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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温别庄晏-第6章

小说: 温别庄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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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这一车戴着白口罩的乘客各个面目森然是怎么一回事?!
乘客也一脸错愕的表情看像没有戴口罩的两个小年轻,其中一个老太太说:“到底是年轻人啊,非典都不怕。”
非典!?
我的脑袋翁的一下,这个熟悉又恐怖的病毒代名词!司机冷不防地踩刹车,庄晏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向前倾倒的我。
我盯着他:“你是庄晏吧。”
他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头“嗯”了一声。
我再问:“这里是北京吧。”
他点头:“嗯。”
我说:“我……”
他打断我:“温宛,你脸色很难看,怎么了?”
怎么了!
他竟然还红口白牙的问我怎么了,他带我来的是什么地方,非典不是已经成为历史了么,好端端的提非典干嘛,这可不是一个好笑话。
我害怕地说“庄晏,你别闹。”
庄晏不安地问“温宛,你是不是发烧了?”
此话一出,整车的人包括售票员都向后闪躲,离我远远的,车一到站,乘客纷纷涌下,车里顿时 空了!
我愤怒地说“我要见二萌!”
庄晏微微皱眉:“萌萌在学校呢,我们现在就回去。”
一路忐忑地回到熟悉的大学门口,教学楼有一股说不出的陌生气息,电子屏幕滚动播出气象预报:2003年6月22日,天气晴转多云,微风,30°。
2003年!
我眼前一黑,这是全校师生一起整蛊挂科的学生吗?周围的低气压让我喘不上来气,头痛欲裂,没有知觉地瘫软在庄晏的怀里,大概过了两分钟,听见庄晏跟一个女孩作了交接工作:“温宛好像中暑了,你扶她休息一下,我先去系里拿个资料。”
我恢复了一点体力,拽着庄晏想说你别走,但是哑着嗓子什么都没说出来。我睁眼见到了形似苗一萌,但是气质又不是二萌的人。
“你是谁?”
那女孩说:“我是庄萌萌呀,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说:“二萌哎,这姓适合你,装萌嘛!啊哈哈哈咱们学校是不是在拍情景喜剧?”
庄萌萌说“小宛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小叔没同意?”
“你小叔?”
“对啊,我还以为你放弃了呢?没想到你今天果然去赴约了,你俩今天聊得怎么样?他同意你当他私人助理了没?”
我被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画面和人物刺激得不行,惊恐地摇着面前的人说:“二萌,你别骗我,要是演戏就赶紧喊卡行不行,求你了。”“小宛,你没做梦。呵呵,我知道你一直想当小叔的助理,现在是特殊时期,你平时在学校表现又好,小叔说很欣赏你这样的学生。你今天一定是太激动才会这样的,没关系,你只管做自己就好。我会告诉小叔的,你平时不那样。”
我急得带着哭腔:“二萌你抽我,快把我从梦里抽醒!”
她说:“嘿嘿,不用感激我。给你宿舍钥匙,她们都把行李搬走了。就剩你的啦。”
我泪流满面………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在奔腾,奔腾完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这难道是穿越了吗!
自称是庄萌萌的女孩说要去领三方协议就挥别了我,我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重新审视气象预报的滚动屏幕,滚动了三百圈后,时间依然没有改变。我认命地走向七公寓,这栋宿舍楼是老楼,当然对于2003年的学生来说算新楼,看楼的宿管阿姨是后来九公寓的张阿姨。
我大学就住九公寓,由于换宿舍的问题将老师和同学得罪个精光,于是打算讪讪的绕道走过,谁料张阿姨说:“温宛回来啦,和亲戚去哪玩的?”
我说:“阿,阿姨好。”
阿姨语气十分和蔼:“今天外面热吧,瞧这小脸都没血色。快回209歇着吧。对了这里有你一封信……”
我麻木的接过信,麻木的走到了209宿舍,麻木的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右边两个床铺也已经只剩下个空床板,左边下铺还铺着一条床单,屋里空余一个小行李箱,我懊恼的踢开行李箱,一屁股坐在下铺,利索地拆开信纸,反正我现在是温宛,于是很心安理得地阅览一遍,信的内容很简单大致是北京非典挺厉害的,小宛你要多注意健康,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之类的。是一个自称温宛好友的同学从上海写来的信。
本来觉得穿越时空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结果真的来到了2003年,我觉得一点都不酷。首先自己没有年轻十岁,倒是庄晏年轻了十岁。还有那个庄萌萌是何许人也,她叫他小叔?叔侄关系?我使劲回想,也没想到十年后有这么一号人出现在记忆里。
环顾陌生又熟悉的周围一切人和事,我茫然了,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如何接近庄晏呢?如何让他也喜欢我呢?最重要的是我如何生活下去呢?
