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身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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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娘，这些日子以来可还真是多亏了你。你也算斐儿的恩人了，真的是想要好好的谢谢你呢。我就允了你涨工钱吧。”耿娘很真诚的说。
“这些也是我应该的，要不是你，现在我和宝宝沿街乞讨也不一定呢。你也不用谢我，至于涨工钱现在到不需要，本来在这里吃喝，也不用我用什么钱。倒是有一事相求。。。”冷言说着低下了头。
“什么事？只要我耿娘办得到的，我会帮你。”耿娘很爽气的说。
“真的么？”冷言一听耿娘的话，很精神的抬起头。“那么，是不是可以用你的奶喂一下宝宝？在你奶水特别充足的时候？”冷言说完，眼神雪亮的望着耿娘。
“咳，我当是什么事。宝宝我也是很喜欢的，我当然很愿意喂他。就算你不说，我也要这么做了。看你这小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为娘的，我能不知道你的心呀。”耿娘笑着说。
两人这说话当口，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耿娘和冷言立刻一同一种姿态站起身，三步并一步的朝楼上跑去。
“冷姑娘，小孩子的事让我去做吧。你就快张罗饭菜，一下客人就来了。”耿娘顺手拦住了冷言。
冷言停住了脚步，望了一下耿娘，嘴角笑得微微翘起，轻轻点了一下头。她相信这位母亲，一定会爱宝宝如同爱她自己的孩子。
冷言一个转身就融进了厨房，应为刚才的感激，就更麻利的做事了。没多久，香喷喷，热呼呼的饭菜就做好了。午饭的时间也就到了。
那些脏脏的，大块头的土包子，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店里来了。像往常一样，嘈杂的嬉笑声，照样的大口吃饭。大口吃肉，吃完都去冷言那里付钱。但面对着冷言时，大家都显得很安份。见着大家这个样子。冷言在心里暗自发笑，这些个大男人静下来反倒都没个样了，毕竟都是些永远见不到大世面的人。
“喂，这位大叔，你少给了一个子。”冷言喊住快走到门口的那个人。
那人转身，嬉皮笑脸的说：“姑娘，能先欠着不，跟明天的饭钱一起算清。”
“那不行，我是个打工的，我不能做这个主。老板怪下来，那我可要没得饭吃了。”冷言还算好口气的说。可没想那人不理会，吱溜的只管往门外窜。
冷言一个箭步上去，拦住门口的去路，表情任然是那么平静的说：“大叔，真的不行。你这样也不地道。”那人脸色显尴尬了，可是又拉不下脸来，毕竟是自己不对。但他口袋里真的就没有分文了，本想这么混着过去，可没想这小姑娘眼神身形，都机灵得很。
冷言想，这种事先犯不着动手。万一，人家真拿不出钱来了，这样逼下去也是无用。
正当两人这样，僵持在门口，来了一个人。那人递给冷言一个角子，说：“我帮他付了，老张头我们都熟的，他平时也算个老实人。也许他真的拿不出钱来了。”
冷言接过钱，看着面前的人。是斜对面的，铁铺子里的铁匠。冷言有点意外，轻轻的对铁匠点了一下头。下意识的，把一只手按在额头上，转身跑进去，继续收钱。
耿娘听到声音，这时也下得楼来。
饭店的客人们，都很粗狂的跟耿娘打过招呼。耿娘径直的走到冷言身边，两眼望着门口铁匠的身影：“怎么了？小寒来过了？他很少来我店里吃饭的，他娘出门，家里没人做饭的时候才来。”
原来铁匠名叫小寒，冷言有点漠然。她扶住耿娘的手臂，让她先坐下来。然后大概的说了一下，刚才的事。
耿娘笑了：“有你在，我还真放心呢。不过，老张头可能真的是手头紧。小寒可真是个上道的小伙，善良着呢。”
冷言看着耿娘，这个年轻的少妇，要在冷言的那个世界，可还在大学读书呢。可又想耿娘的性格，还说不定是个整夜泡吧不回家的叛逆少女呢。可现在耿娘俨然是个精明能能干的老板，虽然才初为人母，可一切都显得那么成熟老练。
