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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侯府童养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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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宜头靠在墙上,眼泪直淌,“父皇与母后、太子、太后,他们……他们已经被……”他没有说下去,自古以来,亡国之君,哪里还能有活的?
曾玫还是第一次见他流泪,平时他要么嘻皮笑脸的,要么就骄横不讲理,整日无所事事,最爱做的事就是捉弄人。
突然遭遇亡国巨变,亲人遭此劫难,他这个纨绔王爷恐怕大受打击吧。
没想到,他一抹眼泪,又恢复了原状,朝曾玫说:“尽管如此,剩下我们这些没有死的,还是得想办法活下去,不是么?”
这时,他们又听见一阵追兵混乱的脚步声。
追兵们哪里还容得他们在这里歇息、说话。
安承宜又猛拉起曾玫一路狂奔。
也不知跑了多久,曾玫真的再也跑不动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安承宜尽管自己双腿已发软,还是将曾玫背了起来,没命地往前跑,东绕绕西绕绕。
待天色微微发白,他们已来到一条小河边。
安承宜两腿酸疼麻木,一个小石头就将他绊倒了,在他背上的曾玫也跟着摔了下来。
两人倒在地上终于可以歇息一会儿了。
曾玫看了看他,突然伸出双手,将他的宽袖一撕,还把他肩膀上的一块布也撕了下来,露出他还算白的肩头。
“干嘛?”安承宜双手交叉护住肩头,“这个时候你还有兴趣欣赏男人的身体?”
曾玫白了他一眼,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往他脸上、身上一个劲的抹,嘴里说着:“我对大淫贼的身体不感兴趣,我只对保命感兴趣。追兵只看到我们的背影,而且还是在黑夜里,根本看不真切,现在我们只要稍微伪装一下,他们就认不出来我们了。”
刚才安承宜是头顶束发,后面披散着的。曾玫将他束发的锦带取了下来,从自己身上的缨络上扯下一根紫绳,把他的头发全部纶了起来。
曾玫看了看他现在的模样,说:“嗯,现在他们肯定认不出来了。”
安承宜有些感动地说:“原来你还是挺关心本王的,是不是怕本王被抓起来杀头,你就没了夫君?”
“鬼才关心你,我是怕被你连累了,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丢命呢!敌军的目标是你好不好,他们抓我一位女子作甚?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承认你是我的夫君!”曾玫不理他,绾着自己的头发,刚才是披头散发,现在绾起来,敌军们应该也不太认得出来。
安承宜噘着个嘴,拼命地曾玫身上抹泥抹灰,还往她脸上抹。
曾玫瞪着他,“我不需要抹!”
“不行,那群贼军虽然不会抓你去砍头,但本王怕他们抓你去当娘子。本王都还没碰过你呢,怎么能这么便宜他们!”安承宜抹得很认真。
曾玫气得直翻白眼,想了想,还是别跟他贫嘴了,反正说不过他。她突然想起他刚才说的话,提醒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王爷么,张口闭口本王本王的,本来我们俩现在这般脏乱模样,追兵以为是普通百姓,你一张口,全露馅了!”
安承宜顿悟:“哦。”他从小到大这么称呼自己都习惯了,想改过来还真是一件难事。
他看着曾玫此时的狼狈模样,不禁有些想笑,说:“看来……你从此要跟着本王……跟着我浪迹天涯了!”
“跟着你?”曾玫审视了他一番,“做梦吧你!我要去隆州找我爹娘。”
曾玫起了身拍拍屁股不理他,就要沿着河走。安承宜刚站起来,准备跟着她。她突然一回头,说:“不要跟着我!”
她才不想要这个风流又纨绔的安承宜继续做她的夫君!
“带上我吧!”安承宜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不带上我,我会饿死的。我现在已经好饿了!”
他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咕噜噜一阵响。逃命狂奔了一夜,肚子早饿透了。
“我身上没有钱,你不带着我,我真的会饿死的!”安承宜慢慢靠近她,“听说饿死鬼都投不到人胎,你真的想让与你拜过堂的人下辈子连人都做不了么?”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瞎嚼舌,曾玫简直拿他没办法。
此时她与他面对面,只隔几尺距离,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倒也不算很讨厌,还挺招人可怜的。何况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了十七年,身上突然没钱,让他一个人去流浪,是真的会饿死的。
“真的没带钱?”曾玫心软了,问道。
安承宜赶紧猛点头。
曾玫看了看自己,脖子上还好带着个观音玉坠,她平时睡觉都不取下来。
“那好吧,你跟我走吧,我这个玉项圈还能值点钱,去当了可以换些钱买吃的。”
安承宜窃喜地跟在她的后面。他知道,若不装可怜,曾玫是绝对不要他跟着她的,平时曾玫对他一直那么冷淡,还不承认他是她的夫君。这次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可以摆脱他的机会,哪里肯轻易放过。
他只好装可怜赖在她身边了。
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找了个当铺。当曾玫把脖子上的观音玉坠取下来给当铺老板看时,老板伸出双手,张开十指。
“十两黄金?老板,这也太少了!”曾玫很不满意。
老板愣了一愣,哼笑道:“我的意思是十两纹银!”
