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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温别庄晏-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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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的书是《十四行集》,十四行一般都是诗歌作品,我不准备再以他看什么书为话题继续探讨下去,一是有种没话找话故意礼尚往来的嫌疑,二是我的文学素养水平……确实探讨不下去了。
庄晏忽然换了话题问我:“手好点了吗?”
我稍感安慰,心想还算你有良心。略带自豪的把手背晾给他看:“好了,连疤痕都快看不出来了。”
他看了一眼说:“那好,李婶明天不来,你接着做饭。”
我说:“……”默默的放下了伤疤依稀的爪子。
——*——*——
别墅区附近有一个有便民蔬菜市场,路途不远,但是绕过很多弯,所以就显得很复杂。李婶儿领着我走过一遍,专拣弯最多的路走,说这样比较能货比三家。我打算速战速决,认准一条路冲进去买完该买的菜就回来。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出门之前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迷路,不认识路还不会问吗?如果问不出来也忒废物了些。我非常顺利的买完菜,忽然想起来李婶儿说绕过菜市场走过街天桥有一家熟食店的酱牛肉很好吃,我心里想着立秋应该贴秋膘,但是走出了一公里也没发现熟食店,环顾四周仿佛是唐僧取经路上误入妖怪的迷阵之后的景象,原本繁华的地界突然寸草不生,了无人烟。
我心说,糟糕,迷路了!
站在风中凌乱了大概五分钟,连只鸟都没飞过,而我面对分叉的十字路口都不知道哪条才是返回的原路,唯恐走错一步就错得更远……
我望着手里的蔬菜,晒得要发蔫的芹菜也望着我,我们对视好一会儿,芹菜建议我场外求助。
于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废物这件事,认怂地拨通了庄晏的号码……
在定位还不普及的时代,庄晏又不是诸葛亮,不出家门就能运筹帷幄的指挥交通这事还不太行,更何况是毫无参照物的指挥。
所以当三分钟之后,电话里的庄晏让我回头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是在梦游。
我拿开了手机,回头就看见他站在身后,胳膊腿儿都很齐全,如果不是梦游那就是西游。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我赛,你属孙悟空的?”
他气定神闲抄着手看我:“我属什么不知道,反正你肯定是属猪八戒的。猴掰棒子,撂爪就忘的记性”
我一想不对啊,猴掰棒子也是属猴的,怎么是猪八戒呢?
“喂,你等等。”我追上他的脚步,依然很纳闷:“你为啥这么快就出现了?”
他说:“因为我有筋斗云啊。”
我控制不住地咯咯笑起来,这个回答倒很对我的脾气。
他说早晨在我出门没多久,斟酌一会还是决定跟在我后面。
我很不服气:“庄晏你……”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他看着我:“哦?”
我垂下头:“果然没高估我这个路痴的本事。”
他说:“你跑这边来买什么?”
我说:“李婶儿说北边有个熟食店……”
他打断我,指着马路说:“这是西。你再往前走就可以上高速路了。”然后语气玩味的嘟哝了一句:“找不着北?有意思。”嘴角现出一个笑容。
呵呵……
我讪讪的问:“你一路尾随,应该把我买菜的全过程都看见了吧?
他嗯了一声,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我仿佛听见连芹菜都笑出了声音,有一种羞耻感油然而生,屡次被我遗忘的芹菜也算是见证者。我买完一小捆芹菜,给了人家一张五十块钱,数清店家找的钱后,揣进钱包里继续往前走。走了大概半条街才想起来两手空空好像哪里不对,又返回去拎了芹菜。接下来买黄瓜买西红柿买胡萝卜,不是忘了拿钱包就是忘了拿菜,最后倒是记得又拿钱又拿菜了,却在买酱牛肉的途中把自己弄丢了。
我说:“你既然一直跟着我,为什么不在我找不到北的时候及时叫住我!”
他耸耸肩说:“我后来实在看不下去就在路边旁观了会老大爷下棋。”他想起什么,认真跟我说:“对了,学校有一个物理实验室,回头你去试试。”
我说:“试什么?”
