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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炼血途-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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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实在忍不住,张怀远竟然开口威胁起朱况来。

这么做,其实也算是张怀远的一种习惯。因为平素中对于他,朱况还是比较温顺的,甚至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一旦两人有什么意见分歧的话,只要张怀远出言威胁,朱况没有不妥协的。

这一次,张怀远竟然依旧愚蠢地以为,朱况还会受他的威胁。

可是他料错了,他说这话,可谓是正对朱况的胃口呢。他这话音刚落地,朱况就浑身打着颤地对着掌刑长老说道:“长老,你看,他又开始威胁我了。他这样做,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不过,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把你放在眼中,在你的面前,他居然还敢威胁我?”

“你先给我闭嘴!”

掌刑长老一望张怀远,同时一声怒斥发了过去,声音堪比愤怒的狮狼。

“可是他冤枉我……”

不等张怀远再度辩解,掌刑长老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同时语声冰硬地说道:“我说过,让你给我闭嘴。”

第129章 大快人心

掌动风起,并且这一巴掌扬起的时候,掌刑长老还带有着怒气,可谓是由怒而发,力道自然是不可谓小。一声啪地巨响传了开来,而声音划过众人耳际后,在张怀远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道血红的指痕。

“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了,你还想怎么着?”

“你可别忘了,我爷爷他可是……!”

“别说是你这个小兔崽子了,就算是你亲爷爷张星他自己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掌刑长老与张怀远针锋相对,只不过,几句对峙下来,张怀远就瘪壶了。作为天符楼的一员,他当然知道,掌刑长老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他爷爷张星真的来了,说不定还真是跟他一个下场。

张怀远听到掌刑长老这么说,赶忙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虽然说他的嘴巴闭上了,他的眼睛却是没有闲着。瞪得滚圆滚圆的,仿佛是想要把朱况个记个清楚似的。

双眸怒睁,如若喷火,看样子这份仇怨,他是已经深深的印到了他自己的脑海中去了。

看到这些,周抱璞有些口干舌燥,一丝对于朱况的愧疚,油然而生。就好像是新耕种过的土地,在经历过异常可喜的‘春’雨的洗礼后,都睁开了睡眠了一冬的睡眼,开始惺忪着‘挺’出了土面。

只不过,周抱璞的心情,却是一点都不可喜。他没有想到,朱况为了他,竟然真的与张怀远决裂了。虽然之前两人不合,可是种种迹象表明,朱况都是一忍再忍,没有想着与张怀远鸣枪实战。

可是现在,一切明了了之后,恐怕朱况的处境,会更加的艰难。别的不说,就说张怀远的爷爷张星,身为天外楼的长老,如若说想要给朱况一些小鞋穿,恐怕朱况想要躲过,肯定要‘花’很大的心思。

周抱璞在心底暗自下定了决心,无论朱况是出于什么样的初衷,只要今后他有了非凡的成就,一定不会忘了朱况的这份人情。毕竟,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能够为其付出这么多,朱况就已经值得周抱璞去信任和帮助了。如果在今后,有什么可以帮助朱况,而又在周抱璞的能力范围内的,周抱璞可以想象,他自己一定是会尽力而为的。

如若朱况知道,周抱璞内心这样想的话,肯定也会感到高兴的。这么做的后果,聪敏如他,朱况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即便是得罪张星,也要去护得周抱璞周全,朱况之所以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在打赌呢?

朱况就是在赌。他在赌,赌他的眼光没有错,周抱璞的身体或许不健壮,可是必定是住着一个坚硬的灵魂,并且在以后的岁月中,一定会披荆斩棘,成为一个让四方都为之瞩目的存在。

朱况就是在赌。他在赌,即便是周抱璞是一个蠢到家的废材。可是,周抱璞与楼主符痴的关系,必定不同寻常,至少是不怎么纯粹。如果是这样,即便是周抱璞天资平平,对于他来说,得到了周抱璞的认可的话,也是很有帮助的。

想到了这里,朱况偷望了一眼张怀远。只不过这一望中,却是饱含了戏谑、嘲‘弄’与鄙视。眼角的肌‘肉’来回跳动,朱况用眼神的跳跃来告诉张怀远,他就是在陷害张怀远。而在他的这种明目张胆的陷害中,他却是什么都不能做。

