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别乱来-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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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便要成为闻人少主的如夫人了吧?”
姜冬竹笑而不语,装作未听出她话里的嘲讽。
“四妹出嫁,我这当二姐的必请人为你缝制嫁衣,虽是侍妾,可也是尊贵少主的侍妾,仍是极为风光的。”
姜冬竹笑道:“那真是有劳二姐了,嘿嘿,我以为姐妹情份之下,二姐为亲自为我缝制嫁衣呢,若真是那样,才叫风光呢。不过,二姐怎么就知道我必是如夫人呢?”
百里冰不屑的笑了一声道:“难道四妹还想以庶女身份当正妻吗?若是换成普通小富之家,倒还可以,但是闻人少主……哼。”言语间,姜冬竹也只配当个侍妾而已。
姜冬竹不以为意,懒得跟她废话,只是笑了笑道:“似乎二姐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既然是侍妾呢,想来也不是什么值得风光的事,二姐能送我一件嫁衣已经是我的荣幸了。小妹只盼二姐能得三皇子或是四皇子独宠,有朝一日能凤临天下,我这做妹妹的也好跟着沾光。”
大夫人大惊转头喝道:“霜儿!当真是口没遮拦到极点,什么凤临天下?!这种话也能乱说!你是不给百里家带来大难不甘心是吧?”
姜冬竹一副慌张失措的样子,忙道:“母亲教训的是,是女儿口没遮拦了,只想着能沾沾二姐的光,竟不小心说出实情了。”
大夫人脸色冷沉:“什么实情?!你再胡说,看我不撕拦你的嘴!这话也是能乱说的吗?”
“是,是女儿失言了。”姜冬竹装作小心的陪着不是,施礼:“女儿先行告退了。”
抬眸看见百里冰脸色青白难看,不由得一笑,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大夫人压得极低的声音训斥:“冰儿行事太过不小心了,竟教她看出来!”
百里冰低声道:“母亲不必动气,那贱人也不过是猜的,就算她猜出来又如何,难不成她还能阻了我的脚步。”
姜冬竹不得不感激闻人澈给她恢复了内力,否则要听到她们说话还真是不可能。当即笑了笑,她不会挖空心思害人,只会拾人牙慧,照葫芦画瓢,将她们用过的法子再用一遍,也只不过让她们自己尝尝这害人的滋味。
今天是百里冰解除禁足的日子,也是百里家嫡长子百里瑾回府的好日子。百里瑾回府虽然稀奇,却也称不上是个好日子,今天这个好日子正是大夫人的四十五岁生辰,所以百里瑾也回来为大夫人过生辰。
百里瑾带回了各色绸缎首饰,尤以百里冰的两匹绸缎最为上乘珍贵,自然给她的首饰也是最为精致的,其中还有一件无名竹的孤品钗子。只是一不小心,忘记了给百里霜这位四妹带礼物回来。
姜冬竹瞧着众女欣喜地摆弄着礼物,个个眉飞色舞的,似乎得到这位嫡长子的惦记和礼物是无上荣耀似的,她显得有些尴尬,不管如何,现在她与他们是一家人,却唯独遗忘了她,脸上总是有些挂不住的。
还是百里冰这位天下美女有心,当着众人的面,笑意吟吟地递过来一匹颜色娇艳的绸缎道:“四妹快要嫁人了,这匹布料颜色娇嫩,便给四妹拿去裁两件衣服吧。”
原先还吵闹不休的正厅立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一齐盯在姜冬竹身上,饶是她脸皮够厚,也不禁脸颊发热起来。
百里瑾惊讶地看着姜冬竹,眼里难以掩饰的轻蔑:“四妹要出嫁?这倒稀奇了,是谁家的公子?”言语间的意思便像是在说,谁家的公子这般不长眼,竟看上这样一个货色。
百里冰掩唇轻笑:“大哥有所不知啊,咱们的四妹攀上高枝了呢,被闻人少主看上了,只怕用不了多久便要嫁给闻人少主当如夫人了呢。”
百里瑾极为惊诧,瞧不出这个庶女竟有些手段,嗤笑一声:“想来四妹肖母,对男人有些手段,这样也好,狂傲不可一世的闻人澈竟看上我们百里家的……女儿,这是好事啊。”
姜冬竹傻乎乎地笑着道:“大哥谬赞了。”
百里瑾鄙视地看着她,谬赞?她还真是会往脸上贴金,难道非要骂她像她那狐媚子娘亲一样,她才听得出他是在骂她?
