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临天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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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用下巴点了点旁边李木坐的地方,苦着脸说:“看到了吗?李主薄身后那二十多个亲兵,都是给我们准备的。要是我们哪个胆敢徇私舞弊,收受贿赂,一旦被发现,不需审理,当场正法。今天我也实在是爱莫能助啊,你的案子我看过了,还好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挨几棍子。哥哥要是稍有纰漏,那可是要脑袋搬家的。”
师爷说到此处,忽觉身上一凉,迎着那个方向看去,端坐一旁的李木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厉声道:“你这小贼屡教不改,证据确凿,还不赶快画押认罪,以后不得再干这偷鸡摸狗之事。”
这偷儿一惊,明白了其中厉害,也便不敢在多说,乖乖画了押。被两个兵士拖到一边,立即迎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衙役将他按倒在地,举着水火棍,恨不能使出吃奶的劲,打的他是哭爹喊娘。这偷儿一边鬼哭狼嚎,一边暗中抱怨,今年诸事不顺,自己早点找个算命的算一卦,也许就能躲过此劫。现在这般狼狈,要是被同行知道,岂不是要让人笑话。
想到此处,他痛的直咧嘴,抬头看去,险些笑出声来。胡赫的那帮手下推推攘攘,又抓来了一队人。有那个喜欢趁乱占小姑娘便宜的吴四,有专门到大户骗吃骗喝的汤赖子,有没事喜欢偷点东西的狗六,有为富不仁趁机涨价欺负妇孺的张大老板,有官府中专门敲诈百姓的衙役洪虎子……仔细看来,这些人他大多认识,原来不仅是自己阴沟翻船,大家都差不多嘛!和他们犯的事比起来,自己偷了几个小钱挨几下板子也算不上什么,不禁又乐了起来。暗中庆幸自己今天没有犯什么大事。
这大队人浩浩荡荡,将校场挤得是水泄不通,那些坐着的师爷,通判,仵作,押司……抬头看着源源不断,越来越多的犯人。同时擦了一把汗,喝了一口茶,撸起袖子,为了保命,要开始拿出看家的本事大干一场,尽忠职守一回啦。
赶来的百姓看着这前所未有的一幕,一脸茫然,战战兢兢的躲到一边。随着这次打黑扫黄,惩治不法商贩,惩治贪污受贿行动的全面进行。百姓们慢慢发现,这次官府和平时不太一样。以前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老实的百姓遭殃,这次轮到这些苦哈哈的百姓看热闹,眼看那些平时偷鸡摸狗的,作威作福的,狗仗人势的,为富不仁的,以权谋私的……一个个被这些大兵吓的是屁滚尿流,恨不能夹着尾巴找个地缝躲起来。
乐的他们是手舞足蹈,就差舞狮放炮了。高兴归高兴,慢慢他们也开始变的担心,这突然的整治,确实让整个平金陷入了混乱当中。
胡鹤的兵士,虽然畏惧胡鹤军纪严明,赏罚有度,不敢在这个非常时候找什么麻烦。不过也有许多兵士趁这次大乱,假公济私,为自己家人朋友泄私愤进行报复的。不过被整治的都是那些平时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的地痞流氓,富家公子。还有为富不仁,趁机哄抬物价的奸商,再者便是那些有些小权,勒索百姓,敲诈乡里的小吏。对于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李木是心知肚明,有时证据不足,也便全当没有看到,放任那些被他们平时迫害的百姓,围上去,暗中给他们几下子。
随着整治之风越刮越烈,兵士们干的是热火朝天,如火如荼。被软禁的官员,遭到惩治的恶人,大骂李毅和胡鹤,骂的是面红耳赤。那些已经得到伸冤的百姓,高兴的热泪盈眶。只是看热闹的人们免费看着一场好戏,很是惬意,没事嚼着舌根,免不了对其他人品头论足一番。
随着时间飞逝,大家的注意力开始慢慢集中,所有人都关注着日落时分州牧大人在校场要说什么。一时间本能容下五万人的校场,变的是人满为患。他们交头接耳,互相打听着着消息。有些知道点内情的有关人士,开始展开自己的想象,进行卖弄,把这些事的内幕说的是玄之又玄,唾沫星子横飞。所以有关今晚大人要说什么,和大人为什么会这样做的传言,被人们传来传去,再经过一些人的加工整理,先后竟出了三四个版本。最后被大家一致认同的是,州牧大人今天被人打了一棍子,打疯了!
