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之一舞倾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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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武回道:“苏兄,我师妹那日早早的前去投亲,至今还没有回青阳呢。”
苏钰寻思了半天说道:“你们说那地方,我也去找过,却没有打听到水姑娘的消息。”
萧武便把早先商量好的套词说出来:“师妹说那亲戚许多年没有来往,自己也是顺着消息去寻的,愿是不好找。”
苏钰欲言又止,踌躇了半天,带了几分哀怨:“你说,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躲我。”
萧武心中一直怪他鲁莽,不然师妹也不会躲到卧龙山庄与己分离一年,便带了几分责备:“苏兄当日是鲁莽了些,未免唐突师妹。”
苏钰脸上一红,也不生气,言语间百般牵挂:“我,我也后悔来着,这一年没了水姑娘的音讯,可是,情之所至,哎,萧兄,你没喜欢过一个人,你不懂。”
萧武心中苦笑,我如何能不懂,我师妹那样的品貌,谁人不为她倾倒,他亦觉得苏钰痴心可叹,良久悠悠道:“苏兄,或许我不懂,可是我总认为,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何苦强留她在身边,看她愁眉,不如祝她过的幸福,每日笑颜。”
此话一出,苏钰犹如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当地。他一心只想着接近意中人,却从来没有想过意中人的心情,萧武一番话情之所切,竟是自己不能比拟的深情,想比之下自己痴缠不休失了气度,难怪佳人避犹不及。他便一直痴着,知道众人连声唤他离去,才缓过神来,神情黯淡。
第六十章冲突
苏钰与萧武一番倾诉之后,便把萧武视为自己人,一路攀谈,言语总是不离自己心上人,萧武无法,只得左一句右一句的敷衍他。
苏钰说了半天,见问不出什么新的事情来,便转了话题,带着几分神秘的拉着萧武问道:“估摸这次仁义山庄想动盟主的位置,你们掌门是什么看法?”
萧武不想他一时转了话题,呆了一呆道:“我不知道。”
苏钰摇了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哎呀,你怎么这么呆。”他压低声音道:“你们掌门向来与盟主亲厚,咱们可不是一条线上的兄弟。”说完扬了扬眉毛,甚是得意。
萧武知他故意套近乎,便憨然道:“是这样吗?许多事情我是不太明白的。”
苏钰神色间有几分可惜:“萧兄弟,你武功甚好,人品又正直,就是太老实了。”随即又道:“不过不要紧,我会常常关照你的,好兄弟嘛。”苏钰虽然人莽撞轻浮了一些,却非恶人,萧武因他与自己同喜欢师妹,心中还是几分隔阂,闻言只是一笑,也不多言。
行至掖城天门山,山门早有人在迎接,众人报了姓名师门,那迎客之人为仁义山庄弟子名为马远,便引了各位上山。众人一路上见天门山风景奇秀,不由连连称赞,马远便道:“此山峰顶端有一天然石壁,中开一大洞,如天门矗立,云雾终年穿过,乃一大奇观。”此时峰回路转,云雾略散,应马远所指放向看去,果见山峰顶端一个中空的石洞,若天庭之门,云雾围绕,更添几分祥瑞之感,便啧啧称奇。
“仙灵幻境开天门,神霄洞府绚云霞。”苏钰便摇头晃脑的吟起诗来。
马远笑道:“苏兄这般有文采,南山门这么多年韬光养晦,是想培养些文士么?”仁义山庄与南山门素有罅隙,门下弟子见面也多出言互讥,马远见苏钰卖弄,自然要挤兑两句。
苏钰当下脸一拉,鼻子里微微哼了一声:“只是不敢与仁义山庄比,素闻乔庄主也是个文采好的,今次正好拿着武林盟主的令牌与朝廷邀功,也好讨个一官半职。”仁义山庄庄主乔海波长袖善舞,一向与官府交好,去年三女儿嫁与青州盐运使做了续弦大夫人,众人背议论乔海波百般巴结官府,心中都是几分不屑。
马远闻言变了脸色,眉毛一竖正待发作,张裴元赶紧拉了他:“马兄弟,这一段时事不太平,乔庄主心系武林,出面主持大局,也劳烦你们许多了。”
马远此言顿觉顺意,便谦虚道:“哪里,哪里,应该的。”张裴元又扯着他说别的,一面使眼色要萧武牵住苏钰,萧武心中明白,默默叹了一口气,便转向苏钰没话找话,果不其然苏钰没几句又与他谈论起荇儿,只是缠着问:水姑娘平日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去什么地方。
正问的火热,突然身后传来一冷冷的声音:“苏兄你也算个人物,那种下贱女子何必这么惦念。”正是周正。
苏钰一惊,眼睛眨巴眨巴,不明白仙女一样的水姑娘怎么成了下贱女子。
萧武却是面色一青,怒火从心底腾起,低声喝道:“你说什么。”
萧武一向脾气宽厚,此刻突然面色凶煞,周正微微一惊,没见过他这样动气的样子,只是他就没把这些流落青阳的孤儿放在眼里,便面色轻蔑:“说她是投亲去了,其实不是和那卧龙山庄少庄主偷偷走了,未嫁女子寄人篱下,还不是攀附别人家财,又会以舞媚人,不是下贱女子是什么!”
