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大人万岁-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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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行李,其实不过就是一点点吃的东西,外加一些草叶编辑的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他连忙带着她朝辰夕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毕竟有身孕,不能走太快,他怕辰夕的人赶到,忙说:“那我背你吧。”
不会吧,就这么急吗,至于他背她走?
她怀疑了一下:“我想老虎在大白天的也不会出来,我们可以慢慢走,这里四周都找不到路,我们走得慢,兴许能找到一条通向人烟的路呢。”
“不行,老虎可不是狼,一定要晚上才出来,再说了,这里荒无人烟,都是凶禽猛兽,我们拖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他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她放在了后背上,背她走。
她只好四处寻找着出路,可是她发现是徒然的,这里处处都是树林,根本就没有路。
他背着她走了一段路,累得满头大汗,她说:“先放我下来,休息一下吧。”
“不行,得马上离开这里,不能停。”他的话让她很奇怪,四下看着,又没看到有任何猛虎的痕迹。
不过她选择相信他。
走了好久,终于看到一条河,他说:“只要有河,顺着河的方向走,就一定能找到人家。”
她说:“逸云,都走了大半天了,你先放我下来吧,我也顺便去洗把脸。”
他看着离刚才的位置已经很远了,辰夕再怎么快也追不到这里来,便放她下来。
她在河边掬起一捧水,往脸上拂了拂,一阵凉爽,便也掬了一掌水,拭在他脸上,用手绢洗着。
他感到她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捧住她的手,深深地看着她,说:“寂儿,不管我带你去哪,你都会跟着我吗?”
“当然了。”她点点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道。
“就不怕我带你走向危险?”他试探性一问。
“我相信你。”她坚定地回答。
他感动极了,紧紧将她搂住:“谢谢你,寂儿。”
她闻到他的汗臭味,笑道:“刚刚走得太急,瞧你,一身都是汗臭味,下河里洗洗吧。”
“好,那我们一起洗。”
她脸红了,低下了头。
他说:“这里没有别的人,水也不冷,我们就在这里放心地洗下澡。”说着,便解开她的腰带,撩下她的衣裳,一件件,扔在了地上。
她美丽的身体呈现在阳光里,她的脸因害羞而微微泛红,好像喝醉了酒一般。
“你真美。”他陶醉地看着她,轻轻脱,下自己的衣服。
他的衣服与她的衣服在地上堆积在一起,凌乱错杂。
二人在水中闹得不亦说乎,却不知,在草丛之中,有一双澄净的眼睛,已看到了这一幕,那双眼睛饱胀痛苦,一片腥红。
不错,正是寒月,寒月看到了他们在水中的激、情,血吐了一地,可是他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又能如何?
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将寂儿,送到逸云怀中的。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击碎她的心的。
、你想知道
寒月其实一直在偷偷地跟踪他们,他对这一带很熟悉,很早就知道他们住在山洞里。
当辰夕派人去寻找他们时,他也在暗中观察他们,只不过,辰夕是在明里,而他,一直是暗中行事。
只是,虽然他一直神机妙算,可他却不知道,寂儿已怀上了他的孩子。寂儿,并没有与逸云,真正发生关系。
他捂住一阵阵发痛的胸口,站了起来,凝视他们一会儿,转身就走了。
他不能,不能再看下去了。
而寂儿与逸云则也从水中起来,擦拭干净后,便穿回了衣裳,寂儿叹息道:“可惜呀,只能穿上这旧衣,这旧衣上全是汗,还是臭臭的,好像白洗了一样。”
逸云说:“今日晚了,我们先在这里找个地方住,明天我们顺着河流走,一定可以找到人烟。”
于是逸云带她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山洞,生起了火。
逸云取出藏在怀中的小刀,与树枝一起,用皮带给绑在一起,做成一个鱼叉的样子,然后跳到水中,抓鱼。
很快他回来的时候,手中拎着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鱼,他放在火上烧着,她闻到烤鱼的味道,大喜,“好久没吃过鱼肉了中,还是烤鱼呢。”
“可惜,没有调料,只能吃淡的了,会有比较重的鱼腥味。”他说,“怀胎的人一般吃了会感觉恶心。”
她皱了下眉毛,撅着嘴说:“不行,我就要吃,你难不成抓鱼是给自己一人吃?你好坏。”
他笑着摘了几朵花,捻断花瓣儿,只留下细长的花蕊,他手指对着花蕊轻轻一捻,从花蕊中吸出粘稠的花蜜来,盛在碗内,说:“这花蜜是唯一的调料,你搅拌着烤鱼一起吃,就不会感觉恶心了。”
她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他亲了她一口:“我怎么敢自己一人独占了,不给夫人吃呢?”