州牧大人李毅疯了!州牧大人李毅疯了!
这让所有人都变的异常浮躁,不管是官兵工农商,哪界人士,“吃了亏的”都是忧心忡忡。对于正常人他们还可以闹,还可以抗议,对待一个疯子,他们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更何况还有胡鹤那浑人和李毅一起发疯。
看看校场点将台上,那胡巡检趾高气昂,杀气腾腾的样,谁还敢说什么啊!
时间已过,太阳西沉,只留下一抹余晖,映得天空灰蒙蒙,让人看不清事物。四百多兵士,手中拿着火把,围着整个校场站立,每个兵士都是一脸的严肃,被火光映得发红的脸庞。显出骇人的威严。
平金各位官员在胡鹤手下兵士的护送下一一到场,站在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离点将台最近的位置上,一见面免不了互相作揖寒暄一阵,然后迫不及待的询问一下彼此的情况。愤愤不平的之乎者也起来。
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使这个校场人声鼎沸,已然乱成一锅粥。
这时站在校场最外层的人们开始变的安静,这样的反常如同会传染般很快扩撒。使整个校场变的异常平静,除了老人忍不住的轻咳,就是火把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迎面而来的是一对穿戴整齐的亲兵,铿锵有了的跑步声响彻整个校场。两排火龙很快将校场的人群分开,留出一条道路。
李毅稳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脸肃然,来到校场口,飞身下马,从两排火龙中间走过。
大家开始打量这个平时被他们忽视掉的州牧大人。他十五六岁的模样,头戴红色祥云官帽,身穿红色官服,腰扎玉带,脚踏黑色官靴。面如美玉,唇红齿白,威武中多了几分柔弱,妩媚中多了几分飒爽。说他是男人,又似女儿般娇小,说他是女人,又似男儿般气宇轩昂。
这才是人间真正美儿郎,只是一眼,已迷倒多少妙龄女子为之倾倒。含怒一瞥,又有多少颇好男风之人,恨不能散尽家财将他归入自己房中,与其同沐雨露一起销魂。
那些色中馋鬼只是一念,再看向他身后,威风凛凛的左右两名虎将。不禁吞咽着口水,庆幸自己没有忍不住乱来,跃跃欲试的小弟弟也乖乖的缴械投降。
李毅身后左手边,一位三十多岁武将,国字脸,一双细眼炯炯有神,似神兵悍将让人望而生畏。此人正是平金州亲军把总杜青山。
右手位,一员十八九岁的小将,身体修长,步伐矫健,眉清目秀,英俊不凡。一张迷人脸庞,不怒而自威,眉宇间正气凛然,咄咄逼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锦之子——欧阳博,那位隐身街巷,手拿宝剑的白衣少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无人注意,在这大队人马之后。一个脸上带着如虫刀疤的汉子,挤进人群,随着李毅的移动,推开看得入神的百姓,一点点向着点将台靠拢。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找了一个事宜的位置。胳膊微动,一柄藏于袖中,染了剧毒的柳叶飞镖已然轻握于手中。
正文 第七章 校场赈灾
弯月如勾倒挂天际,繁星点点银辉烁烁,夜里的清风迎面吹来,仍然是寒意正浓。李毅昂首阔步走在前面,看着两旁人山人海的百姓,心中大为感叹。
要是还在现代,面前的不是什么点将台,而是一个宽敞的舞台,台下无数粉丝为自己欢呼雀跃,那可真是完美至极。
可是现在等着自己的可不是什么超级粉丝,而是那些等着吃饭的百姓。在他们眼中自己是什么,不是超级女明星,而是负责他们吃喝拉撒的父母官,一个倒霉的州牧大人。
环视左右唐晓宇一阵心寒,这些百姓破衣烂衫,骨瘦如柴,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眼中不再是浑沌不清的绝望,一线生机,让他们眼中有了异样的光芒。好像垂死的人抓住了一颗救命的稻草,让他们既期待,又兴奋。
随着点将台越来越近,两旁的人已经有所改变,能站在最前面的当然是那些在本地有权有势的官员小吏,儒学雅士,富贾乡绅……他们投来的目光可要比那些百姓复杂的多。或欣赏,或鄙视,或憎恨,或讥讽……很有深意。
唐晓宇坦然的正视着他们,脸沉似水,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走到近处,一个穿着蓝色官袍的官员迎了上来,挡住了唐晓宇的去路。此人三十多岁,尖嘴猴腮,长着一对斗鸡眼,身形消瘦,身上的官服显得有些肥大,站在那如同是一个挂着衣服的衣服架子摆在了面前。
他虽是一脸愤慨之色,不过还算识大体,上前施了个礼,说道:“属下监察司中司承万里程参见州牧大人,属下……”
两旁护卫未等他说完,已对这个没事找事的主,很是不满,大步上来两个魁梧亲兵,将他强行拉到了一边。那些想借这个人试探李毅的官员立刻开始声援,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吵成一片,引得所有人一阵喧哗。
唐晓宇停住脚步,看看那些官员的神色,已经明白他们的意图。
和颜悦色道:“休得无理,请万中司承上前说话。”
两个亲兵撇撇嘴,放开了这个瘦猴子。
万里程得意的正了正官帽,上前义正言辞道:“属下万里程想请问州牧大人,属下犯了何罪,大人要命胡巡检,软禁属下。身为朝廷命官,无端遭此大辱,简直是……”
唐晓宇冷着脸,打断他,叫道:“胡巡检!”
