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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夫君大人万岁-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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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
他扬长走出了内室。
泪水,又流出来了,她怪自己不争气,他都不要她了,都说得这样清楚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死心?
她正痛苦着,忽然床帐子微微抖动,她一怔,连忙跑到床边,只见奴风修长的手指正拉着翠烟色的床帐子,要坐起来。
“奴风,你醒了?”她一怔,难道奴风真让寒月给医好了?
“我怎么不头晕了?”奴风的声音不再微弱,他的嘴唇也渐渐有了血色。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他却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差点将她吓一跳。
“怎么了,寂儿,干嘛这样看着我?”奴风孩子气般地一笑,像往常一样抚摸着柔顺披下来的一头青丝,脸上也渐渐不再苍白如纸,竟重现女子般的妩媚。
她嘴唇惊得哆嗦:“奴风,你当真没事了?”
“当然了。”他伸了个懒腰,“也不知吃了什么,我现在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劲,精神抖擞得很。”
“我去叫逸云过来,给你再看看。”她还是不敢相信。
他拉住了她,撅起了嘴:“干嘛要叫逸云过来?就我们俩在一起聊聊天,不好吗?”
“我只是怕你的伤,还没有好全。”她说,“你可知道,刚才你的样子,真让我吓坏了。”
他伸出手指轻点她的红唇:“可是我却高兴得很,我这一病,你哭得这样厉害,说明你的心里,是有我的。”
“我的心里当然有你了。”她憨厚一笑,“你是我好朋友嘛。”
他生气了,将她往外一推:“又是好朋友,喂,我不是你朋友好不好?我是你的夫。”
她却站了起来,长长的裙摆曳过门槛,丢下一句:“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见她走了,他气极:“说过别叫逸云过来,就是不听。”
逸云正在房间里,看着一卷医书。
说是在看医书,其实他一点都没有看进去,因他心里正得意得不得了,奴风、寒月自相残杀,都要死了,他今后就是王者了,这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呀!
“逸云,你快来看看呀,奴风竟然醒过来了,他没事了?”寂儿急冲冲地走进来,逸云一怔,连忙放下了书,眉毛顿时皱了起来。
“是不是寒月救了他?”逸云马上想到这个人。
“你怎么知道?”寂儿吃惊地问着逸云。
逸云眉毛气得一拧,这天下除了寒月,就没有人会比他的医术更加高明,除了一个人,寒月!
“我只是猜的。”当着寂儿,他还是不敢表面出对寒月的这种嫉恨,他说,“走,去看看,奴风是否真的被救活了。”


、才不是呢

诊断结果竟是,奴风真的没事了!
“太好了,奴风!”寂儿高兴极了,抓着奴风的手,笑靥如花,“你没事就好了,奴风。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奴风趁机揩油,一把将寂儿拉入怀中,“既然担心我,就表示得亲热一些嘛。”
寂儿怎么挣脱都挣不开,奴风将她抱得紧紧的。
逸云却坐在一边,喝着凉茶,他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真是空欢喜一场,本以为寒月真的会与奴风打起来,没想到,寒月还是在关键时刻放过了奴风。
“逸云,你在想什么?”奴风那娇软诱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还不快离开这里,你不知道寂儿今晚要留在这里陪我吗?”
只见奴风秀眼一斜,眉目含情地看着寂儿,寂儿双手挣脱不开,抬脚对着奴风的肚子用力一踹,总算将奴风踢开了去。
寂儿趁机闪到一边,得意一笑:“你想得美。我才不会留在你这里呢。”
奴风“哎哟”一声,“你这小妮子可真够狠的,这么用力地踹我,我说,我大病初愈,你留下来,也当是犒劳我,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哪有这样的应该,又不是你打赢了战,才用‘犒劳’二字。”寂儿还没发话,逸云早在一边冷冷地说道。
他将寂儿拉到自己身边,温和地说:“别怕,寂儿,有我在,奴风可奈何不了你。”
“你有种,逸云。”奴风骂骂咧咧地要下床打逸云,逸云连忙拉着寂儿离开:“走,寂儿,他是个病人,我们不同病人一般见识。”
奴风气得直跳,宽大的衣服松脱下来,露出他秀美的肌肉,“你们别走呀。”开门追了上去,也不顾衣服是否半脱。
“快走呀,他追上来了。”寂儿调皮一笑,躲到了逸云身后去。
逸云站定了,笑看着她,脸上是一抹闲逸,说道:“他要是敢来,我打他回去!”
“这可别。”寂儿说,“他的病刚好,身体虚弱,你打他,他还好得全么?”
奴风已经追到他们面前了,他伸手要拉寂儿的手,寂儿说:“别闹了,奴风,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一个人睡。”
“哼,才不是呢,你只想与寒月一起睡。”奴风一脸不服气地说,“可是寒月根本不是好人,是他将我打成重伤的。”
一听到“寒月”二字,她的眼神又落寞无比,将头垂得低低的,声音也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虽是他将你打成重伤,却也是他救回了你的命。他终归不是太坏。”
逸云心里一凉,脸上还挂着笑:“寂儿,寒月这样对你,到现在,你还为他说好话?”
“我没有为他说好话!”她咬了咬牙,掉过头去,眼睛却又湿、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至于他这个人,我已打算,再也不想他,再也不见他。”
奴风嬉皮笑脸地说:“既然想忘记他,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她一怔。
奴风凑近她的脸,笑道:“你现在心里都是他一个人,忘记他谈何容易?如果你愿意让别的男子也同时进入你的心,你就会慢慢忘记他了,甚至于,完全让另一个男人取代了他。”


