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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世独宠-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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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看清楚跟在张牙婆身后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曾经在寺庙门口打听媳妇儿的男人吗?

想到萧予绫的嘱咐,见到这个男人要避开,阿金心里一阵嘀咕,忙对张牙婆说道:“张牙婆,这个人我们不要,你另外再找一个吧。”

闻言,张牙婆那张笑若菊花的脸立马板了起来,道:“阿金,我看你是个憨厚的人,怎能如此没有诚意?我找的这个人,明明是按照你所说的去找,如今找来你为何不要?你可知道,我要花多少工夫?”

阿金作难,不善言辞的他支支吾吾道:“张牙婆息怒,息怒……不是我说话不算话,实在是这个人不能要。”

“为何不能要?你说要身强力壮的,还要愿意和你们出远门的,这个大汉刚刚好,为何不能要?”

在屋中的萧予绫听到外面吵得厉害,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问道:“阿金,出了何事?”

她话落,阿金尚来不及回话,站在张牙婆身后的男人倏忽推开张牙婆,疾步上前,高大的影音笼罩住了她。

她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便听到来人惊呼:“媳妇儿!”

她的身体立即僵住,脸上的血色尽褪,好似见了鬼一般看着面前的人,喃喃道:“刘蛮?”

“媳妇儿,真的是你!”刘蛮大喜,正欲上前抱她,忽然发现她圆圆的肚子,笑容顿时僵住,指着她的肚子,不敢相信的说:“你、你、你有了孩子?”

萧予绫不敢说话,实在是刘蛮给她的印象全然是个野蛮的粗人,若是她一个不慎惹怒了他,他只消一个拳头,估计就能让她和孩子都没有命。

刘蛮的喜悦已经不再,一张脸铁青非常,虎目圆睁,咬牙切齿的说:“你竟然敢背着我和别的丈夫相好!”

他这一声中气十足,十分洪亮,宛如呼啸,将萧予绫骇住。她本能感到了危险,忙小心的后退。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男人,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思想。当初,她明明是遭了奸人的道,后来被他关押在家,她从头到尾没有半点愿意。可他,或者这个时代所有的男人,都觉得妇人依附了丈夫便是丈夫的私有物,可以丢,可以死,但是不可以变节!

她连连后退,刘蛮的拳头越捏越紧,紧得他手背上面的青筋已经*。

见状,阿金忙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拦住他,道:“你要做什么?离我家夫人远一点!”

刘蛮一把捏住了阿金的脖颈,瘦弱的阿金在他的手里宛如一只可怜的小鸡崽子,扑腾两下便没有了力气。

张牙婆见情景不妙,连连后退,退到院门外十步,方才转身,忙不迭的跑开了,生怕她也遭了殃。

萧予绫见阿金被他捏得快要昏死过去,忙上前扑打他,大喊:“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刘蛮纹丝不动,彷佛她的拳头对于他来说还不及蚊虫叮咬来得有威慑。待她打了二十来下,他方才腾出一只手一把扣住她,道:“是不是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不是,不是,我是大家子,怎么会嫁给他?他不过是我的仆从而已,我的夫婿形貌昳丽,年轻有为,自幼得贤人教导,十八便已功成名就。怎么会是他?怎会是他?”萧予绫无意刺激他,但他若再不松手阿金只能死,便如同倒金豆一般,指明她的夫婿和他、和阿金的差别。

闻言,刘蛮似受了沉重打击一般,松开了阿金,也松开了她。

得了*机会,阿金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得好似要把心给呕出来。

他明明也害怕得紧,却还是一边咳嗽着,不顾一切的站在萧予绫面前,直视刘蛮,道:“夫人是见多识广的贵女,你若敢乱来小心人头落地!”

刘蛮没有理睬毫无威慑力的阿金,径直看向萧予绫,道:“你背弃了我们在神灵面前的誓言,你该死!”

萧予绫心里咯噔一下,他不像是威胁,而是真的想要将她杀死。思及此,她忙道:“当初我是被奸人所害,被你所关押,从来没有想要嫁你为妻的心思。至于神灵面前的誓言,若是神灵知道我的遭遇,只怕也会为我抱屈,我何错之有?”

