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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深宫情鸾劫-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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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伤着了?"白芷脸色一沉,听着宫人的汇报,着急地起身往朝乾宫走。顾凉月果然是个祸害,没死成就算了,还害得皇上受伤了么?
"娘娘别急,皇上现在心情不好,应该不会见您。"身边的嬷嬷连忙上来劝。白芷睨她一眼,道:"你还想说什么?"
那嬷嬷往四周看了一眼,凑在白芷耳边轻声说了两句。白芷嗤笑:"要查也是宁双儿的罪过,关本宫什么事?宁双儿不顶事,她上面还有长公主。赫连初见左右也不让人顺眼,两人一起翻了最好!"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谁是主谋


嬷嬷低头一笑,道:"娘娘莫急,该落的始终会落,要翻的迟早会翻。这时候您与其去关心皇上的伤势,倒不如去将幕后黑手给揪出来,替皇上分忧。"
白芷挑眉,眼珠儿一转,道:"你的意思是,本宫现在"
"娘娘是聪明人,奴婢不过就提点两句罢了。"那嬷嬷一笑,退到白芷身后去。一张老脸平淡无奇,一点也不打眼。
白芷想了想,手绢儿一扬,果断往临华宫去了
初见蹲在永乐宫门口看蚂蚁搬家,手里的宫绦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路面,打断了两只蚂蚁的路,又重新拿树枝给它们拨弄回去。
从挽月宫出来,她就一直维持这个状态。红锦上去询问过,初见却说,她在思考人生,探索人类心底的隐藏情感,不要打扰她。
绿绮静静地守在一旁,看了初见许久,然后低声问红锦:"你觉不觉得公主好像很难过?"
红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公主的脸上平静无波,身子卷着,爪子还在继续逗弄可怜的蚂蚁。
哪儿难过了?
"兴许是早上的菜不好吃,等会午膳我让小厨房弄公主喜欢的菜色好了。"红锦道。
绿绮看着初见,叹了口气。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受伤了的小猫,分明就是很难过,为什么她们看不出来?
轩辕王爷也向公主求婚了,现在正让人想办法数清蜻蜓湖里的水滴。龙昭殿下那边还在数星星。宫里的人都说,长公主是最幸福的公主了,能让两个那样美好的男子为她痴迷,做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现在瞧着,那小小的背影,真的有些可怜的味道。
午膳的时候,红锦和绿绮都费尽了心思,给初见做的都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菜。但是初见同学在神游天外,没有察觉吃的是什么,只照例吃了两碗饭便滚去睡午觉了。
红锦这才着急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公主怎么了,只能让人去请龙晴。
龙晴的心情恢复得差不多了,听见初见胃口不好,拎着鞭子就过来了。一鞭子甩地上,朝着床上吓醒了的人,温柔地道:"告诉我谁让你不开心了,我抽死他为止。"
初见嘴角抽搐,心里还是有些暖意的,拖着龙晴上了自己的床,抱着她的胳膊道:"睡不安稳,你陪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最近总是做梦,梦见周围都是翻飞的红叶,有人吹着玉箫在枫叶林的尽头等着她,她却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去。箫声太过悲伤了,以至于每次睁开眼都湿了脸。她都不太敢入睡了。
"嗯。"龙晴将鞭子收起来,靠在床头,任由初见抱着自己的手臂睡午觉。她最近好像瘦了,不知不觉地脸尖了不少,明明吃得最多了,肉都长哪儿去了?
红锦绿绮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两个丫头小声交流了半天,得出的结论是,陛下最近一直陪着轩辕陛下和轩辕夫人,公主是不是吃醋了?
说起来,陛下也很久没来过永乐宫了吧,有空就是往挽月宫去的。而公主自从那天白虎事件之后,就半步也没再踏出过永乐宫。看起来平静无事,但是细心一点都会察觉公主与平时不一样,收敛了许多似的。
绿绮开始想,后宫里已经开始打赌下注看轩辕王爷与龙昭皇子谁能赢得美人归了,她要不要去押个王爷什么的?公主嫁给他们当中的一个,将来的日子应该也会幸福的。
三位候选人,除了南宫城之外,都在公主的考验之中了。说起来也奇怪,南宫将军居然没有动静,是不喜欢公主么?
"红锦姑姑。"
有小丫头唤了旁边的红锦一声,绿绮也就回过神来,看着那丫头在红锦耳边低语,没说两句,红锦的脸色就沉了。
"当真?"
