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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末守白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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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是谁在说?

阿离,我日后可要将你藏好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可不能让那些人窥了你去。

那个男子是谁?为何这般熟悉?

阿离,你若是哪天离开了,即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寻你。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泗郎,我跳舞给你看啊,我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是我在说么?

泗郎,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啊。

不,不是我,我怎会如此说话。

泗郎,以后你老了我也要守着你,你若要死了,我便陪你去死,下辈子,我还要同你在一起。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阿离,阿离,阿离啊

我不是阿离,这是梦,可是,为什么还不醒啊。

阿离,你醒醒,你怎么还是这么贪睡。

阿离,你若恨我便杀了我罢,这样活着,真的好累。

在跟我说话么?不是说了我不是阿离么,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却是那个一袭白袍的男子,面色苍白,眼神忧郁的看着我。梦里,是他在叫我阿离么?

“你醒了。”伏诀泗弯下腰扶住我,似乎很是欣喜。

“怎么回事?”我揉着疼痛的额角询问道,我记得我们离开了冥殿,魍给了我们一辆马车,本来我是想去最近的城镇找大夫给伏诀泗治伤的,如今怎么睡在草地上了,“媚娌呢?”

“我们遇到麻烦了,这是苗疆的桃花瘴,入了这瘴还未有人生还过,我醒来便没有见到媚娌了,她应该没有中瘴。”伏诀泗有些吃力的坐在了我身旁,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这么快便醒了,也算是个奇迹了。“大概是哪个苗人怕我们给他们寨子带去灾难,先下手为强了。”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过于牵强,说完伏诀泗牵强的笑了笑。

“这桃花瘴当真这么厉害?”我蹙起眉头问道,眼睛却不敢与伏诀泗对视,那梦魇里的声音似乎还飘荡在耳旁。

“恩,这瘴气不仅有毒,还能令人产生幻觉,可以在不知不觉中侵蚀一个人的神智。”那依旧的虚弱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惊慌,似乎,他永远都是这么平静,梦里那个温柔似水的男子怎么会是他呢?

“你怕死么?”我双臂抱着曲着的双膝,下颚抵在膝盖上,突然有这么一刻我什么也不想考虑,只想静静的坐着,奔波了这么多年,我似乎开始累了。

“你若恨我,便杀了我吧。”伏诀泗没有回答我,却是突然歪过头,炯炯的看着我,眼底第一次没了那种倦倦的神色。

我错愕的抬起头,他为什么要说同我梦里一样的话,为什么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会有一丝丝的痛?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歪着头看着他,虽然惊异于他恢复的速度,然而我却依旧没问。

伏诀泗叹了口气,目光越发暗淡,“你自然不想那么便宜我吧,你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无非是要我痛苦自责,阿离,你早就做到了啊,从你选择救我的那一刻,我就无时无刻不活在良心的煎熬之中。”

风拂过他的青丝,连那声音都飘散在了风里,我几乎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平他脸上的忧伤。

“我不是不离,我不是那个女人。”三生殿里那张沉睡的面容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恍惚的思维立刻清晰起来,我是瑶姬。

“你不是?呵呵,我倒是希望你不是她啊,阿离,你一直装作不认识我,我便配合着你,其实,我倒真的希望你不认识我,你知道么,这几百年来我活得有多累,我不怕死啊,可是我害怕孤独,有多少个寂静的夜晚,我都想一死了之,可是脑海里却有个声音一直在对我说,百里诀泗,你不能死!阿离还没来找你讨回一切呢。

我看着我的父亲,兄弟,甚至更多我伪造出来的亲人一个个死去,只有我依然年轻的活着,我要费尽心思的去制造我的身份,阿离,也许好多人都想要这种长生不老,可是我不想要,我不想要啊,它只能让我更加明白我欠一个女子欠得有多深。”

伏诀泗空灵的声音扣着我的心弦,让我忍不住捂住了心口,我明明不是不离,可是,这里为什么会这么痛?意识似乎又开始恍惚起来。

泗郎,你来追我啊,追到了阿离就嫁给你哦。红衣的女子在前面小跑着,语气里的娇嗔显得无比自然。

那个白衣的男子却只是宠腻的笑着,阿离,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的

男子搂着绝世的女子,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阿离,我好象知道你老时的模样,我好想与你天荒地老。

