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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一世独宠-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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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语,继续往前看,透过茫茫白雪,希望第一眼看到那个有一颗拳拳之心的少年。
其实她心中很清楚,周炳今日是为了传旨而来,自然是无法和她闲话家常,甚至为了避嫌,许是连多余的眼神也无法给她。但,能和他再见一面已是上天恩赐,由不得她不感激。
等了一会,路美人已经率领王府上下齐齐站在了王府门口的街道两侧。周天行也走到了萧予绫的面前,陪着她一起等候。
午时一刻,终于从鹅毛大雪中传来了马车轱辘的‘吱嘎’作响,还有雪地被挤压时发出的簌簌声。
萧予绫瞪大了眼睛,身体每个地方都兴奋起来,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叫嚣着:来了,来了,周炳来了。
渐渐的,一队人马从白雪做成的帷幔中走出,现于众人面前。
萧予绫的视线匆匆往其中扫过,而后定格在一架棕红色的马车上,只见那马车徐徐停稳,马车外一个身着墨色衣服的宫奴赶紧上前将车帘掀了起来……
萧予绫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氤氲热气,那个从马车中走出来,头顶卷梁冠,身穿褐色大袍,腰佩碧玉,灼灼其华的丈夫,正是她想念不已的周炳。
周炳站在马车上,似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不由停下了脚步站直身体望过来,刚好便对*一双热泪盈盈的眼眸。
此时大雪纷飞,萧予绫和周炳间隔了起码有三十步的距离,这样的天气、这样的距离,即便是看一座宫殿,也该是朦朦胧胧的影像,无法看得真切才对。
但是,这一刻,萧予绫能感觉到周炳欢喜的心情,甚至能看清楚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坚信,他同样能够看见她,思及此,她咧开嘴角,露出一口皓洁的贝齿,对着他绽放出最炫目的微笑。天地之中仿佛瞬间变得无声,就连那漫天飞扬的雪花也瞬间静止了般。
几乎是同时,她看见周炳的眼角也挂上了笑容,轻轻张嘴,无声的唤了‘阿绫’二字。
她的心紧紧被揪住,再次想起他进京前说的话,他那时唤她阿绫,还说这是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幸好,苍天虽然对她们一向残忍,却在这件事情上面善待了她们,令她们可以再相见,令他可以再唤一次她的名字。
周炳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的表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若无其事的扭开头不再看她,由一旁的小太监搀扶着小心下了马车。
她们之间的互动实在是太短暂,短得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平阳县子站在马车上直了一*体,扫视王府前的众人一周而已。
萧予绫却是心满意足,小心翼翼的垂下头,不让旁人发现她的激动。
周炳下了马车后,缓缓走到众人面前站定,从身后太监的手中双手接过一物,朗声道:“陛下口谕!”
话落,周天行忙带着众人恭敬跪下。
“定安郡王周天行,乃是当朝弘股之臣,又与朕兄弟情深,在此辞旧迎新之际,朕亲笔御赐一‘顺’字,表彰其辛劳,望其领会朕之心意,钦此!”
“臣,谢陛下隆恩。”
周天行说着,便站了起来,双手将周炳手里的东西接过去,打开向众人展示。那是一副丝绢制成,以丹砂为底色,上绘金云龙纹,写着一个金色顺字的狂狷书法。
众人一看便知,成帝倒也有自知之明,说是御笔亲赐,却还是找了他人代笔。
周天行将御赐的顺字交予身后的下人,方才看向周炳,笑道:“县子辛苦,请入内休息。”
“郡王客气了,臣奉陛下旨意而来,稍后还要回宫复旨,就不耽误了。”周炳说着,便转身告辞,期间没有多看萧予绫一眼。
萧予绫跟随众人俯首恭送他,听着吱嘎远去的马车声响,生出怅然和无奈的感觉。相隔千里、几年未见的故人,见了面不过是匆匆一眼,而后又如同银河两岸的星宿,天各一方,再见面不知道是何时。 
 第四十九章 宁负如来不负卿(十) 
 周天行双手捧着成帝的赐字,带领王府众人走了进去,欲到前厅将它高高悬挂起来,向世人展现成帝的厚爱,及他对成帝的尊敬。
萧予绫却站在原地不动,任凭人流从她两旁经过,最后大家皆散去,独留下秀荷陪着她。
她怔怔的看着茫茫雪地,那上面的车轮、马蹄和脚步的印记被雪花一片一片、一层一层重新加以遮盖,渐渐淡了下去。就好似到尘世间来了又走的人一般,其实都不会永久存在,总有一天会被大家所遗忘,谁也不能留下。即便有存在过的痕迹,也总会被其他东西所掩盖。
想到这里,萧予绫的心空空一片,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个远去,她发慌,想要伸手抓住,可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无力,只能看着,除了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王妃,王妃……王妃!”
