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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剑舞之一舞倾城-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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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拨人马转瞬便斗在了一起,呼尔可那矮胖的身子围着付烨打转,付烨又挟着陈子骞,腾挪不便,腿间腰间就受了许多掌,饶是他内力深厚,全都抗了下来。雅图则对上了田川,田川受伤,行动也略微迟缓,然而田川功法精妙,总能一一卸去雅图的攻势。查干则在人群中游走,一把长刀武的肆意,陈子骞未见过查干出手,此时见他招式狠辣精妙,气势非凡,心中也赞道,这个高崌的小王子智勇双全,忍辱负重,若初时接纳他还有些许勉强,现在只觉得多了一条好臂膀。
混战中,田川一方渐渐落于下风,雅图见攻不下田川,一个后跃,卸下背负铁筝,五指微张,拂上铁琴,内力激发琴弦,只听“铮铮铮”三声,音杀之功即发。
陈子骞与荇儿略通此功,两人又熟悉音律,便受扰很小,田川初受此功,又身中内伤,铁筝声搅的他气血翻腾,头疼欲裂,不由伸出一只手去堵耳朵,荇儿察觉,天魔舞身法即动,手臂如扭曲一般后弯袭向他的双眼,田川连忙使出另一只手回护,这招却是虚招,田川两手即松,荇儿一个优美转身飞旋,已经逃离他的掌控。
陈子骞见荇儿逃离危险,心中松了一口气,他身前皆是血迹,面色惨白如纸,几乎连站立都不能够,被付烨擒住,却仍然气度不失,荇儿既然已经安全,他便更加面色恬然,无所畏惧。
雅图又是几段筝声,田川再把不住,嘴角渗出血来,雅图亦怕牵动陈子骞伤势,不敢全力以音杀强攻。
田川无力再战,查干等人又把余下黑衣人料理的差不多了,团团把付烨围了起来。
付烨见形势不好,一只手扣上陈子骞的喉咙:“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众人见陈子骞性命被挟,也不敢轻举妄动,查干便耸了耸肩:“陈子骞,你说怎么办吧。”
陈子骞面色淡然:“何不就此让我看看你的真本领。”
查干嘴角抽了一抽:“你这个精明的家伙。”当下祭起一把长刀,微眯的双眼陡然圆睁,眼神精光四溢,平时懒洋洋的神色一扫而光,只见他手持长刀攻至付烨,付烨便以陈子骞为挡箭牌,谁知查干刀势威猛,却极其精细,刀刀贴着陈子骞而过,未伤及他半根毫毛。
查干自然刀法精妙,然而陈子骞在刀势下始终泰然自若,亦是难得,见者都心中暗赞他一声好风骨。
付烨因不欲取陈子骞性命,心中始终有几分顾忌,正凝神闪躲,突然一个身影窜来,击中他的肘部,一震酸痛传来,他不由手部微松,那身影又发力一卷,已经将陈子骞夺回。
那人正是呼尔可那,他个头矮小,付烨正凝神与查干刀法,低矮之处便是盲点,未留神呼尔可那的突然出击。
付烨此时已经失了所有优势,眼见众人围了上来,一个起跃拉起田川:“老田,你还能走么。”不待田川回答,两人已经窜出数尺,施展轻功,飞速逃离。
查干正待追击,却瞥见被呼尔可那扶着的陈子骞,气息已经紊乱,连站立都不能够,当下收了刀:“陈子骞,你那处落脚之地在何处,可还来得及救治。”原来京城事发,陈子骞便立即遣人给查干发了密信,叫他速速撤出京城,前来汇合,查干收到密信就立即动身,从城中硬闯了出来,一番曲折甩了追兵,才敢前往汇合之地,是以晚了陈子骞许久。
陈子骞强撑着点点头:“此去不过十里。”
查干又恢复了不羁的神态,便道:“你给我好好的活着,我跟着你从京城闯出来,此番也不能再回京城混了,我这许多人还等着你养呢。”
