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曼陀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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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忙说:‘我去拿管虫叮的药膏来抹抹。”胤禛拦道:“不用了,就好了。这种蚂蚁咬着挺疼,一会就好了。”澜儿掩面而笑,众人面面相蹙。胤禛恶狠狠的低语:“小心点,晚上再收拾你。”澜儿脸上一红,不再言语。
第二天一大早,胤禛就和澜儿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胤禛看着一身男装的澜儿,啧啧赞道:“形容窈窕,不施粉黛也风流,扮了男装就更妩媚了,怕是长安街要碎了一地的芳心哦!”
澜儿故意不去理他,前面打扇而走,“爷走了,你等就在家里好生候着吧。”胤禛春心荡漾,伸手去扯澜儿的衣袖。澜儿用扇子打在他的手上“别动手动脚的,叫人看见了笑话。”
胤禛后赶上:“那爷,你慢走,等我一等!”澜儿迈开步子,甩袖而去。
这次没有十三和公主在身边,澜儿放开了好多。一路上和胤禛叽叽喳喳的点评路两旁的房舍店铺,看到卖泥娃娃的挑子,也叽叽喳喳的挑来挑去。胤禛从里面挑了一对金童玉女,说:“喜欢吗?”澜儿点点头,接了过来,心想这两个就是你和我的前世吧。澜儿看到一个胖呼呼的娃娃,指着说:“还要那个。”
胤禛无奈的说:“和小孩子一样,待会看到的东西多了,看你怎么拿?”澜儿不管,怎么能不拿这个小娃娃呢!她宝贝似的将这三个泥人抱着,心里笑道:这可是一家三口人呢。
不一会,到了一家茶肆的门口。招牌上书着“茗荈楼”,里面装修的古朴典雅,掌柜的一脸恬淡,只在客人需要的时候过来一下,别的时候从不讨厌的穿来穿去。
胤禛寻了一个靠里的位子,和澜儿一起坐下。点了一壶碧螺春,和几碟清淡的点心。胤禛问:“你喜欢什么戏?”
澜儿说:“我久不听戏,还真不知道了。”胤禛问戏班的班主:“最近你们都有什么新戏?”班主回道:“敝班新近排了一出《贵妃醉酒》,客人都很喜欢。”胤禛问澜儿:“你看呢。”
澜儿直接回答“换个吧,我不喜欢杨贵妃,太骄纵了。有没有那个梅妃的戏,我倒是蛮喜欢她的。”班主说:“有是有,就是戏有点苦情,不如其他的点的多。”“就来这个吧。”班主下去,让优伶装扮了来唱。
澜儿和胤禛边听边说:“这个唐明皇还真不靠谱,和梅妃这么恩爱,偏偏又把自己的儿媳妇讨来。害的梅妃一个人在冷宫里凄凄惨惨,十几年不得见到皇上的面。”二人谈论正欢,没留意十三就在斜对面的的雅座里,独自听曲玩乐呢。
十三乍一看到胤禛吃了一惊,真是冤家路窄,好不容易偷了一个空子跑出来玩玩,又栽在四哥的手里。只怕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再仔细一看,坐在旁边的一个公子好生的眼熟,原来是乔装的四嫂。十三原想前去打趣他们一番,后来想着这样太不厚道,付了茶钱后,一个人悄悄地溜出茶馆。
胤禛和澜儿听完戏后,直逛到两腿发软,才打道回府。还没进侧门门,就碰见十三也从外面回来。
十三说:“四哥,真是相邀不如偶遇,十三躲到这侧门来,也能碰到你和四嫂。”胤禛上前赔笑着说:“十三弟今天怎么在这里呢?”十三手托着下巴,丝条慢理的说:“十三还想问问四哥和四嫂,放着院中的景致不看,倒跑到这角门外来逛来了。”胤禛嘻嘻笑道:“今天没事,和澜儿在这里走走呢。”
不会撒慌的人,一开口就露馅,十三笑问:“四哥很是好雅兴,到门口来逛,还和四嫂抱着满怀的东西。四嫂在门口透透气,怎么眨眼间就换上了男装?哦,这件男装四嫂穿来好合身,不像上次那件有些肥。四哥,不是你的吧?好像也不是我十三的耶。怎么看都像是为四嫂量身定做的。”
胤禛尴尬的笑着不语,澜儿也低头讪笑,心里不住的在骂:“好你个十三,等你娶了福晋,我才要好好的笑话你呢!”胤禛憋不住,说了实情,十三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在这里等着你们呢!看你们说不说实话!四哥,你现在可真不像话了,有了美娇娘,就忘了兄弟情了!”