、它不可能变成真的

“这个办法,真的行得通?”她茫然地望了逸云一眼,征求逸云的答案。
“当然行得通。”逸云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过,得问你自己,你究竟愿不愿意真的忘记他。”
她沉默了,想到他的绝情,他那句“我喜欢上了青黛,我一直只是利用你,玩弄你”,她的心就在颤抖。
不要,她再也不要想到这个人,因她再不想天天以泪洗面,再不想日日与痛苦为伴!
“让我忘记他吧,不管用什么办法。”她认真地说道。
话音刚落,她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类似的场景,她好像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火,烫烤着她的缕缕寸肤,她的五脏六腑全被火燃成了灰烬,只有她孤独无依的灵魂,还在火炉炙热的火焰上方,盘旋不定。
这时,一个路人出于同情她的际遇,给她一颗无情果,并说:“如你服下这无情果,你将会将前尘往事完全忘记,并且从此再不记起,如你会再次想起,将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她接过无情果,眼中闪着仇恨的泪光,郑重地说道:“我愿意永远不再想起无情哥哥,是无情哥哥,将我推入烈火焚身之中,今生今世,我都不要再想起与他的一切际遇!”
……
这个场景之前,一直出现在她的梦里,每当午夜梦回,她的眼前,就会清晰地闪现。
可是如今,她的眼前同样出现了这个场景,却不是在梦中,似乎一直留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是她曾经发生地一件事。
她当时绝然的话,如今响彻在她耳畔,“我愿意永远忘记他。”
可是今日,她又一次,怀着当初的心情,做出了与当初一模一样的决定——永远忘记他。
记忆忽然变得空灵起来,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更多的片断,她依稀看到,白云重重的宫殿之中,她披着红盖头,等着她的夫君来揭下。
她又看到,一个面貌萎缩的中年男子,扑向娇弱的她,她的夫君及时出现,剑光亮时,血溅了一地,那个中年男了蓦然倒下,而她的夫君也跪在了地上……
记忆如尘,她越想忆得再深入些,就越是想不起来,她的头开始痛了起来,阻止她继续深入回忆。
“你怎么了,寂儿?”逸云关切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她,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奇怪,好像我经常梦见的东西,栩栩如生地浮现在我眼前,似乎那并不仅仅是一个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可是,当我用力回想,就会头痛,以至于什么都想不起来。”
奴风笑道:“这些年来,你哪一天不是说,你梦到了什么无情哥哥,无情果什么的,可是,根本就没有的事,是你思维混乱导致的。”
逸云也点点头,关切地看着她:“是呀,寂儿,你也许喜欢幻想,所以,便常将幻想当成了真实的。可是你要知道,幻想就是幻想,它不可能变成真的。”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它不像是幻想?”她坚持道。


