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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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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田已灭,西王周政只有残兵四万,南地三王统共二十四万兵力,大帅手握兵力四十万,又有何惧,他们自不敢妄动?何来亲族自残?并且大帅若能除去鲜卑,万民拥之,再除去周静,更是民心所向,世人何来诟病之言?”
李彦听罢,却是挑眉冷笑道:“哪里有这等好事,他们借兵的条件便是要拥立我做皇帝?”
段子敬也是一笑,“大帅是聪明人,西域诸国,匈奴加之段氏的用心,你岂可看不明白,求的不过是以后的国泰民安,百年无战事。”
“百年无战事。”李彦双眉紧锁地慢慢重复了这五个字。
段子敬郑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正是这五字,若是大帅许西域,匈奴,段氏一诺,他日即位以后,百年不攻外国,不拓疆土,今日借兵一事,便算是成了。”
李彦默然了一会儿,只问道:“为何是我?”
段子敬答道:“大帅只身帅八万兵卒力抗四十五万鲜卑大军,可谓大勇大义。并且大帅对于鲜卑拓拔氏的必诛必除之心更是对敌的关键,因而,段氏一族信你,这一回站在你这一方。”
方才段子敬说的许许多多的话,唯有这一句真正说到了李彦的心里,诚然,他对于鲜卑拓跋氏,的确是必诛必除之心。
一番话说尽,室内满是寂静。
马啸啸却是莫名手抖了一下,手里的汤匙“叮”一声落回了碗里。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她只好假咳一声,低下了头,道一声:“我手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片刻之后,她耳畔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李彦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今日我周宁衍便答应了你这个条件。”
像是一颗细小石子投进了一汪无波的水中,她脑中恍恍惚惚地“叮”一声响,搅得涟漪点点。额旁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当年皇城中,大殿上,她长跪在皇座之下,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响在脑海。
“臣,周宁衍,今日在这大殿之上起誓,镇天府一脉永世孝主,倘若有朝一日自立为王,意欲谋逆犯上,我此生必将永不得心中所愿,其后必将日日夜夜心受煎熬,此生不得善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段子敬双手负在身后,随李彦在武城军营中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回,走了一遭。
立在帐篷外闲看的绿荷用手指点了点马啸啸的肩膀,用她那把白羽小扇遮挡半面,矜持地问:“大帅旁边的那个人是谁,我看倒是仪表堂堂。”
马啸啸瞧了一眼,又看绿荷一脸仰慕,低笑一声,一本正经地答道:“邺城段氏排行第三,段子敬。”
绿荷眼流转,口中长长地“唔”了一声,却没有再问。
回到中军大帐,段子敬笑道:“早在蓟州战场,我便看见鲜卑人使用的弓弩足有一人来长,坐卧拉弓,威力甚大,没想到武城军营中也有此物,倒是桩好事。”
李彦亦是一笑,却道:“此为昔年拓拔檀从镇天府军械库中偷得的弓弩,他有,我岂可没有。”
段子敬不知竟有这一段渊源,又笑一声,转了话头,道:“不过,自对敌来看,鲜卑人素善骑射,仿佛更甚一筹,并且他们的甲胄心脉要害之处,乃是取漠南漠北的野狼狼骨所制硬甲,比之武城军营中的软甲,自是更为坚实。”
李彦听后,脸色也是一暗,这其实早在漠北对敌之时,便是他心中一大忧患,他现在营中虽也有铁质硬甲,可数目毕竟有限,大多军士的甲胄,胸甲和背甲以及披膊皆为一种质地坚硬的织锦制成,上再覆有皮革,用铁扣扣合,自然难敌鲜卑的狼骨硬甲。他思量了一会儿,开口道:“可如今军中也难有匹敌狼骨材质所致的硬甲,军中铁器乃是打造兵器所用,不可分拨。”
段子敬听罢,也是沉默了。
墨子昂手中捏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从前我在一本墨家典籍中见过一个罕有的制甲之法,不过由于墨家素来地处北地,制甲材料不足,便制作了一两件由河中大鱼的鱼鳞所制的鱼鳞甲,质地坚硬,可挡刀枪。”