冷言不由得又暗自微笑，她还真是蛮欣赏，眼前这个女人。冷言不由自主想到她的那个世界，那时的她是孤独的，有时，是寂寞的。可是现在，在这个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使她无奈，彷徨，迷惑。都无暇去感觉孤独，去感觉寂寞。甚至连现在的无奈，彷徨和迷惑都变得简单和无谓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宝宝的爸爸，让宝宝有个真正的家，也了去自己这个心事。可这个陌生的世界，冷言还无从着手。虽然暂时的，在耿娘的店里安稳下来，但，冷言每天的感觉，就是无助，深深地，无助。
冷言这么无力的胡思乱想着：“宝宝娘。。。宝宝娘。。”耿娘轻摇着冷言的身子，嬉笑道：“想什么呢？想宝宝的爸爸了？”
冷言听了，忽然一阵莫名的脸红燥热，撒娇一样的啐了一口耿娘：“看看你说什么呢。”
“害羞起来可真是个孩子呢！不过，别想了，快收拾地方吧。我先去看看两个小家伙，你一会上来带一下宝宝，稍作休息，晚饭的时辰又要忙的。”耿娘说着，先自上楼了。
冷言利索的把桌凳放整齐，没多时店里收拾干净了。冷言放松的，轻轻伸了一个懒腰，还真有点累了。可她还想着楼上的宝宝，还是带着轻盈的脚步上楼了。
耿娘正喂宝宝吃奶呢，冷言先去看了下小斐然，小家伙刚吃过奶，很满足的，一个人在那里手舞足蹈呢。冷言弯下腰，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小脸蛋。没想小家伙无厘头的，高兴地挥舞着的小手甩着了冷眼的脸，冷言觉着好开心。以前看过那么多小孩，都没有现在这么喜欢过呢。
“这么开心，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宝宝可是吃跑咯，来，你抱会。”耿娘说。
冷言接过宝宝，也低下头亲了一下小家伙的脸蛋，真是可爱。宝宝吃饱犯困了，可不管冷言怎么逗他，甜甜的睡着了。冷言抱着宝宝，看着小家伙酣睡的样子，幸福的微笑着。
正文 第二十章 回家路上
耿娘男人出门已有半个多月了。
一大清早耿娘便倚在门上，不时的用企盼的神情望向远处。心里总有不一样的牵挂，就在以前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有任何不安，她对任何事都是充满希望的。但现在有了斐儿，有了他们爱的结晶，人说女人分娩如蚕蜕——里外变通透，先前的豪放不羁，现在柔情秋水；先前乾坤心中不放，现在满腹男人孩子；心情不一样了，因为她知道，她要这个家，要斐儿有个完整的家。
就在耿娘想念的当口，男人们也已经起床，他男人荣武昨晚已经顺利把镖送至目的地，天色很晚一行人便择了个便宜的客栈住了下来。
荣武先行来到饭堂，叫三斤陈年花雕，两斤煮牛肉，一碟煮花生，一碟煮毛豆，还让小二准备了若干干粮。这顿是犒赏兄弟们，下顿再吃正餐就不晓得要几时了，干他们这行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镖走人走，镖住哪儿人住哪儿，送完镖就赶路回家，等着生意上门。
“憨牛，伯毅呢，让他快点，读书人就是墨迹？”荣武抬头正看憨牛他们下来，四处张望着，书生果然不见踪影。
“客房里没有，我以为已经跟大哥一起下来了呢！这小子昨晚一定又出去偷吃了，他奶奶的读书人！”憨牛一边说，一边拿起酒壶自顾自的倒了碗酒，咕咚咕咚两口就下了肚皮，一抹下巴蹦出两字：“好酒！”。
“恩。。。”荣武的嗓子在说这个恩字的时候，总是特别的沙哑难听。看来书生也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偷吃的行为，没有家室的他，办完活就去潇洒了。荣武也没多心，招呼大家吃起饭来！
“他奶奶的，书生这小子，昨晚我就看出他那骚包样了，告诉他去一定叫上我，结果还是自己溜出去了！我诅咒他中花柳，要么就被抓去做龟公！”憨牛说着，抓起牛肉就往嘴里塞，咕咚又是一口花雕。
另外一个人抓起筷子照憨牛又伸出来抓牛肉手就是一下：“你也能有吃亏的时候？你就不能用回筷子啊！”看的荣武呵呵乐了。乐的声音像从老风箱里拉出来的一样，声带堵塞，所以气流不顺了，才那么诡异和难听，好像又两个人沙哑的老人同时呵呵发出的声音！
“大哥，今天我们恐怕是到不了火凤城的。我们现在快点往前赶，大概傍晚时分就到荷花村了，我们在那个村子住一宿。”另外一个人叫大棚，他的这个建议得到两个人同意了。