待听到一旁的秀荷询连声唤她,她方才回神,思及刚才竟然对着雪地惆怅,不禁自嘲一笑,难道是因为有了身孕,所以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见她自顾自的摇头,一旁的秀荷又道:“王妃,你看大家早已回去,不如我们也回去吧。现下天寒,王妃在这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小心冻坏了身体。”
闻言,萧予绫后知后觉的发现双脚已经冻得发疼,好似生了根一般,抬起来十分吃力;而双手木木然,僵硬得如同冰块,全然没有了知觉。
秀荷发现了她的不适,上前小心扶住她,慢慢往王府里走,轻言细语的说道:“王妃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王妃若是有什么不顺心地方,或许可以跟奴婢说说,奴婢虽然愚钝,兴许也能派上用场,想些主意帮王妃排忧解难。纵使奴婢无能,王妃还可以请王爷做主,何必苦了自己和腹中的小主子呢?”
萧予绫一愣,见秀荷问得十分认真,连忙摇了摇头。
秀荷却是不信,又劝道:“王妃,别怪奴婢多嘴,王妃如今是有身子的人,有心事可不能憋在肚子里,伤神又伤身呀!”
萧予绫无奈,她不过是因为周炳前来所以早些出来等候,又因为他的匆匆离去难免有些怅然,怎么在秀荷眼里就成了忧心忡忡呢?
她搓了搓冰冷的双手,面无表情的回答:“秀荷,你误会了,我无事。”
她这次说得真诚,但秀荷却不相信,在秀荷看来,她方才明明还是一副愁容,现下却硬说自己无事,这定是心里难受却不愿意说。且,越是不愿意说的事情,越有可能是大事!
因为知道王爷离不开她,纵使开始对她这个王妃不是很喜欢,秀荷现下也改变了态度。加之,侍候她的时间久了,两人之间难免会生出一些感情来,见她如此,秀荷自然不敢大意。
秀荷扶着她迈进门槛,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可是因为平阳县子的事情而难过?”
闻言,萧予绫倒也没有否认,周炳的事情秀荷从头到尾都很清楚,自然也清楚周炳当初之所以请命进京皆是为了她,她实在没有遮掩的必要。
她颔首,抿了抿唇,闲话家常的问道:“秀荷,你说阿炳他在宫里生活得好吗?”
秀荷知道她虽然在问自己,其实只是寻求安心,希望能从自己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秀荷一笑,道:“自然是好的。”
“你何以如此肯定呢?”
秀荷发现她依旧没有安心,遂起了安慰她的心思,顺口便答:“县子既然能够请命出来看王妃,便说明他在宫里极得宠……”
话说到一半,秀荷的声音越来越小,忙看向她,发现她圆睁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不由紧张起来。
萧予绫的眼睛一眨不眨,用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看着秀荷,看得对方不敢直视她,无措的将视线瞥向路旁的枯枝。
好半响,萧予绫方开口说道:“秀荷,方才你说的话再重复!”
“王、王妃,奴婢刚才没有说什么。”
“是吗?可我明明听见你说阿炳可以出宫来看我,便说明他极得宠。难道,这话你根本没有说?还是说,我已经年老体弱到耳朵失聪的程度?”
“王妃没有听错,只是奴婢口笨说错了而已!奴婢的意思是说,大周朝人才济济,县子能够从中脱颖而出,得以担任传旨的重任,定是深得陛下宠爱!刚才王妃也见到了县子现下意气风发的模样,该为他高兴才对,在宫里只有极得宠的主子才能如此!”
萧予绫目不转睛的看着秀荷的双眼,好似看见了猎物一般,面无表情的问:“是吗?”
秀荷虽然面上镇定,眼珠却忍不住在眼睛里漂浮,答:“当然!”
萧予绫冷冷一笑,道:“秀荷,我不傻,你最好记住了,任何时候也不要妄想把我当做傻瓜!”
