的,有一下没一下,且近又远,仿佛没有人可以忽略的了这个声音的魔力,他就那样勾引着人们自投罗网,然后献上自己华丽的灵魂给勾魂使者。
在这种声音的笼罩下,整幢玲珑阁也显得分外的阴森与恐怖,但有些胆大者就是喜欢挑战,越是艰险的地方他们往往都喜欢去闯一闯,荡一荡,以此来证明,他们有着绝对的强势。
一抹青影以蝙蝠之姿翱跃上了阁檐之颠,倒勾在檐下时双手环抱于胸前,小眼睛眯了眯,似有倦意。
攸的,又一抹紫色乘黑掠上了楼阁之颠,旋身点足于檐尖,弯唇一笑,轻轻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手痒。”
“还是你最了解我。”檐下人笑笑着说,但他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觉得有些尖锐,就像是被踩着脖子的鸭子,声音略显嘎咽。
松开倒勾的双脚,翻身便跃到了檐上,与九离并行而立在方寸之间。然后咧了咧嘴,顿现两颗闪亮的大金牙,打招呼的方式也有别于常人,展开双臂就往九离身上扑去,开口中便道:“好久不见,阿九。”
“诶,我们之间无需如此客套。”九离亦是呵笑着,寸长的距离,欧阳指便动弹不得。
因为龙泉的剑鞘正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颌下,他只稍靠前半分,咽喉必损。
欧阳指抽搐着嘴角,自知又自讨没趣了,讪笑一声,轻巧的避过剑鞘,离了九离丈许之外,笑道:“你不是要去那神医谷为离石的朝歌求取解药,为何却跑到了彭城来。”
九离抱剑于胸前,耸了耸肩,不答反问,道:“你不是说要去波斯偷个美人儿回来替你管家,怎么也跑到这彭越之地来,难道你要的美人儿在这个地方。”偏头一思不禁笑了,“诶,你还真别说,彭越水壤之地尽出些水灵灵的美人儿,兴许你还真的能在这里找到你要的管家婆。”
欧阳指本就黝黑的脸经她这样一说更是往黑里黑了再黑,也许九离的话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所以他不爽了,哼哼了声偏过头去。
“呵呵,有人跟你说过你生气时候的样子很不可爱吗?”抿唇轻笑,九离出声又是揄揶。
“有,就是你。”欧阳指未有好气。
“呃,不好意思,我忘了。”她是真的忘了,所以她现在也是真诚的道歉。
欧阳指又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不过……”
吐了口气,九离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断然抢言,道:“陪你走一遭。”
“没错,你果然是我的知音人。”
“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她无奈,遇上这样的人。
“所以你会陪我走一遭。”
“我似乎找不出可以拒决你的理由。”
“那我们还等什么。”
说罢已先九离掠进阁内。
九离未有多想,闪身跟上了欧阳指。
她只叹,有一个绝世神偷作朋友绝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因为他连妻子都想用偷的。
如此,这世上似乎就没有他不敢偷的东西了。
更为怪的是,他很喜欢在顺东西的时候带上一个最要好的朋友去参观见证。
。
三层阁楼,内圆中空,自三楼到一楼悬空凌挂着无数无数的明珠,水晶,把整个楼阁内照射的光亮晃眼。
九离就站在欧阳指身后,看着这些东西倒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因为她知道,但凡欧阳指看上的东西,绝对不是俗物。
欧阳指也是静静的站在入阁处没有动过,但那双乌溜溜的小眼睛却是止不住的转悠着。最后他低低骂了句:“该死的老七。”
九离听之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哦’了声。
欧阳指忙不迭的往怀里掏出了什么,看也不看一眼就朝着眼前亮可扎眼的空气中散了出去。
霎时,本还刺眼的光亮渐渐的隐逝下去,直到黑暗回拢,他们才看清置身在何种环境之下。
“这里怎么回事,这些线莫不是用来防盗的。”
指了指周身绕如蛛网的黑丝,她的感觉不太妙,至少,他们现在双双陷在阵中,动一发必牵全身。
“我劝你千万别触到那些线,那可不是防盗这么简单。唉,刚才进来就觉得哪里不对,没想到这无人看守的玲珑阁竟是用了巧手七所设的机关,难怪谣粟南敢如此放心的不派人看守。真是大意……”
“方才的光亮也是机关所在?”
