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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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有防备竟被她钳住,墨子昂伸手向他脖后袭去,却被他闪过。
马啸啸这边已是支持不过,敌不过他的力道,眼见那铁器直落了下来,马啸啸脚一瞪,狠狠踢向他的膝盖。
那人痛叫一声,收了手,抬眼怒瞪着马啸啸,马啸啸心里叫糟,果然那人举起铁器,冲着马啸啸来,墨子昂闪身把马啸啸拉到身后,那人嘴角擒着笑,冷哼了一声,马啸啸心生一计,微弯了身从侧边掠过,直扑那人,笨人有笨招,整套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那是多年实践的伟大结晶。那人被他扑倒,铁器还是划到了她一边胳膊。
周围的人这才反映过来,纷纷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们,不知从何处窜出几个的书童打扮的人架起了马啸啸,看了一眼墨子昂,抓起那人便走。
马啸啸正要喊,却见墨子昂摆手。
看着胳膊上的血,马啸啸叹了一声:“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会让我穿来了,敢情就是来给你们当人肉盾牌的。”
墨子昂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看了一眼她的伤势,只说道:“车上还有些药,先去包扎吧。”马啸啸乖乖地跟他回了马车。
坐在角落里,马啸啸见他从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一个纸包和一些白布。看他过来,她自觉地挽起袖子。墨子昂脚步一顿,才坐了下来,说句:“失礼了。”
马啸啸当然没那根神经,只关心自己的胳膊。她其实很白,露出的那截胳膊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男人的胳膊。
墨子昂早知马啸啸是女子,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的所作所为几乎让他忘了这一点。眼下,墨子昂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可是马啸啸并不知道,她等得很不耐烦:“你快点,好不好,大哥,我这都还在飚血呢。”
墨子昂看了她一眼,拿起一块白布,擦了擦她胳膊上,将布覆在伤口上。“你来压住。”
马啸啸听话得按住。
他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他撕了一块白布,散了一些在上面,然后示意马啸啸取下伤口上的白布,把散了药的白布敷了上去。“压住。”
马啸啸按住,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墨子昂开始缠白布。
刚裹上一圈,马啸啸突然大喊出声:“靠!好痛。”
原先那种冰凉的感觉很快消失,现在是火辣辣地疼,她不想包了。
“忍一忍就好了。”墨子昂手里不停,眼看已包扎得差不多,上了结。
马啸啸忍得咬牙切齿,痛得死去活来,索性倒在车里装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天色渐暗,墨子昂撩帘看了看窗外,摇醒了马啸啸,说道:“外面上灯了,去看看吧。”
马啸啸赶紧到窗前看了看,果然湖面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着实好看。她来了精神,欢快地下了车。
墨子昂跟在她后面走,见她不时地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她都不晓得怕么?她不是才这个地方受了伤,竟然还能回来地如此愉悦。像她为了周宁衍差点送命,竟然还要去镇天府。
墨子昂想不透马啸啸究竟是想做什么?
马啸啸从前在电视剧里看古代的街市的时候,总觉得分外热闹,却没想到竟然是眼下这般热闹,人多得很,不过也不要担心甲流,马啸啸想到这里有点伤感。虽然街上卖的小食,她都不太熟悉,不过看起来都挺好吃的样子。就连看着那些小玩意,她都两眼放光,你想啊,这些东西,要是随随便便带回去一两样,那都是古董啊,价值连城。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她又想她的狗尾巴草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墨子昂看她一个人走在前面不时兴高采烈,不时唉声叹气,嘴里还念念有词,觉得有些好笑,兀自笑了起来。
多么奇怪的画面,俊朗的少年跟在疯癫的少女身后,一步一步,偷偷笑了起来。隐在暗处的“书童”们,都十分诧异。
啊,落入了穿越的俗套,马啸啸吃着墨子昂付过账的一桌食物,心里叹道。你看,她碰到了帅哥,遇到了权势,不久之后,帅哥就会爱上她了。她想到这里抬眼,看了一眼墨子昂,后者没在吃饭,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马啸啸哽了一下。
她不自觉地想起了李彦,他似乎没什么代沟,可惜为人太阴险。
总结一下,马啸啸觉得至少这一部分还是不那么俗套的。她只想回家啊回家。
吃过饭,两人来了湖边,马啸啸抢了书童的河灯,许了自己的心愿,放到湖里。
河灯飘飘摇摇地渐行渐远,融进漆黑里,闪着点点光亮。马啸啸站在湖边,双手合十,大神啊,你要是能听见就好了,我马啸啸只求回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夜的最后,发生了一件事还是让马啸啸颇为高兴的。人们纷纷放好了河灯,根据传统会请出一件通灵之物,将愿望传达给上苍。
当人们把那块“灵石”抬出来的时候,马啸啸差点没笑岔气。她转眼看墨子昂的脸,他没有笑,马啸啸却觉得他心情不错,问道:“你早知道对不对。”
墨子昂没有答她。马啸啸觉得无比骄傲,能够和那块“灵石”分享了那样的经验,是不是就说明她的愿望能够更好地传达给上天。
哦,等等,会不会就这样不会传达了,马啸啸又笑不出来了。
隔天一早,小童便来叫醒马啸啸。“马公子快起了吧,我们今天该动身了。”
马啸啸躺在床上,脑中浮现了巨大的“靠”,她恨古人的作息。
马车颠着,马啸啸眯着,昏昏沉沉。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马啸啸睁开眼睛,车已经停了。墨子昂不在车里,马啸啸慌忙地下车,见着小童还在车外,放下心来。问道:“墨子昂嘞?”