胤禛看他老是打趣自己,忙找出了理由回问:“十三弟,你怎么能知道我和澜儿出去了呢?莫非,你也偷着溜了出去?”
十三一看四哥问到这事上,卖乖的说:“不扯这事了,我看看你们都买了什么好东西?”
澜儿不解的问:“十三弟,你一直在这儿等着我们吗?”
十三实话实说:“我让李卫在前面的胡同口看着,你们一来,就赶紧来告诉我。”
胤禛说:“好啊,李卫现在可是有些吃里扒外了,自己的爷不帮,倒和你串通起来捉弄我呢!”
十三忙说:“四哥,这你可骂错李卫了。那小子对你可是忠心的很。不过,我骗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我和四哥你的交情,李卫还不得信得真真的。现在我发现了,不爱撒谎的人,一撒起慌来保准把人给骗到死死的。估计李卫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说完,吃吃的偷笑起来。
胤禛说:“也是要娶媳妇的人了,还是这么没有正经。”
十三假咳,掩饰面上的红晕:“四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胤禛说:“和你说正事呢。那个马尔汉尚书家的兆佳雪凝很是不错,你也对她有意,不如找个合适是机会请皇阿玛早早的赐婚,免得夜长梦多。”
十三红着脸称是,心里又是感激又是伤感。感激四哥一直当他是亲兄弟一样对待,额娘去后有了四哥的庇护才不至于孤苦无依。伤感自己也也要成家了,如果额娘没死,她老人家该有多高兴呀。
七月初六,胤禛带着李卫沂水。再难过,也装的和没事人一样:“该走你只管走,不要瞎惦记。我在家里什么都好,十三弟和芊芊也会陪我的,你只管忙你的去吧。”怕一流泪,反而让他牵肠挂肚。不等胤禛说什么,就催着李卫起身。目送着他们离去,澜儿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回身才登上阁楼,目送他的背影,怅然若失的站了几个时辰。花蕊一遍遍的来催,她也不肯下来。直到花蕊说:“小姐,你要是因此累病了,爷回来花蕊可吃不起板子。”澜儿才随她下楼去。还好十三不时的来和她一起谈谈天、说说地,日子过得也快。
一天,十三过来说:“四嫂,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皇阿玛要带我一起去南巡,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去找嫡福晋帮忙,她人很好的。”澜儿点点头,只好和他饯别。
胤禛和十三都走了,哥哥碍着规矩不能常来,况且,已经和花蕊定了亲了,还是要避嫌的。除了每天早去给嫡福晋请安,别的时间就之余在院中无聊的度过。
一天下午,正百无聊赖的靠在园中的软椅上,看花丛里一对彩蝶嬉戏飞舞,忽听得门外有女人的鞋底达达的声音。还没起来,就听见站在门口的绮霞叫道:“给侧福晋,耿格格请安。”李氏理都没理绮霞,耿氏说:‘不必多礼了。我们也没事,来看看你家庶福晋。”
李氏尖着嗓子说:“理她干嘛!”说完,径直走到院里。
澜儿忙起来,施礼道:“给侧福晋请安。给耿姐姐请安。”李氏仍旧高抬着头,不理她。耿氏想要去拉澜儿起来,碍着李氏身份比她高,也不好妄动。半晌,李氏鼻子里面才哼了一声,慢悠悠的说:“起来吧。我们可不敢受你的礼,免得爷回来后,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澜儿也不免有点气了,一想想这会不是她任性的时候,还是忍了回去,说道:“姐姐是到屋里去坐,还是在院里乘凉?”转而吩咐花蕊沏上茶端来。
李氏也不怎么答话,只在院子里左右瞅着。“看你一个庶福晋,也配住这么大的院子。和我的都差不多了。”又看到满园鲜花,轻飘飘的说道:“到底是乡下人,就喜欢个花花草草的。不过,这些花里,还是有一些名贵的品种呢。”李氏瞧着那株紫红色的兰花说:“吆,这可是正宗的川兰,虽说不是很名贵,也难寻哪。爷真疼你,什么都舍得。”
澜儿被她当众说的红了脸,那是胤禛才叫李卫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买来的,确实不舍得。为了息事宁人图个清静,只好说:“姐姐若不嫌弃,妹妹一会就叫人送去吧。”
李氏轻蔑的说:“一盆兰花而已,你当我稀罕呢!你的东西给我我也不要,不该你的,你早晚要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祸起恶奴
花蕊端上茶来:“侧福晋和格格喝点茶,解解渴吧。”
耿氏伸手要去接,李氏把茶杯推了一下:“我不喝这些,在娘家的时候,我就只喝雨前茶。你若有的话,就倒上一杯来吧。不过,一般的乡下人喜欢喝浓浓的,你们可别给我弄那样的。”
花蕊恼怒非常,端着茶一动不动,面上笑着说:“侧福晋既然这么懂行,大老远的就该闻到这茶是雨前还是雨后的。不知道,您就尽管尝一尝!这是皇上赏给爷的今年的雨前茶。皇上喜欢喝茶,今年春天还在东洞庭亲自赐‘碧螺春’一名,并带来上好茶叶几斤,赏了几个比较看重的爷。咱家爷就自己留了一份,给了嫡福晋一份,剩下的一份就给了我们家主子了。合着侧福晋是比皇上还高的品味,连皇上喜欢的茶不放在眼里。”李氏一愣,不好改口,只好端着茶杯拨弄着盖子,掩饰一下心里的慌乱。“我是随意说说,你们不要见怪哦!”