于是，饭罢，憨牛一跃而起，拿起行李，大棚背上小二准备好的干粮，三人大踏步的往着荷花村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这憨牛话最多，大鹏倒是会不时的接接话茬。荣武还是一脸的冷漠，加上他高大的身形，看起来就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可其实，这大男人，内心可温柔着呢。因为念及爱妻和娇儿，脚步变得越来越稳健快速了。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路倒也安稳。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憨牛可最是贪吃了：“我说老大，我这肚子可是又饿了，吃了再走吧。”
荣武转头看了一下憨牛，示意大棚停下脚步。三个人找了一个树荫，靠着树坐下来，觉得坐着舒服了，就拿出干粮来。憨牛一把抓过一个馒头，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来。大棚也拿起一个馒头，正要往嘴里送，忽然他看到不远处，有个人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好像是一个老者，衣衫褴褛，手里拿着一根木棒。可他没走多少路，脚底不支，双手扶着他的木棒，软软的摔下去了。
大棚站起身，看了一下荣武，向老人走去。荣武见状，也起身，跟着大棚一起走向老者。只有憨牛，视而不见，只顾自己吃他的干粮。
“大哥，人可能昏倒了，饿得吧。我拿点水和干粮给他。”
“。。。。”荣武没说话，只是很果断的点了一下头。
在大棚回转身拿食物的当口，忽然，荣武眼前一亮。他看到老者腰间挂着一样东西，一样与他衣服身份都极其不配的东西。是一件女人的挂饰，应该是一块玉佩。凭荣武的经验来看，这是一块上等的玉，是非贵即富得人家才有。荣武对眼前这老者顿生疑心，他细细的打量着躺在地上的老人。这人看起来干瘦如柴，蓬头垢面，衣服更是普通的料子，这是出奇的脏乱。荣武分析，这老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东西。而且还明目张胆的挂在腰间。荣武想：“等这老头醒来，我一定好好问问。”
这时，大棚拿着水和食物过来了。荣武对大棚使了个眼色，然他看向老人的腰间。
“咦。。。”大棚很惊奇的瞪着眼睛：“这东西。这家伙从哪弄来的，不是贼货吧。。可看他这么一大把年纪，倒也不像个贼，而且也不能这么大胆，放这么显眼的地方。
“先喂他水，等醒了再说。”荣武说话总是很简洁，因为他对自己的声音总是有种恐惧和不满。
大棚一阵手忙脚乱，毕竟一大老爷们，喂东西是个细活，粗手粗脚的人是做不细致的。结果水弄了老人一脸，老人被灌到水倒也自然醒过来了。
老人醒过来，看到眼前两彪炳大汉在他眼前手舞足蹈。老人吓得大叫起来：“救命呀。。。”
荣武一下捂住老人的嘴：“停，我们救了你：”老人听到这个丑陋又低沉的声音，更惊愕慌张了。
这时大鹏开口说：“老头，别怕，我们老大救了你，没人会害你。”
老头眼睛望向荣武，荣武放开手，对他点了点头，眼神很精武。老人慢慢的不觉得是碰到坏人了。大棚把一个馒头递给他，老头见着馒头，两眼发出猫一样的光来，伸手拿过来就往嘴里送，难怪刚刚会饿的昏倒了。荣武和大棚站着看老人吃，两个人好像才见识了，什么叫狼吞虎咽。
老人吃跑喝足了，总算也知道感谢。站起身来，给两人很恭敬的作揖答谢。
“谢就不用了。”荣武就说这一句话，然后看向大棚。大棚知道老大一向不爱说话，他已经懂得从荣武的眼神里看事了。于是大棚对老人说：“举手之劳，你就不用多谢了。只是问你。。。”大棚顿了一下，警惕的看着老人说：“你腰间的配饰不像你老人家的东西，从何而来？莫非。。”话还没说完，老人慌张起来，对着大棚只摇手。
老人虽一身乞丐样，其实倒也是个老实人。他见大棚询问这东西的来历，也鉴于他们的救命之恩，就如实的说了。原来这老人无儿无女，居无定所，整日里就只靠沿街乞讨为生。也不定于一个村镇，到处游走。
老人说：“这玉佩是我前些日子，在红水村那一带的林子里捡到。”
“本来想换些铜钱，可我一孤老头子，都不知道去哪换钱。这不，就挂这里了。”老人说完，有点气喘。
荣武听了，倒也确信。他好像蛮喜欢那块玉，又想到家里娘子，每次出镖都匆忙忙来回，没有时间为耿娘买什么。
“卖给我。”荣武稍动嘴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