段子敬听罢,却想,武城也处北地,易水又在齐州以北,被鲜卑人霸占,自不可得,如何可制鱼鳞甲。
李彦却是解了其意,眉目疏朗,大笑一声,道:“此法甚妙,江南鱼乡富庶,我即刻放战鸽送信镇天府,命人制甲,星夜兼程送来,不过月余。”
众人等的就是这恰恰的月余。
月余一过,蓟州军队连同西域十万军士即可东来武城,鲜卑军中十万匈奴旧部也按照约定北撤。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鱼鳞甲这一道东风月余而来,大战在即,恰恰是好。
马啸啸本也立在帐中,眼下听到甲胄有了法子,也不爱再听他们继续说些用兵之道,撩了帘子,出得大帐去看斩鬼了。
此刻,斩鬼立在马厩里,无聊得马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作响,马啸啸试了好多次想要解下这一串铃铛,可那系着铃铛的绳子严丝合缝,找不到结头,她只得作罢,由得脖铃作响,听久了也习惯了,倒觉得马踏铃响,一下又一下,颇有几分禅意。
星夜未央,马啸啸骑着斩鬼在武城内溜了好几圈,一会儿拍拍马头,一会儿摸摸鬃毛,由于在打仗,斩鬼的吃食自是比不得从前,四下更是没有蜂蜜,马啸啸觉得久别重逢,还是有点对斩鬼不住,所以时常带它在武城中遛遛弯儿,给它刷刷背以作补偿。
斩鬼受用得很。
再说,现下武城军营中人人皆知,大帅借兵成功,大有可胜鲜卑大军之势,因而皆是稍稍宽了心。
然而,谁都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一日,鲜卑大军竟然又出奇招。
这一招凭空而来,武城由乱石碎玉所砌,固若金汤,高约二十来丈的城门,险些不保。
只见数十只白头黑雕展翅翱翔,凌空盘旋,更有十数只依然俯冲下落,涌上城楼,军士们连连拉弓射箭,忙得不可开交,可那黑雕飞得忽高忽低,极难射中,更有几只雕爪翻覆,倾倒了城楼之上滚烫的油锅,烫伤了好些军士。
李彦闻风而来,见到城楼上已是乱作一团,城门外鲜卑的一队兵卒推着长车,上载一截粗壮的断木,正在破门,敲得大铁门咚咚作响。
顷刻之间,墨子昂吹笛而御,肖陆手拉长弓,李彦长枪相迎,段子敬率领城楼军士投石而御。
斗了好一阵,方才见白头黑雕群飞上高空,渐渐不见踪影。
众人喘息片刻,皆是心惊。
看着空中飘着的,打落的,些许黑羽,马啸啸暗暗心叹,拓拔氏居然养了这么多白头黑雕……
李彦冷然地望了一眼雁来山的方向,心知,黑雕不除,必有后患。
因而,他命一队军士趁夜策马前去周围水溪,捉了好些细小鱼儿,摞在一个大铜盘里,摆在离武城门外百米远处,诱雕而来。
李彦与拓拔檀相处十年,对这白头黑雕的习性也算得素知一二,这白头黑雕最爱食得就是细小鱼儿。
可惜,黑雕不遂人愿,那大铜盘上的鱼儿摆了三天三夜,一只黑雕影儿都没有。
待到第四天,晨光熹微,漫散城楼。
马啸啸迎着风看那铜盘上的鱼儿,仍旧不增不减,叹了好长的一口气,耳畔却忽然听到李彦开口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想借你的斩鬼一用。”
马啸啸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转头,见李彦目光坦然又犹带恳切地望着自己,已是明白,这鱼儿诱不来黑雕,但是黑雕的宿敌斩鬼,兴许可以。
一番天人交战,挣扎半晌,耳边又听李彦轻叹一声:“必保斩鬼安全。”
她才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
两扇沉重的铁门刚拉开了一个缝儿,斩鬼撒开四蹄如风般奔了出去,早已跃过铜盘,往雁来山下方向冲去了。
见状,马啸啸“呃”了一声,喏喏道:“我是按照你们的计策,想让斩鬼留在铜盘鱼儿附近,两饵在一起诱敌的,也是这么跟它说的,可是它到底听没听懂,我也不知道啊。”
李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肖陆手持长弓,不动声色,心中却想,一匹马怎么可能听得懂?
墨子昂却是轻笑了一声,对马啸啸说道:“你且等等。”
这一等,堪堪直等到骄阳如火,高悬正空。
马啸啸的脸都已经快被风吹麻了,才听到空中若有若无的几声雕鸣长啸。
她立马踮脚眺望,片刻之间,只见远远地,斩鬼朝武城城门奔来,马后跟着密密麻麻地一群黑雕,有的高飞云际,有的盘旋半空,有的紧随马尾。
不禁心叹,斩鬼不愧是古今天下第一宝马,居然懂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深入诱敌雁来山下。
马啸啸连忙转头对肖陆叮嘱道:“你的箭可千万不要射偏了!”