我百感交集的在宿舍走圈圈,从未听说过学校有拍电影的打算啊?我掐着自己的胳膊狠狠一拧:“啊好疼!”
可是我并没有惊醒。
原来穿越是真的,这下玩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时空变换(下)
我向来是个心大的人,不过这心有多大也得分人分事,当我孤苦伶仃的穿越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再心大的人也不免有几分惆怅。
从宿舍望出去,窗外的落樱槐正值花期,远远望去氤氲着柔粉色的雾霭,其实那不是真的雾霭,只是这株奇异的花给人眼睛的错觉,这种景观在Z大很出名。落樱槐的花瓣本是淡雅的月白色,从校园南门始,沿着中轴线一路而来的落樱槐在五月底次第开放,近看花色无甚变化,而远看树梢如同成仙一般总隐隐团着粉色的云雾,从建校之初树就种下,花色变化时建校六十周年前后,中外师生来Z大访问都啧啧称奇,更叹为观止的是越是栽在北面的落樱槐花色越绮丽,有公主楼之称的七公寓与西北角的倚秀园坐落在Z大的最北端,是以这里的落樱槐盛开时美艳不可方物。连同植物学家都无法给出科学的解释,曾有一个文艺情怀的植物学家望着七公寓门前枝繁叶茂的落樱感慨说,大概是Z大钟灵毓秀,瑞气腾腾,槐花才能开得如此瑰丽罢。这一番恭维的话着实算不得解释,但博得了全校上下一致的欢心,文学院的欧阳院长还是中文系系主任的时候特意来倚秀园题词一首“落樱花开仙人地,倚楼笑看芳满园”这前两句非常通俗易懂,看不太出文学水平,因为后两句才是情操升华的经典之作,但经典总是命途多舛,在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浪潮之下,欧阳院长的原创成功淹没在沙滩上。他自己的弟子移花接木成更广为流传的两句:“若问真爱是何味,几多断袖几多甜。”欧阳老师听完差点没背过气去,不过后来他既然荣升院长一职,看来这口气是没背过去。我记住的就是后来的版本。题词后不久,挨着倚秀园就盖起了另一栋男生公寓,在大家都以为方便男生在公主楼下弹琴唱歌追女生之际,赫然来个晴天霹雳,弹琴唱歌的男生都跑到了新建起的男生公寓下面。连宿管大爷都愕然了,但愕然没多久竟也觉得朗朗上口,巡楼的时候按照小伙子们的歌词这样哼唱着:“不要问我太阳有多高,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真。不要问我楼上基友有几个?我会告诉你很多很多……”
正当我回忆到激情四射的典故时,桌子上一个诺基亚老款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拿起来一看,显示有一条短信:“温宛,你好了点么?——庄晏。”
庄晏这两个字透出金灿灿的光,简直比落樱槐的花色更奇妙,倘若你真的喜欢过一个人,就会明白幻想成真的那一刻是多么的令自己激动又惶恐。用惯了触屏手机的打字反应速度,2003年按键手机笨拙的程度真是令人发指,但此时每按一下一个字母就一停顿的感觉十分契合我此时的心情,慢吞吞地打字回:“好多了,谢谢关心。”按下发送的一秒后,没想到庄晏的电话立刻打过来,我忙不迭的接起来:“喂。”我怕说多了泄露自己的惶恐,停顿下来等待。
他说:“方才吃饭过于匆忙,我忘了问,你愿意当我助理吗?”