张怀远看到朱况这样做,心中早就已经火冒三丈了。然而,他又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说话的权力,就是在刚才,已经被掌刑长老给完全剥夺了。现在很明显,刚刚受过教训的他,可不敢再去捋掌刑长老这头老虎的胡须了。

不过,虽然言语的功能已经被限制,张怀远也能够回击朱况。那就是,在朱况戏谑看向他的时候,向朱况投以愤恨的目光。当然,这种愤恨之中,很自然地也就带着一些警告与威胁的韵味。

不巧的是,这种戏谑与威胁,正好被掌刑长老给看到了。掌刑长老心中对于张怀远的看法,立即就又下降了几分。同时心中已经确定了,朱况所说的事情,一定是真切存在的了。

只不过,虽然身为长老,可是作为人类,有一种天生的好奇‘性’,在催促着掌刑长老去探索朱况到底受过何等虐待。有了这种想法之后,掌刑长老开了口:“好,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了。你放心,现在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有你和我才能够听得到。”

听着掌刑长老说完这句话,朱况环顾四周,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与掌刑长老的周身,升起了一个透明的罩子。只不过过程很是简短,只不过是一闪即逝,可是朱况知道,罩子并没有散去,只是暂且隐形了。

“长老,您应该听说过断袖之癖?”

说这话的时候,朱况的脸上颇为‘精’彩,有些羞愤,有些挪揄,甚至还有着一些回味的意思。

“听说过,怎么了?”

显然,掌刑长老显然也不是什么孤陋寡闻之人。一听到朱况说到这个话题,立即来了‘精’神。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一眼不眨地看着朱况,期待地听朱况继续往下讲去。

“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既然你让我说,我也就只好从命了。我之前也不知道,张怀远竟然会有那种嗜好,可是直到那一天,他让我帮他用嘴帮他那个,我才知道他竟然会那么不堪。我当时惊呆了,也吓坏了,立即就回绝了。可是他却拿他爷爷威胁我,我就不得不从,一次次地屈服在他的银威之下。”

朱况的声音很伤感,仿佛是一个受到丈夫欺负的新婚少‘妇’似的,让掌刑长老的心中,都不免起了一层涟漪。

“既然以前你不敢说,为什么现在你敢说了?”

看来,掌刑长老虽然心中已经偏向了朱况,可是还没有丧失理智。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朱况的眼中,看来对于他看人的能力,他还是非常自信的。至少,他认为,朱况在他的这种注视下,是说不了慌的。

“以前不敢说,是不知道,您老可以为我做主。您先别生气,因为他爷爷与您一样,都是我们天外楼的长老,我还以为你们会有什么‘交’情,所以我才不敢。不过今天听您这样说,我终于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

话语断了断,朱况清了清嗓子,紧接着又开始了哭诉:“并且,他总是让我帮他那个,已经很多次了。我发现,我的心理,由之前的极为厌恶,变成现在的有些习惯了。我恐慌,害怕自己也有一天像他那样。你知道的,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如果知道自己有一天会有那种嗜好,活着,说句不好听的话,还真的是不如死了呢。”

甚至为了真,朱况在编着这些瞎话的时候,到了最后止住声音的时候,竟是还硬是让自己的两个眼窝,都挤出了一滴眼泪。仿佛是真正的受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委屈似的,把戏的成分又做足了几分。

第130章 反食恶果

张怀远眼神一凝,心底同时一沉,看到了朱况这番做作模样,他几乎可以预知自己的下场了。他完全糊涂的跟个闷葫芦似的,一塌糊涂,不知道自己对朱况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朱况竟是能够表现出这么一种羞愤‘欲’绝的神情。

因为,朱况的样子,即便他看了,也觉得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在张怀远的心中,他想了又想,也终究是没有想起,到底他做的哪一条,值得朱况犯得着那样做。

无论如何,事情到底发生与否,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显得多么重要。朱况的表演程度,才是决定张怀远最后惩罚的砝码。这道理,朱况自然是最为明白的。到现在,张怀远也是开始渐渐明白了。

