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通杀-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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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你就知道了,闭上眼睛睡会儿。”
绝心听话的闭上眼睛,玄萧然却瞟见她握的更紧的手臂死死的揪住包裹,每次遇到钱财,她总那么轻易泄露她想小气,但玄萧然只是在凉风中笑的更加恣意。
两盏茶功夫,天色已经露鱼肚白,玄萧然停在一个寺庙的面前,门口大敞着,一个扫落叶的僧人抬头对玄萧然施礼,便不再理会。
玄萧然犹豫两秒站在门口,又低头看一眼怀里沉睡的绝心,终于笔直的走进去,寺庙的正门进去有一座小佛堂,一个带着发修行的僧人笔直的跪在庄严的佛像前,静静的敲着木鱼。
难容之溶天下贫
玄萧然缓步的走进去,穿着僧人袍的男子似有所察觉,但终究没有回过头来。
踏过青石板的阶梯,地上的蒲团有致的摆放在僧人的身后,但可能寺庙香火淡薄,加上地理位置的原因,门庭冷清也是自然。
“清君。”
玄萧然的声音在屋子里回旋,原本就有些磁性的嗓音在这一刻更加清冷。
只见地上的僧人‘哐当’一声,原本有致敲击这木鱼的手抖了一下,木鱼被打翻在地。
但地上的人并不说话,微微低着头似在颤抖,又或者别的什么,光线有些暗淡,但依稀能看见他颤抖的肩膀,他在害怕。
“我把她带来了,我想……我应该这么做。”
玄萧然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将绝心缓缓的放置在蒲团之上,眉宇间的难过溢于言表,但手终于放开,抬腿走了出去。
地上的人完全不清楚什么状况,只是转过身来,将身体尽量缩成一团。
“我冷……”
听到这个声音,僧人僵住,缓缓的转过身来,终于低头看向地上的绝心,蒲团中间的缝隙冰凉,绝心难过的皱紧了眉头。
此时两人都陷入沉默,这是一张相当惊艳的脸,说不得是什么感觉,绝心缓缓的睁开眼睛,恍惚在梦中,但不知为何,这张脸让她的心揪着痛起来。
猛的睁开眼,绝心的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不听使唤的坠落了下来,随即用力的按住胸口,那里开始揪着疼了起来。
“你……你是画里那个人?”
绝心一惊,似看见鬼一般向后退,蜷缩着的身体在地上连滚带爬,躲到了幡杖的后面,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动。
为什么那么好看的人,会让她心如刀搅?绝心不解的看着自己,几乎要喘不上来气,每每深思一下,胸口就隐隐作痛,要死一般。
僧人是谁呢?和她有什么关系?
“出去。”
久久,僧人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淡然的脸想假装镇定,但反感的脸,却是一双泪眼,几近滴落成形。
绝心逃也似的往外爬,却被守在门外的玄萧然一把拎住,重新扔了回去。
“哎呀……”
佛堂庙宇魂无处
绝心大叫一声,却始终不去看僧人的脸。
“慕容言,你看看她变成什么样子?若你不能让她自己将自己解脱出来,你将是杀她两次,你于心何忍?”
玄萧然声嘶力竭的大吼,绝心留着莫名的泪,使劲儿的闭上眼睛,听到这,整个一怔。
“杀……我……?”
绝心睁开眼睛,再看一眼男子,又扭转脸去,不知为何,她那么的痛,这么可人的脸,她不想多看一眼,害怕下一刻她就要因为心痛,灰飞烟灭。
“罪过,缘起缘灭,一些皆是命。”
一个苍老是声音从门外响起,随着脚步的声响缓缓走了进来,看上去是个方丈,随着脚步摇晃的权杖让人心静。
“师父。”
穿着僧袍的慕容言转过身来,看着步进来的老者。
“清玄,这是……”
年迈的方丈走进来,似要开口询问,但清透超脱的眼神掠过绝心惨白惊恐带着泪的脸,已经了然于心。
玄萧然俯首示意方丈,两人旋即点头,踱步出去。
慕容言急色打呼:“师父。”
但方丈抬手,骇然微微点头。
“清玄,自己的债,要自己还。”
说完这话,方丈随玄萧然渡步到外面,沉静的小庙看上去很清新雅致,但似乎是刚刚收拾用来短暂的休憩,斑驳陈旧的痕迹明显,玄萧然微微撤身,站到院子中间。
“方丈,讨扰了,此番是借住?”
