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卿何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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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就忽略了他狡黠的一笑。
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日的事。那刘溜显然如他所说的确有一些道行,见着便应是常在江湖上寻走之人。而毒婆是响当当的用毒高手,很多人对毒婆都有着顾忌,但这刘溜居然可以从她那里拿药,那定然是关系不一般的。毒婆的性子多么刚硬,居然会给那刘溜随身带药,或者另一方面说,那男子应该不是让毒婆有着顾及,便是这男子的品性还不错。这样想着,便也就将他得罪我的事淡忘了,毕竟这也的确是我先出手的。
曾听夏苑阁的消息称那毒婆是年轻时是个商家之女,爱上一个男子。那男子虽是相貌堂堂但却是没有钱的管家。奈何毒婆就是相中了,那男子又在毒婆她爹面前说尽好话,她爹对于爱女实在没有了法子,也就将她许了人家让那男子当了上门女婿。
但没想到成亲当日那男子的原配妻子挺着肚子找上门来,毒婆怒极当场下令取了那男子的性命。这样毒婆摊上了人命案子后为躲官府便离家逃了出来。毒婆被负心汉欺骗,伤心之时索性以学医之称找了师傅从艺,但当师傅离世之后,就从学医改成了治毒,在江湖之上若是看到不顺眼的男子定是要出手,再挥挥衣袖离开。
毒婆这样的人居然对刘溜另眼相看,不解归不解,事情也就这样算是结了吧。
已经出了花城几日,阁主最开始与我说要与我一起出城,却不想,他非但没有与我一起,还连面都没有露过。不经意间和夏娇一样嘟起了嘴,昏昏睡了过去。
章九 第一回合
“妞妞,妞妞,我有鸡腿,但就是不给你吃!”阿木单手提着一只叫花鸡在我眼前晃悠,嘴里啧啧有声的形容这只叫花鸡有多香。
叫花鸡真是看着油光锃亮,闻着香气扑鼻。我用力吞了吞口水,双手掐腰指着阿木的叫花鸡做不在意状:“这有什么好吃的,姑娘我别说我吃过叫花鸡,就是什么鸡我都是吃过的。再说看你这鸡干吧干吧瘦的,一看就没有肉,只剩骨头架了,肯定不好吃。”
阿木瞪我:“你说谁做的不好吃呢?”
“你的呗。”我瞪了一眼叫花鸡,没敢瞪阿木。
阿木忽然一笑,眯着眼睛凑近我,问:“说,你还吃过什么鸡?”
我将支在椅子上的脚丫子拿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晃着脚丫对阿木说:“就鸡呗,各种鸡!哎,阿木你别踩我椅子啊。”
阿木瞥了瞥嘴角挤着我和我坐在同一章椅子上,挑着眉毛问我:“妞妞,你听过隔壁村王大婶吃鸡被噎死了吗?”
“诶?”我疑问,“王大婶不是半夜和她相公睡觉睡死的吗?”
“啪”一声,阿木用力打我脑袋上,“哥哥我告诉你说王大婶是吃鸡被噎死的就是吃鸡被噎死的,顶什么嘴?还看还看,再看把你那漂亮的小脸蛋涂成乌龟。”
我捂着脑袋大怒:“你才是乌龟王八蛋,你们全家都是乌龟王八蛋!”
阿木也要怒,我趁机将阿木手里的叫花鸡抢来,又踹了他一脚,一溜烟跑的好远,阿木没反应过来还呆愣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我。
我咧嘴大笑,一口咬在鸡腿上,吧嗒吧嗒嚼着,很香啊。又见阿木起身向我跑过来,忙把鸡腿贴到嘴上,伸出舌头,我左舔舔,右舔舔将叫花鸡舔个够,还吸两口,满意的看着整个叫花鸡都是我的口水。
只见阿木正咬牙切齿的望着我,我哈哈大笑:“这鸡上全是我口水,看你还怎么吃!”
忽然感觉嘴被捂上,淡香扑鼻,我以为是阿木快速的掠了过来,可是再仔细一看,阿木的脸正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
一种无法喘息好像要沉溺一般的感觉将我拉了回来,蓦地睁开眼睛,正看到一双睁得很大很圆的眼睛呆愣的望着我。我以为是做梦,眨了眨眼,然后触觉也被拉了回来,我的嘴唇正被这人压着,还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在我的口内停留。刚有些朦胧的眼睛瞬的睁大,渐渐的明白现在的情形,我大力的咬了下去,他嗷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被我一脚踹到塌下,我大喝一声:“登徒子!”