这还不简单,女子幸福的抬着头,那你就一直活下去啊,我不要什么不老容颜,泗郎,我要陪着你一起老去

泗郎,我去同七月哥哥说,他那么疼我,一定会让我嫁给你的,到时你陪我去看碧落和黄泉好不好,呀,还是不去黄泉,太不吉利了。

男子看着女子轻咬的嘴唇,抚了抚她的鬓角,好,我陪你去看碧落,还要去看天涯海角。然而,男子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复杂

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么?一袭红衣的女子悲伤的看着携剑的男子,眼底却只剩下深深的绝望,他们的身旁,是满地的鲜血和奋力厮杀的狐族。那男子却只是低着头,他的剑尖,还淌着鲜血

对不起,对不起,阿离。在男子倒下的时候,他如是说,于是,再多的恨都随之瓦解,女子抱这没了气息的男子,甚至忘记了哭泣。

泗郎,你不会死的,你的血流尽了,没关系,用阿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还欠阿离一个天荒地老啊

“阿离,不要想,跟我说话,阿离,你那么恨我,怎么能比我先死。”阿离,阿离,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我身边喊着,让我头痛欲裂。

“不要喊了,我不是阿离,我是瑶姬啊。”我抱着头站了起来,用力的奔跑着,然而不管怎么跑,却永远是白茫茫的一片。

“阿离,别进去,那里障气更重!”身后是伏诀泗焦急的声音,我突然不再奔跑,回过头看着伏诀泗笑了起来。

“我是瑶姬对不对?”不远处男子的面容竟然渐渐扭曲起来,变成了应龙的样子。

我一时也欣喜起来,提起裙摆奔了过去,“应龙,你醒了,你是想瑶儿了对么?”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其实我也只是一个脆弱的女子啊,我伸出手轻轻的触碰着他冰冷的面庞,生怕一用力,那梦一般的人就会散了去。

“哎。”然而那应龙模样的男子却只是轻轻叹息了声,手却砍在了我的颈侧,无边的黑暗立即如潮水般涌来。

“阿离,你知道么,妆娘说你嫁给了冥殿的主人,我当时真的好怕,明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可是我却依然不想你嫁给别人,明明打不过冥殿的人,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带你走,呵,你看,我是不是好傻。”

“阿离,虽然我对不起你,可是,若让我再选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每个人都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啊,如今我又该挑起我的担子了,你放心,等我解决了最后一件事,就去寻你,将这条性命交付给你,原谅我现在必须离开。”

那个低沉的声音透过无边的黑暗传到我的耳中,我努力的挣扎着醒来,想要告诉他我不是阿离,然而,睁开眼,却只剩下了空旷与寂静,地上放着一枚小瓶。

我好奇的打开瓶盖,里面散发出的气味让我几欲作呕,人却感觉精神了许多,不再如之前那般产生幻觉和混混沌沌了,那白茫的雾气也不知何时散了去。

伏诀泗怎么突然走了?他说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事?他是如何破了桃花瘴,又是如何得到瘴气的解药的?为何他破了桃花瘴后还要叫我阿离?无数个疑问呈现在我的脑海里。

并未容我多想,一只盘踞在头顶的白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那是鱼初驯养的灵鹫,靠着气味便能寻找到忘川楼里的每一个人。

我轻轻抬了抬手,那白鹫便落在了我的手上,解下了它爪上的信件,手臂微抬,白鹫振翅飞入了苍穹。我展开手中的信,却见上面只书了一句话。

尸走叛,应龙出事,速回。

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却让我立即将所有的疑问都抛到了脑后,火急如燎的赶回忘川楼。
10。。。/  应龙之死
。。/应龙之死

月色西斜,穿过重重迷障,一袭绯裙早已风尘仆仆,顾不得打理,一到忘川楼我便提着裙摆向三生石殿奔去,那一刻,我的心里一片空白,不是不愿去想,只是不敢。

“末,对不起。”一袭白裙的鱼初立在三生殿门口,发丝略有些凌乱的束着,白色的长裙也多了不少褶皱,显然多日未休息好,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他,怎么了?”看着鱼初自责的样子,我心竟开始颤抖起来,连这询问也是轻轻的,生怕她的回答会击碎我此刻极力伪装的坚强,前所未有的恐惧向我笼罩下来。

