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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脉相思-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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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慢悠悠踱步回到珍娘家,老远就听见里面传出争吵声,有男人粗着嗓子吼:“臭婆娘!谁准你把不三不四的人领回来!”
紧接着“啪——”一声耳光响,伴着女子吃痛的尖叫,随后又是一阵骚乱,乒乒乓乓的,有什么东西重重倒在地上,好沉一声闷响。
司瑜言拔腿就跑冲进院子,只见地上躺着个邋遢醉酒的汉子,正一抽一抽的痉挛。而珍娘捂着脸颊蹲在地上,脉脉也蹲下了,想替她检查伤势,疯癫老妇则痴痴呆呆地坐在台阶上,茫然的表情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司瑜言一把扯起脉脉:“你哪里受伤了?!”
脉脉迷糊地眨眨眼,随后摇头:“没有,他打她,我扎他。”她亮出手中长长的银针,狡黠地龇牙,“起码抽、一个时辰,才会好,嘻嘻。”
司瑜言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喘了口气他又觉得好笑,摸了摸脉脉的头:“还不算笨,知道我的人不能让人欺负。”
脉脉只当他夸自己,喜滋滋地扶起珍娘进屋,打水给她处理脸上的伤去了。司瑜言瞥了眼躺在那里哼哼的醉汉,不屑一顾,而是走过去和疯婆婆挨着坐下。
“今天天气不错,您说是不是?”
司瑜言仰头望天,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没有得到疯婆婆的回应。他转过脸微微一笑,从袖里取出荷包挂在指尖摇荡着,勾起漂亮的唇。
“我去过你住的屋子了,很干净,收拾得很有条理。甚至比很多所谓正常人的家,看起来还要好。您看,我还找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疯婆婆没搭理他,只是盯着他手上的荷包看,忽然间伸手就去抢。
“您是听说了从药王谷来了个小姑娘,才故意去看病的对吗?”司瑜言眼疾手快把荷包收起来,噙笑道:“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其实你一点也不疯对吧?疯癫的,是这个家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疯婆婆颤巍巍收回了手,抬起满是皱纹的脸庞,浑浊老目泛起湿润。
司瑜言依然姿态优雅,若无其事的轻松表情,却是洞察了一切的锐利眼神。他似笑非笑地说:“没关系,我不会逼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屋子里。
脉脉打来了水,珍娘这才拿开遮脸的手掌,只见她脸颊高高肿起,眉骨处有些淤青,嘴角也渗出了血渍。可见那巴掌的力度之大。脉脉拧帕子小心翼翼给她擦脸,珍娘疼得嘶嘶吸气,眉心紧皱。
“呼呼——”脉脉小口吹气儿,安抚道:“不痛不痛,鸡蛋煮熟了、滚一滚,很快就好。”
被温柔的小手拂过脸庞,疼痛仿佛一下消逝了,珍娘愣愣盯着脉脉,半晌才动了动唇:“小姑娘,你多大了?”
脉脉道:“师父说我、十六岁了,很快满十七。”
“这么小……”珍娘吸吸鼻子,“如果我女儿还在的话,也是你这么大。”
脉脉纳闷:“你女儿?她为什么不在?”
珍娘抬袖抹眼泪:“不在就是没了……她死了。”
脉脉惊讶,一副愧疚的样子:“对不起,我不知道,害你伤心、对不起。”
“没事。”珍娘一副颓丧的样子,“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不怨别人。好在我还有小福,不然这日子就真没过头了。”
“小福?”
珍娘愁眉寡淡的脸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小福是我儿子,现在城里给别人当学徒学手艺。”
脉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珍娘拉起她的手:“走吧,我拿两个鸡子炒盘菜招待你们。”
脉脉指着她的脸:“不吃,煮了揉。”
珍娘摇头:“乡下人家谁会讲究这些,糟蹋鸡子我可舍不得。”
俩人刚一跨出门,疯婆婆就扑了过来,抓着脉脉语无伦次。
“女儿……乖囡……”
脉脉吓得不敢动,珍娘急忙去拉疯婆婆:“娘!你认错人了,我在这儿呢。”
疯婆婆不肯放手,扯着脉脉衣袖不断重复:“乖囡,乖囡……”突然间她就像恢复了神智一样,盯着珍娘说了句“女儿,我的”,然后又对着脉脉说:“乖囡,你的。”
珍娘心头一紧:“娘你胡说什么?!”
疯婆婆不理她,只顾着对脉脉笑。脉脉依然是一头雾水,望望这个看看那个。这时司瑜言过来按住脉脉的肩,对珍娘说:“其实脉脉是药王从牛家庄捡回去的,我们这次来,其实是想帮她找到父母。”
珍娘咬着嘴唇几乎哭出来,伸手想摸脉脉,却又缩了回去,一边摇头一边说:“不可能,不可能,我闺女生下来就……不可能还活着。”
司瑜言道:“怎么就不可能了?捡她回去的不是别人,是药、王、施、翁。”他刻意咬重了施翁的名号。
珍娘很想相信,但却怕空欢喜一场,于是哭了:“但是……”
但是孩子明明被扔到井里溺死了!