同样明白这个道理的,就是周抱璞。周抱璞站在考核弟子队列中,神情别扭地看着朱况。他心想,这个朱况,竟然能够在关键时候,达到这样的演技效果,委实是很不简单的角‘色’。

听了朱况的苦诉,掌刑长老的脸上极为‘精’彩。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仿佛是西天的彩虹一层一层地出现。他脸上的这种神‘色’,毋庸置疑,说明掌刑长老的心情,极为的复杂,也极为的愤怒。

看到掌刑长老这种神‘色’,只要是明白人,脑子没‘毛’病,几乎都可以推测到结果了。张怀远头脑正常,甚至还有些小聪明,所以说几乎看到掌刑长老脸‘色’的刹那,就伤心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去问张怀远,朱况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许,在掌刑长老的心中,对于张怀远的印象,已经坏到了极处。当然这些都是朱况的功劳,或者说是,朱况演戏所耗费的苦劳也不为过。

“你放心。以后,恐怕他再也不敢那样对你了。”

安慰了朱况一句,掌刑长老大手一挥,撤去了隔音罩,随即一个怒视看向了张怀远。

看到了掌刑长老这种架势,张怀远终于意识到,事情到底糟糕到了什么地步。于是,早就酝酿好的求情语句,就要脱口而出。然而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掌刑长老无情地给打断了。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已经很清楚了。真没有想到,张星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掌刑长老一声怒斥,打断了张怀远还没有来得及吐口的话语。紧接着,根本就容不得张怀远反抗。蒲扇般的右手向张怀远抓去,同时身形也开始向张怀远移动。身形连连晃动,大手一抓,掌刑长老提着张怀远,就向着来处疾驰而去。

当掌刑长老带着张怀远消失在远处的时候,周抱璞的神‘色’还是有些恍惚。与他一样恍惚的,还有朱况。朱况之所以恍惚,是因为他没有想到,掌刑长老竟然完全相信了他的话语。

这种恍惚背后,还有着深沉的余悸。朱况简直是难以想象,如果‘阴’谋被揭穿,他所面临的下场,恐怕比现在的张怀远,都是要惨上几分。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朱况也就不会再杞人忧天。

“好了,大家都站好队。现在跟我走,我会带你们去你们的考核地点。”

朱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就进入到了自己的状态。无论如何,他接下来可是要带领这些弟子考核。该做的事情,还是会按部就班地去做的。这一点,可以说是朱况的一种长处。

听到朱况的话,考核弟子‘门’都自觉地两人站成了一队列。周抱璞斜眼瞟了朱况一眼,见朱况没有在注意他,也就与其他弟子一样,好好地列队站整齐了,等待着朱况领着他们出发。

周抱璞身在队列中行进,不过思绪却是蔓延开来了。他在想,俗世四大公子中的端木森与上官睿,他都已经见识过了。这两个人,着实都可以算的上是一等一的俊才人物。只是他在心中疑‘惑’,传说中的魔公子与鬼公子,又是何等人物。

就在周抱璞这样想的时候,血祭大陆中血域西陲的一个森林中,一个少年正在背着一块巨石飞奔。

从上面看来的话,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在飞奔。因为那石头太大了,几乎都已经盖住了那个少年的形体。并且朝少年的脚下去看的话,正常人肯定都会大吃一惊。因为少年人的脚下,是一个泛着白‘色’明泡的血红‘色’沼泽。而沼泽的表面,每隔三米的地方,都会有一个明亮的石块凸起。那个少年,每一次的跨步,都是准确无误地落在那些凸起的石块上。在这么急速的奔进过程中,少年让人惊异的是,他竟是没有踏错过一个脚步,每次都轻盈地从石块上踏过。

沼泽旁边,有一棵树叶即将脱落殆尽的树木。那树木的枝干上,几乎所有的叶子都已经衰落了。不过还有一片巴掌大的叶子,失却了‘春’夏时日的翠嫩,没有了深秋时节的红‘艳’,反而是一种隆冬时候的萎黄,孤零地在瑟瑟的冷风中寒战发抖。一阵疾风掠过,这片枫叶开始了缓缓下落。

轻灵,飘逸,盘旋;飞舞,灵动,降落。

终于,萎黄的树叶终于降落了下来,落到了沼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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