胡鹤站在台上,一看有人出来阻拦,知道来了麻烦,大步流星走了下来,肃然道:“属下在。”
唐晓宇不动声色的问道:“胡巡检,你可有软禁万中司承啊?”
所有官员看向胡鹤,虽不知道这个浑人怎么对李毅一下变得如此恭敬,但已看出他们二人现在已是一党,整个平金的兵权都在这两个人手中,要是他们已有反意,所有官员根本没有反手的余地,不禁暗自为自己打算起来。
胡鹤嘴角一动,冷笑道:“启禀大人,属下不曾软禁万中司承。因为平金闹粮荒,粮食紧张,牢狱粮食一直未拨,已有多人死伤,囚犯们为此蓄意闹事,事态严重。属下只有带狱中囚犯出来,交于监查司,请他们酌情处理。
不想行至碗儿街,遇到歹人聚众闹事,那些囚犯趁机哄逃,和百姓混在一起,无法捉拿。这些逃跑的囚犯都是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属下恐其为泻私愤找平金官员报复,所以好心派了兵士到各官员府邸严加保护。不想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竟招来不知好歹的人,恶意重伤,说属下软禁官员。这可是大罪,请大人明察。”
万里程一听气的是直跳脚,大声嚷道:“胡鹤你这是性口雌黄,什么逃了囚犯,那些囚犯本来就应该在狱所呆着,私自把他们带出来,你已是失职。还让囚犯逃了,你这是罪上加罪!竟然拿这个当借口软禁朝廷命官,简直是……”
胡鹤白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不是被你逼的嘛?你们监察司不肯下文书,城库司就不给我下粮食,这些囚犯虽说是有罪之人,在我手中被活活饿死了,难保你们不会背后参我一本,说我玩忽职守。没办法,我只有把人给你们带去,让你们看着办了!”
万里程讥笑道:“粮食?现在平金粮食短缺,百姓都没有粮食吃,哪还有粮食给那些囚犯吃。就算你想把人带来监察司,你把囚犯丢了也有理不成?就算他们跑了,你手下这么多兵,还抓不回几个逃犯?”
胡鹤无奈道:“那些囚犯和百姓混在一起,他们随手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作为要挟,我也拿他们没办法啊?难道逼他们杀人不成?只能先救百姓再说。”
其他官员观而不语,大家心知肚明,这是胡鹤强加之辞,可是兵在人家手中,人家是怎么说怎么有理。更何况没有给狱所粮食是事实,就不能怪胡鹤转移囚犯,跑了囚犯是大罪,可也是堂而皇之软禁各个官员的最好借口。
万里程像是个斗败了的公鸡,虽然明知自己有理,却总让人压住三分,不免恼羞成怒道:“就为了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你就让逃犯跑了?难道胡巡检不知道孰轻孰重嘛?”
唐晓宇似笑非笑,朗声问道:“那么万中司承认为孰轻孰重啊?”
万里程气昏了头,没有听出不妥,得意道:“几个奄奄一息的百姓早晚是要死的,为此放了逃犯……”
“住口,不知好歹,竟然敢阻碍大人办事,还不退下!”监察司司正马叙海上前呵斥。
这个督察司司正马叙海是平金出了名的老狐狸,五十多岁,身体硬朗,虎目圆睁,颌下一缕美鬚,大有气派。他本无意出头,不过眼看自己的手下要被李毅引进了沟里。只好出来打圆场,以防这个笨蛋说出什么激起民怨的言语。
他看向万里程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