转眼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夜色虽美,但室内的景色显然没有窗外的美。
他捂着嘴从地上爬了起来,居然是刚刚被我解了绑点了穴的刘溜,嘴角的血正沿着手指缝渗了出来,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气的胸前不停起伏,我反应过来,这厮居然非礼我?我居然被这厮非礼了!
我说不出来话,于是和他大眼对小眼。我若是被一个好看的公子非礼了至少心里还能平缓点,可是居然是被这样一个其貌不扬胡子拉碴的人给非礼了!
半晌,他终于颤颤悠悠的念出一句诗:“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狗屁!还有闲情逸致念诗来!猜什么猜,姑娘我现在不想被你猜,倒是很想将你拆了。
我作势上去再踹他一脚,他忙喊求饶。
我大骂:“有需求自己解决去,找我做什么?你当姑娘我饶你一命,你就不知好歹了是吧?你亲你亲?我是该你亲的吗?”
他揉着胸不停翻白眼,我心想,装,你再装,我又没踹你胸。半晌,他似乎也觉着自己揉错了地方,又问:“你是夏萦?”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是夏萦!”
“姑娘我是谁干你什么事!”我大喊,又把嘴闭上,怕把四夏引来。
“干!”他点头。
我将眼睛睁得老大,想上去揍他,“你干谁?”
他嘿嘿笑:“夏姑娘急什么?我就是说干我事,什么干谁?夏姑娘这什么意思?”然后又擦了下嘴角,看到染出的血又嘿嘿一笑:“姑娘怪狠的啊。”
我觉着我那只能被阿木引出的火刷的一下子被他引了出来,我问:“你跟我扮猪吃老虎呢是吧?既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将穴道解开,你还能轻易被四夏她们抓住?”
刘溜嘿嘿笑,伸手要点我的穴,被我一跃而起挡开,他道:“穴道也是按内功底儿算的,夏姑娘这功夫不如我,力道弱自然会被我解开了。”说罢他又呲了一下牙,“你那些丫头也是够狠的,见我不怎么还手,直接就挥手上来往死里打,啧啧,不过见到夏姑娘的真面目,小生也值了。”
听着刘溜的话,意思应该是说他特意用计来见我的了?想了想,估计他是听到我让四夏出去时自称的夏萦了。
我也跟着嘿嘿笑:“既然你这么一口一个夏姑娘的叫我,定是刚刚我说我是夏萦的时候你听到了吧,”我走向八方桌前倒了杯茶继续道,“那么你猜在你对我做过这些事之后,作为一个被世人所传阴险狠毒的夏萦会对你做些什么呢?”
他一愣,随后呲了小白牙,笑了起来:“夏姑娘怎么会忍心给我用毒呢?姑娘那些邪毒不是都是治世间阴险之人的吗?”
我点头:“也对。”我的毒的确都是对那些人的。
他听我这么说就放了松,甩着破衣袍,也坐到桌边为自己拿了只茶杯。看着他衣服破破烂烂,整个脸颊青一块紫一块的居然让我产生了那么点幻觉,这厮好似举手投足透着潇洒劲。
我将茶水倒入他的茶杯里面,笑着问:“公子打哪来啊?”
他显然不理解我这话怎么转移这么快,但还是回答:“打天上来。”
我一杯茶水扬到他脸上,他一没注意没躲开,又疼的呲了一下牙。
我哼道:“满嘴说假话冒胡话的人显然不用讲什么理,我夏萦虽是讲理之人,但是遇到不讲理的人,肯定自由另一番对付了。”
他摸了一把脸,甩出一脸水,又道:“俺们村名叫‘天上’不行么?”
无赖,十成十的无赖。
我笑的一脸无邪,伸出一个手指,然后指向他:“据说天下第一剑无名公子,在此次受邀参加云啸山庄云庄主的六十大寿的名单里面,你猜我和无名公子谁更厉害?”
他饮了口茶,慢条细理的回答,声音变得好听了许多:“夏姑娘认为我和你谁更厉害呢?”
我冷哼:“天下第一剑客无名公子居然做采花大盗做出的轻薄女子之事,不知道传到江湖上会引起多大的反响。”
他既然能破了我的泻药,又将毒婆的泻药以及痒药用在我的身上就已经非常人了,此时又能在受了这么重的皮外伤之后轻易将我点的穴道破开,还能如此镇静的和夏苑阁副阁主秉烛夜谈,除了无名公子,我还真想不到还有谁有这能耐了。更何况这条路是去云啸山庄的必经之路。
我正要开口说话,他又将茶放下,趴在桌子上斜抬着头望着我,懒懒的说:“夏姑娘就没有点高深的章法吗?你次次都是向茶杯里面放药,下次换个招可以不?你觉着是我傻的会中同一个招,还是你傻的认为我真的会中同一个招?”
