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大人万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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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儿将刀更深地触及自己的脖子,“你不要过来!”
“不要伤害朕的寂儿!”南平王叫道。
辰夕痛苦地将剑重重掷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喊:“放——行——”
左右一退开,寂儿如飞就跑了出去,连头上的凤冠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那镶金嵌玉的凤冠,扑通落在地上,从台阶上滚下来,冠上的珠玉都散落下来,侍女上前捡起,送到辰夕面前。
辰夕接过这个凤冠,忽然对天狂笑起来,笑声如此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辰夕止住了笑,一剑劈下去,凤冠被斩成两半。
他大笑着,走了。
好端端的“双喜临门”被弄成这样子,南平王大怒,还是逸云冷静地劝住了他:“皇上,您刚刚继位,凡事以安定民心为首,万不可大开杀戒,对于这些刺客,您应该以安抚为主,以此来显示皇上您的大度。”
南平王气归气,他还是聪明的,接受了逸云的建议。
寂儿坐着马车,来到寒月住处时,她还没将今日的红嫁衣换下。
、洞房花烛夜
屋内是药汤的气味,她以为寒月终于肯喝药了,一阵惊喜地奔进屋子里,乍然入目的却是倒了一地的黑黑的药汤,那陶瓷药碗滚落于地,青黛哭着跪地:“寒公子,再不喝药,您的病就会……就会……”
“寂儿——寂儿——”寒月背对着门口,看不到他的脸,但可听见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叫人听不清。
寂儿缓缓走上前,哽咽着叫了一句:“寒月!”
青黛大惊,转头看到寂儿来了,大喜:“寒公子,郡主来看您了!寒公子!”
寒月头却没转过来,只是喃喃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寂儿的声音?不可能的,一定是我出现了幻觉,寂儿是不会过来看我的了。”
寂儿泪流满面,用眼神示意青黛再去煮一碗药汤来,青黛连忙揖了揖,粗略收拾了一下地面,就退下了。
寂儿走到床边,坐下来,目光凝在寒月瘦瘦的身体上,她将手,缓缓地,缓缓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轻轻地叫了一声:“无情哥哥——”
寒月蓦然惊起,转过身来,四目相对的刹那,如闪电流窜而过,目光短兵相接之中,有流星碰撞出电光石火,二人的眼睛都刺得生疼。
寒月轻启嘴唇:“寂儿,你终于,终于,愿意过来了……”
她细长柔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的脸已变成苍白,瘦得颧骨高高突起,那双如此俊美无双的眼睛,此时却凹了进去,那寒气逼人的目光,被深埋于突起的眼眶里,再无生机可言——他,竟为了她,变成了这样了!
他感觉到她手指如柔荑,在他脸上浅浅触探,好像阳光般温暖,他连忙伸出手来,握紧了她的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
“无情哥哥,你现在,终于承认,你爱我了吗?”她只是不想到,她不顾一切、千里迢迢地赶来,竟只为了问他这一句。
他面对着柔情似水、日夜思想的她,深深地点了点头,用尽全身的力,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抚摸着她。
她滚热的身体又一次在他手掌之下沦陷,包括她的心。
可是当他的手抚上她那件嫁衣时,嫁衣是用冰蚕丝制作的,抚上去一片柔软滑透,他的心蓦然一颤,手如电着了一般,放开了她,眼睛凝在了她的嫁衣上面。
嫁衣那一抹触目的红,在他眼瞳中燃烧着,他感觉自己眼睛在滴血。
“今夜,原是你与他的,洞房花烛夜。”他终是想起了自己最不愿意想起的事。
泪,蹒跚而下,无法止住,她启动红唇,哽咽道:“是的,可是,我却弃了他,来到了你身边。”
他的眼睛刹那也变得湿彻,她为何不愿意来看他,他也终是懂了,不是她不愿意来,而是她被他伤透了心,她恨透了他。
若不是因着极深的爱,又怎会恨他入骨?
可是,不管爱也好,恨也罢,当他需要她时,她却可以抛下一切,回到他身边。
他终是彻底地懂了,原来她对他的爱,竟真的比海还要深,比石还不容易烂!
、杀了辰夕
他自小便父不疼,母不爱,他一直不敢相信世间会有人,对他付出真爱,只是不想,他一直不敢正视的这份情,却一直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从来没有!
