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之一舞倾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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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骞看着她,语重心长道:“如今你明白了却也不晚,你年纪小,又没下过山,江湖经验浅,以后切记要多多小心,护得自己周全最重要。”
荇儿听他说的郑重,心中感激,点头答应了。
陈子骞又忙里忙外帮着戚云汐打点,待官府盘查完毕,镖局寻了落脚之处,打理好戚钧天的遗体,又遣一些镖师先回镖局通报戚钧天的死讯,打点后世。如此忙了几天,总算尘埃落定,镖局人马准备携了戚钧天的棺木次日启程。
当夜,戚云汐拉住了荇儿道:“荇儿,我有一事请你帮忙。”
荇儿说"戚姐姐,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提出来。"
戚云汐说:“镖局离青阳山行程不算远,我想与你绕道去一趟,请你帮我引荐青阳派的前辈,青阳为武林大派,一来方便探查于红鹰的消息,二来于红鹰这个魔头重出江湖意欲所之事也好让众人都得知。“
荇儿连忙道:“没问题,只是。。。”她支吾了两声:“只是我是偷偷跑下山的。”
戚云汐奇道“你为何要偷跑下山呢。”
“我,我和同门闹了别扭,被责罚,所以,所以。。”荇儿不好意思的说。
只听后面仿佛传来一声轻笑,荇儿狠狠的扭头瞪了一眼,陈子骞赶紧敛了笑容,眼望远处,摆出一副没听到的表情。
“不过没关系”荇儿又说:“大不了我去领了责罚,我们青阳派的前辈们德高望重,一定会愿意帮忙的,我也会求师父师叔,戚姐姐,我们明天就回青阳山。”
戚云汐感谢的看着荇儿,众人又做了一番安排,众师兄护送戚钧天的遗体回天地镖局,卢长丰执意要与戚云汐一路,好护她周全。
第二天,众人便分头行动,陈子骞早早前来送行,荇儿与他相处许多天,得他处处照拂,心中十分感激,此番分别,心中添了几分不舍。
她偏头道:“陈大哥,这些天真是多谢你了,却不知你要往何处去,我以后还能遇见你嘛?”
陈子骞微微一笑:“自然遇得到,我知水姑娘在青阳山,以后常去看你。”
荇儿喜道:“真的啊!可要说话算数。”
陈子骞点点头:“自然算数。”说完又似想起什么,掏出了一个香囊。:“这个事物,你随身带着。”
荇儿接过来一看,那香囊上绣着荷花,绣工精致,带着股淡淡的草药味,不解的看着陈子骞。
陈子骞解释道:“这个香囊中的草药有驱毒的功效,如遇到毒烟,放到鼻前嗅一嗅,如体内毒,可去取出一些咀嚼吞下,虽然解不了所有的毒,也可缓一缓毒性。”
荇儿不由大为感动:“陈大哥,谢谢你。”那香囊小巧精致,一时爱不释手,把玩了一会,又抬头问道:“那你怎么办。”
陈子骞一笑:“放心,我防身的物件还有很多,别人害不了我。”
荇儿想想笑道:“也是,仿佛全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你的本领一定很大。”
陈子骞看着她摇头直笑:“这两件事又有什么关系。”接着又正色到:“你以后行走江湖,万事小心。”
荇儿点头答应着,这时戚云汐来唤,却是出发的时辰到了。
天地镖局众人也谢过陈子骞,便一一告辞。荇儿与戚云汐,卢长丰牵了三匹快马,走了两步,心中不舍又回过头,看见陈子骞笑容淡然温和,双眸幽深,见到她回头便摆了摆手。
荇儿报以一笑,也摆了摆手便转身与戚云汐和卢长丰同去了。
此时盛夏时光,草长莺飞,阳光煦暖,正是所谓少年相逢好时光。
第二十七章奇遇(一)
三人一路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月就赶回了青阳山,荇儿摇头看着巍峨的山门,青阳山峰高耸入云,不由长长叹了口气,希望不要受到什么严厉的责罚才好。便领着戚芳和卢长丰,一路向山上而去。
快到青阳派的时候,山路上遇到有几个青阳弟子,几人认出了荇儿,连忙招呼:
“这不是林师姑门下的水师妹嘛。”
荇儿抱拳行礼:“几位师兄,这两位是我在山下认识的天地镖局的镖师,天地镖局总镖头遭歹人所害,他们想请掌门帮忙。“
几位师兄互相看了看:“水师妹,你走了这两个月,师叔师姑快急死了,三师叔也总是提起生事一番,我看你自己还有堆事要处理,倒管起别人门派的事情了。”