"当真。"小丫头匆匆行了一礼,退下去了。红锦柳眉紧锁,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冲着一脸好奇的绿绮道:"宁婕妤出事了,白昭仪拿到了她将白虎从奇兽园偷出来的证据,在朝乾宫里,陛下正大发雷霆。"
绿绮呆了呆,道:"宁婕妤与白昭仪本就有过节。上次她落水,白昭仪只罚了佟容华一月例银,她心里记恨着的。这次却怎么又犯到了白昭仪手里?"
"技不如人。"红锦皱眉叹了口气,道:"她这一翻船,别连累了公主才好。宁婕妤的脑子向来不好使,能活这么久,也是因为皇上不入后宫罢了。现在我只怕,白昭仪没那么好相与,非得扯上公主了。上次她妹妹的事情,保不齐她也记恨了公主。"
绿绮皱眉,低头沉默
朝乾宫大殿,宁双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可惜座上君王铁石心肠,半分不为所动,一双清眸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已经将她的全部看穿。
"人证物证俱在,宁婕妤,你还有什么好说?"赫连君尧开口,揉了揉眉心。
宁双儿跪着往前爬了两步,抓着皇帝的衣角,抽泣道:"皇上明鉴,我嫔妾绝对不会傻到去动天启的人,这点分寸嫔妾是有的。白虎那不关嫔妾的事情啊。"
白昭仪在后面冷笑一声,道:"搬笼子的是奇兽园的看管人,他都已经招了是你贿赂加要挟,才帮你将笼子搬了出去,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宁双儿睁大了眼睛看着白芷,恨不得上去抓烂她的脸:"你污蔑我!我没有丝毫理由要去害天启的人,倒是你,这样快将罪名扣在我头上,不是做贼心虚么?!"
"本宫为皇上分忧,半分没有心虚的道理。"白芷俯视着她,眼里全是怜悯加嘲讽:"宁婕妤对圣上也是一片痴心,可惜陛下不临幸,你便因爱生恨,想去害皇上在意的人,来引起皇上的注意。这便是你这样做的理由吧。"
"你胡说!"宁双儿咬牙,急忙抬头看着皇上,真切地道:"陛下,双儿若有一丝一毫想害挽月宫中之人的心思,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赫连君尧揉眉心的手停了,睁开眼睛看着宁双儿,淡淡地道:"奇兽园的看守太监常顺,与你宫里的粗使宫女小佩是对食的关系吧。"
宁双儿一愣,脸色难看起来。皇上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那是"
"你只用回答朕是还是不是。"
"是。"
"很好,那么白虎的笼子是常顺搬出来的,对吧?"
"对。"
"常顺身为看管,若是白虎被人偷走,他是重罪,平白无故的,为何要去冒这个险?你的丫头小佩呢?还安好么?你没动她?"赫连君尧问得很平静,就像已经全部知道,只是在给她推理一遍而已。
"皇上,嫔妾"宁双儿知道瞒不住了,一双眼睛通红,咬唇道:"嫔妾说实话就是。"
白芷有些怔愣地看着赫连君尧问宁双儿的话,心里也有些慌。他平日里应该是很忙的,怎么会连对食的关系都知道得这样清楚?
"嫔妾只是气恼白昭仪包庇佟容华,上次佟容华推嫔妾落水,却只罚了一月的例银。嫔妾请公主做主,公主就说就说没空,白昭仪若是欺负嫔妾,嫔妾咬她就是。嫔妾听着觉得,总归公道是要不回来了,正好有进贡的白虎,拿来吓一吓白昭仪也好出口气。"
宁双儿哑着嗓子道:"皇上明鉴,笼子嫔妾是让人搬去雪松宫的,并且没有打开。至于笼子如何去了挽月宫,白虎还被放了出来,皇上恐怕要问雪松宫的人才行!嫔妾就不相信,晚上有巡逻的人,会看不见雪松宫外面的笼子!"
白芷脸上神色不变,心里却快速地想起对策来。宁双儿不傻啊,还懂得拉长公主做挡箭牌,又反咬她一口,真是
"宁婕妤,你再怎么编故事也是不可能瞒住皇上的。"白芷微微一笑,道:"正因为雪松宫外面都是巡卫,你放了笼子不可能别人发现不了,所以你压根就是将笼子放去了挽月宫,现在又来嫁祸给我。别以为扯上公主,皇上就会偏心于你!"
初见也牵扯在里面?
赫连君尧怔了怔,看着宁双儿哭红的眼睛,心里又开始恼了。什么人都帮,这宁双儿一看就是个不顶事的,那傻丫头帮她干什么?还咬白昭仪,是玩笑话吧,这蠢货也能当真!这么说来放出白虎的罪魁祸首,还是沈初见么?开什么玩笑!
