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王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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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你听我把话说完。”
她幽幽道完这个说来话长的故事,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刺痛,“前世”的恩怨情仇、今生的悲苦福喜,人生可说渺小,可说伟大,与我有着某些相似经历的楚安,不对,当叫他东方无忧才是,让我有种必需留在这里帮他的冲动。
来龙去脉我已知晓:东方无忧在王府中吐血之事不假,随着我的到来,他身体渐好也不假。除了他的两重身份:王爷、圣火教主,其他的事情算是可连贯,起因都是他修炼武功导致身体出现问题。
他身体的问题可以由我来解决,可我的问题来了!
我想帮他,但他并不记得我,而且还要吃我。拿小命去一表同情之心,未免不是我茗烟干的事儿呀!
思前想后,我决定:还是跑吧!(圣母你快回来!~)
心底善良的另一个声音这时候又冒了出来,与他经历过的种种,他的一言一语,一笑一行,我实在没办法就这么一走了之。
“怎么样,想好了吗?”楚嫣然问道。
“我想……”
“我并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你想留想走,都不是你所能决定的。既然你也承认自己就是那人,便没有选择留走的权利。”她霸道的时候和东方无忧真的很像,不愧是皇家人,一家人!
“夫人说的是!”救命稻草也断了,我泪流满面。
权当日行一善,日行一善……
某些时候,其实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许多。
比如此时,被安置在教主的房里,我的心情已经不似先前那般淡然,即将面临的是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最为伤感的是我看他时是用“亲切”的眼神,而他看我会是冰冷漠然的。
刚想到他,他便来了,见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丝毫未动:“为什么不吃东西。”
一袭红衣在夜中红烛下格外的妖冶,我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害怕那双陌生摄人的眼眸。
“你……教主没来,我不敢先吃。”他连自己的姑姑都不认得,就怕帮人没帮上,我就小命呜呼了,还是多顺着他才是。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帮他!他哪里像需要人帮忙的样子!
手被他握住,冰冷的触觉让我浑身一颤,他的手没有一丝体温,我惊异地望着他。
他蹙眉:“不舒服?”
我匆匆抽回手藏进袖子里:“不是,我……我想睡觉。”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第15章 那些和教主暧昧的日子
他斜眼看我,从见到现在的他开始,好像就没有正眼瞧过我。那眸色说不出的冷冽:“睡觉。”笑容极是迷人:“在药人的世界里,没有睡觉两个字。”
原来我在意的东西在他身上压根就不是个东西!
还没睡已经被否定。我“乖巧”地挪脚到桌子另一旁,与他安全距离,呐呐发问:“教主,药人的世界里可有言论自由的权利?”
他倚靠在软榻上,只用眼尾余光撇我一眼,漫不经心,性感唇瓣吐出一个字:“说。”
我扫视一桌佳肴,又瞅了瞅门口站岗的护卫,察觉到他们正伸长脖子,像很是好奇我的要求。犹豫了一下,我巴巴问道:“圣火教厨房,可有臭豆腐提供?”
外头传来铁器掉地的声音,护卫们的飞镖掉了一地……
值得赞誉:我吃遍天下名家臭豆腐,没有一家比得上圣火教的美味!那唇齿间留香一夜的美妙,可算不虚此行不枉我两回生!
只是被东方无忧排斥了一夜。(如何排斥?)
*
白吃白住的时光过得飞快,距离吃完臭豆腐那夜已有一月。
那夜,东方无忧与我把脉之后把我敲晕,为此我怀恨在心已经有些时候了。
醒来他告诉我,说我的身体虚弱,早前已有被人下药的痕迹,他乐善好施又加了点,所以如果我不乖乖留在圣火教当他的药人,就会肝胆俱裂七窍流血而死!
他为练就神功,过去每日吐血,甚至忘记了一些人、事、物,可我相信他说的。但他身上那股邪气仍在犹在,那高傲得不屑骗人的个性一点也没变。
他面无表情坦言对我用剧毒,虽是在他神功副作用不记得我的期间,不知为何我还是忍不住伤感了一晚上。
那晚他竟没有和过去一样将我敲晕,静静地坐在旁边,任由我霸掉他的床,在他被窝里眼泪鼻涕乱抹,高低音乍起乍落不停地哭泣。
直到三更过去,“你哭什么。”
我猛地停止,从被窝钻出来,红了两只眼恶狠狠将他瞪着:“你很想知道?”