他此言一出,苏钰立即面如死灰,回想当日两人神态亲厚,便一半信了周正所言。
萧武面色铁青,上前一步,手掌握拳,怒道:“你胡说什么。”
周正嫉妒萧武近日受掌门亲睐,周志诚生平之憾便是未能成青阳掌门,便对此独子期望甚高,周正自小也视自己为下一代掌门竞争者,如今门中掌管事务的师兄多年长与他许多,唯独萧武,年岁与他相若,心中早存了不快活。便梗着脖子道:“怎么,我说错了,你有本事对着这朗朗天地发誓,说你没有说谎。”
萧武性格耿直,不善作伪,周正说荇儿随陈子骞前去亦是实话,只是他说的龌蹉,他心中敬爱师妹,周正自小百般轻辱与她,此时旧时恩怨一齐涌上心头,咬牙道:“我师妹冰清玉洁一个姑娘,就算她小时候与你有罅隙,你又何必如此言辞侮辱她。”周正冷笑:“冰清玉洁,只怕早与那卧龙山庄少庄主有了苟且之事。。。”他话音没落,萧武已经怒不可谒,一掌挥出。
周正只闪身避开,只觉掌风所至,内力刚劲,他心中忌惮,嘴上仍不示弱:“你为了一个下贱女人出手斗殴同门,莫非你们。。。”萧武当下左右开弓,连连出拳,周正一时招架不住,只得住了口,凝神以对。
张裴元一回头见两人打了起来,赶紧来劝,心中奇怪萧武这孩子一贯稳重,怎么今日沉不出气,眼见萧武招招狠辣,充耳不闻,便想问问苏钰发生了什么,只见苏钰手捧胸口,脸色苍白,一副“我不相信”的悲愤表情,问话也不答。
周正被多年悉心调教,武功在小辈中也不弱,只不过萧武如今内力强劲,而他此时心中愤怒,手中掌力绵延不绝,周正在他的掌势下只有招架的份,几十招一过,他便已经被逼退到山岩边,再无退路。
张裴元见萧武竟然出手毫不留情,眼看把周正堵在山壁边,一拳就要正中门面,心道糟糕,赶紧抢步上前阻拦。
周正只觉拳风劲烈,直取门面,避无可避,不由闭眼缩头,只听“砰”的一声。左脸上被拳风擦的生疼,却未伤及脸面,睁眼一看,萧武的拳头贴着他的左脸落在旁边的山壁上,只见萧武双眼怒视,瞪若铜铃,几欲喷出火来,胸口重重的起伏,似费了很大力气才压抑住怒气,他齿唇紧咬,一字一句道:“如你再出言相辱,休怪我不顾同门之谊,此壁为鉴!”