陈子骞摇头笑了笑:“少不了你的。”却声音虚弱,已经脱力。
众人收拾一番战场,便准备上路,查干一抬头发现手下许多人痴痴盯着一个方向,他顺着大家的眼光望去,却看到一个绝代佳人,被雨水浇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包裹出曼妙的身形,此时天已放晴,阳光洒在她芙蓉清丽的面容上,确实让人挪不开眼。
荇儿也察觉到异样,低头一见自己身形毕露,羞的脸霞飞红,又无从遮起,不由奇窘。
陈子骞身子动了动,却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查干见状,大步走了过去,脱下身上外套,往荇儿身上一披,虽然也是湿衣,却已能勉强遮盖身形,查干又转向众人,瞪圆双眼看了一周:“还不赶紧准备上路。”众人才回神各自忙碌去了。
查干表面随意不羁,却着实是个心细如发之人,陈子骞看他的眼神多了一分感谢,查干也回他一个懒洋洋的笑容,似在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陈子骞又转向了荇儿:“你也前去整理一番,休息一晚,再去赶路吧。”荇儿心中记挂他的伤势,便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查干以为两人是爱侣,不想却如此生分,不由心中大奇,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见两人神色难为,便闭了嘴。

第十五章旧事
果然不到十里,山林隐秘之处有一田宅,立即有人急急的抬了陈子骞前去救治,查干余人被带入歇息,荇儿也分了一件客房,便有人打了水,送了干净衣物前来。
荇儿一番整理完毕,对着镜子将长发梳理整齐,镜中少女粉黛不施却肤色莹白细滑,长眉连娟,双瞳剪水,朱唇榴齿,的砾灿练,一张清丽的面容美的不似凡尘人物,荇儿许久未扮女装,自己也觉得生疏,她叹了口气,她已不是当年深居山中的纯朴少女,这两年来历阅世事,亦明白自己面容与生母极其相似,生的貌美非凡,然而心中却不因此有半分喜悦。
捕风捉影的宫闱秘史传言殇帝钦慕当日母亲美貌,才逼得父亲起兵谋反,虽野史裨闻不足以信,然而这些年见因容颜惹出乱事也不为少,诚然她不认为此为美人之过,只是这世间黑暗,世人欲望横生,寻不得安身之所。
荇儿又摸了摸怀中那张“雷鸣音”的假面,心中愈加笃定,若非命中良人,决不可轻易露出容貌。
念及良人,她的心又抽搐了一下。
此次生变,却让她看的分明,陈子骞的心中原是有她。
生死关头犹自不忘守护自己,昔日南疆诺言,他却是在牢牢遵守。
荇儿再不怨他当日初识时的心机算计,只是,天下形势已乱,我为日月盟筹谋,你为前朝势力领袖,走上两条永不相交之路,再相逢不知又是什么情形,或许还会互为敌对。
荇儿摇了摇头再不做念想,但他因救自己身受重伤,心中不免牵挂,便起身出了门,想寻个人问问情形。
一出门正遇见查干迎面而来,见荇儿左右张望,知她心思,便上前道:“姑娘不用担心,他虽伤重却无性命之忧,目前正在疗伤,想来能缓过来就会有人前来寻你。”
荇儿点了点头:“谢谢王子告知。”
查干爽朗一笑:“叫我查干就好了。”他又打量了一番荇儿:“如果我没记错,姑娘应该是叫,水。。荇儿?是也不是。”
荇儿嫣然一笑:“王子好记性。”
查干眯着眼纠正:“查干,叫查干!”
荇儿依言叫了,查干才满意的一笑。
荇儿微微踌躇,下决心道:“我还有要务在身,明日一早定要启程赶路,若他。。陈公子届时还未疗伤结束,还请查干帮我转告一句。”她停了停,低下了眼眸,声音轻微却坚定不移,“请告诉他‘相救之情我都明白,不论来日是何情形,只凭今日,便无遗憾。’”
查干的眼睛又微微的眯了起来:“水姑娘你即如此情深意重,为何不留下来?”
留下来?