、寒月,不要离开我

逸云与奴风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拍打了一下他:“喂,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好不好?我可没有神精病。”
奴风又拉住她的手:“不管怎么样,你今晚都得陪我睡觉。”
她知道奴风一甩起赖来,就像个孩子一样,没完没了,甚至不到黄河绝不死心,只好躲到逸云身后去:“不行,我今晚要逸云侍寝。我可不要与你。”
“你——”奴风急了,“不行,今晚就得由我来侍寝!”
“那你打得过逸云,就让你侍寝。”她调皮地搬出了逸云当挡箭牌。
“打就打,看招。”奴风冲上去要打逸云,逸云只是轻轻挥了下手,就将奴风打倒于地。
“奴风,你本来武功就不如我,现在再加上你大病初愈,就更加不是我的对手了。”逸云得意一笑,抓住寂儿的手,“今晚,我要定寂儿了。”
逸云拉着寂儿的手就走。
到了房间里,逸云将门给关上,寂儿才紧张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逸云,其实,刚才我只是想让你帮忙,引开奴风,其实我……”
“其实郡主并不想让逸云侍寝,对吗?”逸云眉毛一抖,强压下怒气,装出微笑来,“郡主是想过河就拆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吐了下舌头,“我只是,只是……”
“郡主不是想忘记寒月吗?”逸云说,“可是如果郡主就是不愿意让逸云走进郡主的心,郡主是不可能忘得了寒月的。”
她沉默了,他的话,是有些道理。
逸云见她有些被说动了,心里得意,便上前,将床帐放下来,被褥给铺好,说:“寂儿,也许,你是想与我喝酒,酒有时候,会让人暂时忘记想忘的事。”
“借酒浇愁,是吗?”她心深处的痛苦又袭上来了,“好,我喝。”
逸云叫人拿了两坛酒过来,给她倒了一杯,她接过就喝,酒呛得她很不舒服,逸云说:“喝慢点,边喝边吃点花生,会更容易醉。”
他剥了个花生,喂到她嘴里,她在他的指引下,不一会儿就将一坛酒喝光了,本就不怎么会喝酒的她,真的醉了。
她看不清面前的男子是谁,只觉得轮廓是如此美好,她喃喃着扑到他怀里,“寒月,不要离开我,抱紧我,寒月。”
她声声呼唤着“寒月”的名字,声声刺痛着他的心,他抱起了她,吹灭了蜡烛。
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因为酒在全身扩散,她热得想脱衣服,他爬到睡榻上来,一层层地解开她的衣服。
她的美好的身体,在月光下展露无遗。
逸云也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去,压了上来。
她的身体很烫,像火在燃烧,他咬住她的红唇,内心犹如翻江倒海般翻滚着,却极力控制自己的力道。
他用尽了心思去呵护她,却听到她在叫:“寒月,寒月,我知道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原来她将他,当成了寒月!
他一阵撕心裂肺地痛,耻辱感蔓延全身,他放开了她,坐了起来:


、奴风走了过来

“我不是寒月,我是逸云!你知不知道,现在与你缠、绵的人,是我,你的逸云!”
她闭着眼睛,喃喃道:“是吗?是逸云吗?”便昏昏睡去,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一夜都没有再醒过来。
他就这样坐着,全身光裸着,心痛如刀绞地坐了一夜。
回忆着刚才与她深刻的缠绵,她的肌肤,她的身体,此时就是他的掌控之下,可是,她的心,却还是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不要这样的进入,他要的是身心全部占有,所以,他便再没的碰她,只是帮她盖好被子。
月光如水,在屋檐之上,寒月独坐着,他全身颤抖着,脸色一片惨白。
他的对面,便是寂儿的房间,他知道此时,逸云在寂儿的房间里,他们在干什么。
今夜似乎很安静,静得都可以将房间里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他听到寂儿的娇、吟声。
这些动人的嗓音,原本只有在她与他一起时,她才会发出的,可是,她此时却在另一个男人身体之下,发着这样的娇、吟。
他真想飞入房间内,用他的绝世武功,将逸云一掌劈死,抓住她的手,带她离开,带她远走高飞,从此,一生一代一双人。
可是,他只是将拳头攥得紧紧的,紧到手指都嵌进了肉里,血,从手掌上滑落,滴在酒遍月光的屋檐之上。
他的心如烈火在炙烤,不,不止是炙烤,还被千刀万剐凌迟了,他的心被剁成了肉酱,血腥味溢遍他的口。
是他自己,亲手送自己的最爱,到别的男人的口中!
甚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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