对于巧七这个名字九离并不陌生,但凡在江湖上混迹的人都不会不知道他。
相传,经他手设置的机关,一个机关可牵扯出相连的十个机关,以此类推就是,但凡触到其中一个机关,就会触动所有的机关。所以,绝对没有人可以逃的出他所设的机关。
“没错,那些黑丝散上了磷粉就造成了这满楼的光亮,若我们方才鲁莽闯入,想必这会儿已然成擒。但是,再精妙的机关也会有破绽的,只看我们能不能抽丝剥茧找到关键所在。”
眯了眯眼,扫视着楼阁内密如蛛网的黑丝,每一根丝头都连接着另一根,似乎没有头,亦没有尾,就那样交互缠绕着,看不出半点破绽。
越是如此越是撩拔着九离心中那颗争强好胜之心,黑丝上沾有欧阳指散出的黑色粉末,虽是让黑丝暴露在了他们面前,但,越是黑越是无法看清隐于角落的边线。九离半举右掌暗自畜积内力,推波送出时,震散了那些洒在黑丝上的黑色粉末,一瞬,整幢楼阁恢复光亮。
恰在那时,响尾声起,九离已将甩出的岑鞭缠上了墙角的一条丝线之上,在她欲扯之际欧阳指出声制止。
“你可确定,若失手,我们都将深陷其中。”
“你不信我!还是怕待会儿跑的没我快。”
欧阳指垂下手,瞥向鞭尾眯了眯眼。
鞭头一收,整条岑鞭带着那根黑丝自蛛网中穿梭而至,其中,并无任何异样。
九离笑了笑,将丝线递到欧阳指手中,“你认为巧手七的机关是天工。”
欧慢指愣然摇头,这的确不是他的作风。
正因为他们是老相识,所以他才会这么了解他。所以如此简单的破解了他的机关,就连欧阳指也不敢想信这是真的。
但很多时候不正是这样,就是因为想的复杂了,所以才把自己绕在其中,其实他就是很简单,简单到,他就像是儿时玩的皮绳,缠绕过后,只稍挑开其中一根,就可将紊乱的盘丝解开。
所以,当欧阳指轻扯黑丝的时候,缠绕在楼阁中的盘丝,便如秋风扫落叶般颓然散落一地,就连丝上系挂的响铃掉在地上,也没有发出半点响声来。
。
“以谣粟南的身家,请巧七出手设置机关情有可原。但这似乎太过儿戏了,且不像是巧七的手笔,他不可能让自己设计的机关让人有可乘之机。”欧阳指还是不解,他还是不太相信,虽然铁铮铮的事实摆在了他眼前,但他竟觉得失望。至少没有让他挑战到他的极限。
九离却不管巧手七马前失蹄还是其他什么,她可没闲心去想这些,握了握龙泉,举步走去。
推开大门,满室的琳琅夺人眼珠,连地板上铺就的鹅卵石也是用翡翠精雕而成,四面大墙既不用白灰粉饰也不是用红漆染就,而是用一叶叶薄如蝉翼金叶子接踵铺就,差点没闪瞎欧阳指那双眯眯眼。
“如果你跟我说你是因为缺钱花才出手,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
拾起一把金豆子在手中握了握,这玩意儿确实很诱人,但她确不怎么稀罕,随手又丢回到宝箱内,惹出了一串哗哗响声。
渐渐的,她的脑子越转越快,似乎一些合理及不合理的事物统统冒了出来,她本不喜多事,但这会儿却让她生出了很多疑问。好比谣粟南为何将这些财宝如此高调的摆放在这样一个显眼的阁楼内,他大可在自己床底下开凿一间密室,那么他想藏什么,藏多少都不会有人知道。
还有他们一家对待自己跟兰琊的态度……
“呵呵,当然不会因为这些出手。有人以一式武功为交换条件让我来取谣府的雕蝉。”
“雕镂玉蝉!”