却听她继续道:“妹妹的手段比起大哥还差得远呢,闻人少主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百姓,哪比得上大哥,连婉阳公主都紧紧攒在手里。”
百里瑾俊美的面皮有些难看,俊目冷冷打量着她,“数月不见,四妹胆量大了不少。”
姜冬竹仍旧嘿嘿笑着:“人总是要变的嘛,要不人人都来踩上一脚,我也是很痛苦的。”
百里瑾讶然着她,继而转向大夫人,这丫头竟与从前大不一样,连说话胆子都大了不少。
大夫人适时发话:“好了好了,说这些做什么,瑾儿刚回来,一身风尘仆仆的,先回房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再来吃母亲的生辰宴。”
百里瑾斜睨姜冬竹一眼,冷笑,然后起身离开。
因为是大夫人的生辰,晚上百里敬也回来一起吃饭,而且难得露出了笑脸,向大夫人敬了怀酒,祝她生辰快乐。晚宴的热闹便不必多言了,总之人人喝了不少酒,大夫人满意地看着两个骄傲的儿女,欢喜之极,以致喝得微醉,在百里瑾的搀扶下回到房间。
百里瑾服侍母亲躺下,陪母亲说了一会儿话,让侍雪好生照应着母亲,这才离开。岂知刚走出房门数步,就听到母亲尖叫起来。
百里瑾毕竟武功极高,身形一晃,便冲进去了。只见一道蓝光从母亲被窝窜出,他身形极快的扑过去抓起母亲往外一拖,尚未将大夫人拖下床去,便听“砰”的爆炸。
火球窜起,大夫人惨叫不已,右腿顿时炸断,左脚也血肉模糊,不知是断是伤,跟着昏死过去。
百里瑾急忙抱起母亲往外奔去,凄厉大叫着:“来人!快来人!”数名下人奔进来。
“快去请大夫,快点!”百里瑾大叫着踢了一名下人一脚,“快去!”
“快去救火!”
百里瑾抱着双腿血肉模糊的大夫人急奔向百里敬处。
百里敬听到声音,奔出房间,瞧见百里瑾怀里的大夫人,不禁大惊,喝道:“怎么回事?”
百里瑾脸色苍白着,颤道:“儿子伺候了母亲躺下……刚走出房、房间,母亲就发生了这样惨事,母亲的床着火、爆炸……都怪儿子动作不够快……父亲、父亲……母亲她……”百里瑾语无伦次地说着。
百里敬震惊不已,在他家里、在他眼皮底下出了这等歹毒的事情,若让他揪那元凶必亲手将他剐了!但他毕竟是个百里门的门主,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镇定下来。看了看大夫人的伤势,安慰儿子道:“你母亲性命无忧,只是断了右腿,左脚也受了伤,不必太过担心。”
说着伸手接过昏迷的大夫人进屋,放在他的床上。未见儿子跟进来,回头一看,只见百里瑾已经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浑身颤个不停。百里敬不禁皱眉,走过去瞪他一眼,轻斥:“瑾儿,你将来是要接掌百里门的,这么点场面就吓成这样,怎堪大任!你母亲还没死呢!”
百里敬这话未免显得对大夫人这个原配妻子太过无情了。百里瑾抬头看着他:“父亲,做大事就能不顾母子之情么?”
百里敬哼一声:“她还没死,不过是断了条腿,你便吓成这个模样,还说什么!进去伺候着你母亲去。”
不多时大夫来了,为大夫人清理包扎了伤腿,很快的开了方子抓来草药煎上。百里府内的众子女妾氏全都涌到百里敬的房间来探望大夫人。
对这惨状,个个吓得不轻,唯恐下一个遭到暗算的是自己。
姜冬竹是大为遗憾,大夫人真是命大,竟逃过生天,只是断了一天腿,实在是老天不开眼啊,这等恶人,怎的就这般命大!还真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百里敬将众人招集到书房内,大发雷霆:“平时你们耍着小聪明互相算计,我也懒得理你们,如今竟然算计到当家主母身上,当真是胆大包天!若是教我查出来是谁做下这等狠毒之事,我必定亲手剐了他!”
众人大气不敢喘,个个慌恐不安。
姜冬竹犹豫着道:“父亲……我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百里敬板着脸道:“说。”
姜冬竹低着头仍在犹豫着。
“有话就说!”百里敬不耐烦的吩咐。
姜冬竹似乎下定了决心,缓缓抬起头来,然后突然跪下道:“女儿求父亲捉住那暗算之人,否则女儿的性命也不保。”
百里敬讶然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姜冬竹双手放在大腿上,利用宽袖掩住右手,然后狠狠在大腿内侧拧了一下,酸痛牵动泪腺,眼泪倏地顺颊滑下,于是抬手轻拭眼泪,轻泣:“父亲,女儿也险些被烧死。”心下暗暗抽气,娘来,拧得力气大了些,痛死她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惊吓。
百里敬不由得一惊,对她的话完全未怀疑,“说,是怎么回事?”