他终于正眼瞧了我,漂亮的眼瞳被从未有过的好奇覆盖,他倾身靠近我,抬手拭去我脸颊上的眼泪,仿佛是下意识,他看着指尖那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入了神,修长的手指甚至在微微颤抖。
片刻后,他漫不经心道:“不想。”
“你……”观察了大半晚上,不应该是好奇么!?
我完全找不到威胁他的路径,气得险些炸毛,忍不住又钻回去嚎啕大哭。
无关男女之间调情做戏,哭不是女人的专利,但它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式,也是我新发现:东方无忧害怕的东西。
他害怕我的眼泪。
哭累就在床上睡了,让我气愤的是第二天连被子带床都被换掉了!
我默默地注视着他:教主,鼻涕而已,有那么让您嫌弃么?……
后来我又尝试了两次,每当他冷漠以对的爱答不理我时候,我“伤心流泪”,他虽然冷漠无言冷酷离去,最后我要的臭豆腐都会出现在餐桌上。
鄙人怎么也算活过一次的人,深知女人的眼泪用在同一个男人身上的次数太多便会失效,所以只是嘴馋加之试探掉了几滴。
虽然王保保被放走,另一个挟持我的方法已经出炉,我身中剧毒,没有东方无忧每日给予的一粒解药便会全身不适,后果相当严重!
尽管如此,我仍住得舒心,原因很简单:天下之大,此地却没有我的家。
他算是我一时贪财嫁过的男人,跟着他不违伦理。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住在这里吃住有了保障。
至于生命安全,那是相当的没有保障呀!
自古卧底无处不在,没想到连出入险峻收人严格的圣火教也有。
我夜里和东方无忧共处一室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中原武林,圣火教姑姑与当任教主皆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十几年后传言便是如此,如今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虽然我知道以东方无忧的洁癖程度,是不可能让我上他的床睡觉的,详情参见我撒泼那晚。
我每晚被敲晕以后估计就扔在椅子上,每次被弄醒都在餐桌旁坐好,这让我更加确信这个猜测。(真特么没天理!)
经卧底兄这么一传,我被东方无忧的仇家悬赏的银两已经达到让人非常有犯罪欲、望的程度。
据说:活捉圣火教姑姑——赏银五百万。
抓到手半死不活——赏银打五折:二百五十万。
不小心弄死了,纯尸体送过去——视当日市场银价再打五折。
人说有钱就怕死,知晓我的命这么值钱之后,我日夜防着猫着,就怕一个不小心一命呜呼。
记得那晚有人偷袭圣火山庄,被活捉的主犯跪地求饶,东方无忧指尖一弹,一线封喉,那人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我就站在他旁边,亲眼目睹,只一瞬间,只一条红线,他就能让活蹦乱跳的人下黄泉。
“你太可怕了。”我声音有点抖。
“你怕我?”他嘴角含笑,在夜色下妖冶至极:“放心,我不会杀你。”冷冽的长眸从我脸上扫过,又补充:“不过,你若是不乖乖听话,本教主一样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天晚上回到房间,我自己把自己敲晕了。
太恐怖了!晕了真好。
为了这值钱的小命,近来不太敢跑去悬崖处看风景,就怕被下面突然冒出来的杀手弄死了,日子过得是越发百无聊赖。
我正猫在后山数小鸟,东方无忧派来的人从草堆冒头出来,“姑姑请回,教主有请!”
教主的命令,从前我是随便违抗,而如今……我们换个话题,说点别的吧~
他今日看我的眼神没有用瞥,也没那么冷,看上去心情不错。
我松了口气慢慢悠悠走进去,他那一头纯白长发丝丝服帖地躺在鲜红外袍上,只用一根白玉簪绾住,万年不变却让人百看不厌。
细看之下我才发现,他头上那根玉簪和斯文丫头早前送来,且每日必需替我绾上的一模一样。
此时我有感而发:头戴情侣簪,心却隔天涯!
他斜卧软榻上,手中拿着本秘籍翻看,见我进去扬了扬手:“都退下罢。”
我瞧了他一眼,很是莫名其妙,跟着护卫们道了句:“是!”刚转身就被他袖口弹出的红线拉了回去。
“……”我咬牙没大喊,整个人在软榻上蹦了几下才滚到他身旁。差不多已经习惯这种头晕目眩,甩了甩脖子咬牙切齿:“教主可否不要每次都像抓小狗一样拉我。”
“不晓得你最近瘦了,失了力度。”完全没有歉疚感。
“那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拉到你身上!”我的智商在他红绳的打压下日益退化,甚为感伤!
