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深不知处 (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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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揽住我,温柔地亲了我一下,“好啊,我这就去买。”
说完就要站起来,我拉住他,嘻嘻一笑,“逗你的,冷饮店不在湖水区,估计要走二十分钟呢,我可舍不得你。”
他笑起来,黑黑的眼眸更加清亮迷人。
但他还是站了起来,拉着我沿着湖边走。
“歆,这种感觉真好,如果能永远这样走下去就好了。”他扭头注视着我。
这时,我们已经慢慢的远离了人群。
“像这样——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顾虑,一径牵手向前走,一辈子也不会累得。”他说。
我站住,抬头看他,内心被他的话触动。是的,每一天,我们都过得颤颤兢兢,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前路还很长。
“是——像这么的走,走一辈子也愿意……”我轻声附和。
但是,却不可能。
我们沉默下来,继续牵手走着,碧绿的湖水流过我们的脚,圆滚滚的石子经太阳一晒,再被湖水一冲,变得温润,有几颗踩在脚下感觉像抹了油脂一般。
“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不要放手,好么?”
“嗯。”
“无论怎样,你都不要放弃,好么?”
“嗯。”
“不管何时何地,你都别离开我,好么?”
“嗯……”
我的眼睛湿润起来,原来,辰比我还担心这份情感的消失。
他说从初中起就喜欢我了,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感觉到。如果我没有喜欢他,那么他一定还会默默的忍耐下去吧。
相比之下,他果然比我更渴望和珍视这份恋情的到来。
难怪当他发现我的情感时,会那么的迫不及待。
“辰,我许诺,我一定不会先离开你。”
“嗯。”
他眼中的满足和温柔,令人心悸。
我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了吻他,这是我第一次主动。
他眼神一闪,光彩流动,抱紧我,与我深深相吻。
许久之后,直到我们都喘不过气,才分开。
“渴了吧?这么走着都忘记拿水了。”他说:“在这等我。”
“好。”
他低头又吻了我一下,才微笑着转身离开,左肩上的那朵彼岸花深深的刺进我的眼里。
“彼岸花……”我凝视着他的背影,忽然很伤感。
总觉得这个胎记隐藏着某种神秘的事情,却不在我能掌握的范围。
我甩了甩头,驱散莫名的悲伤,拿着泳圈走进湖里,试游了几下,觉得深浅恰好,便将泳圈套在腰上,双手趴着圈边,闭眼休息,任凭身体随着湖水漂动。
正沉浸在暇思中,脚踢到了什么,我睁开眼,低头向湖里张望,看轮廓应该是个人。
一只漂亮的手从碧绿中伸出来,扬起一片水花,攀住了我的泳圈,随即整个人从水中浮出,一张绝世妖惑的脸跃入眼帘。
“辰……?!”我惊讶,抬手揉揉眼睛,他依然存在,看来是货真价实的。
我想不出他怎么会在湖底下,也搞不懂,他怎么转个背再回来就变了那么多。
只见他头缠蓝色织锦,许多彩色的结绳绕在其上,将头发完全的裹住,左肩上的彼岸花艳丽得惹眼。
怎么看都是妖媚版的辰。
他扬头将湿漉漉的绳饰一甩,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看到我即咦了一声,表情的惊讶度估计比我少不了多少。
“呵呵,为什么踩我?”他凑上前趴在了我的泳圈上,与我眉眼相距仅几厘米,我甚至能闻到他说话时带来的香气。他问得出奇的自然,好像我和他一直就在这湖里,没有分开过。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湖水下。”我恍惚的答。不知为什么,面对这副模样的辰,我总是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心智,一举一动都被他牵着走。
“哎呀,踩了我怎能说句对不起就算了?”他笑容可掬,手指轻点我的唇。“吻吻我才算数。”
我脸一红,发现不知何时漂到了有人的地方,而且有些少女的面孔还挺熟悉。我摇摇头:“不好,这里好像有熟人,会看到的。”
“看到又怎样?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他嘴角妖惑的一勾,“来,吻吻我。”他的脸贴近过来。
我紧张,用手挡住。
“不好的,辰。”我心中一片涩然。“虽然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但是不被人们允许。”
“哦?”他笑吟吟,琉璃珠般的眼睛充满兴味,“接吻也不被允许?”