“不错,我和清远师徒二人从兹瞭国而来,周游三国,不日将要返回。”
方丈看上去有些年岁,禅杖叮当作响,一身简单的僧袍,却穿出大家风范。
玄萧然欲言又止,步到一个石桌前,方丈释然一笑,示意玄萧然坐下。
“方丈可知清玄的来历?”
这方丈倒是没有料想过玄萧然会这么直达主题,方丈站起来,眼神带着些难得的怜悯与疑惑。
“一日正午,我路过常山之巅,原想讨个灵气,却见一人,如行尸走肉,眼神迷离,衣衫破烂,血肉模糊,忽然从那常山之巅毫不犹豫纵身坠落,清远寻得他,发现他尚还有一丝气息,我便最终将他带来了这里。”
此来反复亦如故
说到此处,原本在院子外清扫落叶的僧人走进来,开始清扫院子,角落的尘土瓦砾似乎已经堆积了些时日。
“那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玄萧然有些疑惑,这个人已经一直想绝心死,现在心愿达成,为何却又活不下去了!
“未曾提及。”
老方丈微微颔首,回头看一眼笔直跪在佛堂里的慕容言,不再言语,玄萧然也陷入沉默,原本打算将绝心带过来,解开她的心结,但此刻看来,一切都是枉然。
屋子里,绝心慢慢的挪动脚步,缓缓的爬进了后院,这种感觉让她快要窒息,她不懂为何玄萧然要将自己带来见他,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
“笃笃笃……”
慕容言闭上眼睛,方才的不稳都消失,俨然一副心死之状。
“别敲了……我叫你别敲了……”
绝心难过的抱住自己的头,不知为何,即使是躲得远远的,她还是那么的难受,难受到想死一般。
慕容言的木鱼声似乎并未受到影响,而是继续有序的敲击着。
绝心踉跄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跑出来直接将慕容言手里的木鱼掀翻,整个仍到了地上。
这一次,天色已经大亮,绝心已经很清楚的看清眼前人的脸,那轮廓很难忘记吧,但她根本就不记得他。
忽然,脑子里出现那么一个人,一身飘逸的华服,冷冷的轻轻的眼神,站立在一个府院的门口,朝自己不怀好意的笑。
“啊……不会的……不会……”
绝心尖叫一身,逃出佛堂,她再也受不了了。
仓皇的随着小道出了门,绝心不再做半分钟停留,玄萧然惊觉,立即追了出去。
“方丈告辞。”
玄萧然说完立即追了出去,但绝心已经瘫软在了门口,只剩抽涕。
“怎么了?”
玄萧然紧张的走过去两手执起绝心小小精致的脸颊,才发现她已经惊恐的似一个孩子。
绝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望着院子,又指指自己,接着整个嘴巴都在打颤,半响的说不出话来。
玄萧然立即将绝心抱在怀里,两手搓着她的手臂。
菱藤痴缠理还乱
“别怕,我在这里,别怕,什么都别怕,我在这里。”
绝心似乎还是没有得到缓解,望着院子的眼神依旧是慌张恐惧不已。见此情形,玄萧然冷漠的眼神闪过不忍,他第一次后悔这个将她带到这里的决定。
“我……他……”
“好了好了,不怕,不想看见他以后我们不见,不见了……不见了……”
玄萧然再也看不了这么脆弱是绝心。
记得有一日,他去询问九鬼,为何绝心即使是活着,却记不得原来是事情,结果他得到的答案是,绝心自我选择的封存那段感情。
“施主,该来便来,该走便走,缘去缘灭,又何故执着?”