肖陆没有答话,屏气凝神,拉弓如满月,等待时机。
李彦亦是长弓在手,却出言劝道:“肖陆百步穿杨,那黑雕身子那么大,你还怕他射不中。”
待到斩鬼行到铜盘鱼儿处,果见几只黑雕没有经受住口腹诱惑,停在铜盘处盘旋。
笛音立时而起,黑雕群一时似乎失了方向,盘旋不已。
肖陆手下拉弦,箭箭皆中黑雕胸上,黑羽扑簌,雕身坠地。
马啸啸看得紧张,点着手指数个数,须臾之间,已有十好几只黑雕落地。
斩鬼尚在城门外左笨右跑,躲避雕爪,甚是灵活。
等了一阵,黑雕已然射落了三十来只。
马啸啸不耐地催促道:“怎么还不开城门,放斩鬼进来。”
话音刚落,便听滞重门响,两扇铁门再被拉开了一条缝。
立时之间,斩鬼狂奔而入,安然无恙。
马啸啸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空中盘旋的几只雕影接连落了下来,掉到城门外的沙地上,“噗噗噗”几声响。
白头黑雕一劫算是险险避过了。
一个月匆匆而过,武城的冬天仿佛也快要过去了,多日以来,竟是一粒雪也没有飘过。
武城南开的大门外终于盼来了自江南而来护送鱼鳞甲的队伍,为首的却是一顶不起眼的黑布马车。
武城府尹带了一队士兵甚为矜持地去迎了鱼鳞甲入城。
那黑布马车帘一撩开,露出里面坐着的人来,身披薄红斗篷,面容甚是姣好。
正是谁也没有料到会来到这武城大营的苏怡雪,如今的镇天府侧妃。
府尹一见,立马屁颠屁颠地带着人去了军中大营。
再过三日,蓟州的军队连同借兵而来的十万西域军,自西面而来,由于武城城中已驻扎满了军队,这二十多万人的军队便驻扎在了城门外以西的密林一带。
这一次,圆滚滚的武城府尹再没有屁滚尿流地出城去啼哭一番,因为他毕竟是个懂得轻重缓急,约莫有大智慧的人。
如今武城府尹的头等大事便是拥立大帅为王一事。
他请来了武城城中最为德高望重,有长长白胡子的算卦先生,算得了良辰吉日,又亲自去精挑细选了一队奏乐唱和的乐伶人,还从武城府尹府中经年未有人进去过的仓库中刨出了两把上好的梨花木箜篌琴。
武城府尹总算是交了差,对自己很满意很骄傲。
李彦军中自立为王那天,马啸啸掳起袖子,忙着给斩鬼刷背,没有亲自去武城城门下观礼。
夜里倒是听绿荷绘声绘色地说了一番:“那府尹找来的两把箜篌琴音色极好,调子甚是威严肃穆,大鼑里烧着的三根香烛,青烟袅袅,我就站在大鼎后头,隔着烟熏雾绕地看,委实熏了我的眼睛。”
说着,还把头伸了过来给她细瞧,马啸啸借着篷中烛火,仔仔细细一看,见她眼角果然有些红,只见绿荷复又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大帅头戴冕冠,垂十二旒,系白玉珠,身穿明黄龙袍,看着颇为威严雄奇,下面的人自要三唱皇帝万岁,然后大帅就立誓,与西域、匈奴百年无战事,段氏一族立于西北,永世承袭爵位,拥十万精兵,方算礼成。然后那原来的镇天府侧妃便也到了搭好的祭台上,福身一拜,我看着,模样仿佛是哭了的。”
绿荷说着,喝了一口茶,再对马啸啸说道:“总之尚算精彩,你没去,甚是可惜。”说罢,放下茶杯,却见马啸啸翻了个身,面朝床里,似乎是要睡了。
绿荷也才躺平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隔日,天刚擦亮,太阳将将升起来,马厩里尚还有几分昏暗,马啸啸已热火朝天地开始给斩鬼刷背,正刷得颇为起劲,却见本来一动不动的斩鬼忽然轻扬了一下前蹄子,脖颈上的铃铛随之作响。
她立刻停下手中动作,正欲查看是否刷得不妥,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说:“你刷马刷得太勤,斩鬼的马毛都快给你刷秃了。”
回身一看,竟然是肖陆。
马啸啸倒有些惊讶,为何肖陆会独自来找她?
只见肖陆面上并无笑意,神色颇为郑重地对她说道:“我有一些肺腑之言想同你说。”
马啸啸一听更觉狐疑,虽然想不到这肖陆有什么肺腑之言要同她说,却是点了点头,放下刷子,整理了一番,随他往城东而走。
岂料一路上肖陆却是一言不发,只顾埋头走路,马啸啸几次想出声问他,究竟是想说什么,可看他的沉默模样委实古古怪怪,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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