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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脉相思-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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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瑜言听着听着,忽然也站起来过去截住珍娘:“你把她得病的来龙去脉好好说一遍。我们能治。”
作者有话要说:寻亲小剧场
酒叔:假如见到脉脉的父母,你会作何表现?【看你还敢在岳父岳母面前那么傲娇~~~
小孔雀:小case。本公子最擅长的就是拿钱砸,砸得他们头晕眼花直到把脉脉嫁给我为止╭(╯^)╮
酒叔:脉脉你呢?你会怎么对公公婆婆?
脉脉:唔……可不可以不要公公婆婆?
酒叔&小孔雀:why?!
脉脉:师姐说,最理想的男人除了要英俊帅气潇洒多金专一深情而外,还要有车有房,父母双亡……酱紫不会受欺负啦!
小孔雀磨刀霍霍……
酒叔大惊:孩儿!弑父杀母大逆不道!
小孔雀冷冷一笑:呵,看我灭了你们一群妖孽,叫你们在脉脉面前乱说话!  


、32

32、黄芩
司瑜言和脉脉跟着珍娘她们回了家。牛家庄最远的一座破烂房子;围墙已经垮塌了一半;站在外头能把里面的景象尽收眼底;甚至还能轻而易举就翻进院子里去。屋子旁边有座荒废的破庙;也不知里面供奉的是何方神圣,反正没有香火;有的只是寄居在此的几只野物。
珍娘掏出钥匙开了锁;推开了象征性的大门;抢先进去扫了扫院子,这才局促地请两人进去。
“兄弟、小姑娘;请进来。”
脉脉搀着疯颠颠的老妇进门;司瑜言尾随在后,眉心都蹙起了一个“川”字。
这种地方也能住人?
他家看门狗的狗窝;看起来也比这里像个家。
且不说乱糟糟的院子里堆着一堆他不认识但是看着像动物粪便的玩意儿;发出那种浓烈腐臭的味道,熏得他作呕。还有苍蝇嗡嗡聚集的墙角,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这户人家的“方便”之地,没有瓦片遮头,唯有一扇不能称之为“门”的门,其实就是几块长短不一的木板勉强拼接在一起而已。还有矮得不能再矮的屋檐,阴暗潮湿的房间,稀疏漏水的屋顶……
每一样都彰显着这个家的破败,还有主人的绝望无力。
珍娘从房里找出来两个小矮凳,拿袖子抹干净,放在地上请俩人坐。司瑜言瞥了眼缺了一条腿的凳子,摇了摇头:“你们坐,我站着就好。”
珍娘扶着老妇坐下,小心翼翼地问脉脉:“小姑娘,我娘的病……能治吗?”
脉脉事先把过脉,一路上又观察了老妇,发觉她行动跟常人无异,看起来不像失心疯的样子,但就是不说话,遂问:“她这样、多久了?”
珍娘抚着老妇花白的头发,沉沉一叹:“十多年了,自从我女儿没了,她就一直疯疯傻傻的,时好时坏。”
“女儿……女儿……”谁知这时候疯老妇开口了,不断重复着珍娘的话,“没了、没了……”
珍娘苦笑:“就是这样,提起女儿她就说胡话,我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脉脉同情地点点头:“看来、是癫狂病。”
珍娘一副闻所未闻的茫然表情:“什么癫狂……我们乡下都说这是被鬼邪附了身体,是疯病。”
脉脉张了张口,想解释病理又怕自己说不清,索性让司瑜言掏出纸笔,写下一段话让他念给珍娘听。
司瑜言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癫狂病俗名心风,盖谓心神坏乱而有风邪故也。病因有二:肝屡谋,胆屡不决,屈无所伸,怒无所泄,肝木胆火随炎入心,心火炽亢,神不守舍,久逆而成癫狂,其一也。有思虑过多,脾伤失职,心之官亦主思,甚则火炽,心血日涸,脾液不行,痰迷心窍,以致癫狂,其二也。
他瞥了眼脉脉,刚想鄙视她“你写这么文绉绉的话一个乡下妇人能听懂么”,却见脉脉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完完全全无法拒绝。
他扶额,老老实实照着纸上念了一遍,果然,珍娘愈发糊涂:“小兄弟你说的这些太难懂了,你们就告诉我一句话,这病究竟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司瑜言这下扬眉吐气了,干脆直白地说:“也就是说她得病是因为生气伤心,损害了五脏六腑,血气不通所以头脑不明,只要定住了心志恢复了神气,病也就好了。”
珍娘大喜:“那要怎么才能恢复?”