小童指了指树林的方向。马啸啸便走了过去。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了巨大的水声,像是瀑布的声音。她加快了步伐,果然,没多远,眼前便垂下了水门,下面是一个不大的水潭。
墨子昂坐在水潭边上。马啸啸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感觉他一震,她笑:“你发什么呆那么认真,连有人都没有察觉。”
墨子昂听声音是她,便没有回头,自顾自地坐着。
马啸啸坐到了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水潭。
墨子昂有些心乱,自从上次吹笛之后,他的感觉已经不像从前那般敏锐了,甚至有的时候连常人都比不上,更不必说他已经好久没碰笛子了。
马啸啸看着碧绿的潭水,心生疑惑:“你说那水冲下来是白的,怎么到下面就那么绿了,难道下面的水草那么多么?”
墨子昂不答。
马啸啸又问:“如果真长了水草,那什么水草会长那么高呢?”
墨子昂依旧不答。
马啸啸怀着巨大的好奇,往潭边探了探身,碧绿的水竟然照不出人影,她越发好奇,伸手去碰。刚一探便猛地缩回了手,竟然凉得刺骨。她不敢再碰,墨子昂只顾发呆根本不理她,马啸啸觉得有些没趣,打算还是回车里睡觉。
刚一起身,却没料到较低一滑,笔直地向湖里栽去。
入水的刹那,她浑身感觉透心的凉意,牙关就开始打颤。她使劲扑腾了一下,发现根本够不着底。几乎是跌落的刹那,她发现墨子昂起身,马啸啸随即有了点恶作剧的心态。
愈发使劲扑腾起来,嘴里叫道:“救命啊,救命。”
看着墨子昂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最后跳入水中。
马啸啸心情大好,本来想等他游过来便哈哈大笑,告诉他上当了。却没料到,墨子昂一下水便沉了下去,渐渐不见了踪影。
“哇靠,不是那么重吧。”马啸啸紧张起来。等了几秒,还不见人,她有些着急,忙喊道:“墨子昂,墨子昂……”却没人理会。
“我怕了你了。”马啸啸叹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
入了水才发现水草真的很多且每一根都很长,所以视线有些不清,马啸啸睁着眼睛,又往里探了探,一面拨开挡住眼睛的水草。还好流氓的体质与多才多艺,不然她不知道早死了多少回了。终于他找到了墨子昂,像是被水草缠住了。
马啸啸一面游过去,一面想,这小子长得真不赖,就这样多像美人鱼。当然,她不敢多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那些水草,便拉了墨子昂往水面游去。
两人出了水,马啸啸大口喘气。连拖带拽把两人都弄上了岸。
她折腾了好一会儿,墨子昂才吐出些水来。
那潭水凉得刺骨,马啸啸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连忙起身往马车的方向奔去。
小童见着落汤鸡似的马啸啸跑回来,着实吓了一跳。等她说完,便带了火折子和她一块去了潭边,生好火,马啸啸躲到树后换了衣服,回来却见小童杵在一边不动,有些恼火,指着墨子昂道:“你怎么不帮他把衣服脱了呀?”说完见小童没反应,干脆自己动手。
那小童要阻拦,被马啸啸一眼瞪了回去。
马啸啸胡乱扒着他的衣服,“你还愣着干嘛呀,赶紧去拿套新的来呀。”小童听了便转身飞快地走了。
“身材不错啊。”马啸啸笑道。
脱完最后一层,马啸啸的手放在他的背后像是摸到了什么。
她探头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背上留着一道极长的狰狞的疤,像蜈蚣般地爬满了一整个背。
作者有话要说:
、谜团的狗尾巴草
马啸啸吓得赶紧转过脸去,等了两秒,又不甘心地再去看。
伤疤的颜色很深,近似于褐色,蜷缩似地微微凸出,张牙舞爪地四散开来。她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一种腐烂的皮肉的感觉,同她小的时候,连摔过三次的膝盖血肉模糊的感觉相似。她打了一个冷颤。