“哼!”他竟然叫她夫人,她将嘴撅得高高的,但并没有反驳。
鱼烧好后,她美美地吃着,一面怀着钦佩的心情看他:“你真行,有你在,我每天不是吃兔子肉,就是吃鱼肉,还荤素搭配齐全,又营养又好吃。”
他轻轻一笑:“也许小时候的那段不堪的经历,就是为了今日更好的服侍我的夫人吧。总之应验了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仰起脸天真地问道:“你总说,你小时候的经历很凄惨,究竟经历了什么,却从不告诉我。”
“你想知道?”他侧头笑望她。
她点点头:“当然了,你是我夫君嘛,我难道不应该了解你更多一些?”
他眉间了顿时浮上一抹悲伤,寒星般的眸子凝视远天,声音、浸透着一股沧桑,说:“小时候,我娘疼爱我弟弟,一直将她最好的东西,给我弟弟,并且,叫我也将自己最好的东西交给我弟弟。我一直照着我娘的意思,循规蹈矩地生活着。小时候,我弟弟锦衣玉食,而我却孤身一人被我娘放逐在荒郊野、外,被逼着要适应这一切。我没有快乐,也不知道什么叫快乐。”
、奴风大怒
她听了内心一颤:“那你娘与你弟弟现在在哪?”
“他们自然还是一直锦衣玉食着。”他眼中射出一抹杀气,“可是我不甘心,同是我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为什么我娘要如此偏心?于是我暗暗发誓,凡是我娘想给我弟弟的,我都要争夺过来,成为自己的!”
“那你成功了吗?”她越听越迷糊了。
他低下了头,目光变得凄凉无比:“我想,也许这个理想,是永远无法实现了。”
“因为我?”她凝、眸问他。
他深深地看着她,点点头:“对,为了你。”
“你后悔吗?”她眼中露着愧疚,“这可是你一直以来的理想。”
“不后悔。”他毫不犹豫地说道,眼中闪着坚定的光来。
“那你既然要实现这个理想,为何要进入南平王府,留在我身边作夫侍?难道你的理想,与我有关?”
他见她问到了重点上,反而不敢看她眼睛,闪烁其词起来:“当然不是,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想让自己强大一些而已。”
“可是你已经够强大了。”她似乎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还有,你娘与你弟弟,是谁?”
他沉默了,嘴唇紧紧抿着,她说:“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只要你开心便好,夫君。”
听到她深情的一声“夫君”,他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寂儿,不,夫人,能得到你,纵然实现不了我的理想,今生也无憾。”
夜色凄凉,虫声不绝于耳,如烟般轻渺的月光下,一对年轻的身影紧紧粘贴在一起,许久都没分开……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密不透风,奴风全身上了锁链,被关在这里。
老鼠在他脚边爬来爬去,吓得他花容失色,寒月轻轻走了进来。
寒月一身洁白无尘的长袍,而奴风的衣服却脏得乌七八糟,甚至他的脸也一片泥黑。
“端水来,怎么可以让一向爱干净的奴风公子,这么脏兮兮的?”寒月令侍卫。
奴风冷笑:“寒月,你来笑话我是吗?是你将我害成这样的,不要再假惺惺在这里作好人了。鬼才信你。”
寒月轻轻一笑,长长的衣摆轻轻晃动,涟漪水纹流泻着,他唇角也是一抹笑意突现,“专程过来笑话一个阶下囚,本公子可没这个闲功夫。”
奴风大怒,伸手要抓他的衣摆,寒月轻轻一旋身,让他扑了个空。
“你的手太脏了,我不想让你碰我的衣裳,不好意思。”寒月还是如此彬彬有礼,淡然自若。
这时,侍卫将水端过来了,奴风连忙伸手往脸上拂了几下水,水也映出了他凌乱的头发,脏污的衣裳,真是够狼狈不堪的!