你傻,你全家都傻!
我严肃着问他:“无名公子,既然我们把话说开了,那我就想问一下,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何?”
他也正了正身子,正色答道:“那好,夏姑娘,既然如此,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我跟着姑娘不过是想证实姑娘是否是夏苑阁副阁主夏萦,此时也已经证实。在茶馆里那说书的先生不是简单的人,他提到了秦国凌国王位之事,以及阁主萧元卿私欲之事,那么我的目的不是别的,只是要和夏苑阁做笔买卖而已。”
“什么买卖?”
“消息!我不为别的,只是要知道一些事情而已。”
这么简单的事情,大费周折这般?
“无名公子,这就奇怪了吧,天下之人谁不知道无名公子是剑痴,你此时居然要和我谈无关剑术的消息之事,你觉着我应该相信多少?”我摇着头,定定的望着他。
他笑,笑得张扬,之后话语狠裂,掷地有声,如一抹狂风掀起数道涟漪:“夏萦,你以为你的心思没有人会猜得到吗?我一个要知道秦国凌国暨位之事,另一个就是要知道萧元卿有何私欲!”
我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站起身扬声问:“代价呢,你出多少的代价让我帮你查这些事情?”这厮不知道暗中已经查探我多久,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笑:“我没有代价,只有筹码。比如:水莲花,牛大柱,凌蓝,以及……木阿木!”
章十 云啸山庄
那日被无名公子所害之事我没有向四夏提过,毕竟提了会只让我更为羞怒而已。
无名公子或许真的说对了,从我九岁那年阁主开始教我武功使毒开始,一直到换了夏萦这个曾经存在的名字行于江湖之间,都是有着目的的。
但无论目的如何,我只能这样继续下去。
若说我这次去云啸山庄所谓何事我一点不清楚是不可能的。我不如阿蓝,她若深究便可以轻易的知道任何事,只是她从不愿,宁可每天嘻嘻哈哈的围在我们身边,也不愿去猜测。
可是我,若是有那么些细节,就会将其放在心上,然后等待这些细节逐渐放大摆在眼前已经不可忽略时,我想再像阿蓝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时也为时已晚。
云啸山庄在丰国境内,但仍与丰国国都忆城相距甚远。
传闻丰国国主丰之扬年轻时是有名的温文尔雅之人,但看这“忆城”二字便可知晓。但近些年来关于他的传言不是沉迷女色就是暴戾不堪,唯一让人不解的是这么多年来丰国国母之位是空的。
而他的儿子中有一位叫做丰子寒,如今也只是双九年华而已,但丰子寒的才能干略已呈不可阻挡之势,他的治国之道品性之良亦被世人盛传。
那位茶馆老先生所说丰国的继承之位最是难以预测的了,只因丰之扬儿女众多。但是丰之扬也许会将国主之位传给丰子寒,只是有一点,丰子寒没有强大的母亲背景,他的母亲非贵族权势之家,且在他刚出世不久便离世了,所谓朝廷之上真心辅佐之人少之又少。
关于丰国王室内部之事都是四夏她们与我说的,毕竟夏苑阁消息最是灵通。
云啸山庄的位置是我今日才刚刚了解到的,它没有建在门前树荫葱葱之地,亦没有建在被城墙环绕之处,而是悬崖峭壁之旁。
山坡陡峭,峡谷细长,大量红石铺于眼前,绵延至尽头,有一番壮阔之姿。
掀着轿帘,我问四夏:“你们确定在这样的陡峰我不用下轿,你们可以一直将我抬到山顶?”
四夏在外面没有回答,显然不屑于回答这样的问题。
“唔,那你们可以抬得再稳点不?”我又问,委实是这轿抬得太过不稳了。
夏漠冷淡的声音传来:“姑娘,这山峰之路不好行,陡缓程度不停变换。我们虽是轻功在身,但这颠簸也是没办法避免的,不如姑娘在轿内调和气息吧。”
我所坐的轿子是四夏特别定制的,去掉了上半部分的厚重竹板,改为轻纱,取其轻巧之便。若是在有雾的天气,从外方看来是无法看到轿子的。
我不语,心想平路时你们抬轿不费力,为何在这样的险路非要我坐在轿中,毕竟我的武功在你们之上的。
夏雅好似猜透了我在想什么,温柔的接着说:“姑娘,一会去云啸山庄可不会八仙郊迎三百里,反之难保会动手,不说我们夏苑阁有些生意上来往的不满者,单说我们这请柬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也会有一番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