荇儿闻言苦笑了一下,日月盟的计划迫在眉睫,自她投身日月盟,欲掀翻黑暗世道那一刻起,情爱之事,便注定不可染指,她突然一怔,想起陈子骞,以他的前朝皇子身份,自小便被告知肩负国恨家仇,他的心只怕便一直修习绝情绝爱。
这大半年来,自己始终觉得绝情之苦楚,而他,自一出生,便在其中煎熬。
原是自己,拖了他的后腿。
查干见一句问话,荇儿竟怔怔的出起神来,他虽不十分清楚其中缘由,却也知自己问了不该问之话,他便咳嗽了一声,荇儿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失态,微微一笑以示歉意。
查干便道:“我看你也心思不宁,不如咱俩寻个地,喝酒聊天,也好过等的煎熬。”他乃塞外人士,不想中原之人礼节繁琐,自昨日来,只见荇儿行事果断,遇事冷静,并不像一般女子一样扭捏,也生了欣赏之意,便出言相邀。
荇儿长期扮做男子,性格中也多了几分男子的豪放,也不愿一人焦急等候,便欣然应邀。
二人便寻了处空旷之地,一人掂了壶酒,天南地北的聊起来,查干说起塞外风情,荇儿便讲述中原美景,两人你一句我一语,竟十分投机。
时间慢慢流逝,查干风趣随意的言语确实也缓解了荇儿心中的焦虑,夜幕渐渐降临,暴雨后的星空格外璀璨,此时已入冬时,风吹过,带着丝丝的寒意,大概是萧索的情致引发了两人心中各自愁绪,两人慢慢再无话语,只是一口一口的喝的闷酒,酒意和睡意一起袭来,荇儿的神识渐渐飘忽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前来推醒了她,却是陈子骞有请。
**************
暖阁外的火炉正在燃烧,炭火不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暖阁内,一名绿衫女子正将陈子骞轻轻的从床上扶起身来。
女子动作轻柔,生怕牵动了陈子骞伤口,待终于将他扶正,依着软软的靠枕,女子才轻舒一口气,又帮他掖好被角。
陈子骞微笑看着女子做完这一切,轻声道:“侍琴,谢谢你。”
这女子正是绿苑,她自十二岁起就为卧龙山庄埋伏在百凤阁打探消息,这“侍琴”一名,便不曾有人唤过,此时听陈子骞这般唤她,不由呆了一呆,又笑道:“少爷又何必客气,侍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服侍过少爷了。”
陈子骞想起年幼时,她与落棋二人也是这般每日服侍与他,陈子骞成长于太清山脉,隔绝世事的仙乐谷中,幼年极其冷清,又因肩负复国之望,童年时光,几乎全心投入习武读书之中,全然没有一般孩童的玩乐,那一对双胞胎,虽说是侍女,却是他孤寂的童年中举足轻重的朋友。
而如今,文静的落棋早已埋骨黄土,香魂消逝,侍琴沦落风尘,这么许多年,物是人非,想起二人之时,总是心中一痛。
他便带了歉疚道:“这么多年,总是我害了你们。”
绿苑抬起眼眸,静静的看着陈子骞:“少爷不必自责,我与妹妹的命本就是老爷救的,这一世即使以命相还,也是应该的。”
陈子骞正要开口,绿苑又道:“少爷,你小的时候,真个是伶俐懂事,我和侍琴大你四岁,跟着你读书,那么多生涩的文章,我们看的脑袋疼,你却一会就懂了。少爷的心地又好,还记得有一次,落棋不小心摔了珍贵的瓷瓶,你怕老爷责罚她,自己都揽了下来。老爷自小就格外严格要求与你,不许你犯分毫错误,即使摔了物件,也要因为不慎而责罚。后来老爷罚你在雪地里练习内功一个时辰,身上不可被雪打湿半分,你回来的时候,练功练的手都肿了,还笑嘻嘻和我们说没事。。。少爷。”追忆旧日,绿苑声音动情,“你对我们好,我们心里都记着,小时候,你在我和妹妹心中便是天一样的存在,我们认定你长大必为人杰,最大的心愿就是服侍你一辈子,即使有一日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
陈子骞俊朗的面容现出痛苦之色,喃喃道:“侍琴,我不配你们这样。。。”
绿苑伸出手去,牵过陈子骞,她本就大陈子骞四岁,此时便像一名长姐一般,温柔宽慰道:“少爷你不要太苛责自己,这么多年,我只觉得这世上所有人的命运,其实都已是上天安排好的,并不是某一个人的错。再说当日落棋遇难,少爷舍命相救,就凭这份情谊,落棋也不枉短短一世。”绿苑停了停,如水的目光仿佛看透陈子骞的内心:“今日少爷这一身伤,还是因为了心中牵挂之人。少爷,这么多年,你始终如初,从没有改变。”
陈子骞不语,面上一丝黯淡:“我与她的纠葛,总是因我图谋她父亲兵法而起,我想,她是不会原谅我了。”他嘴角又牵出一丝苦涩:“原谅了又如何,如今乱局已现,我们各自筹谋,就是有缘,今后也是无份,又何必再互相牵扯。”
绿苑也沉默了,她看着陈子骞长大,知他自出生起背负的命运,令他不能如同旁人一般肆无忌惮追求自己心中所想,许久,绿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少爷,许多年了,我也曾许下壮志,助你在这条路上拼搏,然而这么多年,许多想法也变了,如今侍琴已经疲了,不能再追随你而去了。”
陈子骞的黑瞳扫过一丝惊异,面上却始终淡然,长期情绪的隐匿,让他早已习惯不动声色:“侍琴,你要走嘛?”询问间依然声调平淡,只有熟知他的人才读的出其中一丝不舍。
绿苑挤了一丝笑:“少爷,侍琴是个女人,是个正在慢慢变老的女人。侍琴终究也只是个女人,这么多年,已经累了,想要个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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