这下又轮到脉脉大显身手了,她写着方子说:“师父说治癫狂,一是针灸,二是吃药。先吃三副、清心汤,看看再说,我待会儿、就给婆婆扎针。”
写完方子她顺手就塞给司瑜言,司瑜言莫名其妙:“干什么?”
“拿药啊。”脉脉理所当然,“你有马。”
骑着千里马回药王谷一趟有什么难的。
司瑜言气得脸青面黑。
当他是随叫随到任由使唤的下人吗!
脉脉得罪了他还浑然不觉,推他出门:“多拿一点,全部的药,都拿来。”
司瑜言捏着方子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个稀巴烂才好,可最终他还是怀揣着完好无损的药方去了村长家。
回药王谷当然是不可能的,脉脉那几个师兄可能正在寻他要大卸八块呢。但司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他使几两银子托人到最近的城里买回来就行,还有,顺便打听点想知道的消息。
村长见司瑜言去而复返,意外之余也很欣喜,热情邀他进屋说话:“小兄弟还没用饭吧?不嫌弃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对付两口。”
司瑜言瞟了眼炕桌上干瘪瘪的饼和粥,微微一笑:“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村长乐得笑开了花,扯着嗓子又喊大婶去厨房再炒两个菜,然后去酒缸里打了一壶烧酒出来,温在炭上。
说也奇怪,药王谷四季如春,牛家庄明明离药王谷不过百十来里地,此时却已有了深秋的寒意,所以生活习俗也更像北方,天冷了要坐炕上。司家在长水以南,司瑜言也长居南方,那里的冬日是暖洋洋的一片,偶尔下一场冬雨会觉得冷意渗骨,但家里会在屋角燃起瑞炭,挂满一重又一重的华丽幔帐遮挡冷风,而且地上还铺着波斯的绒毯,坐榻上垫着各种兽皮做成的褥子,甚至还有几株怒放的茶花点缀,让他宛如置身暖春。
而他的哥哥们,有时候会让府里年轻貌美的婢女们簇拥在身边取暖,为他们驱风御寒。数十个身披薄纱的美女挤在一起,屋外是凛冽的刺骨风雨,她们却丝毫不觉得冷,而是巧笑嫣然地陪着司家的公子们听丝竹妙乐,赏胡姬舞姿,夜光杯斟满西域葡萄酒,偶尔打翻洒在白虎皮上,艳得像血。
司瑜言脱了靴,学村长盘腿坐上了炕,身下顿时一团火热,烫得有些过。他不动声色,默默忍下。
村长见状大笑,拍着他的肩道:“咱们乡下人就是要让贵客坐烧得最热的那块地儿,坐得了炕的男人才是真男人!来,瞧你满头大汗的,隔个垫子罢。”
酒温好了,司瑜言主动给村长斟上一杯,村长很中意他这副谦恭的模样,便笑着问:“小兄弟哪里人啊?家里是做生意的?”
司瑜言道:“晚生乃九原郡人士,家中世代经商,此番出行便是贩一批药材回去。”
村长捋着胡子笑:“我老头子看你可不像一般生意人家,如果是,那也是了不得的大户,可对?”
“前辈慧眼如炬,晚生拜服。”司瑜言也不否认,“祖上略有薄产积业,倒也衣食无忧。”
村长抿着酒,被这烈性烧酒辣得直咂嘴:“啧——小兄弟,你与那位药王谷的姑娘是什么关系?”老人家送给他一个揶揄的眼神。
司瑜言坦坦荡荡:“实不相瞒,晚生倾慕于她,意欲娶她为妻。”
“有担当!”村长一高兴,又大力拍打他肩膀,随即皱了皱眉头,“可是老头子我总觉得……没有贬低她的意思,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瞧她看人的眼神,很……说不上来。”
“脉脉的耳朵是听不见的,但她看口型便知道别人说什么,所以盯着人看的时候眼神很专注。”司瑜言爽快承认。
“聋的?!”村长倒是吃了一惊:“这我倒没看出来,但她怎么会说话?”
自古就是聋哑一双,从没见过耳朵听不见的人还能开口的。
“她只是耳朵不好,但嗓子是好的,有人教就会说了。”司瑜言思忖时机已到,故意惋惜地叹道:“真是可恨!脉脉并非天生耳聋,她是被生父灌下毒药,幸好命大被药王捡回去抚养成人……咦?说来也巧,晚生听药王说,他老人家正是在牛家庄附近一带拾到的脉脉。”
村长道:“是吗?多久之前的事?”
