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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君生我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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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辈子的八贤王,贤不过的是康熙的猜疑,进退两难,进一步,康熙说你故意试探,退一步,又道你是保存实力;也翻不过雍正的嫉恨,无论你如何做,始终看不顺眼。
一顿家宴吃的毫无胃口,大家话中有话,句中有刺,刀光剑影,暗潮汹涌,未到傍晚,宴席就闷闷的散了。
三更的时候皇帝来了春霖宫守夜,年妃最近身子越发无力,太医看了好几次,未果。
开春的时候,四阿哥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可以到户外走走了,每日傍晚他都要去春霖宫的必经之路旁的榕园里坐坐。榕树古木森然,葳蕤叶茂,旁边假山做伴,流水环绕,水浅小鱼,倒是个看书的地方,或者吹吹笛,抚抚萧。
她总是躲着不见他,无法,他只好守株待兔。
乌拉娜拉慧儿也时常会去哪里和四阿哥说说话,谈谈音律或者诗书。
我实在耗不住,只好出了宫门想去和他谈谈,却无意间见到了两人想谈甚欢,等了半日两人也未散,歪在一旁的石头上无聊的看天,看着看着竟睡着了。一醒来就见到四阿哥疲软的笑容懒洋洋的倚在石头上看我!
“你干嘛!”我捂着胸口问他。
“看风景。”
“那你慢慢看。”我扭身就走,他亦跟上来,我有些好笑佯怒瞪他“跟着我做什么!”
“看风景啊。”他笑意棽棽,一双如墨的眸子极认真的锁着我。
“看你的慧儿去!”我又走,他伸手抓住我的手往他胸前放,我一下慌了起来去推他,“你疯啦,你伤还没好呢。”
“你恼什么呢。”
“要你管啊。”我趁势将手抽出来,他握的更紧,“你是不是在意我?嗯?”
“我又什么好在意的,本来以后慧儿就是要做你的福晋的。”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失落,在我看来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而四阿哥看来却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一把搂过我的身子兴奋的道“今生只得你一人为妻。”
“生在帝王家,有多少事情可以如你所愿,如果要以悲剧收场,我情愿不要开始。”我低头闷闷道,他以后怎会只有我一人,富察氏,乌喇那拉氏,各个都是极尊贵极有地位的女子。
我的话如同一捅冷水泼在四阿哥身上,他交缠的手臂松了松我便趁势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又道“如今的年家已不是当年的年家,皇帝有心要除掉年羹尧,更何况,你是阿哥,婚事向来由不得自己,就算如了愿,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既如此,何苦还要纠缠。”
他怒!“你想要什么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我给不了,我给不了难道阿忆就能给的了!”
“你们都给不了!我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们做的到吗!身为皇亲国戚,谁不是三宫六院三妻四妾,今日宿在这家,明儿又在哪家,你让我怎么过?如果你们注定是要我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对不起,我不愿意不愿意!更何况我还会年老色衰,宫中向来不缺乏年轻女子,四阿哥,请问我们的爱情能维持多久?一个月还是一年?就算是十年,也不可能是一辈子,难道你要我下半辈子睹物思人老死宫中!”
我说的是赤裸裸的事实,四阿哥很明白,眸子暗淡无光的看着我,尽管痛苦,但也是事实!长痛不如短痛!尽管我才刚知道自己对四阿哥不是没有情意的,那这样更好,未到情根深种,拔出来总要好受些。
“四阿哥保重,我先告退了。”亲手击碎了别人就要得到的东西,那种罪恶感很强烈!可是没有办法,别说就上面说的这些,光我是十三爷之女这一条,就注定这是段孽缘!
雍正三年,是年家最动荡的一年,也是我苦苦等待不想要见到的一年。
三月,年羹尧书信回京,触怒龙颜,青海战功皇帝只字不提,先后下旨更换了四川和陕西的官员,连年羹尧的亲信甘肃巡抚胡期恒也被皇帝下旨即刻革职,署理四川提督纳泰也被皇帝召回京城,使其不能作乱。
四月,皇帝下旨解除年羹尧川陕总督职,命他交出抚远大将军军印,调制杭州!
朝廷动荡不安,皇帝一时之间也顾及不了八爷一党,专心处理年羹尧一事。
但从五月开始,每天都有弹劾年羹尧的奏章传上来,堆积如山,皇帝心事重重,下令前朝之事不得传入后宫,却依旧有小人多方打探在后宫传播谣言!一时之间后宫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各个对春霖宫避之不及,更有一些落井下石之人三天两头往春霖宫跑说些指桑骂槐的话。
五月中旬,三年一度的秀女初选又到了,皇后主持,齐妃熹妃辅佐,明着说是为皇帝选妃嫔,暗地里是为自己选左膀右臂!