我有些懊恼他的明知故问。“当然啊!”
“嗯?”他疑惑地看着我,歪头想了想,然后若有所思的朝我一笑。
那样的笑容,让我迷惑不解。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不过我什么时候又真正了解过他?
他懒懒地说:“顾忌太多会失去很多幸福的。”
“……但是……还是要顾忌的。”
他轻嗤,“真累!”
我尴尬。
他哼笑,懒懒地说:“该怎么说你呢?呵呵……”
我囧。不明白,辰的性格和思维怎么大变。
“哎,你真是可爱,我都不忍心了。”他掐掐我的脸,似笑非笑。
不忍心?我不解。
他狡黠地闪眼,浓墨似的长睫轻轻扑动,宛如漂亮的黑蝴蝶翅膀。“算了,反正这里的女孩子很多。”
这下,我更不明白他说什么了。
他媚眼一抛,妖娆无比,我又一次被迷得如坠云里雾里,不分南北。
耳边扑哧一声轻笑,待我回神,他早已潜入水中,很快不见了踪迹。
我呆呆地浮在水中,只觉一切如梦般虚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再次听到辰的声音。
“怎么一个人跑到湖里?很危险的。”辰拉着我的泳圈往岸边游。
我定定地看着他,“辰,你去哪了?”
“去拿水啊。”
“我是指你拿了水回来,又去哪了?”
“找你呀,我回来不见你,差点急得要报警。”
“啊?!我们不是才在湖里聊天?”
他奇怪地停下来。“你中暑了吧?说话像网游一样虚幻。我一直都在湖边找你。”
我愕然,伸手把他拉近,除了头上的蓝织锦没了,其他没什么不同,主要是胎记一模一样,如果说他们不是一个人,谁会相信?
我沉吟:“辰,你觉不觉得自己有双重人格?”
辰惊诧,“我哪里像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
想到双重人格的人,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我只好傻笑:“开玩笑而已。呵呵……”
“你一定是被晒晕头了。”辰无奈的摇摇头,把我拉上岸。
我跟随着他,心里很担扰。
脑里闪过那张媚惑的笑颜,真像妖一样令人迷恋啊,这样的程度,已然属于癔症了吧?
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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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学上讲,双重人格的解释是:正常人在相同时刻存在两种或更多的思维方式,其中,各种思维的运转和决策不受其他思维方式的干扰和影响,完全独立运行。”
医院里,戴金丝眼镜的年轻医生向我解释,他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珠,疏朗的眉目,很亲切帅气的样子。“个人认为,生活中轻微的双重人格,是属于正常的精神状态,但根据你刚才的描述,你的弟弟已经是属于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
“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我不明白的重复。
他似乎看出我的疑问,微微一笑,“简单通俗的理解是——患者的每种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偏好,在某一时间,其中一种占优势,但两种人格都不进入另一方的记忆,几乎意识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那么医生,双重人格是怎么会从正常的状况变成癔症……嗯,分离的什么?”
“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他笑起来,接下我的话。“这种转变通常是很突然的,与创伤性事件密切相关,慢慢地,就仅在遇到巨大的或应激性事件、或接受放松、催眠或发泄等治疗时,才发生转换。”
“这样啊……”我沉思。
“其实应该让父母来医院了解这种情况,毕竟是他们养大你的弟弟,也许更了解他曾经受过什么刺激。对治疗更有帮助。”
“我会的。原以为并不严重,但听你这么说,我会找个机会让父母及弟弟一块来。”
“那就最好了。”
“那么我走了,请问医生姓什么?”我随口而问。
他取下眼镜,微微一笑,“我叫凌风。”双眸春水融融,竟给人一种妩媚感,我一时竟看呆住了。
“庄小姐?——庄歆小姐?”