“父亲,母亲命侍雪给我送了两床棉被,女儿见郑厨娘生活拮据,无棉被过冬,便好心将棉被送给了郑厨娘。郑厨娘将一床棉被给了她婆母,岂知数日后,她婆母盖上棉被的当夜,棉被就着火并爆炸,郑厨娘的婆母当场被炸死。父亲,若是那被子女儿未送给郑厨娘,只怕那天死的就是女儿了。”
众人不由得更加惊慌起来,纷纷抽气抚胸。
百里敬也惊得合不上嘴,心下隐隐觉得此事应是跟大夫人有些关系,但眼下大夫人也被炸伤,却又难以说清了。“继续说下去,你不说是两床被子吗?”
姜冬竹看他一眼,微微扬头:“出了那等事情,女儿自然是吓坏了,思来想去,总觉得此事可能跟母亲有关,却不知是何原因,只愿相信是下人会错了母亲的意思,才闹出这等事情,但想着母亲毕竟是当家主母,若传了出去,对母亲不好。所以不敢惊动任何人,只得忍下此事,但又怕郑厨娘的男人跑到咱们府里来闹事,于是就跟闻人少主借了五百两银子,给了郑厨娘的男人安抚他。”
众人不语,个个心里也都明镜似的清楚,大夫人想除掉她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此事绝跟大夫人脱不了干系。同时,除了百里雪,个个无不惋惜,怎么没把她烧死?
百里敬紧紧盯着她半晌,点了一头道:“此事跟你母亲有无关系尚待查证,不过,霜儿此番做得很好,能将此事私下压下,未让郑厨娘的男人跑到百里门的门口大吵大闹坏了咱们家的名声。”
姜冬竹长叹一声:“女儿当时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女儿原本也是无凭无据,只是偷偷猜想……”
话未说完,百里冰便插嘴道:“四妹也知是无凭无据,竟敢胡乱怀疑母亲,实在是大大的不敬!父亲,母亲如今也被炸伤,怎能任凭四妹这般搬弄是非胡乱怀疑呢?这教整日为这个家操劳的母亲情何以堪?”
百里敬看向姜冬竹,冷冷地道:“你二姐说得不错,你原就不该胡乱怀疑,你母样总不会是连自己都要炸死吧?”
姜冬竹幽幽地叹一口气,擦去面上的泪痕,道:“父亲教训的是,女儿当日确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也幸而女儿抱着家和万事兴的想法未敢张扬此事,所以才不致闹得沸沸扬扬。”
百里敬和百里冰等人皆感到吃惊,没想到她竟如此坦然的承认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尤其是百里敬,更感到对这个女儿根本不了解,明明从前懦弱畏缩而又别有居心,现在倒成了坦荡荡的君子了,委实费解,若此时是她的真性情,那么先前呢?还是她们的策略变了?
“父亲,原本女儿是误会了母亲,可是实在不能怪女儿会多想。当日郑厨娘的婆母被烧死之后,女儿不敢声张,又怕惊忧到府里的人,就趁夜抱着另一床棉被去找闻人少主,想让他帮我瞧瞧这棉被可有问题,岂知女儿刚将棉被放在桌上,却不小心被凳子绊了一下,扑到在棉被上,然后那棉被……”
说到此处,她是真的惊魂未定地看向百里敬。百里敬和众人也知道,必是这棉被出了问题!
“那棉被怎么了?可是着火了?”百里敬问道。
姜冬竹轻轻点头,“父亲,那棉被先是失火,我未及反应,便爆炸了起来,当时幸亏是闻人少主见机快,否则女儿就跟郑厨娘的婆母是一样的下场了,父亲若是不信可找闻人少主证实,当时少主的随从无尘还有客栈的店小二都亲眼见过,还是他们将火扑灭的。父亲,你想女儿的两床新棉被子皆着火爆炸,偏偏其他姐妹姨娘的棉被并无此事,女儿能不误会母亲吗?父亲,女儿也是险些丢了命的。”说话间,早借着宽的掩护,再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委屈”和惊惧的泪水簌簌而下。
因姜冬竹说得本就是实情里掺着假话,虽半真半假的,却跟事实相差无几,百里敬根本无从怀疑了,而且这事极易查证,只要找郑厨娘的男人和闻人少主他们证实一下即可,因而百里敬的脸黑得可想而知,半晌说不出话来。
姜冬竹边擦着眼泪边道:“父亲,原本女儿是想咬牙忍下此事的,但如今母亲都被炸得这般凄惨,女儿不得不请父亲彻查此事,否则,女儿不知道,府里下一个遭暗算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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