他将自己嘴唇贴在她柔嫩如花瓣般的红唇上,灼热的舌尖相互胶合着,纠缠着。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她的衣裳被轻轻扯开,他抱她上了床。
灯,熄了,屋内传来二人炙热的呻吟声与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久,月亮高高挂在夜空中,她披衣起来,轻轻打开棱窗,让月光洒进来。
一阵摸黑中,她从桌子上端来那碗药汤,自己轻含了那药汁,再轻吻他,然后再通过舌头送药汤到他嘴中。
他灼热地吸食着她舌尖上的药液,半裸的衣裳宽松地垂下来,他将她掬于怀中。
她喂他喝完了药,便要走去将药碗放到桌子上,他却紧紧拉了她的手,轻唤道:“不要走,寂儿。”
他夺过她手中的药碗,用内力一推,半药碗推到桌子上,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怀中,灼热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她。
“寂儿,寂儿。”他呼唤着她的名字,温热的嘴唇轻触她的脸。
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玉唇,喃喃道:“无情哥哥,你答应我,你不会再赶我走了,对吗?”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抓过她的手,贪婪地吻着她的指尖,她展开双臂,搂住他,哽咽着说:“为何你不回答?难道你还要将我送到别的男人怀中吗?”
一阵沉默,她感觉他抱她的手,渐渐松下去,松下去,她一阵害怕,“不要放开我,无情哥哥,抱紧我,抱紧我。”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她,她却不依了,贴紧了他,将脸贴在他胸前,贪婪地闻着他的充满雄性的体味,哭着说:“我如今才知道,为何你要将我打落悬崖?你是想将我推到逸云怀中!为何你要让我看到你与别的女人亲密一起,因为你是想让我与辰夕成亲。哪有你这样作夫君的?一遍又一遍地将我推向别的男人怀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他曲着双脚坐着,让她的头靠在他膝盖上,轻轻抚摸她的脸,叹了口气,“寂儿,过了今夜,你一定要回到辰夕身边。我能这样见你一面,已足够了。”
她心痛极了,用近于赌气的语气说道:“好!你既然一定要我去别的男人怀中,好!那我就杀了逸云,杀了辰夕!我要杀光天下所有的男人!看你怎么再将我送给别人?”
他的手指从她的脸上游移往后,直到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她光滑的后背一阵熨烫,眉毛却紧紧皱成一团:“我的时间不多了,寂儿,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你要记得,你的无情哥哥是不会害你的。“
“那么你承认你就是我的无情哥哥了?”她大喜,连忙抬眸凝视着他,期盼的目光看定了他,“那么,你也应该告诉我,过去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辰夕需要你
“过去了的事,已不再重要了。”他将手伸入她的浓密的发丛中,撩拨她的发,“寂儿,你应该着眼于眼在,把握未来。”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无情哥哥,不管我们过去发生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这一世,我们又相聚相爱,这才是最重要的。好,以后,我再也不过问过去的事了,让我们一起把握现在,面向未来。好吗?”
她又一次请求他,他却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
而这一夜,辰夕却丝毫没有睡意,他叫来宫女,给他跳舞,他喝了一夜的酒。
他环抱一个又一个宫女,与她们喝酒,说着柔情密意的话,说些说出后马上就会忘记的话。
丝竹声响个不停,,宫女们灼热地舞动着她们的腰肢,酒精一点点刺激他的五脏六腑,他渐渐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以为面前舞动着的腰肢乃是寂儿的柳腰,不觉摇摇晃晃地走下台阶,伸出盈盈一握那柳腰,那宫女马上迎合着投入他的怀抱,他的鼻子一吸,立即便失望了。
他用力推开宫女,拔出剑来,见人便杀,边杀便骂:“不是!你们不是寂儿!不是寂儿!”
血,顺着剑尖流下来,流了一地,地上躺着很多宫女的尸体。
他终于醉倒于地,口中仍然在叫着寂儿的名字。
很快就天亮了。
寂儿与寒月缠绵了一夜,只在天亮前才小睡了一会儿,寒月喝了药,又见到了寂儿,心情大好,身上的病也马上好了,他披上衣服刚刚下床,就发现衣服被寂儿扯住了。
寂儿惊醒过来,“你去哪?“
他见她如此紧张她,在她额头上落了一记吻,笑道:“我只是去院子里练一会儿剑,我有晨练的习惯。”
“等等,我也要去看你舞剑。”她生怕一没看到他,他又消失不见了。
他摇摇头,怎么忍心拒绝这样深情的她,便扶她一同走出来。
他开始舞剑。
而这时,奴婢来报,“不好了,辰夕殿下一病不起了!”