鱼初却是一句话未说,转身进了殿内,然而那样简单的一个举动,却几乎将我的灵魂都要抽空,我脚步虚浮的跟在她身后,每走一步,我都仿佛踩在了刀尖之上。

一进殿中,我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而应龙,就躺在那寒意最盛之处,他身下流转着光华的玉床我自然认得,那是当年我从东海采回来的千年寒石,所有的寒意便是由它散出,这石头虽奇冷无比,却可以守住凡人破损的魂魄,并且保持肉身不腐,我记得它一直被用来护住那些垂死灵婴的心脉,如今怎么用到了应龙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尖颤抖的指着寒玉,转过头问一脸凄然的鱼初,我甚至都没有勇气去仔细瞧一眼应龙。

“对不起,末,对不起,你将最在乎的人托付给我,我却没有将他保护好。”鱼初用双手掩住了面,瘦弱的肩轻轻颤抖着。

看到她这般模样,我的心更加慌乱起来,小心的在应龙声旁跪了下去,双手轻轻的捧住了他的头,他的脸色,竟然是那般的苍白,不,不可能,应龙是神啊,除非是受到太虚天的影响,否则他的元神是不可能受损的啊。

“有人喂他喝了孟婆藤汁。”鱼初的声音幽幽的在我耳旁响起,我的心狠狠一落,孟婆藤汁,只生长在幽都的植物,本是用来惩罚犯了戒条的神邸,在他们坠入凡尘之前用来剔除灵力和仙骨,可以将神邸化作凡人的药。

“是谁?”我的拳缓缓握紧,冷冷的问道,当一个人过于绝望的时候,他反而会更加冷静,此时的我,就是如此。

应龙,等我啊,我一定会让那个人尝受比你多千倍,万倍的痛苦,没了仙骨,业火的焚烧该有多痛苦啊,哪个人,怎么能这般狠心。

“囚火在尸走的居室里找到了武林盟主写给他的信,信中提到了孟婆滕。”鱼初依旧低着头,我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深深的失望,大概,在鱼初的心底,早已是将尸走看作了亲人,这个孩子,永远是那么单纯。

“尸走么?”我扬起嘴角肆虐的笑了起来,狠厉而又绝望。还有伏诀泗,这就是你所说的最后一件事么?

“末,别这个样子,即使没了应龙,你还有我和囚火啊,还有那个叫媚娌的小丫头,看的出来,她也很在乎你的。”鱼初抬起头担忧的看着我。

“你们不配与应龙相比。”我用力的握着应龙冰冷的指尖冷冷的说道,头也不抬,鱼初闻言,目光黯了一黯,垂下头去。

我不再理鱼初,而是将目光凝在了应龙的面容上,认真的看着这张比对我自己还要熟悉的脸,恨不得将他刻进心底,我多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现在的他,连魂魄也已被业火烧得支离破碎了啊,他,只剩下这副躯体了。

“应龙,等着,我为你报仇之后便来陪你。”我温柔的看着应龙,手却移到了他的百会穴去,指减凝起一道光华刺入了他的脑中,他依然如千百年来那样安静的躺着,可是,却再也不会醒了。

“末!你干什么?”身后传来鱼初的一声惊呼。

我站起身来,对着她笑了笑,尽管是那么无力的笑,“你不是一直说我不应该那么自私么?如今我放过他了,不好么?他再也不用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石殿里承受业火了。”笑着笑着,泪却自己从那眼眶中滑了出来。

“末”鱼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似乎永远是那么喜欢忧伤。

“囚火和媚娌呢?”沉静了许久,我抬手抚了抚落下的碎发,一瞬间显得冷静无比,仿佛方才失去爱人的女子并不是我,殿里的寒气缓缓的渗入我的肌肤里,眼里,甚至心里。

鱼初愣了一愣,随即也冷静下来,尽管语气依旧忧伤,“囚火去寻找尸走的藏身之所了,而媚娌,囚火让她去追查尸走还曾与哪些江湖中人有过来往。”

“媚娌是如何来这里的?”一冷静下来所有的迷惑便接踵而至,毕竟我从未告诉过她我忘川楼的身份,况且忘川楼外的迷障也不是摆设。

“她是跟着我的白鹫来的,我一连发出了三只白鹫,可是却只有这只带回了媚娌。”

“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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