听见动静的方丈走出门,望着还有些缓不过劲儿的绝心说出这么一句,或许是怜悯这对有着剪不断理还乱又走不出心结的男女,方丈的眼神难得的带着惋惜,方才玄萧然已经将慕容言和绝心的纠葛都说了出来。
“大致上事情,我已经听这位施主提及,一切都走不出一个缘,既然你能到这里,何不留下?小憩几日,若在我们返往兹瞭国一时,一切上或有定论。”
方丈带着笑意看向绝心,但绝心立即摇头,表示她的抗拒,此时她恍然大悟,那个九鬼房间的画像正是院子里那个带发修行的僧人。
“我不要,我不要……求求你,带我走。”
玄萧然望着绝心可怜的眼神,此时自己就是他的依靠,倘若眼前的事情得不到解决,他也能这么守着她一辈子,只要在她身边,他就也满足了。
玄萧然刚想说好,却看见绝心都这个时候,依旧拉住自己的包袱紧紧的,这让他想起半山腰院子里的不快,若以后都这么吃干抹净,家里的男人还不填锅了?
绝心自然是不知道玄萧然心里的想法,见他半天没有动静,伸手拉拉他的袍子,顺便抹了把鼻涕。
“也好。”
半响,玄萧然抛出这么一句话来,让绝心瞬间有种崩溃的感觉。
“你留下,我走。”
绝心果断做出决定,她觉得再看那个人一眼,她便会死。
玄萧然缓缓的退了两步。
心若麋鹿鼓点作
“你不认识路,也不知道能去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然你还想昨天那样的艳遇再来一次?”
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即使失忆,也不能这么出轨吧!
说到此处,玄萧然的眼神瞬间降到冰点,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冻结。
绝心委屈的吸吸鼻子,又看一眼一脸平和的方丈,再看着山丛,没话的呆立在当场。
“可是……我真的很难受,我的心……”
“别说了,你这个自私的人,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走吧。”
玄萧然冷眼以对,或许是想逼迫她留下,但这方法似乎有些残忍,只见绝心扭转过头去,犹豫了两秒,坚定的转过身去。
这个眼神让玄萧然震动了两下,那是她过去的眼神,每次面对困难与险阻,她总会逼迫只见坚强。
“你留下,我走。”
绝心头也不回的朝林子里冲去,现在是白天,就算不认识路,只要一只朝下冲,总会到山下,之后再寻求别的方式回到悠芽殿就好。
方丈悠悠叹了口气,走进院子中,只留下玄萧然,冷冷的看着绝心的背影,若现在追过去,也亦然是留不住她。
“你给我站住。”
玄萧然在绝心的身后大吼,有些生气的追了过去,但绝心听见之后只是跑的更快,荒山之地本就人烟稀少,绝心一心只想离开,根本不愿再顾忌那么多。
院子内,年迈的方丈走进去,朝院子中的另一个小沙弥招手。
“清远,收拾一下院子里的那间空房。”
“但他们不是走了吗?”
小沙弥显然不懂老方丈的用意,默默光秃秃的头顶走过来接过禅杖,老方丈颔首,并不作答,而是朝佛堂而去。
此刻的慕容言表面看上去相当的平静,双眼无声的望着佛像,手中不停,只是当脚步响起,他的动作开始不那么有序,而是紊乱起来,虽说不明显,老方丈却也了然。
“清远,还不去?”
“哦,是!”
小沙弥应声出去,随着禅杖摇晃如清泉流水的声音远去,老方丈淡然盘坐在了慕容言的身旁。
村村乱心潜泯由
“心若麋鹿,寸寸乱心?”
老方丈简单的说了这么八个字,但假装镇定的慕容言已经彻底放弃了手中的木鱼,只是有些无助的转过脸来。
“师傅,求你为我剃度。”
慕容言看上去很诚恳,似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此刻眼中的惊厥已经喝过去镇定自若心思玲珑的那个乐王爷天差地别,唯一不变的,是他惊世骇俗的容貌。
“你心中之结,何时能解?若求人渡,何不渡人?”
显然方丈知其心思,却并不认同。
慕容言抬起头来,阳光照到他有些消瘦的脸颊上,睁开眼,他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被窥探,又或者说是被点醒。
回过头,老方丈起身离开。
“渡……人?”
慕容言不再动项,只是沉静的低下头去,有意无意的眼一眼腰际的笛子,他已然决定归于佛门,但内心深处,并未真正走出红尘。
思及此,他的眉头微蹙,脸上弥漫过一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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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国
一个孩子站在贴着封条的店面前一动不动,皱着眉头快要哭出来。
“娘,我想吃这个。”
“吃什么吃,谁想吃这个谁要被抓走,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