荇儿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只是这事太过残忍,还有牵涉到江湖邪门歪道,我必须要禀告师父掌门。”几位师兄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快快去通报吧。”
青阳派议事厅内,掌门以及各位青阳长辈齐齐的聚在一起,荇儿跪在大厅中,讲述发生的一切事情。
待她讲述完毕,四师叔田尚威见林茹姑一脸着急心疼的又不便说话的样子,说道:“让孩子站起来说吧。”
三师叔周志诚道:“不许起来,伤及同门,私逃下山,还有与妖人勾结的嫌疑,可得好好一罚。”
掌门俞之放捋了捋胡须:“三师弟,私逃下山是有错,伤及同门也只是正常比试,与妖人勾结就更牵强了,她还只是个孩子,江湖中奇人异士这么多,传她几个怪招也是正常,小小女孩,有什么能力当叛徒,她与我派核心事物一概不知,固然她也不懂事,这般重话却不可再说。”荇儿感激的看着掌门。周志诚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掌门又说:“不过你小小年纪倒是很有侠义心肠,懂得帮助武林同道,即使冒着被责罚的危险,也要先帮助他人,很有我青阳的门风。”
戚云汐赶紧上前,向俞之放深深一鞠:“俞掌门,自我与水姑娘相识以来,她正直善良,侠义心肠,我们都十分喜欢她的为人,我年轻辈分低,自是没有资格插嘴青阳门派中事,只是以晚辈对水姑娘的了解,她即使有错,也定是因为少年调皮误事,或者其间必有误会,她的心性是极好的,而且一路三番两次的帮助我们,如水姑娘当真犯下不可饶恕过错,我愿代她领罚,以表达我对水姑娘感激之情。”
掌门赶紧让戚云汐起来,让荇儿也站了起来。
“戚姑娘,荇儿私自下山还是有错,我会让她师父领她回去责罚,这是免不了的,不过,戚姑娘放心,我青阳门在处理这件事情一定会公正。”他又转向荇儿问道“荇儿你服不服气。”
荇儿赶紧道:“服气,徒儿愿领责罚。“一面感激的向戚薇投以眼色,示意她不用担心。
掌门又道:“戚姑娘,你带来的消息,确实提醒了我派,江湖有变,这样的魔头乃是江湖之害,我们青阳派自当施以援手,不会袖手旁观。
戚云汐道:“谢俞掌门。”
掌门说:“戚姑娘,卢少侠,请在青阳小憩一天,我自当提点人手与你们一起下山,帮助你们探查,他日魔头出世,必当共同围剿。”戚薇尹长丰双双向掌门示以谢意。
掌门命人安置他两,又命林茹姑带荇儿回去领罚,于余下众人商议一番,就此散了。
林茹姑带着荇儿回到了住所,又气又怜的责备她:“你可真够胆大的,居然敢一个人闯江湖,还遇到这么多危险的事情,还好此番没事,再这么惯着你,可不知以后闯出什么祸。”
荇儿赶紧跪下:“师父,对不起,徒儿只是,想回家乡拜祭一下娘。”林茹姑想起荇儿的身世,叹了一口气:“你也是可怜孩子,只是,现在还有这许多关心你的人,你让大家吃睡不宁,你师兄下山去寻你,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师兄也下山了。”荇儿大惊。“我要找他去。”说完就想出门。
“站住!”林茹姑喝道:“你一个小小姑娘有什么能耐,你几位师兄都不时的下山打听,掌门也嘱咐大家下山时多多打探,你再这样胡闹,只能添乱。”
荇儿低下了头:“对不起,师父,我惹了这么多麻烦。”
林茹姑叹了口气,:“青阳门人众多,一定会找到师兄的,你不用太过担心。我现在就罚你在院中禁足,不可出门。你可听话。”
荇儿点点头:“荇儿知错,荇儿一定牢记师父的教诲。”
此后禁足,虽然心中记挂萧武下落,却也不敢任性惹事,只专心勤练武艺。
再说那萧武,曾听说过荇儿的身世,知她可能往故乡前去,便一路追随,他脚程比荇儿快,本应该早早就赶上,可不想路上却遇到了奇事。
那日萧武下了山,走了两日,途中奔波,行至河边便停下歇脚,他就这河水擦了一把脸,顿觉缓解劳累,略坐片刻,便起身准备继续赶路,却看见河滩上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搀扶着一名老人走来,老人走的颤巍巍,一个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爬不起来。
萧武仁厚,见如此状况便赶紧上前去搀扶老人,并询问老人哪里摔伤了,老人只是哼哼唧唧站不起来,萧武问小姑娘:“可知附近哪里有医馆。”
那小姑娘样貌颇为清秀,一双眼睛格外灵动,鼻尖上几颗小雀斑,漫不经心道:“医馆啊,村子里有一个。”