刘蛮脸色越加不好看,青黑一片,宛如追命的阎罗,大步上前,一把推开了瘦弱的阿金,大手一伸就掐住了萧予绫的脖子。

他边用力边说道:“你骗了我,你没有妇德,你该死……”

萧予绫开始还有力气扑打他的手臂,后来眼睛逐渐泛白,脸也开始变青。

见状,阿金慌了神,四处查找,发现面前有一个土罐子,忙拎了起来,运足了力气向着刘蛮的脑袋上面砸去。

哐当一声,罐子破,刘蛮的脑袋也破,血从他的头顶上面分成五、六条奔涌而下。

刘蛮松开了萧予绫,转而瞪大眼睛看向阿金,在阿金瑟瑟发抖之时,咚的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萧予绫惊魂未定,开始咳嗽和干呕,阿金忙一瘸一拐上前扶住了她。

好半响,她方才平静下来,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快、快去找跟绳子来将他绑住。”

阿金忙不迭的点头,找了一条吊东西的绳子将刘蛮绑了个结实,绑完后,他还不放心,又把厨房中挂玉米的绳索也解了下来,再将刘蛮绑了一圈。

萧予绫心里的恐惧过去,总算是镇定下来,道:“去,将他拍醒!”

阿金照做,挥起手啪啪给了刘蛮两个耳光。

刘蛮悠悠转醒,初时瞳孔有些涣散,当视线对上萧予绫时,双眼霍然圆睁,一下清醒过来,开始剧烈的挣扎,道:“你这个恶毒的妇人,放开我,放开我!”

萧予绫叹了一口气,说:“你现下骂我,不过是恩将仇报而已!”

“恩将仇报?明明是你骗了我!”

“当初,你在咸阳城身无分文,被迫到南市市口寻活做,但却没有一个雇主愿意雇你。后来,有一个白面、身穿青色衣袍、*佩剑的丈夫给了你三四百钱,又说让你到商队做护卫,是也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

“那人,是我派去的。”

“你……”刘蛮显然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萧予绫抹了把眼泪,十分心酸的说道:“我自幼与咸阳城中士族公子定亲。后来家道中落,前往咸阳投奔夫家,不幸路遇劫匪,遭遇大难。父兄尽丧,唯我一人逃脱。可,祸不单行,我在鱼镇时遇到了奸人,被他们抢走了身上的钱财不说,还将我卖给了你……”

说到这里,她顿住,看向刘蛮,情真意切的继续道:“阿蛮乃是伟岸丈夫,待我十分不错。但,自古以来,一女不配二夫,我已经有了夫家如何能够与你成亲?迫不得已,我只能设计逃跑。到了夫家,夫君对我不错,可我却时时记得阿蛮对我几日的照拂,总希望有遭一日能够报答阿蛮。碰巧,那日出游,见到阿蛮落魄街头,我这才遣人去帮助阿蛮。”

她这个说法,十分巧妙,先提她有了夫家,又说一女不嫁二夫。这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刘蛮,她是个有妇德的妇人,她之所以逃走是为了遵守父母的遗命,嫁给自幼定亲的丈夫。如此一来,不但不令刘蛮怨恨,反而令他对她的忠贞生出佩服来。

刘蛮听了她的话,果然心生愧疚,喃喃自语:“想不到,你竟然早我之前就有了婚约……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可你为何不说,为何不说?”

“当时,我几番欲开口,阿蛮可有许我说?”

刘蛮羞愧不已,连连用头撞地板,道:“是我错……是我错……夺人之妇,还恩将仇报。是我错……是我错……”

见状,萧予绫笨拙的蹲了下去,亲自为他解开绳子,边解边道:“而今,我的夫君虽然不在,可我已是他人妇。还望阿蛮看在我曾有过的善举份上上,勿再与我计较。”

刘蛮此时已经是羞愧不已,答:“我当初强迫你,又受惠于你……而今,有何颜面与你计较?”

闻言,萧予绫放下心来,为他解绳子的动作加快,真正专心为了他解开绳索。

绳索解开,刘蛮站起来,对着她一拜,一言不发便转身欲告辞。

萧予绫看了看他脸上的血,想了想,终是张嘴说道:“阿蛮,且慢行!你头上的伤须得清洗一下,我这里有外伤药,可以为你涂抹。”

刘蛮背对着她停步,犹豫片刻后,答:“多谢,我乃七尺男儿,这点伤实不算什么!”