年妃整日郁郁寡欢,天天去养心殿求见皇上,每次都被高无庸给挡了回来!
皇帝一边不见年妃,一边暗中调查后宫造谣之人,高无庸负责刑法,每日后宫都不得安宁,丫鬟太监杖责赶出皇宫数不胜数,搞的整个皇宫乌烟瘴气!
“臣妾求见皇上!臣妾求见皇上!”年妃一身素衣跪在养心殿门口,高无庸看的不忍,却也无法,如今这形势,不是皇帝想见就能见,底下一大堆朝臣都盯着呢!
“娘娘,回去吧,这几日皇上日夜操劳,实在不宜见娘娘,还请娘娘体谅。”最后无法高无庸只得上前劝解。
每日年妃都去养心殿跪着,六月底,终于撑不住大病一场,众太医束手无策!无奈,皇帝只好见了一面,却丝毫不提年羹尧弹劾一事,就算年妃问及,也只是闭口不言!
此时已经搬至圆明园,年妃抱病,只能卧床宫中,幸好还有福惠常伴,得以解忧。
我也背着年妃去求了十三爷几次,都被他冷眼相向给驳了回来,无奈只好去求高无庸带我去见皇上,我也需要避嫌,只能晚上去,见了两次,被皇帝下令禁足,不得出宫门半步,如若有犯,仗毙!
朝中形势严峻,四阿哥五阿哥三阿哥也很少在宫中出现,整日都悬而又悬,不可终日。
九月皇帝带着后宫迁回紫禁城,手中奏折已经到了不可压制之时,只好下旨革除了年羹尧所有职责,命人压他回京。
年妃一听此病症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我和盼玉还有朱华整日守在床前束手无策以泪洗面。
中旬,年妃病症日益加重,整日胡言乱语,神志不清,醒来就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呼喊皇上,要么就诉说从前的事情。惹得朱华盼玉伤心不已,大胆行事,竟在晚间私自去了养心殿请求皇上来一趟春霖宫。
高无庸不敢私自通报,只得先以宫中刑法惩治了两人,然后才敢进去殿内通报。高无庸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汇报,皇帝脸色却越来越沉,最后震怒,不顾十三爷在面前,将案几上的所有奏折全部抛在地上,然后去了春霖宫。
多症齐发,年妃已经快到油尽灯枯之时,皇帝来了竟也认不出他就是胤禛,未施粉黛的年妃楚楚可怜,心酸难耐。
皇帝那日在春霖宫整整带了一日才离去,走的时候疲惫憔悴,后几日,年羹尧回京一事他已没有再提。
朝中大臣诸多不满,八爷九爷一党又开始从中作梗,怂恿大臣一再提及年羹尧所犯之罪状,总总一百多条,难以平复!
皇帝一开始还是尽力压制,可最后也难以维持这种局面,不得不进行对年羹尧的会审。
雍正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年妃甍!举国同哀。
翌日,不顾朝中大臣阻拦,下旨册封年妃为皇贵妃!皇帝三日不理朝政,所有官员都要穿戴丧服,亲眷亦不能免。宫中所有妃嫔公主福晋皆不能免。为此,皇帝命内务府惩治了一番日前对年贵妃落井下石的妃嫔个宫女太监。
年贵妃的丧事无比肃穆隆重,暂且将年羹尧入狱一事抛至一边,任何人不许提,否则宫刑处置。
后宫内以皇后为首,齐妃熹妃为尊,每日一身缟素,头戴白花簪,轮流替年贵妃守夜诵经超度,甚至皇后还专门请了寺里的尼姑和尚回宫操办,颇得圣心!
一时间,宫内到处白茫茫一片,缟素飞扬,宫女太监都许穿戴任何其他颜色,雪花一日比一日更大,不曾停歇。
姑姑走的那一幕不停在眼前浮现,灯光下,帘帐内,她身形消瘦,如在梦中般一声声呼唤胤禛的名字,等来的却是一阵无言。
年家也冷到了谷底,白衣缟素挂了满街,佛堂经声不绝,却偏偏迎来了年家孙子辈的第一个小人儿。年斌下令不准任何人张扬,就连夏清梦坐月子也不准穿其他颜色的衣衫,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小姐?小姐?起来喝药了。”盼玉两眼红肿,一身白衣如雪,头上白色簪花无比醒目,眼窝凹陷,瘦的不行。
“外头怎么样了?”