只要李氏肯收敛,澜儿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何况这个时候也不是她能站上上风的时候。澜儿笑说:“姐姐又见外了,我是妹妹,有什么不对的该姐姐教导不是。”
耿氏最是和面人,上下都不愿得罪,看她二人嘴上礼尚外来,索性在中间多说几句软和话。“姐姐,既然到了那妹妹这里,就到屋里略坐一坐吧。看看那妹妹是怎么收拾的。”
李氏依旧还是带着敌意,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好看的,这府里有了好东西,肯定第一个先搬到这里来,还用看吗!”嘴上说着,还是忍不住往里面探了探头。
耿氏圆谎说:“既然来了,进去看看呗。”
澜儿碍着耿氏的面子,不好发作,还要笑盈盈的对着她。花蕊心里早就不知骂了她几百遍了,越是这样,李氏心里越是得意。
一起走进去的时候,李氏有些意外。古朴大方,不像是一个小妾的行径。想嘲笑她的低俗,也不能了。只好似笑不笑的说:“今天也扰了你好久了,你先歇着吧,有空我们再来。”
经过院子的时候,李氏问道:“咦,那个大理石子的盆里养的是什么?”
澜儿说:“是一棵梨树”“梨树?不是一般的梨树吧?”李氏的眼光犀利,不会让人给骗过去的。
澜儿说:“就是一棵梨树,有什么一般不一般的。”
李氏不怀好意的看了澜儿一眼,断定这棵梨树是她的心爱之物。十分傲慢的说:“看来你并不怎么喜欢,送给我如何?你要舍不得,我照价给你银子,不会让你吃亏的。你不知道,我一向不喜占人家的便宜。”
澜儿心里有些慌,忙说:“姐姐,这院里的花草任你看中哪个,尽管拿去。只是这个是我哥哥给的,算是陪嫁吧,姐姐就体谅一下妹妹。”
李氏来了兴致,揪住不放:“刚刚你还说的那样无所谓,我一要,你就有那么些不能给的理由。怕我给不起银子吗?你懂不懂的,这府里除了嫡福晋,就是我说了算。你最好还是别仗着爷对你怎么样,你就拿起大来。还没有成气候呢,就不知大小了。你要不懂规矩,今天我就教教你,我说要了,就是要了。什么陪嫁不陪嫁的,说来真寒酸人。”
李氏的丫鬟艳红帮腔说:“主子,何必和她说这些!叫几个人搬走了,省的她一天到晚的瞎得瑟。主子给你们要,是看得起你们,别不知好歹!”
澜儿看她来硬的,知道不可再软下去,铿锵回道:“侧福晋,你还是想想后果再做决定。你也是大家闺秀,要是和我冲突起来,人家只会说您不该和我这班人计较。我也没什么身份,丢人也丢不到哪里去。里外算来,姐姐你可就不合算了。”
李氏也有些后怕,想想不能为了一个玩物,损了自己的名誉。说不定,还会惹得爷不高兴呢。一甩手,拂袖而去。
回道院里,李氏越想越气:“她一个庶福晋,刚才还敢和我分庭抗礼。我要是不顾着大局,哪里能饶了她半分。这年头还反了天了,不就是爷现在宠着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旦失了宠,管教她落坡的凤凰不如鸡。”
艳红刚刚没有耍出威风,心里正不舒服呢,见主子也郁闷,就趁机挑拨道:“是呀!主子,她算老几,敢给您那样说话,您可不能饶了她。不然,以后还不得像咱家里的小姨奶奶一样。”
李氏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个贱人,爹那么宠她,还不得给我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这些穷人,就不能给她好脸。非要找个事让她知道谁是主子,她才能心甘情愿的低了头去。”
耿氏劝道:“姐姐也不必生气,一颗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