他说:“戴着脑电波的仪器测试一下你大脑的思维回路。人的智商有个临界点,弱智也是有智商值,如果在七十分以下建议……”
我说:“你太过分了。”
他说:“是啊,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我说:“…………”
——*——*——
日子就这样无厘头的混乱着过了五六七八天,又或者是七八九十天。
庄晏说明天不用我买菜做饭,会有更重要的任务。
隔天中午,庄晏口中的老爷子来了,庄丰予是庄晏的爷爷,也就是庄萌萌的太爷。这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看起来精神矍铄,面容隐隐的透着一股威武不能屈的气势,身边还带着好几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所谓重要的任务是哄这个几个熊孩子玩。
由于场地受限制,我们只好玩捉迷藏,捉了一溜够,几乎每个房间可以藏身的地方都被搜过了。有一个小不点举手提议说一起灌水气球,等下一个找到他们的人来就砸在他身上。我觉得这个建议给本来无聊的游戏富裕了新的生命力,九零后果然大有潜力。
躲在棋牌室的孩子们,默契地摒住呼吸,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口型说:“预备。”
孩子们举着水气球坏笑着预备好。一见人影出现,都拿出来炸碉堡的架势噼里啪啦的扔过去。
“温……”庄晏宛字还没说出来,身上突突突的被四面八方投来的水气球袭击,其中还包括我自作主张放了染色剂的气球。
“庄、庄晏……”我,望着浑身上下湿淋淋的他,催促孩子们:“快,快拿毛巾。”
庄晏皱了一下眉,很无语的样子,白衬衫上挂着气球残片,袖口还滴答着水。
孩子们已经呼啦啦哄笑着散去,我闪电一般冲进洗手间,又闪电一般冲出来,庄晏接过毛巾,语气还算平和:“给我随便找一件衬衫拿过来”,闪电一般地冲进他卧室,拉开衣柜挑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庄晏走进洗手间,解开湿的衬衫的扣子的时候,我正好出来:“衬衫给你撂这了啊。”放在了挂毛巾的栏杆上。
我顺手带上洗手间外间的门,门却鬼使神差地留出一个缝隙,我心想这可能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私心告诉我,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你应该趁机多看两眼。
好吧。
庄晏背对着我,后背一览无余,脖子的曲线,精壮的后背,肩胛骨微微突出,我看到这一幕觉得心跳加速,喉咙干涩,也不知道是因为偷窥还是因为什么。他随手拽过衬衫,我立即收回偷窥的目光,贴着墙壁站,不由自主地幻想“人鱼线也应该很美吧。”再探头时他已经穿好衬衫,庄晏正在调整领子,纯黑色的衬衫硬朗又合身地穿在他身上,瞬间多了一分深沉低调的气质,我好像就是被他这种纯粹又神秘的非凡气质所吸引,但时至今日也看不明白。我望了会走廊古典的壁灯,心情平复后悄悄离开。
——*——*——
庄萌萌今天下班早,据说公司同事都去休年假了,她自己在公司没什么任务,所以匆匆跑来蹭饭吃。萌萌学的专业和苗一萌一样都是计算机,她凭借着炙手可热的专业确实找到了一份好工作,NH公司福利待遇是不错,但就是太累,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对女孩来说当程序员委实惨绝人寰了点。
听说庄晏的爷爷是也军人出身,一脸不苟言笑,活脱脱是颜老爷子在世啊。但我在吃饭之前却跟他比赛玩了半天游戏?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去书房里找熊孩子的时候,遇上了庄老爷子。他正苦大仇深地望着墙上的八个青花小碗,拿起手杖指着说:“好端端的青花瓷变成大花脸了。这里面怎么还有泥啊?”
我心虚地解释说:“这不是泥,是橡皮泥!回头我给擦干净……”
这事是我干的,我就是庄晏新雇佣的助理。
等我悔过自新和庄老爷子一起开始游戏的时候,发现庄晏站在门口观看我们比赛。
而我在对着他爷爷大喊说:“猪啊猪猪猪!”
庄晏脸都绿了,我赶紧给他讲解激烈的赛况,春夏秋冬四个小碗已经被红色的弹丸击中,稳稳地黏在碗底,梅兰竹菊中就只差“竹”的碗里是空的。
庄老爷子全身贯注的瞄准,投掷,哎呀失败。
我负责弹药供给,揉巴了一个橡皮泥球:“给您,最后一发了啊!竹!竹!竹!”
庄丰予锐利的目光一如照片里穿着军装气宇轩昂的少年,他移动了两步,放低了手的水平线,蓝色的橡皮泥球如风一般飞速出去,只看一道蓝色的影子,正中碗心,力道之大几乎震裂了圆球。
我举手欢呼:“耶,爷爷您真厉害,姜还是老得辣。”
庄丰予摇头“廉颇老矣啊!”声音里分明是带着喜悦的,“庄晏啊,你这个小助理真不错。”他夸奖道:“鬼点子多得很,没想到老物件也能焕发出新的玩法。小温,咱们这个游戏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踮起脚尖一面抠着碗里的橡皮泥一面说:“叫‘快到碗里来’!”