“王妃睿智,胜过许多丈夫,秀荷敬佩尚且来不及,如何会把王妃当做傻瓜呢?”
“哦?那你为何要如此圆谎?方才你说的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吗?”说完,也不等秀荷回答,她不禁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的道:“你方才的意思是,周炳此次出宫是为了看我而来,而所谓的传旨赐物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王妃、王妃真的误会了,奴婢……”
“秀荷!”萧予绫冷冷打断了她支支吾吾的解释,咬牙切齿的说:“我原本就觉得不对劲,现下终于想明白!阿炳虽然是受了封的县子,可毕竟没有实权,是个名符其实的男宠而已。这传旨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他的!”
秀荷不再狡辩,垂着脑袋,模样十分沮丧。
见状,萧予绫的心口好似被利刃狠狠刺了一下,令她眼中再次生出了泪意,幽幽说道:“若你不说漏嘴,我怕是一时半会想不到,如今倒是要多感谢你,让我不至于做个傻瓜,被蒙在鼓里。”
“王妃……”
她没有理会秀荷,径直又轻轻说:“周炳本应该呆在宫里,做个安分守己的男宠,却自动请命前来传旨……定是为了见我一面。如果,他是率性而为就算了,偏偏你早就知道……或者换句话说,其实这一切王爷早就知道,或许周炳今天能够领到这份传旨的差事,其中还有他不少功劳。”
“王爷也只是希望能讨王妃一笑而已!”
“讨我一笑?”萧予绫连连摇头,道:“秀荷,你到了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吗?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再遮遮掩掩呢?”
秀荷也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说:“王妃,木已成舟,多想无益。但愿县子他不负王爷厚望,达成王爷托付之事。那时,*厚禄、荣华富贵自然是少不了他的。但无论如何,他竟然答应了王爷,想必也是考虑到富贵险中求,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事情,王妃不必再为他担心。”
“哼!”萧予绫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道:“*厚禄、荣华富贵?秀荷,你自幼长在宫里,岂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王爷让阿炳做的事情,无论成功与否,阿炳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而所谓的荣华富贵,阿炳现在便可以享有,虽然不一定长久……”
说着,她闭了闭眼睛,无力的低喃:“他做这一切,说到底还是因为我……”
萧予绫最后这一句话说得极轻,因为羞愧而使她没有力气。她当初给周天行出一个鹬蚌相争的点子时,就已经想到,要给成帝下毒十分不易,不是一般的暗人所能完成,周炳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秀荷斜睨她,见她面色沉重,愧色尽显,怕她阻挠大计,忙道:“王妃,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王爷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初王爷为了王妃而斩杀于尚书,无形中招惹了许多麻烦和政敌,现下王爷已经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若是再不行动,一旦给万家或者陛下寻到机会对付王爷,届时莫说是大事,便是王爷的性命怕也难保。请王妃体谅王爷,也请王妃为小主子们着想!”
听了秀荷这一番话,萧予绫只觉得从*到胸腔都是苦的,苦得她双眉紧蹙,双拳紧握,尖利的指甲死死扣到了肉里……
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若是她阻止,无异于亲手毁了周天行的一切;若是她不阻止,无异于亲手将周炳推进了万丈深渊之中。
秀荷说周天行进退维谷,其实她萧予绫才是真正的进退维谷,进也不得进,退也不能退,怎一个难字能解?最为讽刺的是,这困住她的谷还是她亲手所挖!
她想不管不顾的去追周炳,毕竟现下雪大,马车行得极慢,说不定她能追上,令他打消帮助周天行的念头;她也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此进到屋里,只管做好周天行的妻子、做好孩子们的母亲。但她又怕见到周天行,更怕以后想到周炳而良心难安。
好久好久,她终究还是做了一个自私的决定,无论是为了自己,或者为了孩子,她都不能阻止这件事。
她看向秀荷,见对方依旧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勉强一笑,道:“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我不会阻止的……”
闻言,秀荷松了一口气,道:“王妃大义!”
这样的赞美,无异于狠狠扇了她一耳光,让她羞得只恨面前没有地洞可以一下钻进去。
所谓的大义,都是骗人的东西。起码,她此刻做出的抉择并不是为了什么家国天下,不过是她两害相权取其轻的结果而已!
她抬首,看向漫天的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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