“正是。”
“看来这式武功绝对不简单。”
“是,但我不能告诉你。”
欧阳指做事有他的原则,他是不会冒冒然的将雇主的信息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这是关乎职业道德,关乎他在道上的名声。
“但这里显然没有你要的东西。”扫视了一眼,九离果断的下着定论。
“还有一二楼。”欧阳指从不言败,就算那件东西放在鬼门关,他也有胆子去走一遭。
有胆子并不代表他会为了这些浮华之物而去拼命,在没突破他底线的前提下,他都会去尝试一下。
互视了一眼,两人已双双翻飞到二楼。
不似三楼,二楼里里外外就摆了十几只大箱子。对于溜门撬锁这种小事绝对难不倒欧阳指,他不需要任何工具,因为巧手七曾教过他一个橇锁的窍门,他一学就会,以至到现在也将他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他那小指细长如针的指甲就是特意留着撬锁所用。
待到十几只大箱通能展现在眼前的时候,里面一摞摞堆积齐整的册子看样子更像是账本,想来是谣粟南这几十年生意的留底账册。
随手翻看了几本,不乏与山西的牧场、九原的铸兵场、还有郑阳的地主,甚至是湖越的疏家也有生意上的往来。
这也就难怪了他们会是天下之巨,所有民需,军需全掌握在这些人手上,而他们又或多或少的有着生意上的往来,如此强强连手想不富有都难。
等到欧阳指把玲珑阁翻了个地朝天后,依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小魔女,谣静
出了玲珑阁后欧阳指便与九离分道,这一遭在人前丢脸已让他很是愤懑,若再让九离同行,他怕会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他走了,纵使翻遍谣府,他也会把那只雕蝉翻出来。
九离一个人走在回竹居的小道上,她走的不快,她还在想着那些困扰着她的事。这个谣府已经不能再待了,虽然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她隐约觉得这其中并不是那么简单。
矗立在竹居前,舒了口气推门进入。
意外的是,她看到兰琊一个人躺在竹榻上,静静的,似乎睡着了。
九离浑身放了松,轻轻的走到竹榻旁坐了下来,随手将龙泉搁在床沿偏身看了看眼眸阖上的兰琊。
“傻瓜。”
看着和衣而眠的人儿还盖着被子,九离不禁笑骂了他句,轻轻将被子掀开。
却发现,他的衣襟早已湿透。
皱了皱眉头,轻轻推了推他。
兰琊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阖上再睁开,张口时声音有丝沙哑,“你回来啦!”
是阿,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已不在房内,想要再出去找他,自己突觉浑身无力,一头栽进竹榻中就再也起不来了。
“你怎么了。”轻拭着额头微微溢出的汗珠,柔声问着。“呀,为何如此冰凉。”
掌心贴上兰琊的额头一触,确是冰凉的吓人,可他的样子看起来却是很热。
一经碰触,兰琊便不自觉的握住了九离的手揉抚在自己脸上,口中止不住喃喃自语着:“小九……”
“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适。”扯了扯自己的手,又道:“我去给你找个大夫。”说罢人立而起。
但,人还未走出就被兰琊的双手自身后紧紧的圈住腰际动弹不得。
挣了挣,坐回到竹榻上与兰琊面面相望,轻轻摇了摇他的肩,“你生病了,我又不会医,看你这么难受我也不好受……”
一句没说完就被兰琊揽手紧紧的拥进了怀里。
九离微吓,他这样子似乎不止生病那么简单,他这更像是鬼迷了心窍。
“小九……”温热的气息吐在九离的脖子上,就连那双无缚鸡之力的双手也像是着了魔般游走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摩挲着。
慢着,兰琊几时变得这么大胆了。
猛然推开了他,点指就将兰琊制住。
心下咯噔一响,莫不是毒性发作了。
如是想着,已绕到兰琊身后查看着耳骨后面,红莲依旧不败,不是毒发。
坐回到兰琊面前看着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