我啊了一声,这大概就是那个女孩所说的事情吧,可是我摸不清前因后果。在我犹豫的空当。
他追问:“不愿意?那是我唐突了……”
我立即说:“愿意的。我愿意。”
窗外的落樱槐送来徐徐清香,电话那头年轻又清脆的声音伴着这香味迎面而来,简直让人没有思考的空间,只有点头的份。庄晏那边似乎低笑一声,声音透过电话的传播诱惑力无限放大,在循循善诱之下,我的思维像打了鸡血一样活跃起来,仅有的几分惆怅突然就烟消云散了。苗一萌说过当你遇见生活中的狗血桥段的时候,一定不能厌恶不能慌张,要打起精神来细细地冷眼旁观,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当成一出免费的戏剧看就好了。当然,前提是你得是个小说作家,本着在市井之间寻找素材的心态才可以如此淡然。此时此地,我作为小说家的朋友,也只好暂时借用一下这个心态了。万幸就万幸在于自己穿越的是十年前,好歹自己也活过,这要穿越到秦朝,直立行走都困难。再者说你终于可以和心中的大叔见面,年龄差还缩短到几乎没有,赶紧趁美梦醒之前尽情享受吧。在一秒钟之内过了一遍自己牵挂的人,还好貌似跟所有人都告了别,爸妈又旅居在外,没有后顾之忧,完全可以一心扑在爱情上。可是庄晏后面的话,我听完后更加惶恐了。
他说:“温宛,学校6月中旬就关闭教室和图书馆了,你住在学校有诸多不便,萌萌应该都跟你说清楚了,如果没问题的话,尽早搬到我的工作室来住吧。”
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我总结出一条爆炸的信息点,他是邀请我去他家里住?
我惊呼:“啊!住到一起么?”
他说:“嗯……也可以这么说。需要我现在过去帮你搬行李吗?”
“需要。”我的激动时无论如何都藏不住了。于是,壮起胆子说了一句做梦都不敢说的话:“庄老师,你来我们宿舍楼下接我吧。”
他说:“好。五分钟后见。”
五分钟之后,我出楼道之前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眼前的景象也让没有见识的我望尘莫及良久,庄晏就站在落樱槐的浓荫下,白球鞋,牛仔裤,浅色的短袖,依然是挺拔俊朗的姿态,微微的不同是,眉眼之间少了老成,年轻的他气质显得更加容易亲近。北京夏天的阳光实在太强烈,我眯着眼睛打量面前的英俊小生,不知是哪阵风过,吹落了一地的落英缤纷,月白色的花瓣铺就的花毯泛着梦幻的颜色,庄晏看到我,走出荫凉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我不着痕迹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陷进肉里感到疼痛她才相信自己的眼睛。没错,自己确实穿越到了十年前,莫名的穿越了快一个轮回,回到了北京的2003年6月22号,最难以置信的是,二十岁的我见到了二十四岁的庄老师。
宿舍值班室的张阿姨笑着打招呼说:“小庄老师来了。”
庄晏点头:“是,张阿姨好。”
张阿姨在庄晏和我之间扫荡好几个回合,眼神暧昧。
我心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苦逼的颜橙见你一面都难于上青天,如今假借温宛的身份与你肩并肩,果然是天道好轮回,今年风水到我家啊。
突然觉得这一瞬间才是织女看到了牛郎,七仙女看见了董永,白娘子看到了许仙哇,虽然,隔了十年科技飞速发展的时光,这个手机还不普及的时代沟通起来十分困难,谈起明星八卦来有点费劲,当然八卦这件事无论什么时候和他谈起都很费劲。但是年轻的他没有那么矜持高冷,冷静的面容下还是会谈笑风生的,这一刹那,在旁人眼里看来他们的身份与年龄很登对。
庄晏大概是太有礼貌了,他又和我解释一遍中午吃饭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周到。导致我中暑神情恍惚什么的,最后还谢谢我当他助理。
我大大咧咧地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呀?”
他谦和的笑:“要客气。”
安静的校园里只有行李箱的轱辘声和蝉鸣声不绝于耳,地上吹落的落樱恍若希腊的粉色沙滩,但如果有音乐响起,踩在鲜花之上更像是步入婚礼的殿堂。
我突然无限窃喜地感激着无厘头的穿越。在这么梦幻的一刻,心里有个声音悄悄冒出来说:庄晏,为了喜欢你,莫说穿越到另一个人身上,就算要我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再世为人,我也万死不辞。
——*——*——
2003年的Z大还没有地下停车场,当然更没有收费一说,他的车停在学校大门口外面的浓荫甬路上,庄晏快走了两步到一辆大众前面停住,先启动了车的空调,而后才把行李放在了后备箱,一切安置完毕,车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我好奇地问:“庄老师,吃饭的时候怎么没开车?”
庄晏打了左转向灯:“艺术学院的贾老师借用来着!”
我脱口而出:“贾超!”说完补了一个子:“吗?”
他微微侧头:“你认识贾老师?”
十字路口的交通灯红绿灯交换。
我调整个舒服坐姿说:“呃,听说过。”
这个世界真的太小,贾超正是2013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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