“扁鹊华佗都有枯骨生肉、起死回生之力,难道当世药王就不能妙手回春?”司瑜言的声音有种蛊惑的力量,悄悄推了疯婆婆一把,“连婆婆都认出来了,你们还在怀疑什么?”
疯婆婆撩起了脉脉的袖子,露出她肘弯处的一块红色印记。疯婆婆摸着红印喃喃自语:“桃花。”
脉脉鼻子一酸:“你怎么知道……师父说、是胎记。”
疯婆婆忽然跪了下来,朝着天地叩首跪拜,胡言乱语道:“高人!高人!”
珍娘生子之后虚弱昏睡,醒来后还没来得及抱一抱女儿,孩子就被男人扔了出去,自己也被打得昏迷。她只知道自己生了个女儿,却从来没有好好看一看孩子的模样。而疯婆婆作为当日替珍娘接生、又把女婴从井里捞起来的见证人,这番举动彻底打消了珍娘的疑虑。珍娘扑过去抱住脉脉,嚎啕大哭。
“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
脉脉抱着珍娘又哭又笑,喉咙里发出有生以来第一个关于母亲的音节。
“……娘亲。”
几人回了疯婆婆的住处,珍娘破天荒杀了只芦花老母鸡炖上,然后又在地里扯了几把韭菜和香蒜叶,摘了两个茄子,炒上几个农家菜。脉脉跟在珍娘身后帮忙,就像跟着老母鸡的小鸡,一步也不肯远离。疯婆婆拄着拐杖,远远站在篱笆边,痴痴地望着母女俩。
司瑜言悄然无声走到疯婆婆身边,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笑道:“失散多年的母女相聚,你看她们多高兴。”
疯婆婆淡淡看他一眼,拄拐慢慢走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言哥哥。”
脉脉过来喊司瑜言,司瑜言低头含笑:“嗯?”
脉脉举起手里的木棍,神采飞扬:“娘亲说、池塘有藕,我们去挖?”
“好啊。”
走到了所谓的池塘边,脉脉和司瑜言面面相觑。
不过就是一个烂泥凼而已,上面稀稀拉拉立着几根枯黄的荷叶,塘底的淤泥又黑又厚。
司瑜言嫌弃地问:“藕在哪里?”
脉脉拿棍子戳了戳淤泥:“在下面呀,藕是荷花、的根。”
司瑜言这才恍然大悟:“出淤泥而不染……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脉脉惊奇:“你不知道吗?”
司瑜言努努嘴:“我家的荷花都是种在清水里的,从来没有这些又脏又臭的泥。”
脉脉“扑哧”就笑了:“骗人!没有泥,花会死的。”
“谁稀罕骗你。”司瑜言不满哼道。
脉脉没工夫和他争,脱掉鞋挽起裤腿就准备下池塘,司瑜言一把拽住她。
“小聋子你干什么!”
脉脉茫然:“挖藕啊。”
司瑜言觉得不可思议:“那么脏你还下去?不就是两块藕,不吃也罢。”
“但是娘亲、想要。”脉脉很坚定,拂开他的手踩进了泥塘,“我要挖给她呢。”
看着她一步步“深陷泥潭”,司瑜言怔了怔,在她即将脱离自己掌控的时候倏地收紧手掌。
脉脉回眸:“拉着我、作甚么啦?”
“你很开心吗?”司瑜言微微垂眸,“找到母亲,是不是让你很开心?”
“是呀!娘亲很好,婆婆很好,虽然那个、男的不太好,不过……算了,我会好好对、他们的。”脉脉笑着露出两个梨涡,朝气蓬勃的脸上充满幸福。
“很好……你高兴就好。”司瑜言缓缓松开了手,怔怔看着脉脉,“脉脉,只要你开心。”
只要你开心,这是一场骗局也没关系。
但愿……长乐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小妖精们关心多久吃肉这个问题,寻亲结束就是回家,紧接着就是成亲!矮油这本绝对是很有节操的文!怎么能那么多荤荤荤菜嘛……酒叔可是很纯情的!
酒叔这周末就去试婚纱,到时微博会晒照的,文案上有地址,欢迎大家来围观咱家风骚的酒婶哟~~~
***我知道不来一发小剧场你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孔雀严肃:叔,请教乃一个问题。
酒叔受宠若惊:!孩儿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孔雀微微羞射:那个……成亲的时候……
酒叔连忙点头:嗯嗯知道了,你想问多久洞房是吧?表着急,你肯定比亲妈我早,我都给你计划好了!(儿子洞了叔才洞,真是中国好亲妈啊……)
小孔雀擦汗:不是啦,本公子是想问……
酒叔再次点头:啊啊我懂了!你是想问能不能顺利吃到肉?你放心,亲妈不会让你再丢人第二次!(其实心里也没底啊,说不定那个没用的东西又吐了呢……)
小孔雀着急:不是!我想问的是你有没有……
酒叔娇羞捂脸:矮油,表那么急色嘛儿子,人家宋西不是连春、宫、画都雕在床头了咩?(破、处不能操之过急啊啊啊~)
小孔雀拍案大怒:卧槽!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各种婚礼策划方案,我想把中式欧式美式印度式墨西哥式阿拉伯式的都来一份不行吗!
酒叔羞愧:啊啊,儿子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是那么纯洁!~~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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