还没来得急改口解释,他便揽过我,一把将我拉入怀中:“这样?”
第16章 真正的用途在床上
那张震慑人心的精致面庞近在咫尺,他狭长微蓝的眸子色泽渐渐变得深沉,浓密的睫毛覆在上头,观其面庞,十足撩人心魄。我险些看得入神,好在心中有一处疑问从未被解开,这才回复淡定如我。
“教主自重!”我灵活地从他长臂逃离,挪到安全距离。
拒绝他的女人少之又少,江湖上的花花袅袅且不说,单是圣火教山庄之中对他心怀盎意的女子就数不过来,我下意识的躲闪无疑使他高贵的尊严与自信受创。
只可惜,当我想到“欲拒还迎”这个词的时候为时已晚。
他显然不满被拒绝,更何况本就是他药人的小卒。
“过来。”他漠然道。
换作过去,我定是屁颠屁颠滚过去了,可今日不知是不是吃了那一碟雄心豹子胆汤,竟一口回绝:“小的困了,不想过来陪教主玩。”歪好脖子,等待被敲晕睡觉。
闭眼半响也没有动静,我睁眼,东方无忧静静地盘腿坐在软垫上,“你不敲我啦?”我问。
他不语,“噗——”突然一口鲜血喷射而出,鲜红的液体撒在洁白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我大惊,从未见过有人一下子吐这么多血,手忙脚乱上前帮他擦拭嘴角的血迹,脑中一片混乱:“你怎么吐这么多血,我去叫人进来!”
“别去。”他拖住我的手,面色苍白,无力地倚靠在软榻上,虚软吐气:“不要声张。”
我看着他虚弱的样子,仿若隔世,解忧受伤危在旦夕那时,我守着他,刺痛灵魂的疼无人知晓。
我缓缓抬手,温热的指尖抚上他冰冷的面颊,喃喃道:“解忧。”
“解忧又是谁?”晃神间,他已端坐起来盘腿运功自疗,闭目幽幽道:“你到底有几个相好。”
见他已经恢复气血,应该没有大碍,瞬间来了趁他虚弱造次调侃的兴致,我一本正经掰着手指算了算,又望着天花板数了数:“着实不记得,少说也有百八十个。”
“噗——”
我自得一番,以为素来以正色示人的东方教主没节操的笑了,低头一看竟是又吐了一口血。
令幼儿吐奶,成人吐血,这本领恐怕只我茗烟一人有!
“你怎么样?”他吐起血来真的很恐怖,“好了好了我不骗人了,一个,就一个。”
他停止了恐怖的举动,闭目养神:“嗯。”似乎对我有过几个男人很感兴趣:“哦?那他为何不来救你,莫不是,你被抛弃了?”
“哎!此事说来话就好长好长呢。”
几年以来,没想到我生平遭遇碰见的第一个吐槽对象,会是眼前这个想要吃我、随时弄死我的人。
“难得教主有此雅兴,正巧我也憋得很是慌。”
落在他的手中,我也不必奢望有长寿的未来,无论是惊天的秘密或是女子最原始的矜持,死前都不过是一场说与别人听的故事、一种立场。
我便开始发挥所长,与他讲诉过去与解忧的故事,从相遇到相知相爱,再到生离死别阴阳两隔,除了我的重生全部坦言。
所有的盛世繁华到最后不过都是梦一场。
他静静听完我的故事,时辰已过三更。
我越说越精神,他也没有厌烦的意思,不知为何,看着此时静静凝听、安静无害的他,这个男子给我的感觉,神似当年的解忧。
待我将生平故事讲完,他才睁开双眸,不那么尖锐的眸光落在我脸上:“你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何来这些沧桑过往?”
我噤声,不知如何解释我这千年老妖年龄上的漏洞,瞪着眼睛看他半响,干笑两声蒙混过关:“吹牛的,呵呵呵呵~被你发现咯。”
他起身往侧门而去,他应该是不屑我这种老掉牙套路的故事。
“你讲故事的本领不错。”他回首,溢出些许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