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身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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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不停的帮冬莲揉着肚子，她恨不能伸手把孩子挖出来，忽然，她对着躲在门口的小欣喊：“小欣，快，快去跟她们说，去药铺子买一味叫降香的药来，熬成汤拿来，要快。。。”
“好好好，，。”小欣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冷言的话她不敢怠慢，飞也似的出了柴房。
冷言再一次的去看冬莲的下面，孩子已经们在那里有点久了，而且看状况胎位有不准，孩子的脸是朝下的，再不出来，恐怕没出世就夭折了。
“冬莲，你听我说，这一次，你一定要用力，否则，你就是在杀死一个生命，你一定不想的。”冷言迫不得已这样说，她只是想让她能集中精力，全力以赴的使劲把孩子生下来。
冬莲其实已经用尽全力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每一次阵痛，她都让自己憋的快要窒息了。冷言拿起剪刀，这一次，她要孤注一掷了。
“来，吸气，呼气，用力。。。。。”冷言几乎是临危不乱，她乘着冬莲用劲的档口，一剪刀下去，冬莲的**裂开了。她轻轻拉住孩子依稀可见的头发，一个软劲，孩子尽然一下子滑了出来，羊水很多，这也帮了忙。
“天哪，出来了。。。。。是个男孩。”冷言迅速的剪开脐带，孩子没有哭声，浑身发紫，又带着血迹。冷言站起身，把孩子倒过来，掌握好轻重，打了两下，终于，孩子缓过气来，响亮的哭声响彻了整个柴房。
冷言脱下自己的外套把孩子包起来放到冬莲的身边，然后又去帮冬莲剪开的那个地方缝合好，这时候的冬莲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反而就像丢掉了几百斤重的包袱一样，懒懒的就像睡过去。但是，她的下身还在出血，虽然不是冲一样。但是要是一直这样流出来，早晚冬莲会因失血过多而身亡。
“你还在出血，千万不要睡着，一会喝了止血药再睡啊。”冷言不敢让冬莲睡着，她害怕一个生命会就此停止。但是，好在冬莲年轻，身体的承受力让人吃惊。
“红儿，谢谢你，只有你在这个时候还帮我。。。。”身体上的伤痛敌不过心灵的悲伤，冬莲看着孩子，又看看冷言，一把抓住冷言，嚎声哭了起来。
冷言不知道冬莲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难道，古代女子就不会洁身自好，而且在这样一个闭塞的年代，难道会不知道这样的羞辱会产生在一时的欢愉后。
“不要谢我，也正巧我懂这个，否则真的是谁都救不了你。”冷言自己都瘫坐了下来，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切让她身心都疲惫不堪。
“可是。。。。你为什么会被这样的事缠身？”冷言不知道该不该问，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态，导致这花季少女，跌入如此的痛苦深渊。
冬莲听冷言问出此言，她虚弱的身子动了动，她无力苍白的眼神看着冷言，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刚才冷言全力的帮助她生下了孩子。她觉得冷言是可以信任的。
“红儿，我的命好苦。。。。。”冬莲话没说完，眼泪又像泉涌一样留下来。
“不要哭，不管怎样你现在都是在坐月子，哭了以后眼睛会痛的。”冷言看着眼前凄惨的状况，眼眶也是红红的。
冬莲的嘴有点发紫，她抿了抿干的有点累开的嘴说：“我是被。。**的。。。”
这话听的冷言一阵发毛，这大家族里，竟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她一点都没怀疑冬莲说的。
“是谁，谁这么禽兽不如？”冷言又追问道。
“是。。是老爷，可是这话谁又会相信呢，我是一个下人，谁会象着我呢。”冬莲怨恨的眼神，让冷言觉得震撼。
“老爷？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冷言愤愤的说，原本以为，只有在她原来的那个世界，才会有卑鄙龌龊的事情，可没想到，她一向以为是净土的这个古时代，竟也会有这等事发生，说穿了，人类就是人类。