“啊?!嗯?”我拉回神智,发现他弯着腰,脸近在咫尺,我脸一红。
他笑起来。我不好意思的转移视线。
“我叫凌风。”他再次重复。
凌风?好古代的名字。
我笑笑,“谢谢凌风医生,那么我走了,再见。”
他含笑地直起腰,很绅士的给我拉开门。我再次道谢。
走在大街上,想着庄辰的双重人格,很是疑惑。
从小与他形影不离,没发现他受过什么特别重大的刺激,难道这种创伤出现在我懂事之前?可那时候的庄辰也同样什么也不懂,又怎么会受到刺激?
回到家,只有妈妈坐在大厅里一边掐菜一边看电视剧。
我站在门口,换上拖鞋。“爸和辰还没有回来么?”
“嗯,最近市场缺米,米价疯涨,我们买的米又比较多,所以时间会耽搁一些。”妈妈回答。
我哦了一声,把包挂在衣帽架上,然后走到桌边坐下,帮着掐菜。
“妈,庄辰小时候有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我问。
“大事?标准是什么?一岁多时从床上滚下来,将屁股摔肿了算不算?”妈妈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里面的情节,心不在蔫的答。
我翻翻白眼,“那种不算了,我说的大事是心灵受到很大的创伤,能令头脑受到刺激的事情。”
“哦?那就没有了。”依然盯着电视屏幕。
我郁闷,拿起摇控器,将频道换成了新闻台。妈妈顿时眉毛一竖,但看到我闷闷的脸,便停下掐菜的手,想了想。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有一件。”
“什么?”我心中一亮。
“就是五岁时辰辰要便便,结果去男厕所时被赶出来,说他是女孩子,被一个大妈强制性的拉进女厕所脱裤裤,哈哈哈哈……”妈妈大笑。
我一脸黑线。
“后来辰辰可是哭了很长时间,整整三个月,看到大妈级别的人他就抖。”妈妈一个人笑个不停。
我垂头,放弃。
这时,电视里的女主播字正腔圆的说——
“现在插播一条重要通知,本市最近几个月连续失踪了几名少女,据警方消息,这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集团,已经展开调查。特此提醒父母注意女儿的安全,女孩们出去游玩也请谨慎,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下面请继续关注新闻……”
“哎呀,这些女孩子一定被拐卖到别处去了。真是可怜啊!”妈妈愤愤地说:“这些人贩真缺心眼,应该判死刑,捉到一个就地枪决!”
我无语。
夏天的晚上非常的闷热,爸爸特意到楼下买了一个大西瓜,然后一家人围着桌子分西瓜吃,我和庄辰就霸了半个大西瓜,并排坐在长椅上,一人一个勺子吃得津津有味,虽然从小我和辰一直都这样吃,但是如今感觉不同了,有种很甜蜜的气氛。
说起下午的那段新闻,爸也严肃起来:“这是真的,局里早已下了通知,重点追查这件事,现在正是放暑假,许多女孩子都跑到外面逛街什么的,少了学校的监督,犯罪分子作案更方便。所以,辰辰,以后歆上街你最好一起去。”
“知道了,我会保护好歆的。”辰表情认真,似乎在承诺一个誓言,让我听着很欢欣。
“不错,有些男子汉样了哈!”爸爸欣慰。
辰转过脸,对我挤挤眼,我白了他一眼,偏不领情,让他无法得意。果然辰一脸郁闷,我心里暗笑。
忽然整个大厅一黑,我还没弄白怎么回事,就感到嘴唇一暖,是辰在吻我。耳边传来妈妈的惊呼声,我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胸口,手里的西瓜翻落下地,当听到妈妈后面接着的话,我整颗心才平稳。
“哎,怎么停电了!”妈妈说。
此时辰已经离开了我的嘴唇,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因为这时,人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
“妈,歆把西瓜弄掉了。”辰在黑暗中恶人先告状。我恨恨的伸手掐他。他轻笑。
妈妈听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不就停个电么?紧张什么。老公,你手边有手机么?”
“做什么?”爸爸奇怪。
“笨死了,还是警察呢,应变能力这么差。手机可以当照明灯用——找蜡烛啊。”妈嗔他。
“呵呵,我又不是捉贼的,是人事管理的。我手机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