小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马啸啸转脸正对上他惊诧的眼,顾不得多想,抓过小童手上的衣服便帮墨子昂套上,嘱托小童去生火。
火生起来之后,马啸啸才觉得有些暖。墨子昂躺在地上还没醒,小童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马啸啸看了一眼,起身走了两步,蹲到墨子昂身旁。她拍了拍他的脸,他好像醒了,睫毛动了动。
“墨子昂。”她不客气地再拍。
小童想要上前阻止,可是没来得及,墨子昂已经醒了。
马啸啸停下动作,看着他睁开眼睛,开口说道:“你竟然不会游泳。”神色里带着鄙夷,生动地诠释了忘恩负义的内涵。
墨子昂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看了看四周,坐了起来。低头看见自己换了衣服,略微吃惊,抬头看了一眼小童。小童连忙摇头,墨子昂转回目光,打量了马啸啸一眼。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马啸啸说道:“看我做什么,我这也是为你好。”说罢,便起身坐到了离他两米远的地方。
墨子昂没有说话,整理了衣服便起身往树林走了。
马啸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童,问道:“你怎么不跟上去?”
那小童一脸要哭的表情,“公子眼下不高兴,我不敢。”
马啸啸冷哼了一声,转回脸,只顾盯着火堆。
哎,其实她也有点不敢。心理学说,童年过遭受肉体虐待的人,多少有点精神偏激,不晓得墨子昂是不是也是那样。
不过是不是童年?算了,马啸啸摇摇头,跟她又没关系。
小童焦急地在身后走来走去,马啸啸坐在火堆前发呆,渐渐地,地面上清晰地显出身后人的影子,来来回回,晃得她心烦。抬头看时,天已经黑了,林里的鸱鸮凄厉地叫了一声。
马啸啸终于坐不住,回头对小童说道:“你去找找你们公子。”
小童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听见一阵清越的笛声从林间传出。
马啸啸顿了一下,赶紧起身,寻着声源去了,小童紧跟在后。
绕过郁郁葱葱的大树,借着月光,马啸啸看见一个人影坐在青石上吹笛,几只鸱鸮停在他背后的树枝上,有种阴森的感觉,可是他的笛声就像清泉一般,声声悦耳。这让马啸啸有些高兴。
她快步走到他身旁站定,墨子昂一曲吹罢,停了下来,马啸啸第一次仔细看那支短笛,竟然是碧绿色的,她从前并没有注意到。
“你又可以吹笛子了?”马啸啸问。
墨子昂看着她没有说话。一切仿佛阴差阳错般地好了,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他看着马啸啸蹲了下来,随意地坐在地上,仰头看他,她的脸上有点脏,额头上有绿色的斑斑点点,海藻的印记。
这时,墨子昂心里微微放下了,他想隐藏的,其实对于她来说,什么也不是。她有些讨好地冲他笑,他甚至想伸手擦去那些额上印记。
马啸啸见墨子昂抬手,偏头就躲,他的手僵在半空,收了回去,马啸啸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躲过了一劫。
小童站在一旁,轻轻地唤了一声:“公子。”
墨子昂起身,往林外走去,“走吧。”
马啸啸见他们离开,慌忙也跟上。
上了马车之后,一路无话,进到城镇,便找了一处酒店歇脚。
马啸啸倒在床上,睡得极好,竟然一夜无梦。
转过回廊,入眼是层层的花幕,青色的,黄色的,小花,挂在藤蔓上,随风摇曳。他站在石柱旁,闻到风里杏花饼的甜味。他听到窗里传来亲切的呼喊声:“阿衍,阿衍。”他喜欢听母亲的声音,柔柔的,还带着杏花饼的味道。
他那时身量不足,一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