说完转身而去。
此时众人已围了过来,只见那石壁竟已被他一拳捶出个不浅的凹洞,山石破碎,上面残留着血迹,众人不由骇然,此人年纪如此之轻,一生内力竟然可以破石,周正也吓的面色发白,想着这一拳若是捶到自己脸上,岂不是头骨破碎。
那马远本抱着看笑话的心情见两人内斗,此时却被骇的半张了嘴:“如此英才,青阳果然名不虚传。”
张裴元苦笑了一下,问周正缘由,周正闭了嘴不敢言语,转向苏钰,苏钰青了脸,魂不守舍,想追上那个远去的身影,只见那身影写满怒气,肩头起伏不止,脚步沉重,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萧武,想起他方才一拳破壁的威煞模样,心中便起了一阵退缩,只好暂且不管。还好少年们因此一闹,一路皆不敢在言语,总算不起风波。
萧武一个人顺着山道上行,后面的人都避开了几分,他面色沉重,眉间深凝,手在流血,因为牵动真气,内息也有几分乱象,然而,最疼的,却在心里。
想要一生为之呵护的人,与自己渐行渐远,因她而喜,为她而怒,却与她无关。
饶是如此,还是无法断念,若有人辱她,伤她,便是与天下之人为敌,也不惧怕。
第六十一章会盟
仁义山庄依山势而建,错落有致,不远处可见那巍峨奇秀的天门洞,更衬出山庄建筑华美,楼宇庄严,主人身份不凡,仁义山庄素有“天下第一山庄”的美称,乔家亦是百年大族,青州产业丰厚,历代庄主继位竞争激烈,乔海波少年因争位在外流落,后回庄直取大权,却也不负众望,亦打破乔家不与官府来往的惯例,将仁义山庄经营的蒸蒸日上。
此次会盟在山庄右边的封神台上举行,封神台传说是天地初成之时,天帝禅封诸神之地,封神台后是那扶摇通天的“天门”。景色气势磅礴,令人心旷神怡。
前来会盟的各路人士,在封神台一落坐,便在这天地奇景之下生出敬仰之情,连带仁义山庄一起敬仰了一把。青阳派掌门俞之放,自然是落座前台,他眼见众人啧啧称奇,神情仰慕,心道乔海波果然城府深厚,选此俯仰天地之地会盟,先壮了自己声势。
诸位掌门家主也纷纷落座,脸上神情各个不一,南山门朱金玉脸上只是写满了不悦,想要做出不屑之神情,只不过对上这天然偶成的恢弘景致,怎么看都是硬挤出来的。
待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坐定,会盟开始,乔海波便上前行礼,只见他,气度威严,面庞方正,一双剑眉入鬓,虽然人过中年,却不显颓势,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声传数里,足见内功深厚。
他先与在座各位客气了一番,不多久果然话锋一转,提及此次会盟的意图。
“如今时局不稳,按说我们江湖中人要多锄强扶弱,只不过有些事情过了火候,触犯法令,却让人不好做了,那五十多年前萧大侠邀天下英雄为盟,辅助国家抵御外敌,如今若被用于内乱搅起纷争,岂不是误了萧大侠一番爱国爱民的心意。”
他一番言语仿佛一颗落入平静的水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群雄立即议论纷纷起来。
飞鹰堡堡主周庄寓便开口道:“乔庄主说的是,武林令铸成五十多年来,还未有过集结反抗朝廷之事,若是被人利用,加以煽动,岂不是引苍生荼毒。”
五雷门门主许三思也粗着嗓门道:“正是,五十多年来,武林令出过三次,第一次是抵御外敌,第二次是铲除围攻玄清派的魔教灵曜宫围攻,第三次是陇南大震群雄救灾,就是三十多年前改朝换代,江山易主,武林令都没有出示,历代盟主也从不参与朝堂之事,自有国纲历法,行侠仗义,若是越界,就变成了犯上作乱。”
俞之放冷眼旁观,这两人定是事先就指派好的,如此一唱一和,天地盟自从与朝廷撕破脸以来行的多是行侠仗义之事,劫官府救灾民,前朝末代献帝碌碌无为,本朝开国威武帝贤明勤勉,只是多年来中原大地亏空,自威武帝开国,平定天下,民生还未恢复,殇帝上位,暴虐昏庸竟然胜于前朝,数百年来未见,如此帝国,让人如何再遵从国纲历法。
然则大多数人亦希望明哲保身,世道虽乱,火未烧到自家,谁也不想引火上身。一时间场中大多数人都同意此番言论。
俞之放与日月盟向来交好,六年前也是力挺华展阳出任武林盟主一位,许多年来华展阳带领日月盟越来越壮大,闵水一代水运皆由日月盟掌管,如今灾祸不断,虽然日月盟生意受到影响,然而俞之放太了解华展阳了,让他最终心生反意的只怕还是这闵水两岸民不聊生,官府不仁,残害忠良。华展阳一片丹心可鉴天地,更衬的人心凉薄,不由心道大势已去,只怕自己今日也挽回不了什么局面。
人群吵吵嚷嚷各抒己见,争的不可开交,便有人高声喊道:“乔庄主今日会盟,想来心中已有计较,不如说出来给大伙指条明路。”此言一出,场下一片寂静,数千双眼睛盯住了乔海波。
乔海波见一切都按他安排的一般,嘴角边隐隐露着笑意,他又在台上装模作样的谦虚推辞了一番,施施然道:“今日乔某也下帖于华盟主,只是日月盟如今全线转入地下,帖子辗转送到,华盟主也没有回信,乔某只好自作主张请了各位来。”众人均想,日月盟如今受朝廷追缉,华展阳更是头号钦犯,怎么可能前来赴会,暴露行踪。
乔海波又道:“华盟主多年来的为人仁义宽厚,乔某自然不疑,只是武林令可号令群雄,只怕别有居心的人也可能借此来生事,华盟主如今不便露面,若是被人利用,也无法即使严明。”好一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