萧武颇为奇怪小姑娘丝毫不紧张的态度,他为人老实,不知道去疑人,便背起了老人。“如此,你带我去吧。”小姑娘也不搭话,就在前面带路。
这小姑娘虽然年幼,腿脚却是伶俐,她爷爷摔伤,竟似一点也不担心,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不时还哼这小曲,萧武心中奇怪,他不擅言辞,也不爱说话,只是背着老人在后面紧紧跟着,三人便离开了河岸,一路走着偏离了大道,转入林间小道,渐渐的却仿佛连路都没了。
萧武心中奇怪,只觉这树林密集,不似通往一般村落的道路,便问小姑娘:“小姑娘,你可会记错,这里仿佛没有路的样子。”
小姑娘斜眼看他,不耐烦道:“这是近路,不相信,你带路好了。”
萧武连忙说:“没有,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害怕耽搁了你爷爷的伤。”
小姑娘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只径直往前走,山林中树木原始,未有人开拓,一路甚是难走,萧武身上背负老人,只好打起精神跟着。
又走了大半日,萧武觉得疲劳,他心中却是首先担心老人的伤势,不由开口询问:“小姑娘,还有多远?”
小姑娘伸出一只手指指着腮故作思考状:“快的话一会也到了,慢的话也不知道要走多远。”
萧武怔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眉毛一扬,冷冷道“没什么意思,你是不愿意背我爷爷了嘛?”
萧武心道明明自己好心帮忙,却不知她为何如此冷言冷语,他心胸宽大,只是诚恳的说:“不是,只是我有些劳累,但是又怕耽搁你爷爷的伤势,如果不远我便一鼓作气的去了,如果还有很远,我就先给你爷爷检查伤口,也稍微歇下脚,莫要耽误了老人家的伤。”小姑娘撇了撇嘴,“说的倒是好听,只怕是你找借口甩下我们吧。嫌我们是麻烦嘛?”
萧武只觉这小姑娘太过胡搅蛮缠,不知道她为何不信,萧武见她年幼,也不与其争论,只是说:“怎么会,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们的,我定然把老人家送到医馆。”
小姑娘哼了一声,一双眼睛中写满的不屑:“空口白话,谁信你。”
萧武有些着恼,压下不快,正色道:“我青阳弟子断然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小姑娘蛮横的说:“青阳派是什么狗屁门派,听都没听说过。”
饶是萧武涵养好,也不由变了变脸色:“小姑娘,你若不信我就算了,又何必这样辱我门派。”
这时背上的老人慢悠悠发话了:“青阳派,我听说过,老头子我生平最讨厌那些古板又道貌岸然的自称正人君子的门派了。”
萧武听此话大不顺耳,他人品忠厚善良,一路挂念老人伤势,听他说话无碍,第一时间竟不是生气,先关心的询问道道:“老人家,您可以说话了,您伤势怎样,我先给你查看一下如何。”
老人意外他如此好涵养,他趴在萧武的背上,萧武看不见他的面部,这老人年过七旬,一双眼珠却是精光四射,他面色全然没有受伤的楚痛之色,反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情,便道:“不用,你就背着我吧,我怕你扔下我不管不问,这荒郊野岭的我可去哪找人再来背我。”
萧武不想这老人也是与小女孩一般不相信他,他素来淳朴不疑人,不想今日下山人人今日如此多心,又见他们一老一少,心生怜悯,不由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们不信,我也没法辩驳,我这就把您送到医馆,只是请你们不要再非议我的师门。”他说完站定,望向小姑娘:“小姑娘,你请带路吧。”
那小姑娘仿佛看到天下最好玩的事物一般,捂着嘴吃吃的看着萧武笑了半天,对他背上的老人说:“爷爷,这个人是个木头疙瘩。”然后满不在乎的说:“我非要说你师门不好,怎么办,青阳派大傻冒,伪君子。”她仰着头斜着眼睛看萧武,一脸挑衅的样子。
萧武莫名其妙被气的够呛,然而他嘴拙,却也当真想不出来若是这一老一少贬低青阳派他又能如何,一时间没的计较,他低头生了会闷气,最后却只得抬头说:“罢罢罢,我又何必和你小姑娘置气,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只当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