庄丰予笑道:“庄晏你听到没有?我这几个清末的小花碗,不仅能当摆设,还能玩‘快到碗里来’,还是年轻人有创意啊。”
我抠橡皮泥的速度慢下来,原来这八个小碗是清末的古董,心里打一个寒战,幸亏我没有,带着熊孩子一起玩这个游戏的,不然以他们的破坏力,卖了我都赔不起。
庄晏笑说“爷爷,下楼吃饭吧。”
饭后,福利院的孩子被老师们接走了。我正在收拾桌子,突然接到上级领导的指令,于是拿起龙头手杖随着领导的爷爷出门,担负起陪庄老爷子散步的义务。
其实庄丰予的腿脚不大灵便,至于是怎么造成的,我也没敢多问,军人出身的人都带有几分傲骨的。这把手杖是庄晏特意为爷爷定做的,老爷子感念孙子的一片孝心,几乎是不离手,如果离手一定是在玩葫芦,葫芦是麻梨疙瘩打磨出来的物件,已经在手里玩出了包浆。
我说:“您这葫芦的龙头不错呀。”
庄丰予看我:“你懂这个?”
我笑嘻嘻地引老爷子走到石桥处凉亭歇脚,对面的荷塘远看是绿茫茫的一片,近看依旧绿,只是多了残荷枯枝的迹象。
“略知一二,我爷爷特爱玩葫芦啊核桃什么的。”小时候爷爷说过文人玩核桃,武人玩铁球,富人揣葫芦,他以前也会转两个宝蓝色的铁绣球,不过后来说人老了就有耐心,喜好揉手核桃,磨出好的成色来简直像一件晶莹的艺术品。至于木质的手串葫芦一类则是装在布袋里摩挲着,我回忆说:“我小学劳动课发的材料里有一块布头,第一次做手工就是给爷爷缝了个粗线脚的布袋。缝的不好,但他老人家一直在用。”
庄丰予呵呵笑道:“你爷爷叫什么?多大年纪了?”
“叫……”我卡了壳,言多必失,根本不知道温宛的身世。
自己的爷爷叫颜悦,正是和颜悦色中的两个字。
我低声叹气:“我爷爷奶奶去世很久了。”
听爸爸说过,奶奶是在从军队回京的途中发生车祸意外去世的,当时颜先生也才是上小学的年纪,我自然只是见过奶奶的照片,纵然她穿越到十年前也见不到奶奶的,因为从小就没有陪伴和相处,这份缅怀的悲伤空洞得多,而爷爷不同。想到此处有些心塞,如果不是自己那天晚上当时任性发脾气,如果我跟随爸爸妈妈去爷爷家散步,也许就可以去见爷爷离世前最近的一面……等等,我大致推算一下时间,如醍醐灌顶一般醒悟,现在是2003年啊,“如果”似乎还有机会挽回。心中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激动和憧憬,即使很模糊。
晚风吹着荷叶浮动,似乎送来了莲动的清香,我回神才领悟过来在云鬓风霜的老人家面前提什么生死,太晦气。我望了望天色说:“爷爷,秋蚊子该下来了,咱回吧。”
庄爷爷和我遛弯回来的时候,正撞见庄萌萌急匆匆地要出门。
庄晏从车库开出一辆宝马车,我指着白色的车库门说:“这个车库是你们家的啊?我的妈,我一直以为是隔壁家的。”想了想说:“欸?你有宝马为什么还坚持开大众呢?又不限号!”
“限号?!”在场的人齐声诧异。
“呃……”我吐了吐舌头,问他:“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庄晏说:“我去机场接个朋友,航班可能延误,可能回来的晚,你们不用等我。”
庄老爷子问:“萌萌你呢?”
她说:“我搭一段顺风车回市里。”
我哦了一声,想起什么,冲回屋里拿了一件长袖的外套说:“庄晏你带着点吧,夜里凉,你最近老咳嗽。”
这幕在情理之中的小动作,庄萌萌看在眼里,朝我挑眉一笑,伸出食指在我面前摇晃着说:“噢噢噢噢……”一副我是热恋中的小女人,你的心思我全明白的姿态,我忍住笑容,握住她摇摆的手指,说“你今天是吃猪尾巴了么?”
庄晏接过衣服说:“我走了。”
我说:“嗯,慢点开。”
庄萌萌怪模怪样的学我说话:“嗯~慢~点~开~”
我跺脚,没等我捞着她就一溜烟的小跑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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