“什么?十两纹银?”曾玫惊呼,“我这个至少能值三百两银子呢!”
老板瞟了瞟曾玫身上的脏衣裳、脏脸,讥笑道:“就你这样的人家会有值三百两银子的观音玉坠?你爱当不当,没人勉强你!”
看来这位老板真的不识货。
安承宜一把将曾玫拉出门外。
在外面走了几步,曾玫有些犹豫,说:“还是当了吧,没钱吃饭呀!”她说着就准备转身回当铺。
安承宜一把将她拉住,得意地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地跟着我,我不会让你饿死的!”然后他偷偷地从怀里露金元宝的一角让她瞧个真实。
当时他半夜去踹曾玫的房门之前,他顺手从自己房里的桌子上带走两个金元宝。
谁不知道跑路需要钱啊!
“那你刚才装什么可怜啊?”曾玫生气地问。
安承宜一直紧拉着她的手,生怕她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身上有钱,就扔下他不管了。

第五十三回接着跑路

安承宜一直拉着曾玫的手不肯放,这样的举止引起路人的异样眼光,心里皆忖道,这是哪里来的一对孽障,真是有伤风化,“哎呀,你放开,”曾玫被路人的眼光看得有些发毛,直甩安承宜的手。
“那你不许跑,”安承宜紧贴着她的胳膊,再靠近她的耳旁小声地说,“若你敢跑,被我追上了,我就当这么多人的面亲你,”
“不……要……脸!”曾玫一字一顿地骂他。
他可没有什么羞耻感,而是乐滋滋地跟着曾玫。
其实曾玫现在根本不会离开他。她担心,以他那样的性子,又身揣两个大金元宝,被贼摸去了,他都不一定知道。若是碰到谋财害命的,那就得丢命!
安承宜看到一家饭馆子,立马止住了脚步,“娘子,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叫我曾玫!”曾玫冷声答道,她再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这小镇上的饭馆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你那么大的金元宝,老板找不开,我们得先去锻银铺换银子。”
安承宜纳闷地道:“做生意的连一个金元宝都找不开?”
他的肚子好饿,有点等不及了。
“哎呀,走啦!”曾玫拉开他。
他们绕了几圈,终于找到这个镇子上唯一的一家锻银铺子。两个金元宝一共换了一百两银子。
曾玫买了两个包袱,再每人买一身粗棉布衣裳,把银子也包在里面。
他们一人肩上搭着一个包袱,来到饭馆子里吃饭。
安承宜一坐下,就喊:“小二,来一盘桂花翅子、芙蓉燕菜、清蒸江瑶柱、什锦苏盘儿,还有……”
小二愣神地看着他,一句也没听懂,纳闷,那些都是菜名么?
曾玫心里一阵好笑,这个小镇上的饭馆里哪有这些高贵菜,便对小二说:“小二,你别理他,他在说梦话呢!就来一盘什锦豆腐、一盘烧鱼吧。”
这下小二听懂了,“得了!你们且等着,一会儿就上来了。”
安承宜听着自己肚子里的咕噜声,看着曾玫,说:“那就豆腐和烧鱼吧,只好这么将就一次了。”
“将就一次?”曾玫觑着他,“你以为豆腐和烧鱼就能顿顿吃得上?小二,你再过来一下!”
小二又赶忙跑过来。
“你给我们包二十个馒头,等会儿我们要带在路上吃。”
“得了!”小二又忙去了。
安承宜半张着嘴,瞧着曾玫,“带那么多馒头干嘛,在路上碰到饭馆子,我们进去吃不就行了?”
“你没见着现在很多铺子就关张了么,贼军入侵,哪里还能正常做生意。何况这一路上,哪能等你饿的时候就碰得到饭馆子?你的脑袋是草包做的么?”
安承宜被骂得不吭声,半晌“哦”了一声。
他心里在想,这种吃馒头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会不会死人呀?