奴风气得将脸盆一倾,水哗地全倒了出来,淋湿、了一地。
“寒月,你故意端水过来,让我看到我现在有多狼狈是吗?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现在的目的达到了,你得意忘形了吧?”奴风凄凉地大笑起来,笑得头发直颤。
、你说什么
寒月还是淡然说道:“你将水倒了,你所处的地方就湿、了,就更脏了,看来,你果然是越来越堕落了,过去那个爱干净的奴风都不怕弄脏自己睡觉的地方了。”
奴风捂脞痛哭起来:”想不到连你这样的人,也知道我爱干净。可惜,奴风再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寒月伏下身,熠熠发光的目光平视着他,轻轻一笑:”只要你将脸给洗了,换上干净衣服,你又会变回那个风采翩翩、人见人爱的奴风。”
奴风冷笑道:”只要身在囚牢,就算现在将脸与衣服全洗干净了,还是会变脏的!”
下面开始没隔开的。
寒月勾唇一笑,”那你想不想要一直干干净净的呢?”
奴风终于正眼看他,那双原本比女人还妩媚的眼睛,竟胀得通红,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寒月缓缓站起来,一身的裙裾由原先的拖曳于地而渐渐垂直舒展,腰带上的长缨轻轻摇曳,无不闪出寒月的飘逸,”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我一定可保你离开这里。”
奴风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带着嘲弄,让寒月心一震:”你笑什么?”
奴风止了笑,冷哼一声:”奴风今日才知道,寒月诬蔑我的目的,原来,是有求于我。”
“你很聪明。这正是我要找的人。”寒月俊眉一耸。
奴风扭开头去,盯着自己的指甲:”可惜,与你这种人合作,我没兴趣。”
“难道你还有选择吗?”寒月脸上是志在必得的胜利者的笑,”决定权在我,而不是你。”
奴风叹了口气,继续抚摸手指甲。
寒月说:”我知道你本来有一双精美无比的手指甲,丹寇鲜美,可惜,你现在的指甲,嵌进了太多污泥,难道你看着不心疼吗?”
奴风听了,气得将手指一咬,寒月连忙拉开了他的手。
“不要与自己的手指甲作对,我如果是你,会想办法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自暴自弃。”寒月声音恬冷,奴风心略有些动了。
“好,你先说说看,要与你合作,做什么?”奴风终于问道。
寒月嘴角浮起阴阴一笑,”首先,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而去争夺皇位,我都想让你答应我,这个皇位,以后你可以去争,但是,争到了的皇位,不是由你来坐,而是由寂儿做。”
“你说什么?”奴风一阵惊喜,”郡主找到了?她还没死?”
“寂儿当然不会死,我是不会让她死的。”寒月泠声说道,”你答应不答应?”
奴风一怔,眼瞳聚焦成一点:”这——”
“你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寒月冷笑,”你安排在郡主府上的内线,我全知道。如果我不是希望你最后用来帮助寂儿做女皇的话,我早就一掌将你们全打死了。”
奴风目光闪烁地问:”寒月,你究竟是什么人?一方面是你将寂儿打下悬崖,是你要害寂儿死,另一方面,又想让她做女皇?哦,我明白了,你只是以此为借口,希望得到南平王的支持,真正的目的,你想自己做皇帝,是不是?”
、为何这么肯定
“我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寒月冷笑,”如果我想要,早就要了。”
“你真会说大话,九五之尊,可不是你说想要就能要的。”奴风歪着头笑话他。
“你究竟答不答应?”寒月说,”我可没功夫陪你谈论争夺皇位的容易度。”
奴风一脸精明起来:”只有这一个条件?”
“当然不是,”寒月眼中射出更加精明的目光来,”接下来,你必须事事听我的指示。”
奴风大笑起来:”这个我就算现在说答应了,万一我出来之后,又食言了,你能奈我何?”
寒月拍了下掌,侍卫走进来,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杯酒。
“只要你喝下这杯毒酒,你就会中毒,而解药只有我有。所以,你将不得不听我的。”
“你——”奴风从后背升起一股凉意,这个寒月,威胁利诱,一样不差,果然不简单!
“如果你不喝,那么,你自然就要一辈子呆在这里了。”寒月边说边抚摸了下垂下来的青丝。
“你不如杀了我!”奴风大怒。
“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寒月一字一句从齿缝中发出这句话。
森冷的风从地牢唯一一道窗吹进来,袭得奴风全身鸡皮疙瘩骤起,他只好说:”好,我喝,我答应你的所有条件。”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