“还是一样,喝药吧,三日后就是出殡的日子了,小姐要到场的。”盼玉眼中已经无泪,一副将哭欲哭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
“好。”药汁苦涩无比,浓浓的黏在口腔,挥之不去。
“小阿哥怎么样了?”
“皇上已经让人把小阿哥接走了,在养心殿。”
“这就好,这几日你和朱华要打起精神好好盯着,如今姑姑已经去了,熹妃齐妃皇后三足鼎立,保不齐会出什么幺蛾子来。”
“奴婢知道,小姐也要保重身子。”
“嗯,我明白,你不用担心。”
好容易睡了一夜,却被梦足足缠了一夜,第二日醒来头重的很,还是挣扎起身去了前殿守着。
皇帝这几日都在养心殿呆着,闭门不出。八爷九爷动作更是迅猛,逮住机会就是一阵穷追猛打。工部户部的漏洞越发的多,越发的明显,大有入不敷出之势!
晚上寒风冷冽,吹的素缟白绫不停飘摇,白色的灯笼挂在廊檐下呼呼的摇晃,灯光摇曳,树影斑驳,十里悲凉。
我坐在殿门前的石阶上,看着黑夜里雪花飘落,消融。宫里还有许多值夜的宫女太监们穿穿梭梭,白色的影子一阵阵的飘过,甚是骇人。
不知何时,外面有箫声阵阵,吹的曲子不甚清楚,调子却并不悲凉。私下里有人嘀咕,说是何人如此大胆,竟在此时吹奏如此大逆不道的曲子!
眼睛酸胀的厉害,嗓子又痛又痒,声音哑然,难听的如同鸭子郭叫。
双手抱膝,脑袋枕在膝盖上,眼泪又不由自主的往下落,人走茶凉,何况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假以时日,谁还记得当初盛宠一时的年妃!
她爱他这么多年,连一天都未霸占过,每天都要跟数不清的女人分享他,该是何种悲哀!
她说,胤禛,第一眼见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相思!
她说,胤禛,自从跟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黑夜天明的等待。
她说,胤禛,有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悲欢离合。
她说,胤禛,你知道吗,他们都骗了我,不是付出才有收获,是幸运。我不够幸运,难以成为你心中的唯一,所以,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不够幸运。
谁能看清她嚣张跋扈下的楚楚可怜,谁能看清她手段狠辣背后的为爱痴情,谁能看清她被他抛弃后的绝望无助。
没有谁。
我想哭又想笑,因为自己的自私,我总是习惯不付出就得到一切,活得那么不纯粹不明亮,到头来,还是一地悲凉。
姑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怜儿?怜儿?”我感觉有人在呼唤我,有人抱紧了我,我就像是一块寒冰突然被人抱进了怀里,暖意侵蚀着我的身子,像是要把我给融化了。
我紧紧抓紧这唯一的温暖,往更深处钻,像是小时候得到的棒棒糖,握紧了就不肯放手,只是呜呜咽咽的哭,哭的稀里哗啦山河决提。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我不想孤苦伶仃一个人,不要只剩下我一个,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语无伦次,想起前世今生,我都孤苦无依,好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一命呜呼了。
如今这偌大的皇宫和年家的破败,我该如何生存,就算皇帝和十三爷不会杀我,只怕这皇宫也难以容的下我。
“我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你的,怜儿。”“对不起,怜儿,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朱华盼玉在后殿收拾年妃生前的常用衣物和其他首饰,边收拾边抹泪,两人身影都消瘦了许多,白色的宫衣穿着,更显瘦削。
“小姐怎么还没进来?盼玉你去看看吧,这天寒的很,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嗯,我这就去。”
盼玉提着裙裾慢慢往外间走,刚走到拐角的廊檐就见到四阿哥将我搂在怀中的情景,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忙跑了过去,“奴婢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祥。”
“嗯,起来吧。”四阿哥声音空灵,神色疲惫哀倦。
“四阿哥,天晚了,请回吧。”盼玉撞着胆子说道,声音微微发颤。
“好。”他一边应着一边将怀里的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偏殿走去,盼玉一看吓了一跳看到四周无人这才松了口气,忙跟了上去。
她已经哭昏了过去,双眼红肿,睡得极其不安稳。
盼玉见我被放到床上,趁势走到床边将四阿哥隔了开来,皱眉道“四阿哥请回吧,这春霖宫不是四阿哥该来的地方,如今年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请四阿哥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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