而后,他没有再停留,举步走出,腰背却不再笔直,好似肩上压了千斤担!
下卷 一世情缘  树欲静而风不止(五)
萧予绫再次进城,想购几匹绸缎和绫罗,和新茶一起,统统带到北方去卖。转了一个上午,她方才沮丧的发现,两三百两银钱看似能用很久,但若是投资做生意,其实远远不够。不说别的,单说绫罗,上等绫罗一匹就是一百多两,绝非她能承受的价格。

出了绸缎庄,她沮丧,走路也没精打采。现实总是和想象差别很大,她以为只要走上几次货就能赚到大钱的想法,现下看来是如此的不切实际。

她没有足够的本钱,也没有相当的人脉,一切都是纸上谈兵呀。

阿金跟在她后面,欲言又止。

她回首,便看见阿金*微动,目光犹豫的模样。她不由蹙眉,问:“阿金,你可是有话要说?”

阿金犹豫了好半响,才说道:“夫人,如此买卖实在辛苦,且要的银钱很多,你为何一定要做?”

“我想多赚点钱,成为富甲一方的妇人!”

“夫人……这话,阿金放在心里很久了。那日听到你跟刘蛮的话,阿金方知自己误会。阿金以为夫人的夫家遭遇大难,才会令夫人流落至此,从商乃是逼不得已而为之。遂,阿金一直唯妇人之命是从……”

说到此,他一顿,又道:“现下阿金知道夫人夫家乃是名门望族,阿金委实不解,为何夫人要自甘堕落,做一个商者?就算夫人的夫君已不在世上,他的族人总在。夫人身怀六甲,自然能受到族人照拂,何不如回去,太太平平度日?孩子出生之后,也有一个显赫的家世,有值得众人敬仰的身份。否则,纵使夫人有万贯家财又如何?这个孩子,只是商贾之子,地位委实太低……”

听着阿金的话,萧予绫嘴里就像是咬破了胆,苦味从她的*蔓延到她的喉头。回去?不是她不能回去,而是她的尊严不允许她回去。

她所要的,周天行永远不能给,与其回去相互折磨,不如在这里逍遥度日。

她笑了笑,故作潇洒的答:“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阿金满脸的不认同,显然确实不知道鱼之乐,甚至于,对鱼之乐很不以为意,断然道:“夫人,你本是贵女,还有一个出身士族的夫家,何苦如此呢?你今日也见到了,做商者其实困难颇多。阿金愿意为商,只因腿脚不便,不能下地。否则,即便是出身卑微的阿金,也万万不愿意当这被人所唾弃的商者,况乎夫人,况乎夫人肚中的小贵人?”

萧予绫一愣,这些日子阿金与她相依为命,每次谈到以后挣大钱阿金总是笑笑,她以为他是向往的。没有想到,他骨子里面,却是鄙视从商的。

思及此,她不由更加沮丧。这个时代,真是一个生生剥夺他人尊严的时代。无论多么努力,无论多么有才,出身和职业,都注定了世人的态度。

她又想起了周天行的话,司马相如出身寒门,卓文君乃是商女,皆为下品!

她情不自禁的将手放到了她的*上,里面的孩子好似感觉到了她的*,当即咚咚踢了她两脚。

她愣住,这是一个坚强的小生命呀!原本,她以为,多赚钱,多为他做些事情,他便能开开心心长大。

可阿金的话,让她不禁对自己的观念产生了怀疑。若是孩子出生在郡王府里,理应是俯视天下的天潢贵胄。

但是,现下,孩子跟着她在外漂泊,即便以后她成了富可敌国的妇人,她的孩子在他人嘴里,是不是也只是出生商户的下品呢?

她咬了下唇,第一次怀疑自己所谓的尊严到底是什么样子。

阿金见她一副茫然神情,也住了嘴,默默跟着她。

两人各怀心思的走在路上,一时间,没有注意前方有一辆马车正向着萧予绫冲过来。

待萧予绫感到危险,举目望去时,马车已经到了她的跟前,被缰绳拴住的马好似受了惊,正举着前蹄乱踢,令她避无可避。

她双眼圆睁,隐隐知道厄运即将降临到她的身上,连尖叫都来不及。

倏忽,从侧面跑来一人,一把将她护在身后,抱着她后退了两步。

赶车的马夫终于控制住了马,马车停下,没有给她造成一点点伤害。只是,护在她前面的人,好像生生受了马的大力一踢。

她低头,看见被撞的人是刘蛮,不由惊呼。他此时已经倒在地上,高大的身体显得羸弱不堪。

众人皆被这一幕惊住,纷纷围了过来。见状,车夫有些慌张,连忙走过来查看刘蛮的伤情,当探到刘蛮尚有气息时,车夫不由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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