当曾玫点的两盘菜上来了,他们再要了两碗米饭。
安承宜对着筷子盯看了良久,然后忍不住拿袖子来擦了擦。
曾玫已经开始吃了,头也不抬地说:“别擦了,以你现在那样的袖子,只会越擦越脏。”
安承宜像吃苍蝇般地用筷子去夹菜吃,吃下去觉得没什么不好的感觉,才开始大吃起来,并且吃得津津有味。至于是脏不脏的,习惯一下就好了。
吃完饭后,他们带上装有二十个馒头的包袱,再买了一个大葫芦,装上水,开始向北出发了。
“娘子,我们就这样走着去么?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啊?”安承宜跟在她后面问。
“叫我曾玫,你怎么就没长记性呢?”曾玫横了他一眼,“我们找找看,只要我们肯花钱,说不定有做拉马车生意的人愿意拉一趟。”
他们打听了一下路人,终于找到一家以拉马车养家糊口的人家。
“小哥、姑娘,不是我不愿拉你们去,而是隆州太远了,如今魏国已打过来了,还不知要怎么糟蹋百姓,我得留着马车随时转移家人,真的顾不上生意了,性命要紧啊!”马车的男主人一脸为难地说。
他们俩也不好为难人家,毕竟人家有老有小,可不会为了挣点钱,跑那么远的路,何况现处乱世,谁也不愿冒那个险。
安承宜搭拉着脑袋跟在曾玫后面走着,曾玫回头看着他,问:“这才刚开始呢,你就没劲了?”
“我只是在担心,一千多里地,你的脚不得走瘸啊?”安承宜盯着她那双秀气的小脚看着。
曾玫想起一千多里地,心里也觉得可怕,无奈地说:“走一步算一步吧,说不定路上能搭上马车呢!”
安承宜从她肩上取下包袱,背在自己肩上。
“你不是已经背了两个包袱了么?”一个里面装的是衣裳和钱,一个装着二十个馒头。
“我好歹是男人!”安承宜站在她面前,故意挺了挺腰板,比曾玫足足高出一个头来。
曾玫心里有些感动,嘴里却说:“你爱背就背吧,没人拦你,我正好可以偷个懒。”
两人就这么一直走着,累了就坐下来歇息歇息,再斗一斗嘴。
到了天微微昏暗时,他们正好来到了另一个小镇上。
“有客栈!有客栈!”安承宜惊喜地说,然后飞快地跑过来,他恨不得现在就能躺下来,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进了客栈,老板看了看他们俩,问:“你们俩是夫妻么?”
安承宜猛点头,“当然是了,难道我还会拐人家的大姑娘不成?”
曾玫白了他一眼,懒得搭话。
“那你们是要一间房,还是两间房?”老板又问。
“一间。”
“两间。”
安承宜与曾玫同时回答,答案却不一样。
老板不知该听谁的,看着他们俩。
安承宜附在曾玫耳边说:“我们得节俭一点,两间多浪费呀,路还远着呢,可别早早把钱花完了。”
他这个时候知道节俭了?曾玫心里暗笑着,一间就一间吧,反正床只能她一个人睡!
安承宜见曾玫没再吱声,就朝老板得意地说:“我家娘子向来很听我的话,一间!”
老板觉得这小两口还挺有意思,笑了一笑,带他们进房了。
一进房后,曾玫就打水来洗脸、洗脚。
“你背过去,不能看!”曾玫见安承宜蹲在她旁边看着她洗脚,顿时喝道。
安承宜却一把抬起她的脚,看了看脚底,一阵心疼,“你脚上都起水泡了。”
曾玫用力拿出自己的脚,故作轻松地说:“习惯就好了,这才哪到哪,路还远着呢。”
轮到安承宜来洗脚时,他发现自己的脚上也有了水泡,就一直浸在水里,不让曾玫看到。
曾玫远远地瞧了瞧,说:“不用看我也知道,你好不到哪里去,就你那双高贵的脚,平时都好几个丫鬟伺候着洗吧?”
“你吃醋了?”安承宜瞅着她的脸,心里偷笑。
曾玫哼笑了一声,“伺候你洗个脚我就吃醋?你府里那么一堆女人,我要是吃醋,早就酸死了,酸得发酵了!”
安承宜赶紧擦干脚,将曾玫拉到床边坐着,“要不……今晚我满足你一回?”
曾玫顿时将他往地上一推,“这床是我的,今晚你只能睡地上!”
安承宜傻眼了,看了看冰凉的地面,说:“这样我会着凉的,着凉了就容易生病,生病了我就走不动路了,走不动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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