“你受了委屈了。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夫人呢？”冷言这话又是戳心境的话，就算夫人相信老爷做的肮脏的事，她又怎会让这事败坏门庭呢。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等你好了，能起来走动了，在从长计议这事。”冷言想该怎样才能帮冬莲走出困境。
“我现在活着，是没有意思的，只是苦了孩子，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他。”冬莲看着身旁的孩子说。
“别说傻话，你刚几乎要到阎王那报道了，亏我把你拉回来了。你现在却说这丧气话。”冷言说着，让自己站起来，她拖着有点发麻的双脚走到门口，等小欣拿药过来，应为，冬莲还在出血。要知道，一个人在健壮，但是抵不住血大量的流矢。
没有看到小欣，冷言只好走到前面的客厅里，大家都焦虑的等着，她们都不去柴房探问，生怕惹着了晦气。看到冷言，所有的人都看着她，冷彦琛的姑姑脸色更是苍白，她不安地问冷言：“怎么样了，她 。。。。”
“生下来了，是个小子，不过，应为是难产，现在还在出血，我来看看药好了没。”冷言都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嘴唇在颤抖。
“小欣去了厨房拿了，你，怎么样，好像很累。。。”冷彦琛看着冷言，一脸的担心，他走进冷言关心地说。
“有一点累，但没事的，你别靠近我，我身上都是血，不干净。”冷言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进一口说，没进一粒米。现在是又饥又渴，说实话，现在腿都是软的，没迈一步都很幸苦。
“红儿，多亏你了，解决了这件丑事。”姑姑说的真诚，但是冷言很鄙视她这样做事的方式。要不是今天她在，那么冬莲就一定命丧黄泉，而且一尸两命。
“那么，能不能让厨房注意点清淡一点，又有营养的东西，产妇是需要这样的食物的。”冷言替冬莲争取一些待遇。
“那是。。。。”冷彦琛的姑姑现在乐得做个好人，她连忙吩咐下去，让厨房做些产妇需要的食物，给冬莲送去。
“对了，红儿，你刚说是个小子。。。。就是说冬莲生的是儿子？”姑姑想在确定一下，于是她问冷言。
“是的。”冷言不想多说一个字；姑姑的嘴脸怎么看，她都觉得扭曲。
“儿子，儿子，那么无论如何，老爷有后了。”姑姑喃喃的说着。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冬莲这姑娘？”这时，老夫人开口了。
“冬莲？那死丫头，真是丢人，难不成我还留她在家里。”姑姑提到这事，便又耍起狠来。
“你要把她怎样？”冷言听到姑姑这么说，忘乎所以的问了一句。
“哼，她喜欢做那样的事，那我把她卖到ji院，如了她的愿。”姑姑牙齿咬得咯咯响。
“使不得。。。。。”冷言惊声说。
“休的多言。”老夫人喝住冷言说，然后她又转向姑姑说：“确实使不得，这一来，家里的丫头卖到ji院，那也光彩不到哪去，你一样是了颜面，这二来，我也知道你心思，这个男孩你一定会自己留着，毕竟是你家老也的后代，而这孩子这么小一定需要个奶妈，否则你拿什么来喂养？孩子留着，冬莲也留着，这样颜面不失，也显得你大度识体。我再多说一句，你家老爷你自己心里明白，他什么样的人。”这一番话，听的冷言暗暗的叫好，她不由得由衷尊敬起老夫人来。
小欣总算把药端出来了，她一个人有点不愿意去后面的柴房，她端着药，眼睛看着冷言，示意她一起去。姑姑看在眼里，她对冷言说：“红儿，还是劳烦你再去一趟吧。”对于老夫人的丫鬟，她说话还是算很客气的。
“好，我也是还要再去看看的。”冷言答应着，她刚迈开步子，却没想脚一软，眼前一黑，整个身子重重地往地上倒去。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新生儿的命运
第九十七章 新生儿的命运
当冷言快要着地的时候。冷彦琛扔掉手里的拐杖，他甚至忘了脚的疼痛，上前及时的把冷言扶住。
“红儿。。。红儿。。。快，姑姑，快派人去请大夫。”冷彦琛不知道冷言为什么会昏倒，他惶惑不安的对他姑姑说。
“这是怎么回事，赶紧去叫大夫。”老夫人也着急了，她看着晕了的冷言，也是这样对姑姑说。
“去，快去请大夫来，就说有人昏倒了。”姑姑也慌了手脚，她差遣一边的一个丫头去请大夫来。