"白昭仪,你口口声声想置我于死地,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污蔑我还不算,还想扯了长公主进来不成?!"宁双儿恨恨地看着白芷,咬牙道:"蛇蝎心肠,长公主不会害人,嫔妾亦是不会。这后宫到底谁在兴风作浪,皇上心里一定有数!"
"够了。"赫连君尧低声开口,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挥手道:"都不要再吵了,萧云,去把长公主带来。"
"是。"萧云挑眉应了,退下去的时候默默地想,这种场面,是需要长公主过来的程度么?

、第一百四十二章 泼水还水


初见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赫连君尧了,平时一直就呆在永乐宫里,再也没往朝乾宫跑过。偶尔萧云会过来问候她一声,但是因着上次白虎留下的阴影,初见已经决定了以后不再在帝王面前乱晃。
这还没几天呢,宁双儿就又出事了。萧云似笑非笑地站在她面前要她过去的时候,初见嘟着嘴想,后宫女人的争斗啊,关她什么事?以赫连君尧的智商,怎么也能简单处理了吧,干什么还要找她去?
红锦麻利地帮她收拾了一下,招了轿子就往朝乾宫赶。初见咬着手绢缩在轿子里嘀咕,有什么事儿就快处理了好了,现在她都不敢看见皇帝陛下了。
宁双儿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唇瓣都没有血色了。旁边的白芷脸色也不太好看,想着皇上这个时候传长公主来,是何意?要当面对峙么?她现在还没有把握赢得过赫连初见,那么…要给自己找一个更好的靠山才行。
“给皇兄请安。”初见进门来,匆匆朝嘉德帝行了一礼,然后低头看着跪着的宁双儿,满头的问号。
这人怎么又哭成这样了?真是一掉水里就成水做的了?
“免礼。”赫连君尧抬头看着初见,却发现这人压根不看他,当即挑眉,敲着一旁的桌子道:“初见,你可知朕唤你来是为何?”
初见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地毯,道:“不知。”
“是么,那让宁婕妤告诉你好了。”赫连君尧眉头微皱,靠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人,眼底慢慢地就有了恼意。
“公主,嫔妾不想连累您的,但是…”宁双儿咬唇,扫了白芷一眼道:“白昭仪欺人太甚,嫔妾不过是一时心思不对,误解了您的话,将白虎拿去吓吓她罢了,她不但将白虎搬去了挽月宫咬人,还非要说是嫔妾所为,更要将公主您也扯进来。嫔妾真是看不过去…”
“等等啊。”初见满头雾水地看着宁双儿,很不淑女地蹲下来疑惑地看着她道:“关我什么事情?”
宁双儿一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白芷打断了。
白芷睨着初见,嘴边挂着一点儿笑意,道:“公主这是要舍了宁婕妤不成?宁婕妤方才已经说了,是公主您说的话,才让她动了拿白虎出来的心思。宁婕妤若是有罪,公主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神逻辑啊!初见瞪着白芷,只觉得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她说的话?她说什么了?绝对没有让白芷去放白虎出来吧?这样都能给她来个连带责任,白芷是想整她想疯了不成?
赫连君尧本来想开口,但是看着初见脸上一点不安和惶恐都没有,到嘴边的话便又吞回去了。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吧?
“敢问白昭仪,本宫是哪句话说得让宁婕妤有了讲白虎放出来的心思的了?”初见站起来,拍拍裙子,脾气很好地问。
白芷看了嘉德帝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便道:“宁婕妤说,您让她咬我,所以她才想到了白虎的。公主说话高深莫测,似真非真之间,心思可藏得不少。”
丫的有被害妄想症吧?初见嘴角一抽,玩笑话也能当真,真不知道该夸她们什么好。
“本宫不介意原景重现一次。”初见露牙一笑,挑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扫了大殿里的人一眼,道:“那天宁婕妤落水,佟容华以下犯上,白昭仪轻描淡写地罚了佟容华一月例银就过去了,这是事情的起因吧?”
白芷皱眉,这言语之间,完全偏袒宁双儿,说得像是错在她一样。
“要解释的等会儿来,总之这就是事情的起因了。”初见笑眯眯地在白芷开口之前截住话头,继续道:“宁双儿以前便与本宫相识,所以认定了本宫会帮她,故而受了委屈便来找本宫了。”
“但是,那时候天启贵客来访,皇兄没有心思理会后宫。本宫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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