“约莫十四五年前,具体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
村长陷入沉思:“十五年前啊……”
司瑜言有些急迫:“前辈您是想起了什么吗?会不会是牛家庄的哪户人家……”
“应该不可能啊,那女娃明明是死了的。”村长亦觉疑惑,便道:“说来也巧,今天来看病的珍娘,在十五年前就生过一个女娃,但被她男人扔进井里淹死了。当初我还去亲眼看过,真可谓惨不忍睹!不过后来也有蹊跷的事,有人又说那孩子没死,被高人救过来了,珍娘不敢养在自己屋里,便偷偷送到了她娘家,交给她疯疯癫癫的母亲抚养,有几户人家还说晚上确实听见婴孩儿的哭声……不过这些都是瞒着珍娘男人和大伙儿的,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司瑜言心里七上八下:“后来呢?那孩子呢?”
“不知道,没人见过。后来也有人去过那疯婆子的家,但是压根就没有什么孩子,于是就有传言说她会偷抢别人家的孩子,抱回家玩腻了就杀掉。唉,不找边际的谣言罢了,至少我老头子是没见过她抢孩子,顶多就是疯言疯语而已。一会儿说什么高人救了孩子,一会儿又说什么女孩儿凤凰转世……不说这些了,心里怪难受的,来,喝酒。”
司瑜言若有所思,跟他碰了一杯,烧酒入腹灼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燃起来,急需冷静一下。
施翁也许能够妙手回春,但起死回生?溺水而亡的人怎么可能救活!
他对药王谷的众人说脉脉是从牛家庄捡回来的,耳聋是因为被灌了毒药。这句话本身就有不合理之处,乡下人家不通药理,不喜女婴要除掉,却也不会用这种“文人”的办法,他们会如珍娘家男人一般,扔进水里溺死才是简便的办法!
高人施救,凤凰涅槃……尽管老妇疯了,但珍娘还在,她知道的。
须臾,司瑜言勾勾唇,转过头问村长:“前辈,珍娘托晚辈去她娘家拿些衣物给她母亲,不是那位婆婆的住处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关于“癫狂”的描述,来自《古今医统大全》。
酒叔因为逛家居而产生的灵感小剧场。
假如小孔雀和小兔纸生活在现代,成亲之前要装修新房呀!这点和酒叔一样!于是二人手拉手约着去逛家居。
脉脉:言哥哥,这个现代简约风格不错耶!简洁、大气、时尚……
小孔雀嗤鼻:哼,不够华美。
脉脉:那这种法式宫廷风呢?复古的款式,上等的质材、华丽的外表……
小孔雀不屑:切,土豪,没品位。
脉脉:这个吧!韩式田园风,乳白色、小碎花……好温馨哟~
小孔雀翻白眼:嘁,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不配我狂帅酷霸吊炸天的形象。
脉脉:嗯……你神马都不喜欢,那我们不买了么?
小孔雀掏出一张无上限VIP钻石卡:都买了!
脉脉:(⊙o⊙)?
小孔雀:只要你喜欢,买回去放在仓库看也是可以的,至于咱们卧室么,其他都不重要,关键床一定要是金丝楠木的,高级定制手工雕花打磨抛光……绝对霸气!【一脸自豪相╭(╯^)╮
宋西偷偷伸出头来喊一嗓子:雕花都是春、宫、画!此床结实耐用防八级地震!怎么蹦跶都不会垮!公子您就放心吧!


、33

33、莲藕
疯婆婆所住之地在河对岸的竹林里;大概因为她是疯的,所以没有其他人家相邻,连最近的一户人家也隔了两三里远。司瑜言推开稀稀拉拉的篱笆,见到此处开垦出两块菜畦,种的作物是葱韭茄蒜之类;长势喜人,院子里还有几只芦花鸡在找虫子吃;体肥毛亮看样子被照顾得不错。这个屋子是竹木搭建的;虽然不新但看起来比珍娘家要整洁干净得多,门上没有落锁,想来平时此地也无人问津,于是司瑜言大大方方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自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一张竹床几把竹椅,就是全部的家当。床上只铺了一块乡下人家自己手织的土布,布底下冒出两根稻草。司瑜言试着坐上去,发出窣窣的响声,软软的。
这里太正常了。
他盯着窗外咕咕叫的母鸡发了会儿呆,站起来的时候脚后跟踢到床底下什么东西。他俯身下去把东西拖出来,发现竟是一个木盒,表面积攒了厚厚一层灰。
吹散灰尘,司瑜言打开盒子,只见里面装满了婴孩儿用过的东西。
裹小孩儿用的包袱皮,蜡染的花依旧清晰;一吹就轱辘转的风车,彩色的纸都已经褪色了;还有拨浪鼓、手摇铃……以及一枚旧荷包,年代久远,上面的绣花线都断了,早没了形状。
司瑜言盯着里面的东西看了须臾,最后合上了盖子把木盒塞回床底下,只是拿走了荷包。
当他慢悠悠踱步回到珍娘家,老远就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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