“姑姑，能不能让红儿躺下来？”冷彦琛用某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姑姑，他自己知道，一个少爷对一个丫鬟这么关心是要引来疑问的，但是，基于冷言对姑姑家的帮助，应该不会太让人注意。
“当然，让丫头们扶着，送到客房去。”姑姑也不想又在家里弄出些事来，她还算很合作。
当丫鬟们把冷言送去客房。冷彦琛也想一起跟了去，被他**喊住了：“彦琛，回来，你就好好地坐一会，你的脚不方便。”
冷彦琛的母亲是很有修养的一个人，尽管她对于自己儿子对一个下人的过分关心有所怀疑，但是她绝不会去指责和质问他，可也不想事态变得难于掌控。
“对了，对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好吗？”冷彦琛的姑姑对从后院送药回来的小欣说。
“看起来挺好的，就是在后面恐怕有点冷。”小欣对后院的那对母子，由一刚开始的恐惧，到现在变得怜悯起来。
“欣儿，我的好姑娘，你能不能。。。。去后面把孩子抱出来？”姑姑双手搓着，显得很不自然的对小欣说。
小欣被姑姑这么叫做好姑娘，一时间受宠若惊，连声答应：“是，我去抱来。”
当小欣又走到柴房，面对冬莲母子时，一时之间却不知怎么开口，她不知道接下来冬莲的命运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这母子两一定是要被分开了。
“你。。。你还好吗？”小欣走上前，她蹲下来，对着冬莲说。
“谢谢你，你和红儿一样善良。红儿呢，她一定被我吓坏了。”冬莲望着门口，她对冷言的感觉是温暖的，是冷言给了他们生命。
“她不太好，刚刚昏过去了，不过你不要担心，已经去请大夫了。”小欣细声的说。
“她怎么了，一定是因为一直在我这里帮我，累的。”冬莲自责的说，可是自己却自身难保，不能起来去看她。
“你别激动，她会没事的。”小欣说，但是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开口，才能不伤害冬莲。
“那个，孩子看起来有点冷，不然我把他抱出去，给他包严实一点。”这样的话听起来确实让人安慰，但是冬莲明白，孩子始终会被抱走的，幸好是个男孩。要是女孩，说不定会有什么凄惨的命运呢。
“是的，他确实很冷，你抱出去吧，我懂得，只要孩子好，什么都可以。”冬莲这样说着，豆大的泪珠一直往下淌，直滴到稻柴上，湿了一片。
“那我抱出去了，你好生呆着，会有人来照顾你的。”小欣小心的抱起孩子，她又犹豫的站了会，一狠心转身离开了柴房。
她刚踏进客厅，冷彦琛的姑姑便上去，她轻轻的撩开挡着孩子小脸的，把孩子裹着的衣服一看，便用欢喜的口吻说：“真可爱，嫂子，你来看，这么可爱的孩子。”
老夫人端坐着，她只是微微笑着，并不起身去看孩子，她对于姑姑的态度有点不解，这本是一桩丑事，现在倒好，好像是自己喜得贵子一样，乐的什么事都抛脑后了。
冷彦琛对孩子是喜爱的，他对小欣说：“来。抱过来，我看看。”
小欣抱着孩子走到冷彦琛身边，但是她对冷彦琛的姑姑说：“夫人，这孩子需要保暖，是不是拿一条小被褥给他裹着。”
冷彦琛的姑姑听了，忙叫丫鬟去准备孩子衣物，她这时已经没有先前那样的愤怒了。姑姑是无法生孩子的，所以，她知道这一直对她的婚姻是种威胁，她对老爷总是看管的很紧，可是越这样，越关不住原始的心，今天这样的悲剧还是诞生了。可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孩子，这孩子对她是一个希望，甚至是对未来的希望。
“那么事情到现在的样子，我想你没什么不满的了。”老夫人对她的小姑说：“没什么事我想早点回去。”
“你在我这儿住几天吧，嫂子，我头很乱，我需要一个人跟我说说话，你看，老爷他也总不在家。”姑姑央求着对老夫人说。
“我现在年纪大了，不太适应住外面了。你好好的养着这孩子吧，至于冬莲，你也不要太苛刻了，毕竟她也还是个孩子。”老夫人的每一句话都很公正。
“孩子我会对他好的，至于那死丫头，我也会听嫂子的。”姑姑点着头说。
“那等红丫头醒来，我们就回去。”老夫人总是善待下人，所以，在她府上做工的人都是福气的。
“嫂子，好歹吃了午饭再走，你这样匆忙的。累坏了身子，那我就真正的担当不起了。”姑姑这样说，确实是真心挽留。
老夫人点头表示答应在这吃了饭再走，她把头往椅子靠背上一靠，便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这时，大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