寒月的剑,止在了半空中,他眉心一紧,收剑入鞘。
“发生何事?”寂儿问。
奴婢答:“辰夕殿下昨夜喝了一夜的酒,以至他的箭伤更加严重,一病不起,连太医都救不好。”
“那逸云呢?逸云可是神医呀?”寂儿焦急地问道。
她终是欠了辰夕一个人情,不管自己爱不爱辰夕,可是,辰夕对她,却是极好的。
“逸云公子已经在救治辰夕殿下了,可是辰夕殿下这次似乎病得很重,一直没有醒来过,嘴里却不停地叫着郡主您的名字……”
她眼睛湿了,双手撑地,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地说:“我真是作孽呀,我又害了一个男人……”
寒月将手放在她肩膀上,“寂儿,回去吧,辰夕需要你,只有你,才救得了他。”
她回眸看着寒月,他那双夜空一样深邃幽黑的眼睛,正凝视着她。
她心痛如刀绞,他又一次叫她去别的男人怀里!
、就这样认输了吗
又一次!
她忿恨地抓住他的衣领,恨恨地揪着,哭着喊:“为什么你要我回去?为什么?辰夕需要我,我就得回去,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需要你,你为何不能留在我身边?”
寒月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眼角却滴落一滴泪:“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我不能。”
“为什么?”她大声喊叫,泪水流了一地。
他没有回答。
她哭着推开他,“我恨你!”
她如飞跑开了,他双手撑地,伏在地上,双肩又抖个不停。
青黛端着药汤走到他身后,喃喃道:“寒公子,为何你这么辛苦盼着郡主过来,现在又亲手将郡主赶走?”
他捂着胸部,沉沉地站了起来,凝视着远方,眼中再不能见一丝喜悦,说:“能这样与她见一面,我已足够,再不敢奢望什么了。”
寂儿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辰夕宫中,逸云取出银针,在辰夕光裸的后背上针灸着。
“辰夕怎么样了?”寂儿擦干眼泪,坐在床沿,问。
逸云听出寂儿的声音中带着哭过的颤音,头也不回,只是将银针收拾好,不冷不热地说:“只要休息得好,不再动怒动气,就能好,可是万一再次伤心过度,只怕再也好不了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因为伤心过度,才病得这样重的?”她内心的愧疚感越加深了。
逸云点点头,“他本来就有箭伤,又中了毒,伤心过度,使得他病情严重化,若不是我的银针,他早就已死去了。”
她轻轻抚摸着辰夕的后背,眼泪滴下来,湿了被褥:“辰夕,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有事,求你了,辰夕……”
逸云走到门口,回头一看,看到她伏在辰夕身体上哭泣,想起了只有他照顾她的那些日子,那时的她,也曾这样轻靠在他赤裸的身体上,那时的他,曾产生过一个幻觉,以为,她是属于他的。至少在那些日子里,她是属于他的。
现在才知道,她的心,从来没有属于过他,哪怕他们在欲生欲死地缠绵时,她也没有一刻是属于他的。
哪怕现在她躺在辰夕怀里,为辰夕流着泪,她也不会属于辰夕。
因为,她从来都只属于一个人,寒月。
寒月他,赢了!
这时,奴风出现在他眼前。
“逸云,难道,你真的愿意,就这样认输了吗?”奴风露出阴险妩媚的笑容。
逸云的眼睛闪了闪,叹息道:“不认输还能如何?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对手,是强大的寒月,就算我,你,加上辰夕三个人,也不会是寒月的对手。”
奴风缓缓转过身去,丢下一句话:“我一直以为,在郡主身边,你是唯一一个能与我较量的对手,谁知,你充其量,也不过是胆小鬼!”
看着奴风缓缓向前走去,逸云忽然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你跟着我作什么?”奴风在桃花林中驻了步,胭脂红的裙子在风中翩翩飞。
地上,落满了落红,逸云的脚踩在地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英雄所见略同
“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你不要乱来,要知道,你一有什么动静,就会影响到寂儿的女皇大业。我想,你也不想寂儿有危险吧?”逸云阴着脸,加重了语气说道。
奴风哈